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车站内,列车行驶,车站外)
站内提醒着乘客所乘的列车的喇叭声终于叫到了我所乘坐的列车号,此刻我跟着一同等待着回家或者工作的乘客站在了印着列车号可翻动的蓝色贴牌前,等着工作人员的下一步指示。
工作人员通过对讲机了解到了站台的情况,拿着喇叭再一次的提醒着乘客这边所乘的列车号和所前往的目的地后,示意着在铁栏另一边的人可以放行了。推开铁栏门的那一刻,人流就从不到两个成年人手臂大的空隙进到了另一边,工作人员指示着乘客要从另一边上到站台。我想着走最近路上站台的想法也取消了。
旁边的竖井里电梯不紧不慢的向下运动着,电梯门外是拉着行李箱的学生,带着小孩的妇女和挎着肩包听着歌的中年人。嗯?奇怪今天的人怎么都不乘着电梯上到站台而是抬着行李走着大理石铺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站台上。直到我也到了楼梯下,才发现电梯被黄色的警示牌拦住了上面写着“电梯维修”。
我抬着棕色的行李箱到了站台上,早已在站台等候的工作人员也拿起了喇叭指示这乘客看着蓝色地标找到对应的车厢位置。拖着行李的我一路向前走着,站台上的显示屏也将已经发车出去的列车号切换成了本站欢迎您的红字。我停了下来,身边的乘客拿着手机刷着新闻等着快到站的列车,还是很无聊的他打了声哈切,把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里,戴上了耳机听起了歌。
风吹着站台下停车场种的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习习温风吹拂着脸上,远处的风景被支撑站顶的柱子分成几块区域。我指着公交站划为一块区域,注意到时,先前送我们过来的公交车从我所指的站口缓缓的开了出去。第二块区域就是正门走向马路浅蓝色的雨棚,正巧在马路对面牵着小孩的母亲也等到了约好的车,先让小孩子进去自己随后也进去了。
最后就是位于我右手边的停车场了,出租车在雨棚的右侧整齐的排成一列。光照在几辆停在停车场的汽车,刺眼的光反射在了站顶底下。随着列车的鸣笛打断了我接着说下去的念头,我等待许久的列车终于有了影子。
列车前的灯光引导着身后从远处驶来的身躯,站台也在第二次鸣笛声下发生了不那么明显的震动。它开始放慢了速度,在列车门上方显现的数字也随着蓝色地标对应着,直到蓝色地标对应到我所在的7号车厢,这条“巨兽”发出了喘息声停了下来。
列车发出了列车门将要打开的提示音,后列车门从车厢内弹出,缓慢的向左侧移动。在列车内乘务员下车引导后,听到提示到站语音的乘客也动起了身子,从过道一个个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下来。我们也在最后一个乘客下车后刻不容缓的上了车。
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最后提醒了还没上车的乘客,站在门外的乘务员身上的对讲机也传来了“是否还有乘客未上车的”的询问。乘务员拿起对讲机说没了,再看了一眼我们上来的楼梯口就进了列车厢。门也从她进入的同时发出了提示音关上了车门。
乘务员向着别的车厢走去,我也对着线上订票所显示的座位找着我的座位。就在我找到座位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了本该是我的座位上。还好那人知道自己坐在了我的座位上,见到了我来了向我讯问后,我也没说什么就把座位让给了那人。毕竟我和同学在坐动车的时候,也经常买了坐票却站着,久而久之我也习惯站着了。
短暂休息的“巨兽”又开始运动了,我也跟随着它看到了透过玻璃看到了种着菜的田地,养着鱼的鱼塘,人们所居住的住宅,通向前方的公路,也和高速公路并驾齐驱,跨过宽大的运河,还有小河。
这一路下来,我遇到了许多美不胜收的景色,握扶手的手几次想拿出放在背包里的手机记录着此时此刻的景物。但我却不想在找翻着手机的时候错过什么,因为它们都转瞬即逝,于是我还是将松开的手又握回了扶手。此刻只要我记住,就不需要手机和相机来记录了。
