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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翻。不可饶恕(unforgiven1.0版)

2023-06-09 11:17 作者:oldarmymedic  | 我要投稿

故事收藏在《DEATH WING》系列中(《DEATH WING》即云行者大导师的那个短片),在普通的不能再平常的某个帝国深夜,一个黑暗天使中士带队去平叛,好巧不巧,队伍里有一个审讯牧师,嚯!这剧情一下就不负众望起来。

死翼废船的设定,90年代的死翼还带有浓浓的印第安风格


午夜的黑暗像拳头一样扑向了黑暗天使的中士兄弟凯伦。迅速消失的雷鹰的减排发动机是他能看到的唯一亮点。他的面罩变成了幽灵般的绿色,随着自动感官的启动,下面星形城市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面罩上显示着的高度表读数在疯狂的倒计时,他下面的形状清晰地变成了长方形。下坠的速度很难判断,动力盔甲使凯伦隔绝了冰冷的气流和轰鸣的声音。

随着思绪的跳动,凯伦将城市的战术示意图覆盖在他的护目镜上,并以专业的自豪感注意到下面建筑物的轮廓几乎与面前投影的图像完美匹配。

高度表上的符文闪着红光,凯伦从落体的姿势中起身,平稳地调整双腿,让脚先下落。他左右扫视了一下,看到他的手下正在重复同样的动作,于是猛按胸口的发射装置。当强大的火箭发动机点火时,他感到了巨大的减速,减缓了他一头扎进受控下降的速度。

凯伦的靴子重重地落在大理石广场上,落地时,跳包在他周围喷出一股热气。明亮的光柱从城市中升起,高射炮像海底的叶子一样挥舞着,叛军试图击落离开的雷鹰。但这些异端的炮手来不及阻止武装炮艇完成任务,致命的货物已经到达。

凯伦低声为运输机上的机组人员祈祷,然后把目光移回着陆区。他们的空投很完美,雷鹰的跳伞员把他们送到了目标位置。目标是一群尖叫着的蒙面邪教份子。

凯伦躲开了一个邪教徒笨拙的动力锤,将他的动力拳打穿了敌人的胸膛,当充满能量的拳套砸穿其骨肉时,那个人尖叫着抽搐着。他把拳头上的尸体踢开,把手枪的枪托砸向另一个人的喉咙。那人抓着破碎的喉头摔了下去,凯伦匆匆瞥了他一眼,看看他的队友是否也安然降落。

当“留克特拉”小队剩下的9名士兵在离他不到5米的地方降落时,断断续续的热和光在黑暗中闪烁,他们用爆弹枪开火,迅速寻找掩体。

一个邪教徒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向他跑来,脸上的表情因仇恨而扭曲——凯伦一枪爆了他的头。“以雄狮之名,这些傻瓜就是不肯善罢甘休!”当一阵猛烈的枪声从广场尽头的巨大大教堂向他袭来时,他躲在一个无名红衣主教的巨大大理石雕像后面。枪口的闪光穿过破碎的彩色玻璃窗,子弹把大理石撕成参差不齐的碎片,不分青红皂白地砍倒了邪教徒。凯伦知道,冲进那些枪林弹雨之下,确实是一项玩命的活计。

另一个身形和他一起躲进了掩体,其深绿色的盔甲部分被牧师的长袍遮住了。审讯牧师巴瑞斯举起了他的爆弹手枪。该武器的枪管加工复杂,枪口因最近的射击而冒烟。

“小队向我靠拢!”凯伦命令道,“双号前进、单号掩护射击!”

一位先知出现在瓦莱多的教堂世界,随之而来的是这个星球的毁灭。在他第一次发表演说的一年之内,神圣帝皇的圣堂就被拆毁了,祂忠实的仆人,从最高的红衣主教到最低的书记员,都被扔进了圣堂的火坑里。数以百万计的人被清洗,令人窒息的人体灰烬云在几个月后像怪诞的雪一样落下。

离他最近的帝国卫队团,第43喀尔巴阡步枪团,自从行星分裂以来,已经在圣殿的区域里战斗了九个月,与先知的狂热仆人进行了残酷的近距离战斗。镇反行动进展顺利,但现在于行星首都的城墙前停顿了下来。安格利库斯——这座戒备森严的大教堂城经受住了每一次进攻,但现在轮到阿斯塔特修会来结束叛乱了。对于黑暗天使战团的星际战士来说,不仅仅是帝国的荣誉和惩罚处于危险之中。许多世纪以前,瓦莱多为战团提供了一批新兵,而这个星球的异端和黑暗天使已经上升为了个人恩怨。荣耀必须得到满足。先知必须死。

 

