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赐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八云紫吓了一大跳——虽说战争的发起者是她自己，但是事情都已经走到了兵临月面这一步，接下来的正主到底是谁，她心里门清。
好在经过多次确认，倒在导航塔地板上的高璟仅仅只是在亚空间导航的过程当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一时不支才倒下的，人没事，就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总不能让他睡地板吧。”
把摔倒在地板上的高璟丢进隙间里，再送回到他的床铺上，让他好好休息，八云紫打算，自己就在外面的办公桌上或者地板上稍微休息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要发现，自己到底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高璟平时睡觉不打鼾，但是如果透支了精力，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陷入沉眠的话，也许在刚刚躺倒的那几分钟还没起反应，过不了多久，他就将会成为一台噪音大的吓人的柴油发动机。
实际上，这也是高璟把自己的长官私室让给八云紫，而自己打算在指挥椅上过夜的的原因。为了确保航行途中的万无一失，他对自己的消耗其实已经有了预期，哪怕是真的累倒在导航塔里，只需要把他丢在这里不管，迷糊一小觉，就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指挥和战斗了。
然后，从最外面的长官公室，再到这间小小的长官私室里，全都充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噪音。
这下好了，在别人家的贼船上，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别的房间休息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本来高璟好心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现在的情况则完全颠倒了过来——他正在自己的床上鼾声震天，而八云紫只能到舰桥上去，在他的指挥椅上凑合着迷糊一小会。
也是苦了一直处于睡眠不足状态的隙间妖怪了。
————
当高璟神清气爽的从电梯上下来，进入舰桥时，他看到了睡眼惺忪，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从舰桥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勉勉强强爬了起来的八云紫。
两人就这么呆呆的对视了一小会。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舰桥里的？
“……我睡了多久？”
“半天……”
“我不是应该倒在导航塔的地板上迷糊的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自己的铺上？你又是在哪里休息的？”
“还不是我把你搬到你的狗窝里，让你好好休息的。结果某人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房间的天花板都快给震坏了，我又找不到别的地方好躺，只能到你的指挥椅上凑合着休息了一会。”
“……我的锅。还好吧？要不要推迟一下作战行动，休息够了再来？”
“没必要，还顶得住。有烟吗？”
“只有烟卷，星炬烟。”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到了月都头顶上都能睡的这么死。”
“倒下之前，我早就把该做的都做好了——解除了亚空间航行状态，恢复了士兵们的正常生活作息，启动了领航星号的‘帝皇之影’隐身系统。现在的我们，完全不可能被发现，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把状态调整好了，再下去开仗也来得及。”
跃出亚空间的一瞬间，领航星号的虚空盾全力发动，外放出去，立刻将舰船离开亚空间时产生的空间异象给包裹在内，没有引起丝毫的警戒。月都的生活节奏还是一切照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头顶上，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其实要说毫无察觉也不尽然，虽然虚空盾的展开非常及时，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空间波动传播了出去，被部署在月都边缘的某个监测站给接收到了。可是这样的空间波动，在月世界，乃至整个太空之中随处可见，监测站的工作人员只是把它当成了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没有多加理会。
————
指挥王座上的高璟，已经恢复了自己尽在掌握，逢战必胜的风采。在舰桥的哥特式豪华落地窗前，八云紫静静的看着下方毫无知觉的月都。
