【憨次方】羽兽晚和法师拉
陌生的小木屋里充满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光线从木头缝隙间射入昏暗的小木屋,一张双人床的腿上绑着一只金毛犬,一个瓦罐熬着药味浓烈的汤汁。向晚从昏睡中苏醒感觉头痛欲裂,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缺水导致的喉咙疼痛,腰背部长期躺卧压住翅膀导致酸疼不已,用力清醒了半天才勉强恢复神智睁开眼睛,想翻身,却发现左腿打着石膏,腿部洁白的羽毛已经被拔掉一部分,敷着药膏,跟腱用绷带吊着悬挂在空中。“我在哪里?怎么回事?有人吗?”不安的向晚想仰起身子用手解开绷带,却发现胳膊根本抬不起,原来胳膊也打了石膏缠着绷带,刚才一用力,胳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
现在向晚什么也想不起来,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只能推测自己受伤了在接受治疗,可这里究竟是哪里?向晚只有无助的躺在床上。
苏醒后伤口也逐渐有了感觉,久睡的肌肉酸痛和伤情让向晚无法继续睡着,只能闭着眼睛养身。射进屋里的光线逐渐由垂直变成平行,随着影子的拉长屋外传来由远及近的木屐叩在石阶上的声音,金毛犬也突然坐起来伸出舌头盯着门口。
“吱……嘎……”一个黑长直戴着晃悠悠穿着素袍的女子推开门,她身后的背篓里是一些草药,还斜挎背着一把宝剑,左脚膝盖用布条包裹起来,但是还能看到斑驳的血渍从包扎出浸出来。女子回到屋里放下背篓,又打开竹筒给金毛犬喂水,轻抚狗头后,狗狗摇摇尾巴,用脸颊蹭着女子的手臂。
向晚迷糊中睁开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不像坏人,反正现在受伤被绑在床上也动弹不得,管她好人歹人,不如问个明白。“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
听到向晚苏醒,女子开心地笑了,赶紧解开固定身体与床的绷带,从药罐里盛出一碗汤药端到向晚面前,一手托着向晚后颈一手准备喂药。向晚一个劲儿摇头,女子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您多日昏迷,今日看到你苏醒,特别激动。我叫贝拉,你也可以叫我二宝,是山中修行之人。你掉落山中昏迷不醒,是我采药时偶然相遇,从那天算起,已经昏迷十日了”。
说完向晚放松了下来,贝拉将向晚的脖子枕在一个高枕头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药吹了吹。“趁热喝吧。这是治疗金疮跌打损伤的草药,喝完有助于伤口愈合”。由于太久没有苏醒,缺乏水分摄入,向晚嗓子干得难受,也顾不得药味浓烈,一口嘬进喉咙,呛得她不住咳嗽。贝拉给向晚捶背又擦干净喷出来的药液,嘱咐她慢点,别着急。经过询问,贝拉所救女子名叫向晚,于是贝拉一五一十说起与向晚邂逅的故事。
原来,前日贝拉进山采药路过一片沼泽,见到远远的沼泽里有一片白色物体,还以为是罕见的药用蕈菌。划着竹筏靠近才发现是原来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女子,已经受伤昏迷过去,幸亏是仰面朝上没有被水淹没窒息。清秀的脸庞是一名俏丽的少女,鼻翼翕动还有一点点气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面色苍白。淤泥和水草糊住了她洁白的羽翼,伤口流出的鲜血又染红了淤泥,远远望过去仿佛朱砂滴入了赭石。
经过艰难的拖拽,贝拉终于把向晚弄上木筏,确认口鼻处没有异物、颈部脉搏也在跳动后,赶紧将自己衣服撕碎给向晚包扎止血。经过口对口呼吸和胸外按压,向晚呼吸心跳正常了。于是贝拉划着小木筏驶向岸边。上岸后背着她在密林里穿梭,小心翼翼不让张牙舞爪的树枝划破她的翅膀。回到家时月亮和繁星已经垂在天边,贝拉给向晚服用了自己精心炼制丹药,挑来山泉水给向晚洗净身子,除去伤口除的羽毛和污秽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敷上药膏,换上贝拉自己的睡袍。
贝拉就这样白天采药,用自己的宠物金毛看护向晚,晚上煎药换洗。一天天过去,也没看到向晚苏醒,贝拉日渐焦虑起来。后来在采药中拜访了一位得道长者才知道原来所救的奇异女子是天界的羽兽,羽兽所生活的天界是人间极难以接近的地方,只有得道高人能窥见其吉光片羽。贝拉听闻长者的话不由得想起一定不能让其他人见到她,否则,如果引来猎奇的人一定会招来祸害,于是贝拉决定询问长者治疗药方,自己来医治她。
