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千载 邹鲁芳华
菩提子 文/图 踏入一座城很容易,但想真正的走进一座城,却并不容易。 (壹) “孤径回榕岸,层峦破积关。”说起福建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毕竟厦门的鼓浪屿,三明的武夷山,还有那些风靡一时的闽南歌曲,多少给人们留下了一些关于福建的模糊记忆。但说起省会福州想必知道的人就寥寥无几了,甚至还有人一度认为厦门才是福建的省会。的确,没有厦门的知名度,也没有泉州的富甲一方,但福州却有着别样的韵味和魅力。 福州,有福之州。得名于西北福山,地处闽东,山海交界。八山一水一分田是整个福建省的写照,这一点在福州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纵览福州,有闽江长贯,水系支流颇多,养育了一方水土。福州大多属于山地、丘陵地带,山峦起伏,好在福州有福州平原,而福州主要的人口也集中在这一地区。
地理条件,不容乐观,并非是一件坏事。虽然这阻碍了与其他地方的经济文化交融,但却铸造出了独特的闽越文化,这里地势复杂,易守难攻,成为了战乱时北方人的避风港,故此是有福之州。 (贰) 福州也算是一座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城市。溯源几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福州地区就有人类活动的遗迹,如闽侯的昙石山遗址。到了晋朝林、黄、陈、郑、詹、邱、何、胡八姓入闽,再到晚唐五代的王审之,我们可以略感历史的悠久。 福州真正历史存在感低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早期发展极其缓慢。上述福州的地理环境,山峦交错,河流短急,对外交通甚至不便,因此,福州一旦在宋朝以前,几乎就属于刀耕火种的落后地区,比起中原的富庶丰饶,实在是大相径庭。直到后世王审之对闽改革,才让这片蛮荒有所开化。
福州实际上真正得以发展是在宋元明清四朝。在经济重心南移且陆上丝绸之路常年受阻的情况下,海外贸易尤为关键。作为海滨城市,福州自然成为了发展对外贸易的桥头堡。那些富甲一方的地主,商人也是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
宋元的经济贸易发展给福州带来了财富的原始积累,宋朝时期福州增设了大量的瓷窑。在宋代大量生产青瓷,在日本被称为珠光瓷。光是浦口镇就有三十六口窑址,江南魁歧和官坂一带也有许多窑址。此外,福州盛产茶叶,茶叶是福州的一大经济作物,在古代,是福州经济的重要支柱。对外的出口贸易亦风生水起,自古就有许多商人乘船将货物远销至日本、朝鲜半岛、东南半岛等地区。沿海一带常能打捞起满载外销瓷、茶叶、铜钱的古沉船。 明清时期是福州发展的鼎盛时期。我们现在看到的绝大部分古建筑都是明清遗留的。明清的福州商贸繁盛,经济达到了历史上的巅峰。
在近代史上,福州也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历史人物。虎门销烟的林则徐,翻译家严复,国民才女林徽因……这些名人给福州的历史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鎏金。此外,福州也是红色革命的基地,中国共产党的火种,在这里发展成了燎原之势。福州抗日北上先遣队的石碑铭文依然熠熠闪光。这里也有过苏维埃政府,也有无数的先烈在抗战中青山埋骨。 (叁) 说到旅游业,福州的旅游资源确实并不丰富。但是仔细挖掘还是能看到许多极为优质的旅游景点。毕竟在历史的积淀下所产生的物质或非物质遗产并非是现代基建的堆砌是可以比拟的。 福州历史的遗留,最为出名的要数三坊七巷。虽商业气息委实浓厚,但作为福州的地标建筑,他拥有着数百年的历史,形成于晋,完善于唐宋,盛于明清。许多历史名人,皆居于此。坊巷内的建筑白墙黛瓦,翘角飞檐诉说着无尽的历史沧桑。里面还有水榭戏台,身处天井当院,四周假山环绕,绿植掩映,烘托出高高耸起的四檐尖角,窄窄的一亩三分地,仿若置身戏中,不知自己是甘国宝还是林文政公。直至如今这些方向中依旧有些许人定居,洗衣煮菜,炊烟袅袅是生活的恬淡清新。如今重修之后,坊巷大都保持旧貌,又添了新时代的风采。“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屋檐洒雨滴”。这是诗意的烟雨江南。
说到三坊七巷就不得不提福州另一个景点上下杭。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旅游胜地。新修的木质牌坊不乏古韵,复古的牌匾,青石铺路, 窄窄一道三孔石拱桥下,迂曲内城河流淌着多少美人的笑波。河道两旁有水雾弥漫,袅袅娜娜,雾气空朦,宛若粉黛初妆的江南少女。这里有明清建筑,古朴大方,有民国建筑中西合璧。历史穿梭,时空流转,这是时代的合集,是马可波罗笔下的威尼斯…… 镇海楼也是福州的一大特色建筑。 久居福州的人都知道,福州的夏季常有热带风暴或是台风,海面波涛汹涌,常有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后建镇海楼,以平镇风暴,保证海上的行情的渔船的安全。赤红色的高楼建在几丈高的石台上,不远有七星坛的围绕,巍峨高嵩,庄严气派。若为黎明或傍晚,漆红大柱之间阳光洒下金灿灿的光辉,印出游人修长的简影,是旅游取景的好所在。楼内有有着许多的建筑模型,可供人观赏,是福州建筑文化的赓续。镇海楼不仅仅是福州的旅游建筑,更是福州人心灵的感湾,精神的庇护所。不过确实自镇海楼建成以来,福州的台风便安稳了许多。
福州的主要水系是闽江,比较出名的是于山屏山和乌山,加上乌塔和白塔,便是三山两塔一江的来历。福州还有其他的许多景点,如寿山、罗星塔、平流尾公园、福建省博物馆等等,这里便不一例举。 (肆) 说到福州就一定离不开榕树和茉莉。毕竟福州又名榕城,榕树是福州的市树,早在王审之时代就在福州种了大量的榕树, 后世代福州都有种植榕树的习惯,因此福州有着许多百年巨榕,独树成林。福州的夏季炎热异常,而榕树成为了避暑的好地方。《榕木赋有序 》中写道:“闽广之间多榕木,其材大而无用。然枝叶扶疏庇荫数亩,清荫人实赖之,故不得为斧斤之所剪伐,盖所谓无用之用也。”如今榕树已成了福州的两张名片之一。 当然不必多想,第二张名片并是福州的市花茉莉花。花期每至,茉莉飘香,芬芳满枝。乡村居民多采摘茉莉晒制成干,制造茉莉花茶。亲友相聚,品茶谈心,芬芳四溢也有一方情趣。
福州是一座小城,在南方诸城的繁华中,也许确实并不入眼,但是在新时代的潮流中,仍谋求发展,不断创新,继往开来,迎接挑战,努力绘就美丽的碧海蓝天,为新时代的发展写下绝美的注脚。 观千年福州,跃涌时代洪流,不禁让人感慨,这真正是“榕城悠悠传千古,邹鲁今朝焕新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