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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之恋:一个冬天的神话6

2021-01-29 07:18 作者:苏维埃-马克希米娅  | 我要投稿

维埃又昏过去了。苏联的冬天猝至,昨天还是零下一度左右,今天却突然降到零下四五十度,严寒再加上枪伤和破片伤,折磨着她娇弱的身躯。“我真的要撕毁我和杨茹姐的约定了吗?”她想着,“不行!绝对不行!我一定要熬过去!”她一直挺着,但最后还是昏迷了。

作为五营团委委员,杨茹是不会放下她的战友们的,特别是维埃,这个年轻的姑娘比她小个一两岁,和她和战友们一样嫩的能掐出水来。她们还是一个战斗分队的战士,维埃曾经救下她的命,现在她负伤了,怎么说也得去陪一陪她。杨茹想着想着,钻进704号里去看看维埃。

一进入704号宽敞的炮塔,杨茹就看见了维埃,她搂着头部受伤的维星睡着了,荣荣握着操作杆,倚着驾驶席睡的正香。杨茹晃了晃维埃和维星,却没有听到回应,她温柔地叫唤了一声,却连一声哭泣都没有。杨茹擦了擦泪水,把荣荣叫醒:“荣荣!维埃和维星昏过去了,赶紧开到医院去救治!快!”“хорошо!”荣荣马上把油门踩到底,驶往医院,战斗分队的坦克也赶往医院,因为她们大部分战士也受伤了。

战地医院里挤满了伤员,有很多护士,军医都累晕在手术台上和病床前。满载着牺牲的战士们的遗体的嘎斯,吉斯,延安卡车驶离医院,把他们葬在附近的公墓里。704号缓缓停在门口,杨茹和荣荣背着维埃,维星走进大门。一进入医院,她们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杨茹看了看四周,处处都是伤员,而忙碌的护士们,在喝了口浓茶后继续救治。有的护士甚至累死在了伤员旁边,不再醒来。杨茹把维星背着,操着俄语对荣荣说:“荣荣,把坦克开过来,让维埃妹妹她们在坦克里疗养吧,我们别占那么多床位吧!”荣荣点了点头,把704号开进医院,坦克上摆着一条军毯,就当病床用了。704号喷吐着尾气,停在了靠窗伤员的担架边。杨茹把姐妹俩平放在军毯上,跑去护士站去叫护士帮忙照顾她俩。一位累的满脸苍白的护士一听到有伤员要照料,马上跟着杨茹去维埃那里检查。

护士摸了摸维埃的腰,表情忧伤了,杨茹问:“同志,她怎么了?”护士摸了摸:“是PAK37式战防炮的超口径榴弹造成的,这孩子的腰被那玩意的弹片给打中了,直接在骨头上打出了一个深窝。”杨茹一听,哭了:“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儿啊!她只跟我说她挨了发子弹,并且没事啊,怎么……”护士一听,对杨茹说:“товарищ,你要管好她,不要让她做剧烈运动,她要好好躺着,不然她的骨头刚好就又要坏掉了。”说着摸了摸维星的头,说:“她的骨头已经愈合了。”杨茹点了点头,说:“хорошо.你继续照顾别的伤员吧,这儿有我呢。”护士问:“这孩子是谁啊?我都不知道。”杨茹说:“她是我们五营八一连的指导员,叫苏维埃,是704号轻型坦克的车长,旁边那个小的是她妹妹苏维星是炮长,我身边的是荣荣,也是她妹妹,是驾驶员。”护士一听,马上问:“是之前在战场上击毁敌人五六辆三突,十门战防炮,五门榴弹炮,把德国鬼子打的鬼哭狼嚎的704号吗?”杨茹指了指704号炮管上的红星,笑了笑:“你看炮管不就知道了吗?哪次夜袭,我也参加了,我们分队五辆坦克的战士们都获得了红旗勋章,不过,她们大部分都受伤了。”杨茹说着说着,擦了擦泪:“没事,打仗嘛,总归会有死有伤的嘛。”护士一听,坚定地说:“同志,我现在只照顾你们分队的姑娘们,直到她们痊愈为止!”杨茹还是拒绝了:“不用,让我们分队活着的姑娘们照顾就好了,她们也有的医疗的基础知识的。”护士还是不同意:“товарищ,你现在是在医院里,在医院里就应该听医护人员的话,我是一个护士,我有义务照顾每一个在这里的伤员。”杨茹只好同意了。很快,分队别的战士们也抵达了。杨茹给东枫发了一条信息:“东枫营长,我申请驻扎在医院这里照料伤员,你能同意吗?”东枫马上回信息了:“老杨,我批准,并且我打算让老李和群工队也来一下,不过,你们也要做好防御,以防备敌军的袭击!一但有紧急情况,马上告诉我!”杨茹马上回复了:“收到!”发完之后放下手机,把昏迷不醒的维埃抱起来,她身上的生态显示屏显示:“她缺氧了,且伴随氧气不足。”而维星的情况也一样。杨茹把制氧机打开,连接上维埃的呼吸机,一股新鲜的氧气送进维埃的身体。