数十名邪教徒被星际战士的第一波扫射击倒,他们的长袍上血迹斑斑。枪炮再次开火,更多的人死亡。凯伦在掩体里被炸到,一道激光在他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凹槽。第一个挡住他去路的邪教徒死时甚至都没看到杀死自己的那一击。下一个——看见凯伦向他逼近,星际战士中士很欣赏他脸上的恐怖表情。他的动力拳把对方的头打了下来。枪声响起,比之前更响,更多的火力覆盖着穿着长袍的信徒。凯伦一路厮杀,奔向教堂门口,鲜血溅得盔甲通红。在他周围,“留克特拉”小队击杀效率惊人。短距离的掩护加上致命的精确火力,使他们到达了距离教堂大门不到80米的地方,没有人员伤亡。在他们的追击下,200多名邪教信徒死亡或奄奄一息。

猛烈的枪炮声从被打碎的窗户里发出。凯伦知道,即使身着动力装甲,火力也太猛了,无法冲过去。他启动了他的vox通讯。

“卢修斯兄弟。”

“收到,中士兄弟?”

“你是很好的掷弹手。你觉得你能从那些窗户扔进几颗手榴弹吗?”

卢修斯冒险从他用来掩蔽的喷泉边缘瞥了一眼,简短地点了点头。“是的, 中士兄弟。凭着雄狮的意志,我相信我能做到。”

“那就这么办吧”凯伦命令道。“愿帝皇指引你的方向。”

凯伦换了个位置,对他的队友说:“做好准备。手榴弹爆炸我们就前进。”

 

他面罩上每一个代表队友的小符文眨了一下,表示收到了命令。凯伦扫视了一下四周,看看巴瑞斯牧师是否也准备好了。牧师那魁梧的身影正有条不紊地检查着死去的信徒,像个普通的抢劫犯一样把他们的长袍往后拉。凯伦厌恶地撇了撇嘴唇,然后他立刻责备自己不该如此不忠。但是牧师在做什么呢?

“牧师兄弟 ?”凯伦叫道。

巴瑞斯抬起头来,戴着头盔的脸丝毫没有流露出他的意图。

“我们准备好了。”

“中士兄弟”巴瑞斯说着,走过去蹲在凯伦身边。“当我们找到这位先知时,我们不能杀死他。我希望活捉他。”

“活捉吗?但我们的命令是杀了他。”

“你的命令已经改变了,中士”牧师嘶嘶地说,他的声音像冰冷的燧石。“我要他活着。你明白了吗?”

“是的, 牧师兄弟。我将转达您的命令。”

“我们必须预料到神殿内的猛烈抵抗。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指望你的手下有多少人(如果有的话)能活下来”巴瑞斯提醒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死亡的承诺。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凯伦厉声说。“如果我们要面对的武装力量如此强大,那么我们应该暂时守在这里,寻求支援。”

“不”巴瑞斯说道,“我们要么独自行动,要么在尝试中死去。”他的声音容不得异议,凯伦突然明白,这次任务比简单的斩首更危险。不管牧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凯伦都有义务服从。他点了点头,“如你所愿,牧师。”他又向卢修斯打开了通讯器。“现在, 卢修斯兄弟 !”

卢修斯站起身,像一只丛林猫一样轻盈,朝着教堂大门两侧的每扇窗户发射了一枚手榴弹。最后一颗手榴弹刚离开他的手,一门激光炮的猛烈轰击就把他的躯干炸碎了。激光爆炸的热量使他的超氧血液变成了臭气熏天的红色蒸汽。

两声爆炸和尖叫声。闪烁的光和烟像黑色的眼泪一样从大教堂的窗户里涌出来。

“现在!”凯伦喊道,星际战士们从掩体里站起来,向巨大的青铜门冲去。分散的轻武器火力击中了他们的装甲,但星际战士没有理会。进去是唯一的当务之急。

凯伦看见马略兄弟踉跄了一下,一颗幸运的子弹从他大腿上方炸开了一大块盔甲和肉,把他深绿色的盔甲染成了鲜红色。当马略摇摇晃晃的时候,牧师巴瑞斯一把抓住他,拖着他往前走。凯伦有力的双腿在几秒钟内跑完了到神庙的距离,他把背靠在大教堂的大理石墙上。他不假思索地从腰带上扯下两颗手榴弹,扔进冒烟的窗户。爆炸的冲击波震动了大教堂的门,他从破碎的窗框里跳了进去,用爆弹手枪左右射击。

里面是一片漆黑的地狱,烟雾、鲜血和煮熟的肉。尸体四仰八叉躺着,四肢撕裂,骨骼粉碎,器官融化。受伤的炮手惨叫起来。凯伦并不同情他们。他们是背叛帝皇的异教徒,理应该受到更糟糕一百倍的死亡。黑暗天使涌入,进入防守位置,清理房间,运送伤员。门廊是安全的,但凯伦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马略靠在墙上。出血已经止住,伤口已经愈合。凯伦知道他会继续战斗下去。要阻止黑暗天使,光靠打碎骨盆是不够的。