听了贝拉的话语,向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感激贝拉救命的同时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委屈,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一滴清澈的眼泪从眼眶滑落。看到向晚哭泣,贝拉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擦拭她的眼泪。贝拉好奇想追问,但是,看到向晚哭得实在伤心,不想让她继续想起不好的往事,只能讲笑话逗她开心。
经过一段时间调理,向晚已经能在贝拉的怀抱里下地活动。贝拉就这样白天采药,到满天繁星的时候煎药,然后搂着向晚在屋外转圈。初夏不安的蝉鸣打破了山里的寂静,一位人间女子搂着一位天界羽兽,二人皆着丝质单衣,隔着衣服被拉姐搂住的时候,向晚难免心跳加速。向晚也逐渐不需要敷药,淡淡的体香总是给贝拉安全感。走累了,贝拉就搀扶向晚坐在屋前石阶上,用竹叶为向晚吹奏小调,笨拙的表演逗得向晚哈哈直笑。笑累了就仰头看着奶白色的天河。向晚偶尔也讲笑话,虽然都很冷,却能逗得贝拉前仰后合,这也可能也是一种默契了。
一个月恢复后,向晚除了扇动翅膀吃力外,已经完全恢复了其他运动功能。这天向晚早早起床准备给告诉贝拉自己已经痊愈了,却发现贝拉早就离开了小木屋,向晚呼唤贝拉无果,也在周围看不到贝拉的身影,只能独自坐在屋里。她究竟去了哪里?过了一段时间,贝拉一蹦一跳回来了,原来这个时节正值木槿花开,贝拉用木槿花为向晚做个花环戴在头上,然后拉着向晚到一个没有一丝涟漪的山泉边。泉水倒影出向晚的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蓝紫色的头发还有粉色的花环。
“哎呀,这个太过于妖艳,我好像驾驭不了,还是取下来吧”,向晚说着准备把花环摘下来,却被拉姐一把拽住手。“这样多漂亮啊,配你刚好……最近我睡不安稳,总是在梦里遇到你,在梦里你去远方旅行,梦到去山边的瀑布沐浴,去云的上面,海的下面。自从修行以来,还没有人陪我去看看山外面的世界。你的出现让我想到生活还有这么多的可能,晚晚,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向晚听完涨红了脸,用小手打在贝拉胸口,“坏贝拉,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我可没教过你一辈子”,顽皮的贝拉可不管这些,说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嘴唇逐渐靠近向晚的柔嫩红唇,向晚只觉得耳朵发烫,用小手推阻贝拉的年糕,还是被吻了上去。贝拉湿滑的舌头撬开向晚的嘴,两条舌头交织在一起。向晚狠狠掐了一下贝拉的屁股,贝拉才吃疼放开。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们没法在一起”向晚说完开始流眼泪。“我是个被遗弃的羽兽,我甚至都讨厌我自己,一个嫌弃自己的人,又怎么爱别人呢?又何谈爱情”向晚说着抱着贝拉哭成泪人。
向晚对贝拉哭诉自己的经历,原来向晚一直是同辈里才貌双全的佼佼者,她相貌优美,有一副好嗓子,精通乐器和舞蹈,心地善良并且精通人类的交流方式。这么多年来,人间修仙者与天界之间有一些交流,但是并不多,因为缺乏能够沟通彼此的天使。向晚的出现让天界眼前一亮,天界决定给让她在修行成功后成为天使出使人间。
自此以后,众多的关爱与培养倾斜给了向晚,这引发了同辈的一些羽兽的不满。一位看起来天真无邪十分可爱的小师妹接近向晚,她们一起修行、唱歌跳舞做游戏、共同采集魔法植物制作药材。在所有族人眼里,向晚和她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然而,她却在取得信任后偷偷往向晚的水里加了禁忌的魔法。饮用多次后,向晚的羽毛逐渐从纯白色变成了蓝紫色,这吓到了和向晚一同修行的羽兽,那个小师妹带着向晚喝水的杯子来到长者面前,污蔑向晚修炼禁忌的魔法,而杯子里没喝完的水就是证据。
“哎,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师门不幸啊”、“真丢人”、“平时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正人君子样子,没想到做这个,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同辈羽兽指指点点各种阴阳怪气让向晚急哭了,有正义的羽兽小伙伴指出向晚的小师妹有嫌疑,但向晚已经都不信,宁愿自己背负也不愿怀疑每天和自己如影随形的小师妹。
“每天和我一起住的只有她,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一定是弄错了”,向晚内心这样想。
