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刘备“白帝托孤”玄机,粉碎厚黑学阴谋论之说,还历史一个公道。

【解读】刘备“白帝托孤”玄机,粉碎阴谋论之说
“白帝托孤”一直以来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但从古至今从不缺乏厚黑学、阴谋论者。东晋史学家《魏氏春秋》的作者孙胜就认为“白帝托孤”是刘备的鬼尾之词,清朝的康熙皇帝也认为“白帝托孤”是令人鄙视的,以厚黑阴谋相论,当今社会关于“白帝托孤”的阴谋论的论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是当今影视剧作,还是一些历史百家讲坛的大咖们,都认为“白帝托孤”时候刘备身后藏了五百刀斧手,一旦诸葛亮说错一字恐怕早已刀斧加身。只可惜诸葛亮何许人也,早已看透刘备计谋,这才免于人头落地。可以这样说,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大概有这么几种:
第一种人:就是出于某种目的的夹带私货,比如自己就是搞厚黑学阴谋论者,需要这样的历史故事衬托。
第二种人:就是对历史一知半解者,人云亦云,以当下社会生态去揣测几千年前的历史。
第三种人:就是只读了中国历史,没有读中国的古典文化,最起码没有读好中国的儒家文化。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既低估了刘备、诸葛亮的人格,又小瞧了刘备、诸葛亮的智商。
事实上,在“白帝托孤”中,这对鱼水君臣不仅展现出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默契,更是体现了两个杰出政治家精妙绝伦的政治布局能力。“白帝托孤”的设计是确保蜀汉能够渡过最危险的权力交接的完美手段,在中国历史上“托孤”事件很多,但基本上没有一个如此的完美,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法超越的一个政治艺术。

外强中干的蜀汉政权
公元222年,在“夷陵之战”后,征吴军队死伤殆尽,内心极度痛苦的刘备不好意思再回成都,而是留在了吴蜀边界的永安,想要以一种天子守国门的态度封住成都士民及各政治派系的嘴。而恰恰在这时刘备的身体愈加衰弱,已到了油枯灯尽的时候了,对于刚刚吃了大败仗的蜀汉政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如何安排好后事才能挽救这个垂死的国家呢?刘备需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当下的蜀汉完完全全是一个烂摊子。
首先是人才枯竭。
从公元219年到公元222年,短短三年间,蜀汉就损失了关羽、张飞、马超、黄忠、法政、刘把、糜竹等很多重要骨干人才。而在“夷陵之战”中,大量新生代将领和中层指挥官战死杀场,要重新培养这些人才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其次是军队建制的残废和军队力量的损耗。
“襄樊之战”,蜀汉损失了三万多荆州兵,包括关羽经营多年的水军,这些可是刘皇叔起家的本钱,全被关羽输的干干净净,这直接导致了蜀汉势力失去了纵横长江进可攻魏,退可制衡江东的绝佳地理优势,打破了诸葛亮“隆中对”中的军事战略布局。
“夷陵之战”刘备又损失了将近五万的大军,这些士兵都是刘备几十年征战留下来的精锐。对于一个只有百万人口的蜀汉政权来说,损失了八万多军队,几乎相当于丧失了一个国家全部的能够作战的武装力量。
然后是民生凋敝,
从公元212年刘备“入蜀战役”开始,到公元222年“夷陵之战”结束,十年之间,蜀汉只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再打仗。在“汉中之战”中,坚壁清野的军事策略让蜀军甚至到了男人打战,女人负责辎重运输的境地。昔日“隆中对”里天府之国的益州已经变成了《出师表》中疲敝的益州,可谓蜀中百姓苦后汉久已,这种情况下人心浮动是不可避免的了。
九年前,益州人认为刘璋昏暗无能,就有人想请同为宗室的刘皇叔入蜀主持大局,如今看来这个刘皇叔好像也没强到哪儿去,甚至是还不如昏暗的刘璋治理下的益州。
事实上,南中地区的少数民族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夷陵之战”后就开始不听蜀汉政府的号令,整个国家的南部近一半的国土实际上已经脱离了蜀汉政权的控制,而成都本土的氏族门阀们在刘备入蜀后本来就没得到什么好处,此时更是宠宠欲动,等待时局的变化。这时的国家可谓内忧外患,刘备的托孤稍有不慎将直接关系到蜀汉政权的生死存亡。
作为相交十几年的鱼水君臣,以刘备对诸葛亮的了解与信任,他并不担心诸葛亮会有异心,但他却担心诸葛亮接班后如何能够顺利的辅佐幼主稳定局势。
所以整个“白帝托孤”的核心并不是绝大多数人认为的忠诚问题,而是如何能最大程度的达到权利的平稳过度,为下一届统治者扫清政治障碍的现实问题。
理清了这样的一个历史脉络,我们再去品读刘备的这场托孤大戏,就会发现这场托孤大戏是历史上一场非常高超的政治艺术。