“我们必须继续前进”他厉声说。“机动才能活命。”

牧师巴瑞斯点了点头,重新装上手枪的子弹,转身面对着凯伦的小队。

“兄弟们”他开始说,“我们现在正在为生存而战。在这座被亵渎的教堂里,你们将看到自己在最黑暗的噩梦中从未见过的景象。堕落和异端现在于我们敬爱帝皇的浩瀚大地上安家,你们必须保护自己的灵魂免受它的侵害。”

巴瑞斯高高举起了他的牧师官阶的象征——克罗齐乌兹权杖。在它的中心,血红色的宝石像一个微型的红宝石太阳一样闪闪发光。“记住我们的原体,帝皇会保佑你们的!”

凯伦向帝皇低声祈祷了几句,然后他们继续赶路。

“他们在您的圣所里,吾主!”卡斯塔的每个音节都流露出忧虑。“您要我们怎么消灭他们?”

“卡斯塔,你已经开始做了。”

“你确定吗,大人?我不怀疑您的智慧,但他们是阿斯塔特修会。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我知道。我正指望着呢。你相信我吗,卡斯塔?”

“绝对相信,吾主,毫无疑问。”

“那么现在相信我。我允许刀锋天使杀死所有的星际战士,但我需要他们的牧师。

“就照您说的办,大人。”卡斯塔转身要走。

先知点了点头,从祈祷中站起身来,显得高大挺拔。他迅速转过身。在他宽大的长袍下露出一丝墨绿色。

“还有卡斯塔”他嘶嘶地说。“我要他活着。”

 

巴瑞斯牧师挥出一个残忍的弧线,粉碎了骨头和大脑。星际战士们沿着一个装有圣髑盒的回廊奋力前行,与更多的先知追随者作战。黑暗天使两人一组,交替保护对方的后方。凯伦与巴瑞斯并肩作战,砍杀和射击。爆弹手枪空匣了。他把手枪的枪托猛击在对手的脖子上,打断了对方的脊柱。

巴瑞斯以一种致命的优雅杀死了他的敌人,他躲闪、蹬踹、刺击。一个战士真正的天才在于创造空间,在刀锋之间流动,在那里技能和本能融合在致命的和谐中。敌人的武器从他身边划过,凯伦知道巴瑞斯是个天生的战士。在技巧精湛的审讯牧师面前,凯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新兵一样笨拙。

马略兄弟倒下了,一把动力锤砸在他受伤的臀部。一双手按住他,一把斧头把他的头劈成两半。然而,尽管他的头被毁了,他还是开枪打死了凶手。然后一切都结束了。最后一个异教徒倒下了,他的血洒在瓷砖地板上。当凯伦把新弹匣塞进他的手枪时,巴瑞斯跪在马略兄弟的尸体旁,吟诵着为死者祈祷的祷文。

“我们会为你报仇的,兄弟。你的牺牲让我们离消除过去的黑暗更近了一步。我为此感谢你。”

凯伦皱起了眉头。牧师是什么意思?巴瑞斯站起来,拿出一块数据板,上面显示着大教堂的平面图。当牧师确认他们的位置时,凯伦更详细地观察了他周围的环境。

墙壁是石头砌成的,精美的雕刻被凿去,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蚀刻版画,描绘了毁灭的世界、燃烧的天使和一个反复出现的断剑的主题。还有一头垂死的狮子。虽然渲染得很粗糙,但这些图像的来源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是什么地方?”他大声问道。墙上写的是我们战团的历史。莱昂*艾尔’庄森,死去的卡利班。异教徒在他们的大厅里涂满了对我们过去的嘲弄”他转向巴瑞斯。“为什么?”

巴瑞斯从数据板上抬起头来。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回廊里就响起了轰鸣的枪声。凯因兄弟和吉亚斯兄弟倒下了,大口径的炮弹撕裂了他们的胸甲,在他们的胸腔里爆炸。塞普蒂默斯兄弟踉跄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肩膀被一记重击击中,手臂上挂着血淋淋的骨头和肌腱。他用完好的手臂还击,直到另一枪把他的头轰掉。

凯伦突然开了一连串的枪,一头扎进了一根有凹槽柱子的掩护下。隐蔽的枪把他们固定在了合适的位置,更多的异教徒被派去对付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想法,回廊尽头一扇镶满钉子的木门突然打开,一群尖叫着的战士向他们冲了过来。一看到敌人,凯伦厌恶地张大了嘴巴。

他们穿着深绿色的动力盔甲,这是一面关于星际战士荣耀的可恶镜像。黑暗天使战团标志的粗糙复制——匕首穿过展开翅膀的中心,装饰着他们的肩甲,凯伦对这种异端感到非常愤怒。