“全员在各自宿舍集合，进行战前整备，收看火力准备直播。”
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整艘战舰的武器系统立刻运转起来。
伴随着重型机件运作的低沉的轰鸣声，主甲板上的两座轰击炮炮塔和左舷的一座同样规格的三联装炮塔开始了缓慢的转动，修长的加速炮管在伺服机械的带动下抬起了一个角度。这些重炮打出的炮弹，可以在星球表面炸出直径数十公里的巨大火球，将地表上的一切焚毁殆尽，留下一片焦黑的生命禁区作为先头部队的登陆场——自从人类帝国初创的大远征时代以来，轰击炮清场，陆战队跟上，就一直是最标准，最有效的星球登陆战术。
左舷火炮甲板上的等离子宏炮和光矛炮塔，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有了动作。光矛炮塔上的能源管路逐渐亮起，炮口的聚焦透镜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而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宏炮炮口，就像突然间获得了生命，择人而噬的巨兽一般，缓缓扫视着下方的月面。虽然在轨道轰炸时，光矛的杀伤面积不比其他的武器，哪怕是领航星号上装备的，最为强大的战列舰级重型光矛，冲击波也只能席卷弹着点周围直径千米左右的区域，但是，作为能够将一艘失去护盾的中型战舰直接拦腰切断的可怕武器，任何身处弹着点百米半径之内的物体，都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舷侧炮廓中成排的等离子宏炮，它们的单发威力虽然不及轰击炮，但是作为整个帝国体型最大的自动武器，它们的射速和体积非常的不相称——
如果我们能在五分钟之内进行三次精准的宏炮齐射，我们在战列线上就能成为无敌的存在。当然，如果你们能够更加努力的话，也许三分钟我们就能完成三次齐射了。——太阳上将柯林伍德
这些口径达到了五百米的巨型火炮居然——是弹链供弹的。
只需要将预先封装好的等离子炮弹塞进弹链里，再对火炮进行必要的冷却，领航星号的等离子宏炮甚至能以每分钟1.2发的极限射速连续射击。在帝国海军服役时期，向弹链当中装弹的任务，需要数千名水手和更多的契约工，用自己的体力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火炮的瞄准和操作由世代传承的家族进行，一切行动几乎都靠手动操作，但是当恶魔入侵的风险彻底消失之后，那些原本被束之高阁的自动化设备可以投入运转，船上的宏炮也能打出连绵不断的等离子火球，将任何可能产生威胁的地方给翻上一遍。
最为庞大的两座三联装新星炮炮塔倒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果是登陆之前的火力准备的话，这些能将炮弹加速到相对论速度的的巨炮实在是威力过剩了。几炮下去，星球都不会剩下太多的零件——到时候也就用不着什么登陆战了！
武器整备的整个过程，都被闭路电视系统如实的记录下来，投影到各个兵舱的屏幕上。巨大而华丽的炮塔看的士兵们热血沸腾，一个个恨不得自己化身炮弹，立刻给月球上的敌人带去死亡和毁灭。
感受到武器全部就位，高璟回头看向拄着阳伞，站在指挥王座后面的八云紫，得到的回答是微不可察的一点头。
“那么，就开始吧！”
随着一阵虚空盾破碎的闪亮和噼啪声，领航星号解除了潜行状态，以最张扬的灯光全开的状态，在月都的低轨道上缓缓的航行着。
战舰的左舷对准了下方的月球，扫描器快速运转着，月面的海量数据涌入高璟的大脑，让他得以像观察面前的一锅菜的火候如何一样，观察着地表和地面以下的种种军事与非军事目标。
月都的居民大都聚居在一座规模巨大的主要城市当中，和中国古代的大型都市一般有城墙保护，军事设施和主要的工农业全都放在了城外，城内则主要是政治，商业和居民区。这种布局，倒是大大方便了即将到来的轨道轰炸——高璟固然是个杀伐果决的铁血将军，但是只要条件允许，他不愿意造太多的杀孽。
他的“目光”在郊外扫视了几圈，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大型的地下军事仓库上。而此处的地表，也修建了一座规模看上去不小的军营。
周围没有任何会被炮火波及到的平民目标，就是这里了，先用炮火把地表上的军事设施全部洗干净，再把部队投送下去，搜索一下地底下的东西，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值得一提的战利品。
高璟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甲板上两座再加左舷一座，共计三座三联装轰击炮塔都完成了最后的微调，指向了下方那颗美丽的星球——蔚蓝色的海洋和碧绿色的大地，像极了他见过的许多风景秀丽的花园世界。
只不过，在这颗花园世界的表面上，终究是要留下一道难看的黑疤了。
“轰——！”
“轰——！”
“轰——！”
为了加大散布，每座炮塔的三根炮管的仰角都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等到炮弹落地之后，那座占地数十个平方千米的巨型军事基地将被彻底从地表上抹去。各炮轮流开火，三座轰击炮塔发出了沉闷的咆哮。
“距离弹着还有一分三十五秒。”