杨茹坐在704号的车体上,搂着娇弱的维埃,维埃被伤痛折磨的减重了将近十斤,身体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瘦弱的胳膊连骨头都能看见一点了。杨茹甚至认不出来她怀里的姑娘还是曾经那个矫健的战士了。甚至用火柴棒儿来形容她都显得丰腴。然而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杨茹想着想着,看了下生态显示屏,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太好了,你一定会挺过来的!”

维埃的赤色的双眼缓缓睁开,首先映入她的眼帘的是杨茹的发丝,因为她,杨茹的头发已经有点白了,不过,那发丝,是有点模模糊糊的。维埃把手艰难地放在杨茹脸上,嘴巴微微张开:“杨……杨茹姐?是你吗?”杨茹马上把维埃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脸上:“维埃妹妹,你,你醒过来了?”维埃看着杨茹的脸,说:“我,我有点看不清你啊……”杨茹一听,马上把维埃搂紧,泪,又滚了下来。维埃静静的看着杨茹,说:“我饿了。”杨茹从口袋里掏出她最后一块压缩饼干,送到维埃嘴边,维埃缓缓张开嘴,吃了一口,说:“我,我饱了。”因为她知道,杨茹只有这一块了,而她是不会让杨茹饿着的。杨茹问:“真的吗?”维埃拍了拍她的包,你看,这包都鼓鼓的呢,饿了这里有吃的。说着拿出一包远航食品药品递给杨茹:“杨茹姐,这个给你,行军的时候可以垫垫饥。”杨茹点了点头,摸了摸维埃干瘪的肚子,把压缩饼干塞在维埃嘴里:“再吃一点,你肯定还饿。”维埃摇了摇头,说:“我,我真的不饿。”“你是猫儿吗?吃这么点儿就饱了?”杨茹把饼干硬塞进维埃的嘴里。没有办法,维埃只好一口一口的吃着。此时,护士走了进来,她对杨茹说:“同志,那位伤员要做一下手术,要把弹片取出来。”杨茹说:“好的,我抱着她去。”说完,她抱着维埃,走向手术室。

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杨茹轻抚着维埃,安慰着她:“把弹片取出来,就会好受很多了。”维埃微微点了点头。杨茹把维埃抱到手术台上,对那一袭白衣的医生央求着说:“大夫,您一定要把她的手术做好,好吗?”医生转过身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把她的手术做好。您就请先出去等着吧!”杨茹敬了一个军礼,坐在门外,静静等待着。