“留克特拉”小队的星际战士喊着战斗口号,冲上去把这些亵渎神明的人撕碎,惩罚他们的厚颜无耻。嘲笑黑暗天使会招致野蛮而可怕的惩罚。在正义的愤怒的推动下,小队以野蛮的技巧进行了战斗。空气中充满了鲜血、死亡和尖叫声。

当与敌人在回廊中央相遇时,黑枪再次开火。

一阵枪林弹雨、飞跃的弹片、破碎的盔甲和烟雾吞没了战斗人员,不分青红皂白地击中了星际战士和他们的敌人。一发子弹从凯伦的头盔侧面向下穿透。红肿、疼痛和金属的臭味充斥着他的感官,使他跪倒在地。他喘着气,拉开了已破碎头盔的释放扣,把它拧了下来。子弹在他的头部侧面撕开了一道血痕,把头盔的后面炸得粉碎。但他还活着。帝皇和狮子使他逃脱。

 

一只穿靴子的脚轰隆一声踢在他的头侧。他翻滚着,用他的动力拳猛击,一个邪教徒尖叫着倒下,膝盖以下的腿被摧毁了。他站了起来,再次猛击,鲜血溅满了他的脸,又一个敌人死了。凯伦冲向回廊的掩体,意识到他们被欺骗性的黑暗天使引诱出了掩体。他咒骂自己缺乏超然的态度,愤怒地擦去眼角黏糊糊的血丝。

战术形势很清楚,他们不能原路返回。要到达主前厅是不可能的,他们还没走到半路,枪炮就会把他们炸成碎片。唯一的选择是继续前进,而凯伦怀疑他们的敌人知道这一点,并且正在引导他们走向更可怕的东西。

 

巴瑞斯在断断续续的枪响中喊着自己的名字,指明了那些全副武装的教徒是从木门里出来的。

“我相信我们只有一条出路。向前,中士!”

凯伦点了点头,克里斯托兄弟的图标眨了眨眼,他的脸变得阴沉起来。又一名星际战士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但凯伦知道,无论任务是什么,他们都将为之献出生命。巴瑞斯牧师认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们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值得的,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在回廊的掩护下,巴瑞斯和“留克特拉”小队的其余五名队员冲过了那扇布满钉子的门,这扇门通向这个火力陷阱。凯伦中士只希望他们不会遇到更糟的事。

 

“天使准备好施行内脏祝福了吗,卡斯塔?”先知问道。

“是我的主人。”卡斯塔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先知笑了,明白他的下属不安的原因。

“刀锋天使让你不舒服,卡斯塔?”

卡斯塔紧张地坐立不安,光秃秃的脑袋上满是汗水。“它使我害怕,大人。我们把这样的东西当成盟友让人不安。当把它从墓穴里放出来的时候,它杀了我的十个助手。太可怕了。”

“可怕, 卡斯塔?”先知安慰道,双手搭在祭司的肩膀上,他的护手大得足以压碎卡斯塔的头。“这比我们夺取这个世界所做的更可怕吗?是不是比我们冲进这座神庙时做的事更血腥?你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卡斯塔,还有什么更重要的?我们在这里所做的,难道不值得流点血吗?”

“我知道,但是真正看到它,体验它,闻到它……太可怕了!” 祭司在颤抖。对“天使”的记忆使他完全失去了勇气。

“我知道,卡斯塔,我知道”先知悲伤地摇了摇头。“但是,一切伟大的事物都必须首先戴上可怕的面具,以便把自己铭刻在普通人的心中。事情就是这样。”

卡斯塔慢慢地点点头,“是的,大人。我明白了。”

先知说:“我们为这个星系带来了一个理性的新时代。我们在这里点燃的火焰会点燃千千万万的火焰将伪帝的王国吞没在革命的火焰中。我们将作为英雄被铭记,卡斯塔。不要忘记这一点。你的名字将像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一样在人间闪耀。”

卡斯塔笑了,他的虚荣和自我战胜了他一时的神经质。他热情的眼睛里闪烁着新的决心。

先知转过身去。

这几乎太容易了。

 

凯伦中士像一个凶猛的世界捕食者一样,在大教堂黑暗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眼睛不停地移动,寻找猎物。闪烁的电火花投射出暗淡的光芒,使雕刻的墙壁显得十分显眼,他故意把目光从墙上移开。太仔细地看雕刻在墙上的图像,他的眼睛刺痛,胃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自从离开了回廊的死亡陷阱,他们就在大教堂里蜿蜒前行,凯伦不禁感到他们正处于可怕的危险之中。并非不是死亡的危险。凯伦已经多次直面死亡,不再害怕灭亡。

但诱惑和亵渎的危险。他们完全是另一回事。通往地狱的道路千变万化,而凯伦知道恶魔并不总是顶着犄角、喷着火。因为如果它真的来了,所有的人肯定会厌恶地离开它。不,邪恶在夜里悄悄降临,像骄傲,像欲望,像嫉妒。