临危受命
公元223年春天,刘备把坐镇成都的诸葛亮叫到了永安,并一同传旨镇守永安的李严,刘备在白帝城开始了托孤布局。
刘备拉着诸葛亮的手对他说道:
“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君可自取“这四个字是有关白帝托孤一切阴谋论的来源。对于这四个字最为直接和广泛的一种理解是这个“取”字,大多数人认为是“取代”的意思。刘备给了诸葛亮取代刘禅自立为帝的权利,一个帝王愿意将最重要的权利拱手让人?自尧舜以后就没有一个帝王原因这样做,这要么是刘备对诸葛亮的一次试探,只要诸葛亮敢说一个“好”字,背后五百刀斧手立刻杀出取其性命;要么是刘备把诸葛亮放在火上烤,逼诸葛亮表态,让他不得不尽心尽力地辅佐幼主刘禅。
然而在古汉语中“君可自取”的“取”字真的是“取代”的意思吗?四川大学方北辰教授曾专门做过统计,《三国志》中陈寿所著的正文和裴松之的《三国志注》的书注中,“取”这个字一共被用了305次,有“拿”的意思,有“选择”的意思,有“进攻”和“夺取”的意思,还有“招致、采集、获得、接受”甚至“娶妻”等十多个含义,但偏偏没有“取代”的意思。我们今天翻阅《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取,捕取也”,而且在翻阅了其他一些古汉语作品当中也未见有作“取代”的用法。
古汉语在作“取代”时常会在中间加一个虚词“而”字,例如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中:
“秦始皇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
于是乎就有人认为“自取”的“取”应该是“选择”的意思。刘备的意思是说,如果刘禅不行,你就从我其他几个儿子当中自己选择合适人选另立皇帝,效仿霍光废立海昏侯的故事。总之,“取”字的谜扑朔迷离,使得无数人为刘备模棱两可的表述放飞想象力,造就了千古疑案。

其实无论是从陈寿著《三国志》的古汉语文字使用上来说,还是从当时历史的实际情况来看,刘备埋伏刀斧手试探诸葛亮的剧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存在,不要忘记前面我们提到刘备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诸葛亮辅佐幼主接班,实现在严峻的政治环境下的权利平稳交接,这才是这场“托孤”大戏的出发点和主要目的。
从历史上来看“顾命大臣”这个位子自古以来虽然是一个有着无上荣耀与权利的职位,但也是一个相当高危职位。从霍光到王莽,从刘裕到长孙无忌,从张居正到鳌拜,纵观中国历史上的托孤大臣们,除了周公和诸葛亮外,其他人不是生前在权力的漩涡中战战兢兢不得善终,就是死后在口诛笔伐中遭到后人残酷的清算。而能留下一个好名声,又能工作干得很出色的非常的难。
当你手握着天下最高的权杖,就总有着同样觊觎权柄的人给你制造障碍,就连周公旦都无法幸免被猜忌和攻讦,何况是其他人呢。有时候猜忌和攻讦你的人甚至包括你所效忠的新皇帝,更何况在当时蜀汉政权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就算给了诸葛亮废立之权,甚至是“取代”刘禅的权利,诸葛亮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这样想就错了。
当将整个国家的权利全部交到一个人手上时,恰恰对于这个人来说是最危险的时刻。要是遗诏公开告诉大家诸葛亮有废立之权,那就真是把诸葛亮放到火上烤了,而各方势力也就有了作乱的借口了。至高无上的并不是“权力”本身,而是具有“权力”的解释权,因此刘备将“君可自取”说的含糊其辞,其实就是将自己遗嘱的解释权交到了诸葛亮的手上,以便诸葛亮根据形势便宜行事。这就是告诉诸葛亮:你要尽最大努力保证政权的稳定,但首先你要利用我给你的权利保护好自己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权力分配
刘备说完这番话后,又把李严叫到面前,让他同以托孤大臣的身份做好诸葛亮的副手。很多人参照中国古代帝王常规托孤思路,将李严视为刘备留下来制衡诸葛亮权利的砝码,这无疑又是一种脱离历史环境,和对刘备诸葛亮君臣之间的感情和人格魅力的一种偏薄的认识。
前面提到的刘备最终的目的是要达到权力的平稳过度,挽救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而给他弄个分权掣肘无疑是为政权的稳定埋下了隐患,而刘备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直接让孤诸葛亮一人为托孤大臣不就可以了吗?
其实刘备的这波骚操作完全是针对蜀中存在的政治利益集体而设计的。当时的蜀汉内部面临着益州本土政治利益集团蠢蠢欲动,不少人正等着刘备驾崩后的权力重新洗牌。
在刘备入主成都以后一直重用荆州人和一块起家的老班底,相对来说益州本土人士在这波政治换届中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对新政权的不满之情一直存在,反叛作乱时而有之,只是在刘备强有力的势力之下无所做为而已,一旦他们发现刘备死后在新的政权交替当中益州的权利仍然不能由益州人说了算,那么就像刘璋主政时期一样,换领导的想法估计又要提上日程了。
刘备如果将权力全部交给荆州人,诸葛亮辅政后必将面对整个益州本土势力集团的对立与攻击,这无论是对于蜀汉政权还是对诸葛亮本人来说无疑是一件要命的事,
所以他把益州本土集团代表人物李严安排到了托孤大臣的位置上,但为了不让李严掣肘诸葛亮,刘备让李严掌控自己留在白帝城的军队,继续以代天子守国门的架势镇守在蜀汉的东大门永安,将李严的权力范围死死地锁在了永安这二亩三分地上,远离成都这个权力中枢。
这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神操作,让李严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奇葩的托孤大臣,自古托孤大臣出入宫廷中枢,参与国家的重大决策,而李严这个托孤大臣反而像一个边关守将一样镇守边关。数年以后,李严在蜀汉朝廷的影响力完全不能和诸葛亮同日而语,
心中极度不平衡的他在诸葛亮活着的时候不敢造次,最多也就发发牢骚,但在诸葛亮死后三番五次地搞事情。然而在刘备托孤时所设计的政治机构框架内,李严自始至终都处于政治中心的边缘地带,对蜀汉政权内部无法造成颠覆性威胁,不得不佩服刘备对李严这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恰到好处的驾驭。
近几年的一些影视剧中把诸葛亮和李严之间的权力斗争拍得想当然,是对这段历史的无知和对刘备诸葛亮的智慧和政治权谋的极度讽刺,也是对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三国志》作者陈寿的侮辱。

