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离开了四年突然出现后....(原神 申鹤)
(本文大约7100字,注意阅读时间哦)
“吱呀”一声推开门,稍有些许灰尘纷飞,惹得她不免咳嗽起来。
她在鼻子前挥了挥手,随后走进门,把手上的钥匙往沙发上一扔,背着她那水墨色的背包,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内的装修很符合她的气质,淡雅,而又有些清新。
所有的家具都是按照她的习惯来摆放的,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他走后,这里也没再变过。
或者说,这,也没再有人常住过。
把背包里的些许小首饰放在梳妆台前,这空旷的梳妆台点缀了这些首饰后,好像才显得完整,像是物归原位一样地令人舒适。
镜中的自己看了看她,她好像比上次见面时稍显成熟了一些....
或许是,已经过了很多年的原因了吧,她总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以至于,好像不得不找个人嫁了一样。
“阿鹤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留云真君就像平常扯聊天一样说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心仪的人家.....”
“师傅,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她清洗茶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真君。
“咳咳,阿鹤,你终归是常人之躯,倘若真为了一个人终守一生,是不是有些不值当啊....”真君像是劝诫痴迷的年轻人一般说着,“何况这也多少年过去了,你也该准备找个好人家了.....”
她没再做声,只是默默地又扭过头去拿茶叶。
几分钟后,她才做声。
“师傅,你知道。”
她抬起头,远方似乎又飘来了一股风,她眉间的白发似乎被轻柔地拨动着,就像过去一样。
“我说过,他还活着。”
“你....”真君叹了口气,“为师跟你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莫要在意。”
她的手稍稍有些颤抖,望向窗外,山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这春天落了雪,染得满天洁白。
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染上了霜雪,这格外冷的春天,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要多穿衣....
四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天,他口中说着不出一月便归来,背影却似乎在告诉她,这不可能。
“阿鹤,我说了一个月之后就回来了,不用这么惦记我的啦。”他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拨开她眉间的秀发,刮了刮她的鼻尖...
“可....我总有种感觉....”她垂下眼帘,死死地咬合着牙齿,“变故的感觉....”
“或许是我们一起生活太久了?离不开彼此了吧。”他笑着伸手拥抱着她,帮她抖去衣服上的白色冰晶,“你的修行还有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不是么?我只是去办个事情,没这么大麻烦的。”
“我知道....”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索取拥抱,索取他怀中的温暖。
空气一片寂静,只有两块孪生玉佩轻轻碰撞的声音
“下次回来以后,要走,我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嗯,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爱我。”
“这有什么好感谢的,你也爱我,不是么?”
“嗯。”她尽力地抱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一般。
她还记得,那个雪天离别长吻的温度。
这温暖,足够融化她行走世间至今的孤独。

大抵是思念又涌上心头,她摸了摸自己腰间佩着的玉佩,鼻子竟有些酸,她只好连忙摇摇头,想暂时摆脱这该死的思绪。
仅仅只是红绳,已经难以阻碍她的情绪了。
“哎....”她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一切还像那个雪天的时候一样,从来没变更过什么。
她踮起脚尖伸手想去取下那挂在墙壁上沾满灰尘的相框,却总是差点够不着...
本想就这样算了,却又看到那玻璃上全是灰尘,想着总要打扫的,于是便使劲地伸出手....
那相框好像在和她开玩笑一般,总是和她保持着最后那一点距离...
最终,她尝试跳起来拿,这次,她终于成功了。
可是....
“啪!”
她没站稳,很狼狈地摔了一跤。
尽管她紧紧地护住那手中的相框,却仍逃不掉被摔碎的命运....
点点玻璃把她的手也划伤了,那相框里护住的照片,也染上了她那鲜红的血迹...
“不....不!”不知是底片的材料问题,又或者是天意。任凭她拼命地去擦去那血迹,可也于事无补。那道鲜红的血迹显眼地留在了那相片上,留在了她的念想上,留在了这照片里两人的中间,就像是一刀,把一变成二了一样.....
她维持着刚才摔倒后跪着的姿态,大腿上是那沾染了血迹的照片...
她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张照片上的笑容,啜泣着。
啜泣着,随后在这无另外一人的房间,放声恸哭。