“晚晚,每天和你在一起都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你不会是想加水杯里,让我也喝到吧,毕竟我们亲密无间经常用一个杯子”,小师妹眨巴眼睛,故作吃惊又故作无辜。
有正义感的年轻羽兽看不下去了,小师妹平时就对后进的羽兽多有欺侮,又喜欢巴结修炼结丹的羽兽,已经引起了众怒。而向晚虽然惹人嫉妒,却很在乎别人感受,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形象。好朋友让向晚彻查到底,却被向晚拦了下来。长者们气得发抖,听了半天陈述,向晚也不怀疑最有嫌疑的小师妹,终究没法澄清自己,于是长者们集体商议判处向晚流放出天界。
从天界坠落的时候,向晚哭晕了过去,快落地的时候才扑腾几下,还是失速坠落了。幸亏沼泽地的烂泥缓冲,向晚没有严重受伤。在床上昏迷的时候,向晚一直在回忆关于禁忌魔法的事,恩师曾经把封印禁忌魔法的符咒给向晚保管,这个符咒曾经遗失,向晚怕恩师责备就先自己找了,结果在小师妹洞府找到,当时小师妹神色慌张只说自己匆忙中拿错了;配置禁忌魔法的灵药,恩师一直交给小师妹保管;而对禁忌魔法的研究只有自己所在师门严格监督下进行;况且当初自己口味刁钻,一般的饮食尝都不尝,照顾向晚饮食起居的只有小师妹一人,这样说起来,能接触禁忌魔法并投毒的人只有小师妹。可是,自己已经被逐出天界,就算知道实情又能如何呢?
听到向晚的陈述,即便是在感情世界里不开窍的贝拉也明白了向晚为什么拒绝自己,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一种犹豫胆怯。向晚原本备受宠爱,是寄予厚望的未来天使,受到亲近之人背刺,而她自己过于善良,不肯揪出真凶,故而受到冤枉坠落天界。她伤的何止是身体,更是心灵。内心的创伤已经让她难再相信别人,拒绝过于亲密的关系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曾经的晚晚被呵护宠爱,凡间罕见的珍宝首饰数不胜数,而经历了这一切,她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美好的东西,难怪觉得自己戴上木槿花环过于妖艳。
贝拉抱住向晚的手臂松开了,她转过身去那一瞬间,泪水滑落了,没想到自己所爱之人却是一个苦难之人。不忍心听到这么悲惨的事发生在向晚身上。贝拉知道自己只是凡人之躯,难以靠自己伸张正义,但还决意保护向晚,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拉姐,有你在就行了,我会好好的”,向晚看着背对自己沉默不语的贝拉,伸手挽住了贝拉的手臂。“没关注,眼睛了进了飞虫”,贝拉不忍向晚看到,扭过头强忍住不哭,用手拭去眼泪。“我们回家去吧……回家……”向晚还准备说点没心没肺的笑话分散注意力,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去,却被贝拉抱住。
向晚愣住了,双臂不知道如何安放,只能抱着贝拉的头,最后垂了下来,整个人靠在贝拉的怀里。贝拉拍拍拍她的脑袋,沙哑的声音哭着说:“晚晚。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永远在你身边,我也不怕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爱你……”,向晚听后,终于忍不住了哭了出来。虽然上一刻提起了伤心的往事,然而这一刻却显得无比幸福。痛哭一场后,向晚贝拉擦干泪水手挽手回家,两人相约不再提起往事。
过了一段时日,向晚对贝拉的本能戒备已经转化依赖,早上出门叮嘱贝拉安全归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逗逗金毛以此转移对贝拉的思念。虽然没有正式告白,但是俨然已经是一对伉俪。向晚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大致恢复,就趁着贝拉不在偷偷帮贝拉修理了小木屋,又管理了菜园,清洗研磨了药材,估摸着贝拉快回来了,又假装休息躺在病床上。一日贝拉相比往日提前回家,开心地哼着歌,还带着采回来的野花,本来想给向晚一点平淡生活的浪漫。结果远远看到向晚在屋前屋后干活,血压都高了,差点气晕过去。
“向晚!你干嘛,快停下!快停下啊”,贝拉快速冲过来夺走向晚手里的工具,向晚第一次遇到贝拉发这么大火气。“我,我只是想帮你干一点活。”,向晚低着头委屈地说。“你刚恢复一些,不能干活,怎么不听话呢?”贝拉心疼地拉着向晚去卧室休息。