列车里提示着我要到转车的站点了,它也开始放慢了它的步伐。步伐放的越来越慢,等到窗前的景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换成了站台上等待的人群,也和先前一样,我们重复着之前下车的乘客的动作,从这个“巨兽”的身躯出来了。
我又一次的从大理石铺的楼梯进入了站内,从上面往去内部看,除了一起向下走去的人群,还有坐在走廊突出来一阶的石阶上等着相隔时间比较短的列车。往一边看去站台下的马路刚过一辆白色的汽车,最后我总算在拥挤的人群中走下了最后一阶,前面就是这次疫情检查的警察。
在出示完身份证后,浅蓝色的车站顶棚下的喇叭声再次响起,要求着乘客用手机扫描着展示海报上的二维码打卡。我掏出了放在背包里的手机扫着二维码,但过程并不那么顺利,几次都没有页面显示出来。着急万分的我跟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也早已习惯,说我多试几次应该可以解决,同时指着那边的登记处说再解决不了那登记出站。
好在工作人员说完的同时打卡成功的界面也显现了出来,给了检查打卡成功的警察查看后,我总算出了站。
很快我又拖着行李到一旁的进站口,把身份证放在检票机上,脱下口罩刷脸成功后。我又进入了站内,在我把行李放入安检机后,安检人员用测温仪测量了体温,过了金属探测仪和安检员的扫描后,我拿起了从安检机出来的行李,在候车区等候着列车到站。
在此期间,我坐两边的旅客换了几次,电子显示屏上的列车表一次次的变成开始检票和停止检票,渐渐地我要等的车也出现在了电子屏幕上,两边的旅客已变成了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女学生。老夫妇在聊着他们刚才遇到的情况,女学生在看着手机上的小说。期间有的旅客等不耐烦了向站点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可以检票,工作人员说还未到达检票时间,旅客也只好接着看着电子屏上快要到的列车。
时间也推移到,我站在检票机前等着检票的最后几秒,周围的一切响声换成了闸门机打开的声音。人们一个一个从闸机前过去,直到检票机上显出了我所坐的列车号,我也进入了刚才和警察遇到的走廊。又重复了先前的动作,这也是转车时会遇到的情况。
然而,一名粗心的旅客打断了我原以为和先前一样的步骤,她着急的问着我该如何去到对面的站台,还差点从不能通行的楼梯下去。我指着我过来的方向要她从一开始上来的地方下去才能到对面的站台,她急忙跑了到了之前上来的位置下了楼梯。幸好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是在对面站台。她等的列车也在她赶到对面站台后从高处驶来,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的几分钟后,她消失了,“巨兽”也向前走去了。
我呼了口气,心里一直担心的事好像也在我第二次看到了它的身影后放下了——因为我要到家了。
踏上这辆开往我最终想到的地方的列车,心里的激动让我更加按捺心里的激动和紧张。它又动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它路过的住宅区的楼房也一个两个打开了灯,它路过的马路车灯和路灯一起照亮了马路。车厢内的拉环跟着列车摆动,人们在车厢里等着自己要到的目的地。
最后,它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拿着我的行李从车厢内走了出去,向前加速的走着,一旁的高速上车辆接二连三的进入了隧道。站台上的工作人员用着喇叭指引着乘客下站台,映入眼帘的广告牌被灯照亮了,转头从这到远方的一切也变成了夜景。
旅程总算结束了,我不用在转车了。这时的我已经站在了公交站台,看着列车站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在公交车里,透过玻璃我好像记起了什么,这时又有一辆列车从远处缓缓的停在了站台。
没错,我们每一次不就是在上车吗?每一次的改变不就是转车吗?而让我们发生改变的不就是窗外我们想一直发生变化的风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