等她的脑袋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下午了...
自己不知道在这哭了多久,或许都已经把这几年的落寞和孤愁都宣泄了出来...
她把照片放在床上,看着地上碎落一地的玻璃,叹了口气。
随意地拿纸擦拭了手上的血迹,窗外的太阳似乎都快要遁入大地,让月亮来取代自己了。
夕阳散落在她的房间里,惹得这冷色调的房间,也突增了些许温暖。
默默地扫着碎玻璃,在这落寞,而又特别的日子。

“诶?这不是申鹤小姐吗?!”一个似乎刚下台,还穿着戏服的女孩在大街上迎了过来,“你什么时候下山的?!怎么不告诉我!”
“嗯....就是这两天。”她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回应着云堇的热情。
“哦!那我的运气还真好呀,呵呵。”云堇抿嘴笑着,就像平常一样,主动地伸手去拉过她的手腕,“去我家坐坐?”
“啊....谢谢,不用了。”她连忙抽出手来,生怕云堇发现她手的异常。
“你的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一点小擦伤而已。”她摇摇头,朝她笑了笑。“不用在意。”
“可是....看样子还挺严重的....”云堇关心地说着,”待会,我把药送去你家里。“
“谢谢,不必了。我有备着药的....”
“好,那我今晚,能去你家坐坐么?”她试探性地问着...
“当然欢迎云先生....只是今晚....”她低下眉头,眼神回避着。
“申鹤.....你还在为他...”云堇看到她手上提着的食材,有些犹豫地说着
“没有,只是今天,我想自己待会。”
她的谎话从来骗不到人,可云堇也并未说些什么。
“嗯,无论怎么样,我支持你。”云堇用力地点点头,“等他回来,要是不好好对你,我一定揍死他!”
“谢谢....”她笑着点点头,似乎终于开心了一会。
“帝君,那孩子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知道。”他点点头,“你不必为她担心这么多。”
“可....我不忍心...”
他只是笑了笑,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尝着。

她早已习惯了寒风,可却依旧喜爱着蹲在火炉旁,一边做饭一边烤火。
并无客人,却比平常还要丰盛得多。
她亲手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各种口味的都有,油炸的,香煎的,麻辣的....
可她只喜欢吃清淡的。
摆完盘,坐在沙发上,看着菜,才感到少了人。
满满一大桌子菜,只有清心炒扁豆动过几筷子,其他的就更刚出炉一样,从未有人拨弄过....
十分钟不到,她便撂筷了。
也并未这满桌菜肴不好吃,只是,少了点味道。
少了什么啊....
她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竟忍不住滑落几滴泪珠...
随后她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到嘴里....
“什么啊....”她眨了眨泛泪光的眼睛,却又笑了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辣嘛....”

今年的春天太冷了,可今天倒是例外,夜晚后,温度竟还算舒适。
她走在街上,漫无目的。
时而看看这家的茶,时而望望那家的小吃,却从未买来试试。
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孤单。
“小姐,要不要看看我这刚到手的石头!?”
“不用了谢谢。”她摇摇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轻声地说着,“一块就够了。”
“烤吃虎鱼咯!买两串送一串!”
穿梭在闹市中,她总感觉有股不自在。
可唯独今天,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在这一堆商贩中,却有一个摊位格外地突出....
“小哥,二百万摩拉,二百万啊!您就卖了吧!”
“抱歉,这块玉佩,我实在不出。”
“三百万,三百!”
“我不差这点钱。”挥挥手,“您还是看看这些须弥来的产品吧。”
“哎,罢了罢了。”那人终于算是泄气了,“但是,您那玉佩可有灵气,可要好好保管呐!别被其他人偷掉了!”
“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他低下眼睛,把玉佩小心地从腰间取下,放在背包里,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老板,这些东西,怎么卖?”
申鹤伸手拿着一个小头饰,仔细地看着...
“呃....您手上拿的那件,3000摩拉。”他带着自己卖的面具,看不清脸,而且还穿着一套长袍,似乎是为了遮风。
“这件....”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和我的这么像...”
他从面具后,又再次看清了她的脸...
她还是一头纯白的秀发,只是又长了一些。衣着打扮还是如此,但却好像...多了点什么韵味在里面,举止投足间变得温婉,不再像过去一般莽撞....
“呃...可能是缘分吧,哈哈...”他故意压着声线说着。
“7000摩拉....”她本就没料到自己出门会真的买东西,所以根本就没带钱....“抱歉,可惜我没带钱。”
“没事,小姐。”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既然这个发饰和你这么有缘,我送你。”
“这....”这下她倒是为难了...
“没事,就当是个小礼物。”
“谢谢...”
“不必。”
她接过那个类似鹤一般的小发饰,笑了笑。
“还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
“当然了,这可是照着你的来做的....”
“什么?”
“嗯?哦哦,没什么。”他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自言自语而已。”
“刚才,有人跟您在争论什么呢?”
申鹤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商贩有些熟悉,再加上这一模一样的发饰,不免有些联想...
“没什么,一个小东西而已。”
“方便拿出来么?听起来倒是很珍贵,他出价三百万您都不卖么?”
“呃....没什么的,只是一个珍藏的小东西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这位小姐说得对,您那块宝玉,我等也想见识见识。”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钟离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好巧啊,申鹤小姐。我只是恰好听闻这里有个商铺,在卖外国的奇珍特产,于是便过来瞧瞧而已。你也如此么?”
“嗯...我只是随便走走。”她点点头,眼神躲避地说着。
“钟离....”他不免脱口而出...
“别来无恙。”那男人笑了笑,轻声地念着,“我只是,想看看您的玉佩。”
他僵硬地转过身去,从背包里慢慢掏出那块流光宝玉,他只用一只手,似乎身体有些不协调...
“色泽不错,形状也很漂亮。”钟离点点头,接着又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的话...申鹤只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谢谢您让我涨了见识。”钟离点点头,递过玉佩。
“没....没什么。”他咽了口唾沫,连忙拿回,似乎终于舒了一口气,“也感谢您的点评。”
“老板!这些材料怎么卖啊!”
“不要意思小姐,我先去那边招呼客人了,你们先看看...”
她只是沉默着,低着头,往旁边走去。