年轻时,凯伦曾体会过这种感觉,曾与夜深人静时肉体和黑暗所能提供的一切低声诱惑作过斗争,但他通过祈祷和禁食,笃信人类的神圣帝皇,他的灵魂达到了平衡,他内心的兽性得到了锻炼。

他明白,有些人屈服于自己卑鄙的欲望,把脸从帝皇的光芒中移开。对他们没有仁慈可言。他们是最坏的一种异端。他们是一种传染病,把他们的谎言和可憎之物传播给别人,而那些软弱的信仰对他们来说是一扇敞开的门。如果那些力量在这些城墙内起作用,那么凯伦就会战斗到流尽他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以根除并摧毁它。

巴瑞斯走在前面,他的步子迈得又长又稳。他们走过的通道微微倾斜,凯伦感到一股凉爽的晚风抚摸着他的皮肤。石墙让位给光滑、发黑的玻璃,不透明、无瑕疵,宽至近10米。墙壁在他们上方弯曲成一个圆形拱门,完全没有反光。同样材料制成的门挡住了前进的路,空气从靠近框架顶部的玻璃破裂处散发出来。一道不祥的污渍从门的内侧滴了下来,那里有一块撕破的白布,在微风中拍打着一块锯齿状的碎玻璃碎片。

“血。”

凯伦点点头。他在看到它之前就闻到了。门的另一边传来一种奇怪的机械声,凯伦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将一股强烈的恐惧送入他的身体。巴瑞斯走上前去,用靴子砰地一声撞在门上,把门从门框上撞得粉碎。黑玻璃飞了出来,凯伦冲进大门,准备好爆弹枪和动力拳。

凯伦走进一个圆顶竞技场,石头地板上满是鲜血和切成碎片的肉块。空气中弥漫着藏尸房的臭味。同样的不反光的黑色物质构成了竞技场的大门。他猛地下了几级台阶,身子一滑,停了下来,眼前的情景吓得他的血加快涌动。

疯狂的尖叫声在封闭的竞技场中回荡。一个漆黑的穹顶在他们的头顶升起,可怕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以巨大的、猛烈的步伐转向星际战士们。也许它曾经是一台无畏。也许它已经进化或变异成某种对无畏的拙劣模仿。但不管它是什么,它显然是一只纯粹邪恶的野兽。就连之前曾与可憎的怪物战斗过的巴瑞斯,也被这台生物杀人机器的可怕外表所震惊。这个生物足足有六米高,站在四条张开的蜘蛛状的大镰刀腿上,以一种致命的优雅切割着空气。一个巨大的、机械肌肉发达的躯干从带刀片的腿的中央伸出来,有爪子的手臂,闪电般地从肩上疯狂摆动,肩上安装着一个雕刻精美的重型爆弹枪。在它的背后,一对闪闪发光的、带叶片的翅膀啪啪作响,它们致命的边缘预示着任何靠近的人都会死。

 

生物机器的头部是一团可怕的毁容血肉。多个眼睛,乳白色且膨胀,从扩大且扭曲的眼窝中突出。它那张流口水的恶毒大嘴上布满了数百条锯齿。像凿子一样的牙齿和奇形怪状的皮肤,油样的质地——腐烂皮肉的颜色。无法分辨出人在哪里结束,机器在哪里开始。

它的整个身体都浸透了鲜血,爪子和牙齿上还挂着一块块撕裂的肉。但最后的恐怖,最令人作呕的是,在无畏的金属外壳依然可见的地方,它被染成了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深绿色——在它的肩膀上是黑暗天使的标识。

不管这个生物是什么,它曾经是星际战士的兄弟。

现在是刀锋天使,当星际战士们惊恐地后退时,这个怪物疯狂地胜利地嚎叫着,用镰刀腿向前踱步。

对于如此巨大的生物来说,刀锋天使的速度是惊人的。当星际战士们克服了震惊,开始用爆弹枪射击时,它的脸上涌出了血。每一发爆矢都击中了它的目标,湿漉漉地在“天使”的死皮面具里引爆,但它那疯狂的尖叫声却丝毫没有减弱。

一个银色的影子从怪物身上扑了出来,它带刃的腿轻轻一弹,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舔出了梅利乌斯兄弟的内脏。他那被剪掉的两爿倒在一片血光中,但他痛苦的怒吼被“天使”仇恨的尖叫淹没了。驮在巨兽肩上的巴洛克式重型爆弹枪咆哮着将梅利乌斯的遗骸炸得粉碎。凯伦知道它必须死去。现在。

队友们四散开来,他飞快地跑过院子,跳到这台狂暴的机器前面。他猛击这只野兽的脸,动力拳迸出一道蓝白色的闪电。凯伦的致命力量砸在它的要害,一团燃烧的火焰包围了其巨大的身躯。它那变形的肉起了水泡,从脸上脱落下来,露出下面扭曲的金属骨骼结构。“天使”还击了,全然不顾自己所受的伤害。