坐在床上向晚才感觉到小腹隐隐不适,有胀痛感觉,原来羽兽的女子和人类女子一样,会有生理期。向晚前段时间受伤身体尚未恢复,生理期推迟了。现在虽然身体好转,但是依旧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难以产下腹中那一枚无精蛋。个人隐私难以启齿,向晚不好求助只能试着自己生出来,但是由于体弱,还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它推出体外。晚上贝拉看到晚晚一脸难受,她只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贝拉出门,向晚一个人在家自己尝试了很多次,还是没办法把无精蛋产下来。等贝拉回家时候,发现小女友面色通红趴在床上,哭唧唧地求助于贝拉:“拉姐,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听了向晚的描述,贝拉也没有见过羽兽的生理期,身为人类女子无法感同身受。触摸向晚腹部,很明显能感受到一颗巨大的无精蛋卡住了产道。贝拉想把蛋敲碎,但是怕碎蛋壳弄伤了向晚,只好先放松放松,也许肌肉不紧张了就容易产下来,经过贝拉按摩和心理暗示,还是没有进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手术取出。
“晚晚放松点,别怕,相信我好吗?”贝拉清洁消毒了手,缓缓伸进产道,顺着无精蛋能向外滑动的方向用力,每滑动一点点,向晚就感觉疼痛难忍,喘着粗气不停叫唤。“晚晚坚持一下,你要是疼就掐我吧,这样会好过点”,向晚感觉既疼痛又很爽,每次难以忍受的时候就掐贝拉另一只手臂一下,在贝拉手臂一处处淤青后,向晚生理期的无精蛋终于产了下来。
检查没有伤口后,贝拉帮向晚清洗消毒了身体,又煮了一碗飘着木槿花的醪糟蛋端到小女友面前。用勺子擓下一勺,一口口喂给向晚。“慢点吃,别噎着,今天真的吓死我了”,贝拉说着又开始碎碎念起来:“你呀,就是太倔了,家里的事我可以照顾好,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干活”。“人家只是不忍心你太辛苦,想帮你分担嘛”向晚不满地嘟囔起嘴唇。
“好好休息,等你完全恢复了,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风景可美了”。照顾向晚洗漱完毕,贝拉和她躺在双人床上,聊起了童年的往事,聊起了修行以来遇到的趣闻,还有从市井上听到的土味情话。贝拉声情并茂的讲述逗得向晚哈哈直乐,以前虽然也经常听贝拉提各种奇幻的经历,然而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多人间趣事。向晚把头靠在贝拉胸口,隔着肌肤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当向晚靠近一点点,心跳也快一点点。向晚好久没有感觉这么惬意。她炙热的鼻息拂着贝拉刚冲完凉水澡的皮肤,弄得贝拉痒痒的。此时此刻两人十指相扣躺着,向晚放纵地把腿搭在贝拉肚子上,讲到动情处便用腿拍打另一个人的腿。
第二天贝拉出门前,向晚叮嘱贝拉早点回家,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贝拉出门后,向晚摘下自己最漂亮的那片飞羽,精心整理后放到一个首饰盒里,她准备把这个送给贝拉,而自己最美的羽毛这是羽兽求爱时最珍贵的定情信物。在等待的时候,向晚对着庭院里的木槿花发呆,平淡无奇的粉白色小花朵并没有牡丹和玫瑰雍容华贵,每一朵木槿花的寿命也短得可怜,早上开放晚上凋谢,然而木槿树的嫩枝接二连三地长出新的花骨朵,从初春到晚秋一直在开花。世间的平淡无奇而细水长流也正如这一树繁花一样,而地上也撒满了花瓣,如同一条花朵的走廊。
“拉姐,你终于回来了”,向晚看到今天贝拉,还是和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的打扮。
“快闭上眼睛,给你看个小惊喜”,向晚一只手牵着贝拉,另一只手从身后掏出一个首饰盒放在贝拉手里。“干嘛呀,不会是恶作剧吧”贝拉开玩笑地说,“信我啦,打开看看”。贝拉打开首饰盒,看到向晚用飞羽做了一枚胸针,对了羽兽求爱方式早有耳闻的贝拉顿时也明白了什么。还不等向晚开口,贝拉就赶紧说:“我同意”,一把搂住向晚流下了激动了泪水。
今夜注定无眠,两个激动的小情侣搂抱在一起,仿佛在探索新世界的婴儿一样对彼此充满了好奇。愉悦的潮水裹挟着两艘独木舟,怕被汹涌的浪潮分离只有更好地靠近彼此。
多年后的夏夜,奶白色的天河辽阔无垠,蜻蜓和萤火虫在空中飞舞,而天河下两名少女在澄澈冰凉的山泉中沐浴。“晚晚,还记得那年那天我说的风景吗?”,贝拉说完和向晚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