“君权”与“相权”
刘备在托孤大戏唱罢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给儿子刘禅写了一封信:
“免之,免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为贤为德,能服于人。汝父德薄,勿效之,汝与丞相从事,视之如父”。
不少人眼中的哭刘备,最终留给儿子的不是权谋心术,不是兵法韬略,而是自己征战一生的人生总结。好好反思,入蜀后刘备连年征战,穷兵黩武,没给蜀中老百姓带来什么恩惠,如今落得个兵败身衰,国家衰败危亡的局面,而恢复汉室的伟大理想也将破灭。
刘备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在信中责备自己德薄,勿效之。为什么刘备在托孤之后立即写下了这封看起来不温不火的信呢?因为在这封信中,刘备同样用心地埋下了呼应白帝托孤的配套操作。
“君权”与“相权”的斗争一直是中国古代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至西汉哀帝起一直到东汉献帝这200余年间,丞相制度虽然消亡,但权臣和皇帝之间的争斗却是愈演愈烈,尤其是年长的权臣与年幼的皇帝之间,大都难以善终。
幼主年龄虽小,却是权臣的君上,权臣虽然年长,却是年幼君主的臣下。这种错位的关系必然造成一个结果,年幼的君主成年后,在强烈的收回权力的欲望下,必然对权臣产生不满。
汉宣帝与霍光,汉献帝与曹操,包括后来的张居正与万历,鳌拜与康熙等,这些君臣都是如此。在这个情境下的权臣所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来自他辅佐的少主,要么生前被擒杀,要么死后被清算,要么就只能自己动手改朝换代了。
刘禅和诸葛亮也势必无法逃过权力之争的客观规律,不久的将来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并且刘禅继位时已经17岁,按照古代礼法二十加冠,很快就可以亲政了。

