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l's diary 第九章：坏人
“怎么办？”恶魔在脑海里对天使问道。
“这两个人。”在恶魔和天使身后拿着枪的女人对车边的那些蒙面男人说道，“我刚刚听到他们谈话。”
她拿枪口捅了捅其中一人。
“这个人自称恶魔，被我听到了。”女人冷冷地说道。
“那个......”天使真要开口
“闭嘴！”
啪！枪托恶狠狠地抽击在了天使的脸上，恶魔在瞬间做出反应，身体下蹲，左腿往身后一扫，结结实实地踢在女人的膝盖，但是这一下，女人不但没有受痛摔倒，而是还笔直地站着，反倒是恶魔觉得自己脚上突然传来剧痛。
“这他妈......”恶魔尽力不因为疼痛而俯下身子去，她清晰地听到女人的手指微微摁上扳机的声音，又把手中紧紧握着的银白色刀叉放下了。
“呸...”天使吐出嘴巴里的血，“别轻举妄动，这厮不简单的。”他在心里对恶魔说道。
“那怎么办？”恶魔和天使一起双手抱头蹲下，让背后的女人用铁链把他们的双手锁在一起。
“找机会拉上立约人一起跑。”天使说道。
“我努力...”恶魔不确定地说道。
“你杀过人吗？”天使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突然问道。
“没有...”恶魔诚实地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恶魔。”天使盯着恶魔的眼睛，恶魔没有逃避——这时他们已经被一齐押送到了教堂门口——“我喜欢你，你是个好恶魔。”
“现在不是说这些——”恶魔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
“他们的目标主要是你头上的角。”天使认真地说道，“他们刚刚都很小心地没有碰到你的角。”
“所...以呢？”恶魔继续在脑海里问道
“现在我们有两个——啊！”一个蒙面男人粗暴地把天使扔到了车上，“我们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奋起反抗，拉上立约人一起离开。其二是...破坏掉你的角，让他们空手而归。我不会让你受一丝伤的。”
“我不知道怎么弄掉我的角！”恶魔下意识地喊了起来，“我要是真——”
砰！
枪响，恶魔突然意识到子弹钻入了自己的脖颈，在打穿了肩胛舌骨肌后横着穿过颈总动脉，把气管里的软组织搅得一团乱之后撕破了食管，将后颈骨打得粉碎后暴力地从后面钻了出来。
“我承诺过的。”天使冷冷地看着恶魔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没有眼泪，没有暴怒。
眨眼间，恶魔感到自己的手不再被铁链所束缚了，天使从车中冲了出去，挥起一拳重重地打击在了最近的一个蒙面男下颚上，捂着颈部，呼吸困难的恶魔几乎是惊恐地看见一大口污血和数颗破碎的牙齿从那个男人的口中喷出，车外的另一个大汉立刻做出反应，举起枪就对着天使在咫尺的距离扣动了扳机，但是天使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了，等出现时他的手中正攥着那颗子弹，径直刺入了大汉的左眼之中，接着一手拽住他的头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一只脚踝，把大汉整个人拦腰扯断成两半，其他的佣兵也纷纷向天使开枪，天使挥动双手，佣兵手中的枪械立刻脱手，而佣兵们也旋转着漂浮着凭空升了起来，向天空飞了上去。
恶魔缩在车里，紧紧地捂着颈部的伤口，颤抖地盯着天使。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他...他们什么时候才会下来...？”
“待会就会掉下来了。”天使把恶魔从车里拉了出来，砸开了关着立约人的车辆，把他们松绑。
“你这是...杀人了？”男人几乎是惊恐地盯着天使——一反他之前冷淡的常态。
“啊...是的吧...”天使抬头望向天空，刚刚升上天空的佣兵们接二连三地落下来，在他们身边摔成一滩滩的肉泥——小女孩闭上眼睛躲入了恶魔的怀中，恶魔用没有沾到血的那只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结束了吧？”恶魔双手凝聚成红光，笼罩住自己的脖子，眨眼间那枪伤便愈合如初了。
“不。并没有。”天上的佣兵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天使还望着天边，望着天涯，望着天空。
“不，并没有。”教堂里有一个女声重复道。
“什——”
“果然是天使和恶魔啊...”毫不夸张地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管闲事的业余记者，“天使，你刚刚杀了人吧？”
“杀的是畜生。”天使依然盯着天空，“你也一样。”
“呀...好凶诶...”女记者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说道，“我这样一只畜生，却能把你的立约人的生命玩弄在鼓掌之中。”
她从皮革外衣里掏出了一个类似按钮的装置。
“不，你别告诉我...”恶魔猛地回头看着男人和小女孩，他这才发现他们的的嘴角还挂有一丝丝水银色的液体，“你不会——”
“液体炸弹...”天使并没有回头看向两位立约人，而是继续盯着天空。
“不错。”女记者简短地答道。
“你想要什么？”恶魔问道。
“你的角，天使的光环。”女人说道。
“我的角坚不可摧，天使的光环也是，你们能拿去干什么？”恶魔厉声反问道。
“你的或许坚不可摧，但天使的不是——已经不是了。”女人绽放出一丝玩味又变态的笑容。
......
“主，他触犯了天条。”欧尼法姆说道。
你可以解决
“是的。”
......
“呀，终于想起来找我啦？”瓦沙克戏谑地盯着欧尼法姆，“之前不是很屌嘛...怎么来低声下气地问我要鬼火啦？”
“我认为地狱这方面也想要除掉那个人间的天使。”欧尼法姆睁开眼睛。
“我倒是觉得那个天使蛮好的。”瓦沙克说道，“配合你除掉那个天使，我们这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也可以除掉人间那只恶魔。”欧尼法姆步步紧逼。
“可是你们的主现在可是打不过撒旦呐。”瓦沙克大笑着说道。
“你给不给？”欧尼法姆质问道。
“如果我把鬼火直接甩你脸上呢？”
“那我也可以把圣水泼你脸上。”
“欧尼法姆，我是认真的。”瓦沙克盯着欧尼法姆的眼睛——最大的那只。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刺杀撒旦了。”欧尼法姆极具攻击性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为了杀这一个天使值得的话。”
“你这句话是病句。”
“没有上帝的病严重吧？”
沉默
“我必须杀掉那个天使。”欧尼法姆说道。
“如果我不给你鬼火呢？”
“那我就自己来取了。”
“很久没有人刺杀上帝了。”瓦沙克说道。
“你想要什么？”欧尼法姆反问。
“我会在你们之前把那个天使除掉。”
“你做不到。”
“那么你就形成了包庇罪。”
“我不会让你们杀他，只有我们可以。”
“似乎已经有人去刺杀上帝了。”
“人？”
“半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