 

凯伦躲过了一记想要砍下他脑袋的猛击,在它挥舞的手臂下翻滚。他把噼啪作响的拳头插进它的腹股沟,向上一扯。

动力拳在“天使”的外壳上刻出深深的凹槽,但凯伦的一击未能穿透它的装甲外壳。那野兽闪开一步,另一条腿向他划去。他闪身向后,动作不够快,穿着盔甲的膝关节轰隆隆地撞进他的胸膛,把他向后甩去。

凯伦的胸甲裂开,压碎了他的肋骨,胸前的帝国之鹰也摔得粉碎。明亮的光线在他眼前爆炸,他挣扎着呼吸,挣扎着站起来,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晕头转向。即使摔倒了,他也知道自己很幸运。如果刀刃击中了他,他现在就会像梅利乌斯一样死去。重爆矢从挂在肩上的枪里喷出来,打在他的腿和肚子上,把他逼得跪了下来。

一枚爆矢穿透了他盔甲上的裂缝,他尖叫起来,白热的火焰沐浴着他的神经,爆矢在他的臀部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鲜血像河流一样顺着他的大腿流下。他倒在地上,“天使”隐约出现在他头顶,血淋淋的爪子准备给凯伦致命一击,把他撕成两半。

随着一声战吼,巴瑞斯牧师和“留克特拉”小队幸存的成员从侧翼和后方冲向这只怪物。杰纳斯兄弟当场死亡——被这只生物的巨大爪子砍下了脑袋。另一条腿猛地伸出来,刺穿了他的尸体,把他高高举起。泰米恩兄弟反握着他的剑,带着胜利的呐喊,从背后扑上去,刺进“天使”的后背。怪物尖叫着,疯狂地跳跃着,把勇敢的星际战士从背上摔了下来。它的翅膀在火炬的光线下闪闪发光,随着金属的撞击声,翅膀张开了。当“天使”的翅膀划破空中时,发出一阵不和谐的钢铁之间的摩擦声,风暴般的锋利羽毛从这只野兽的背上飞了下来,当提米恩举起爆弹枪时吞没了他。刀片的旋风从身上呼啸而过,把他的身体撕成了碎片——甚至还来不及尖叫。血淋淋的肉块和落在地上的盔甲已经认不出人形。

巴瑞斯躲过了这只野兽剃刀般翅膀的一击,把他的真理权杖砸在“天使”的一个膝关节后面。乌伦特和珀尔苏斯兄弟从前面敲打着那台巨大的机器,凯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乌伦特死时,“天使”用两只爪子抓住了他,把他的身体撕成碎片,轻蔑地扔在一边。当巴瑞斯终于砍断了那只野兽的银钢腿时,它摇摇欲坠。它试图转身砍向瘦小的攻击者,但由于被切断的腿关节在它的重量下崩溃,它摇晃了一下。巨大的手臂旋转着,努力保持平衡。凯伦和巴瑞斯很快就抓住了他们的优势。

凯伦用动力拳猛击这只怪物变异的脸,巨大的护手抹去了它的五官,撕裂了它的装甲石棺。凯伦不停地在怪物的心脏里越掏越深。从腐烂的内部喷涌而出的恶臭是一星期前尸体的气味。他的拳头抓住了一个油腻而可怕的有机物,“天使”痛苦地颤抖着,把凯伦从地上抱起来。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野兽的外壳,还在努力地把野兽的心掏出来。

当“天使”的四肢在他受伤的臀部和胸部痉挛时,痛苦传遍了他的全身。凯伦的手滑进了它的身体,闪闪发光的羊水从他的手臂上流出,阻止他杀死潜伏在“天使”身体里的邪恶生物。他的抓握终于有了进展。一个扭动着、跳动着、蠕动着的怪诞东西。当他用拳头抓住了怪物心脏的肉质物质,在生物机器的外壳内释放出一股力量时,发出了尖叫声。动力拳致命的能量在它的外壳里抽动时,这只怪物抽搐着,蓝色的火焰从它的排气口喷涌而出。它的腿摇摇晃晃,巨大的野兽倒下了,慢慢地滑倒在地。一股臭气熏天的黑血从每个关节里喷涌而出,它那恶魔般的哀号渐渐减弱,最后沉寂下来。凯伦抽出他的手套,痛苦和厌恶的表情扭曲了他的脸,毫无生气的刀锋天使向前倒去,变成一堆腐烂的肉和金属。

 

凯伦滑下天使的外壳,瘫倒在这个邪恶的生物旁边,失血、震惊和痛苦夺走了他惊人的力量。巴瑞斯牧师气喘吁吁地抓住凯伦的手臂,扶他站起来,珀尔苏斯兄弟也站了起来,他的深绿色盔甲被怪物的死亡液体染成了黑色。