诸葛亮不久之后就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依然自己大权独揽呢,还是把权力还给刘禅呢?诸葛亮如果选择前者,刘禅会不会对诸葛亮不满呢?如果诸葛亮选择后者,那么凭借刘禅的能力,又能否独立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蜀汉政权呢?
刘备的脑子里不可能没有过这些问题。最终刘备用一个比“周公辅成王”更巧妙的办法化解了这个问题,那就是让刘禅认诸葛亮为“父”,在君臣关系之外在加上一层“父子”的关系。诸葛亮恭敬地叫刘禅陛下,刘禅又恭敬地叫诸葛亮相父,他俩各论各的。
这简直就是刘备精妙绝伦的设计,臣下效忠君王天经地义,那父亲教训儿子是不是也天经地义了呢?这招既给了诸葛亮将来规劝刘禅的合法身份,也消除了身份错位给刘禅带来的心理障碍。同时告诉所有蜀汉臣民,诸葛亮是蜀汉皇帝的父亲,是刘备临终任命的合法权利执掌人,使得诸葛亮行使权力有了足够的底气,刘禅长大以后心里也不会觉得不舒服了,蜀汉上下能更好地团结在诸葛亮周围。
这波操作其实刘备在早年就开始了布局,刘备征战半身中年得子,自己的年龄和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培养接班人和选择辅政大臣早已在刘备的计划当中了。“赤壁之战”后,刘备很少再让诸葛亮随自己东征西讨,而是让诸葛亮留在后方负责后勤保障,并让他陪着并教育年幼的阿斗读书成长,诸葛亮也是尽心尽力的做好这份工作,在百忙之中亲自手录书册教导刘禅读书。在刘禅的眼里,从小到大自己的亲爹他都没见过几次,而在这十几年里却与这个人生导师朝夕相对,潜意识里,刘禅恐怕早就把诸葛亮看成了自己的亲人甚至是父亲。
从刘备一直让诸葛亮和刘禅呆在一起这件事上就能看出,从一开始刘备自知自己的年龄已大,而幼子还小,恢复汉室的理想百般挫折、遥遥无期,这使他必须提前做好托孤的准备,而在长期的患难相处当中刘备坚定地认为诸葛亮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上都是托孤的最佳人选。后来刘禅和诸葛亮都如刘备期望的那样,一个全心全意的辅佐,一个乖巧听话的服从,后人常骂扶不起的阿斗,但是你转念想想,如果阿斗按照自己的想法执政,将势必引起“君权”和“相权”的争锋,后面的蜀汉历史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史学家和文学家的区别
面对刘备承载着整个蜀汉政权和恢复汉室理想的托付和安排,诸葛亮又是如何反应的呢?
我们先来看看《三国演义》的艺术化描写。
首先,《三国演义》将《三国志》中刘备说的“君可自取”换成了“君可自立”,也就是说罗贯中认为“自取”就是“取代”的意思,抑或为了小说艺术的想象效果而将“自取”改成了“取代”的意思。在这样的改动下,小说中诸葛亮听后的反应非常符合厚黑学阴谋论的逻辑,
“臣我怎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说完后叩头流血。
而在《三国志》中对诸葛亮的描写是:
亮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三国志》中的描写没有假模假样的请辞拒绝,没有疑神疑鬼的惊魂不定,没有叩头流血的慌张失措,只是简单而沉重的哭泣与承诺。这是两个相知半生、患难与共的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是有着共同理想的革命同志临终诀别。

《三国志》的作者陈寿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的历史学家,蜀汉灭亡以后他能够接触到最真实的蜀汉留下来的第一手历史资料。陈寿在评价“白帝托孤”时说:
“举国托孤于诸葛亮,心神无二。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
作为东晋官修史书的作者陈寿,无论是从当权者利益角度,还是自己的政治立场上来说,他是最有理由对“白帝托孤”持厚黑学阴谋论态度的人。
读过东晋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在东晋时期的特殊政治统治之下,如果陈寿将“白帝托孤”写成了一场阴谋论,那对于靠着厚黑阴谋篡位建立的东晋政权的统治者来说是极大的安慰与鼓励,更加让统治者心安理得,有典可依,使得这个政权更加的合法化,当然陈寿也会飞黄腾达前途无量了。
结果在东晋这样一个高压政权下的陈寿不惜冒着自己政治前途和身家性命风险,也要为刘备和诸葛亮说句公道话,这种结果也是从某种意义上影射了“曹睿托孤”的失败事实,也是对统治者的一种笔伐,搞不好这是要诛灭九族的重罪,陈寿手中这支笔可以和古之董狐笔相提并论。

读“白帝托孤”这段历史不能简单的以现代人的厚黑学,阴谋论的思维去解读,诸葛亮明知刘备的理想很难成功但仍然追随刘备,是被刘备的心胸与理想所打动,而作为具有儒家精神思想的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要将刘备身前的理想进行到底,这已经不再单单是刘备一个人的理想,而是他们共同的理想。
一路走来他们出生入死,共患危难,他们既是君臣,也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这也是古往今来很多托孤之举无法与其同日而语的原因,也是很多托孤之举最后演变成血腥的杀戮或尔虞我诈的阴谋较量的原因,因为在这些托孤过程中他们既缺少了革命同志之间的信任与共同理想,更缺少了儒家思想下的人格魅力。
今天,文学影视作品甚至是一些历史学者以厚黑学阴谋论的视角去审视这段历史,既是对这段历史的污蔑,更是厚黑学阴谋论在这个社会上的一种病态毒瘤的蔓延。
从人性的角度分析,这其实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END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蓦然回首,邂逅经典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