“呼...终于收摊了...”他瘫坐在地上,用一只手擦着汗...“还好他们没发现那块玉佩....”
庆幸的同时,却又感到一阵苦涩....
“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哈哈,也好。”他苦笑地说着,“最好啊,她已经找到心上人了,啊,最好是已经....”
他说不下去了,违心的话总是越说越没底气的...
总感觉,有股什么劲头在压着自己的喉咙,说不上来话。
“我在这傻个什么劲啊....”他的笑容中,满是苦涩和无奈...“我现在,哪里还能耽误她....”
他摘下面具,曾经意气风发的俊秀脸庞,如今却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低下头,空叹苦闷。抬起头,惹上忧愁。
暗淡的街道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的摊位前,久久伫立。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或者说,其实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
别离如此久,或许都已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相遇后的场景,可真的出现后,却还是开不了口。
温度又低下来的,她的气息中夹杂有些许冷凝水珠...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是喜悦?亦或是悲伤?
可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走....
她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后颈,有些冰凉...
“好久不见。”
“啊?!”他猛地抬起头,瞳孔地震般地看着她的脸...
她的双眼依旧摄人心魄,却只是在看他的时候。
她的面容依旧温婉可亲,却只是在看他的时候。
“你怎么....”
“我当然认出了你的那块玉佩。”她突然有些哽咽起来,却又笑着,“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她不由分说地抵着他的额头,搂住他的脖子....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我....”他有些颤抖,却用一股轻轻的力道想把她推开...
可她根本不可能放手....
“为什么躲着我?”她并非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说着,而是语调中充满着悲伤,无奈。“空,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一个月而已的吗....可你走了四年,我等了你四年...你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哪怕,哪怕说‘我不爱你了’....也可以啊—”她声音嘶哑着,泪水却不停地翻涌...
“不....我只是...”他的力气突然就缩退回去了...“我只是...”
“没能力再保护你了...”
“可我不在乎啊!”她的头抵在他的怀里,埋头哭着....
“你不知道....”
“我知道....”她抬起头,泪光闪烁地说着,“少了一只手,我又没说会因为这个会和你分开!”
他的长袍被风吹开,左边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很不可思议...
“从你一直遮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可是我....跟着我会惹上麻烦的,不是么?之前我还没意识到这点,惹上了麻烦还拉着你一起,还单纯地以为只是运气问题,可我就是个灾星啊!到哪哪里就出问题,到哪哪里就有乱子,还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一味地逃避....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现在连保护——”
“可我能保护你,保护好自己啊....”
她噙着泪伸出手...
“啪!”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她的手上发出...
“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许说这些嫌弃自己的话!”
说罢,她便抱着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无条件地接受过,什么也不做,又如何能报答她等待了如此漫长的时间...