三个黑暗天使站在腐烂的尸体旁,试图想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凯伦一瘸一拐地走向野兽的残骸,凝视着破碎的“天使”外壳。石棺上的肖像是一个穿着绿色长袍手持镰刀的有翼人物,他的脸被兜帽的黑暗笼罩着。在它胸前的图像下方,有一个凹槽状的卷轴,上面只有一个词,部分被黑色的、油腻的血液遮住了。

凯伦俯下身,用手在甲壳上擦了擦,感觉他的心好像从胸膛里被挖了出来。他跪了下来,盯着那个字,希望它不是真的。但它依然如故,铭刻着可怕的结局。

卡利班。

黑暗天使失去的家园。在几千年前的大叛乱中被摧毁了。这东西怎么会从这么神圣的地方冒出来,凯伦真搞不懂。他站起来,转向巴瑞斯。

“你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问。

牧师摇了摇头。“关于这件可憎的事,不知道。我们要面对一个投靠黑暗势力的兄弟。是的。我知道。”

凯伦的脸扭曲着,既愤怒又难以置信。“黑暗势力?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是真的!”

从阴影中传来一个轻柔而诱人的声音:“恐怕是这样,中士。”

凯伦、巴瑞斯和珀尔苏斯转过身来,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旁边是一个光头、驼背的男人。这个高大的人留着紧贴着脑袋的黑色短发,额头上有三颗闪闪发光的服役钉。他英俊的五官带着苦笑。巴瑞斯迅速拔出他的爆弹手枪,对着那个穿袍子的人开了一枪。每开一枪,那人周围就会出现一道闪光,但他安然无恙。凯伦可以看到他长袍下一颗念珠的模糊轮廓。这个小小的护身符可以保护先知不受他们武器的伤害,凯伦知道这样的保护几乎是不可能被打败的。竞技场周围不透明的玻璃墙开始沉入地下,几十名武装人员走了进来,他们的武器对准了三名星际战士。巴瑞斯放下打空的手枪,凯伦和珀尔苏斯也不情愿地放下枪。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凯伦又问。“你是谁?”

 

“这很容易理解,中士。我的名字是西菲苏斯,我曾经是一个像你一样的黑暗天使。当你们尸皇的躯壳还在你们中间行走的时候,我们就被莱昂*艾尔’庄森出卖了。他和帝皇一起去征服银河,抛弃了我们战团的真正主人——卢瑟。原体把他丢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星球上任其腐烂,而自己却骄傲地夺取了本应属于我们的战斗荣誉!他怎么能指望我们在他回来后不与其作战呢?”

巴瑞斯走上前去,摘下头盔,把它扔到一边,带着毫不掩饰的仇恨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举起他的真理权杖指着对方的胸膛。

“西菲苏斯,我知道你。我读过你的材料,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救赎之书上。卢瑟有必要留在卡利班。他的职位责任重大!”

“必要,牧师,这是你的帝国所犯下的每一个无知行为的借口。这是暴君的论调,是奴隶的信条”先知厉声说到。“抹去你眼中的美德吧,我们被抛弃了!分散在时间和空间中成为堕天使。为此我要杀了你。”

他朝死去的怪物点点头,恢复了先前的镇静,说道:“你杀死了刀锋天使。这让我印象深刻。”

先知微笑着把长袍解开,让它们落在脚下。在袍子下面,他穿着一套古老的动力盔甲,明显地画着黑暗天使的涂装和纹章。挂在链子上华丽念珠,与巴瑞斯佩戴的玫瑰念珠相似,偎依在胸甲上的鹰徽。我是西菲苏斯,但这名字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在莱昂*艾尔’庄森背叛我们的那天我就发了誓。

“原体拯救了我们!”巴瑞斯吼道,他的脸气得扭曲了。“你竟敢亵渎他的圣名?”

西菲苏斯慢慢地摇了摇头。“你被骗了,牧师。我认为是时候审视你自己,审视你生活的谎言了。你可以把它投射到我身上,但我只存在于你们每个人的内心。我是你们所有人的反映。”

他冷笑着走下台阶,站在审讯牧师面前,从腰间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细链子。顺着链子的长度连接着几把打磨的闪亮的小刀片,每个都镶嵌着精美的金线。巴瑞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摸在他的臀部刀鞘,抽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刀。

“你们称这些武器为理性之刃。真是讽刺。对你来说,这是职位的象征,就像你的真理权杖一样,不是吗?我这里有十一个,每一个都是从一个黑暗天使牧师的尸体上取下来的。我要把你的也拿走,凑成一打。”