医生让冬妮娅(就是那位护士)和另一位护士娜佳把维埃挂着两枚勋章的军装脱下来,冬妮娅看着维埃伤痕累累的身体,说:“我第一次见到伤这么重的伤员,她可跟我差不多大啊!”娜佳对冬妮娅说:“冬妮娅,别想了,咱们赶紧给她上麻药吧!”冬妮娅点了点头,从铁架台上把麻药取下来,正打算上麻药时,医生把她拦住了:“别动,她伤地太重了,要是上麻药的话,可能没法醒过来了。”冬妮娅一听,急了:“那么怎么办啊,她能坚持住吗?”这时,冬妮娅听到维埃无力地说:“大夫,我上不上麻药都可以,我还要陪着我妹妹呢,我不想离开她。”冬妮娅哽咽了,她对医生说:“好吧,开始吧。”说完,她把手按在维埃头上,控制住她。医生取出镊子,把维埃体内的弹片取了出来,他感觉到他每把镊子放进维埃的伤口,维埃的神经都要猛跳一下。她看着维埃,心里默念着:“孩子,一点要坚持下去,不然你妹妹怎么办?”冬妮娅看着维埃,她不知道维埃是怎么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手术做好了,冬妮娅检查了一下手术台,她发现:手术台竟被维埃的手抓出了一道道有一厘米深的口子,维埃的手竟然牢牢的卡在了那里!冬妮娅惊叫了一声,医生问:“怎么了?冬妮娅?”冬妮娅指了指手术台:“你看。”医生看着那一道道印子,缓缓说:“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啊!”冬妮娅抱着维埃走出手术室,把她交给杨茹:“同志,这姑娘的意志像钢铁一样坚硬,手术台都被她抓破了,她却没有吭声!对了,手术很成功,她体内的弹片都取出来了,她醒过来后,你告诉一下她,不要让她乱跑,十天之内不能动重炮。我知道对你们装甲兵来说这是很痛苦的,但为了她的身体,只能这样子了。”杨茹一听,说:“真是我的好战友啊!冬妮娅护士,谢谢你的提醒。再见。”说完,把维埃放在轮椅上,推着她回到了病床。

维埃躺在军毯上,借助呼吸机呼吸着。她旁边摆着一门改的像95式突击步枪一样的87式自动榴弹发射器,上面安装了一个精密的瞄具,使其在夜间,也能在五百米开外命中碉堡的射击孔。87式旁边摞着几个15发满弹的弹鼓,五个全杀爆弹鼓,四个全破甲弹弹鼓四个全燃烧弹弹鼓,和几个五发满照明弹弹鼓。安装在704号的指挥塔里,指挥塔安装了装甲,可以360°旋转。

维埃还没醒,一条伤手放在胸前,被牢牢裹着。两条腿被包扎在一起,她全身只有头和右臂能动。杨茹试着叫醒维埃,但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含着眼泪,把维埃抱着,把她埋进自己的怀里。维埃躺在杨茹的怀里,她感觉到一股暖暖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脸,她看了看杨茹,柔柔弱弱地说:“杨……杨茹姐,我……我困了。”杨茹听到维埃说话了,也温柔地说:“好,我陪你一起睡吧。”说着,把一床棉被盖在维星身上,把另一床棉被裹着维埃和自己,杨茹问:“维埃妹妹,你怎么挺过那手术的?”维埃说:“挺不过去就没法见到你,见到维瑛和战友们了。”杨茹一听,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她把维埃搂的更紧了,维埃依偎着杨茹,挂着甜蜜的微笑,睡着了。一缕缕氧气输进维埃的身体,保证她不会离开她的战友们。杨茹看着维埃,搂着她,缓缓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不久,五营余部赶往医院进行休整和驻防任务。李芸走进房间,看见杨茹搂着维埃睡着了,对她的战友说:“暂时先不要去叫队长了,就让她先睡会吧,她这么累,咱们也理解一下她吧!”说完,东枫让战士们把坦克停在医院外分散部署,高炮通过直升机安置在医院上方的平台上,而履带式防空导弹系统和自行高炮则隐蔽在树丛中伏击敌机和敌地面目标。部署完毕,静待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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