不知道在街上呆了多久,只记得收拾好东西之后,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他把所有东西放在背包里,牵着她的手,往回家的路走着。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她视线飘向另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只是...出了点小问题而已,不用在意。”
“真的?”
“真的,相信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好了,我承认,是我今天想擦相框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还把我们之间的合照弄上血迹了....是那张,在听云先生的戏的时候....”她低着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你伤的重不重?有没有擦药?”
他第一时间担心的并非照片,因为那根本无关紧要。
“我没事....可是相片...”
“以后我们可以再去照,别把自己弄伤了就好。”他淡淡地笑着,“我不是还在这呢嘛。”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笑着。
“我想问个问题啊,难道,你在见到玉佩的时候就知道是我了么?”
“不是啊。”她笑着摇摇头,像个单纯的少女一般,“其实,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只是隔着面具,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有些不确定...”
“不过,我看到那个小鹤头饰的时候,就笃定是你了....”
“为什么?别人也有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呀。”他明知故问地说着。
“因为啊,你是不是在上面,刻了一个‘鹤’字?”她笑着拿出头饰,指了指那块红绳绑着的地方...
“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
“四年,你怎么会等一个男人等四年?”
“因为等的这个人,是你。”
“对了,有句话没跟你说。”她刚准备打开房门,却扭头看着他。
“嗯?是什么呢?”
“生日快乐。”她笑着打开门,桌上的菜还摆在那里,只是冷了。
“嗯?!”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哦哦哦,餐桌上摆的是冷了的,你先去坐会洗个澡,我去给你煮——哼哼,长寿面!我自己亲手做哦!”
她侧着头笑着,就像一个替丈夫精心准备生日很久的妻子一样。
“那这里是....”
“哦....只是,呃....我一个人的晚饭。”
“这么丰盛呀?”
“只是....惯例,这一天我都会做这么多....”
“是为了....”他的眼睛里瞬间被泪珠充满,扭头看着她....
“嗯,庆祝你的生日呀。”她也有些想哭,“虽然你不在身边,但也还是你的生日呀,所以,我也就稍稍....嗯...私自替你庆祝一下咯。”
“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的吧....”
“嘘!不准说这种话!”她凑过来,轻轻地用额头敲了敲他的额头,“我爱你,我想做这种事情,这一点也不委屈我,你不用责备自己。”
月光皎洁,皎洁地比地上的雪痕还引人痴迷....
“嗯....”他抬起头,轻轻地吻着她,柔月似水,洒落在痴人身上,显得那么扣人心弦,却又回味无穷.....
“你....今天累不累呀?”
“我还好啦,就是胳膊有点酸。”
“那待会我帮你揉揉。”
“嗯,好久没享受阿鹤的按摩咯,希望你的力度不会有所增加....”
“那可说不准,我这些年来也没帮别人按摩....”
“好巧,这几年我也没被别人按摩过。”他笑了笑,把自己的境遇轻描淡写地说着。
“待会,我要你好好地和我讲讲这几年的事情。”她有些正经地看着他,“我要好好纠正你,不许在对我有所隐瞒!知道吗!”
“好好好,听阿鹤的。”他蹭了蹭她的秀发,“可是阿鹤,我现在肚子饿了诶。”
“在烧水啦,待会就给你煮。”她笑着点了点他的脸,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伤口怎么这么多了...”
“诶呀,都是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还说我呢,你的手不也是一样...”
“不说这个,嗯,我去放面了。”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平平无奇的长寿面,只是加了个煎蛋,再用汤泡着晚上冷掉的菜。这些并不算得上宴会的食物,却比他这四年吃过的所有东西都有味道....

彻夜长谈,时而打闹,时而哭泣。从相靠,到相拥。
“阿鹤,你累么?”
“不累。”她只穿着睡衣,束着长发.....
“那....我们要不....”
“好....”她很果断地点点头,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两人虽然许久不见面,但总归是唯一伴侣,从未在这方面接触过别的异性,于是倒是略显笨拙。打打闹闹,一直捣鼓到天亮才结束....
“睡吧,你也辛苦了。”
“嗯....”她在卫生间擦了擦自己的身体,随后直直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没过一分钟,耳边便传来了均匀的鼻息....
“我好想你.....”她呢喃着。
“嗯,我就在这里。”他轻声说着。
她似乎听得到回答,浅浅地笑着,抱住他,沉入更深的梦境。
(好久不见,这篇申鹤写了是最长的了,也是我最喜欢的角色,希望能有人看到这里罢,谢谢阅读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