他毫无征兆地从链子上扯下一把刀,脚跟一转,狠狠地砍向珀尔苏斯的喉咙。这位星际战士倒在地上,动脉血将他的胸甲浸透成深红色。

凯伦尖叫着向前冲去,挥舞着他的动力拳对准先知的头。西菲苏斯晃到一边,用带刃的拳头打在凯伦的肋骨上。

刻在刀刃上的神经导线沿着凯伦的神经发出炽热的电流般的痛苦尖叫,他嚎叫着,刺痛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纤维。他的视线模糊了,他倒在地上尖叫着,刀片仍然卡在他的身体侧面。

巴瑞斯愤怒地嚎叫着,挥舞着他的真理权杖。西菲苏斯闪身逼近,从巴瑞斯脖子上扯下了玫瑰念珠。金银闪烁,鲜血喷涌。牧师跪倒在地,惊恐地张着嘴,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之血从残破的喉咙里流出来。他倒在凯伦身边,把武器扔在倒下的中士旁边。西菲苏斯俯身跪在垂死的牧师身旁。他宽容地笑了笑,拿起牧师那把复杂的剑,把细细的链条穿过剑柄。

“现在凑齐了。谢谢你,牧师。”

凯伦中士咬紧牙关,努力睁开眼睛。先知的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里。他使出了最大的毅力,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带来新一轮的痛苦,他弯腰把武器从身体里拖了出来。他的视线及时清晰,他看到先知俯身在巴瑞斯牧师身上。他愤怒地咆哮着,带着绝望的力量向前冲去,扑向那个异教徒。

他伸出双手,挥舞着刀刃,试图用他的动力拳砸碎先知的头。但西菲苏斯动作太快,连忙闪开,而凯伦的手只攥住他脖子上的一条华丽的链子——扯了下来。中士向前滚了个个,倒在先知的脚边,痛得喘不过气来。

西菲苏斯笑着对竞技场周围的人讲话。“你看到了什么?阿斯塔特修会的权威在我的脚下破碎了!当我们能如此轻松地削弱他们的力量时,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

凯伦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疼痛正在消退,低头看了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恶毒地笑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先知那张闪闪发光的、疯狂的脸,发出一声原始仇恨的怒吼,向叛徒黑暗天使猛击过去,他的拳头发出致命的噼啪声。

他觉得时间好像慢了下来。他能看到每件事的细节。竞技场上的每一张脸,每一把枪,都对准了他。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死他的敌人。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他只能看到西菲苏斯那张自鸣得意的、轻蔑的脸。他的拳头正对着先知的胸膛,凯伦看到那个异教徒的表情突然变了,因为他看到了中士另一只手里高举着的东西,顿时感到一阵纯粹的快乐。

先知的盔甲被猛烈的一击撕开了——胸膛炸裂。凯伦的拳头从他背后轰出,碎骨和血溅满了竞技场的地板。凯伦高高举起被打穿的先知,向聚集在一起的信徒们喊道。


“此乃违抗不朽帝皇旨意宵小之命运!”

他把西菲苏斯的尸体——一块浸透了鲜血的破布,扔到地上,痛苦地咆哮着。凯伦是个可怕的人,浑身是血,嚎叫着渴望战斗。当他站在竞技场中央时,黑色的玻璃墙迅速升起,武装人员从视野中消失了,他们脆弱的勇气被自己领袖的死打破了。

凯伦倒在地上,松开他的另一只拳头,让他无意中从先知脖子上扯下的念珠掉在地上。一只手拂过他的肩膀,他转过身来,看到了巴瑞斯牧师喘着粗气的脸。那人挣扎着想说话,但只能喘着粗气。他的手在身上摸索着,寻找着。

凯伦猜到了巴瑞斯的意图,捡起掉落的真理权杖,轻轻地放在牧师手中。巴瑞斯咳了一口血,摇了摇头。他打开凯伦的拳头,把真理权杖塞到中士手里,指着堕落黑暗天使的尸体。

“死翼......”巴瑞斯用最后一口气嘶嘶地说,闭上了眼睛。

凯伦明白了。现在责任的重担已经交给了他。他拥有黑暗天使牧师的象征,虽然他知道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但他已经在黑暗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先知之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安格利库斯,不到一个小时,叛军就宣布了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凯伦慢慢地沿着原路折回,穿过大教堂的区域,用vox呼叫了发动袭击的武装炮艇。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大广场,眯着眼睛迎着破晓的晨光。雷鹰停在广场中央,发动机发出呜呜声,前方的坡道降下。当他接近武装炮艇时,一个穿着骨白色盔甲的终结者从斜坡上下来迎接他。

凯伦在终结者面前停下脚步,递给他真理权杖和一条由十二把剑组成的细链。

凯伦说:“现在可以把西菲苏斯的名字加到救赎之书上了。”

终结者拿起递过来的物品问道:“你是谁?”

凯伦在回答之前考虑了一会儿这个问题。

“我是死翼。”他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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