高速飞行的炮弹，被投影到闭路电视的屏幕上，每一名士兵都能清晰的看到弹体上的黄金双头鹰纹章，高哥特语格言，和大气层剧烈摩擦的精金弹头与炮弹尾部的塑钢弹带，经过慢放之后，高速旋转的炮弹上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干扰到这些玩意儿的飞行。
“预——！备——！”
“弹着！！！”
————
月都，绵月姐妹府上。
还是那座训练场，还是两位挥汗如雨的月之公主，只不过这次训练场上多出了几名亲兵和不少的兔子。
练兵的事情，终究还是上了正轨，原本吊儿郎当的兔子们，在两位公主的操练之下，渐渐也有了点令行禁止的模样，而那调过来的一百名亲兵，也渐渐的归心于绵月姐妹。无论他们最初所属的派系到底是哪个，在目睹了两位公主的超凡实力和脱俗的个人魅力之后，也都乐意继续追随她们，全然忘却了自己是否肩负了某些秘密使命，自己的派系是否与绵月姐妹站在同一条战壕里。
此时此刻，两姐妹的心情显然相当不错。
“依姬，看来我们真的是多虑了。”
咬了一口身边的兔子递上来的桃子，绵月丰姬向身旁正在纳刀入鞘的依姬笑了笑。
“谁又能想到，在朝堂上闹的沸沸扬扬的地面妖怪入侵，最后就来了那么一发……令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火箭？”刚刚的训练搞的依姬浑身香汗淋漓，接过一块热毛巾擦了擦额头，她随手把佩刀丢给了旁边的兔子，一屁股坐在了丰姬身边。
破归破，不靠谱归不靠谱，虽然遭到了高璟肆无忌惮的嘲笑，但是在灵梦请来住吉三神之后，红魔馆的火箭终究还是成功降落在了月球上，短暂的欣赏了一下月海边的风景之后，登月一行人就遭到了绵月姐妹和她们统领的兔子兵的阻击，经过了一场“激烈而不失友好的交谈”之后，一行人仓皇退回了火箭上，离开月面，终究还是没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赢的也真是轻松呢，那个会停止时间的人类女仆倒是有两下子，可是最后不还是输在你的天丛云剑面前了吗？”
“轻松归轻松，不过以地上生物的标准来说，她们的实力真的不错了。如果只是月兔兵的话，说不定还制服不了这四个人，让亲兵们上去，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相比丰姬的悠闲放松，依姬的表现就要老成一些。她似乎还是在担心，在红魔馆火箭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归是打退了地面妖怪的入侵啊，也算是没有愧对师匠这些年的栽培。”
“丰姬，你真的不觉得，我们这次赢的太轻松了吗？”
“嗯哼？”丰姬很可爱的歪了歪头，把吃剩的桃核丢给在一边服侍的兔子。
“师匠给我们的书信当中，使用的措辞你也是懂的，连‘枕戈待旦’这样的词汇都用上了。难道以师匠的智慧，让我们枕戈待旦，日夜备战的，就是现在这么一场小打小闹？”
听罢依姬的分析，丰姬的眉头马上拧紧了。
“而且，第一次月面战争当中，入侵月面的那个隙间妖怪，这次可没有出现在那些人当中。我们在朝堂上呈上去的那只乌鸦，身上就附带了隙间妖怪的妖力，不可能认错的。”
“也就是说……”
两人低头不语，不过她们的沉思，终究还是进行不下去了。
月都的天际线上，悄然升起了一排硕大无朋，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的火球，几秒钟后，冲击波横扫了整个训练场，所有站立在场地上的人纷纷被吹倒在地上，周围建筑物的玻璃窗应声而碎，就连房顶上的屋瓦也被吹飞了不少。
绵月姐妹坐在了一条连廊的屋檐下，厚实的墙体挡住了剧烈的爆风，让她们免于被冲击波扫过的狼狈，对视一眼，她们只能从对方的面孔上看到震惊与恐惧。
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才能造成那么恐怖的破坏！
噔噔噔的脚步声打断了绵月姐妹的发呆，是铃仙二号。
“二位大人，月夜见尊要你们马上进宫朝会！车马已经备下，现在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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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桥上的高璟面无表情的看着月面上缓缓升起的巨型火球，也无视了兵舱当中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火力表演的效果相当不错，小伙子们全都嗷嗷叫了。
“好看吗？”他突兀的说了一句。
没人回答。
八云紫已经陶醉于火球表面变幻莫测的花纹了，老实说，还真的蛮好看的。
轰击炮的聚变装药，能够造成数十倍于太阳核心的恐怖高温，目视这些庞大的火球，就如同直视太阳表面一般——黑子，耀斑，日冕，日珥，还有那道在轨道上都清晰可见，不断扩散的巨型冲击波，令人……根本就不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这就是原初的毁灭之力，被人类驯服之后静静的沉睡在炮弹里，如今又以最暴烈的方式释放出来。
看着月都受到如此的重击，出了一口恶气的八云紫顿时感到通体舒畅，刚刚还困扰着自己的疲劳感顿时一扫而空。
“好看我就继续了。”
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根香烟，高璟命令舷侧的宏炮开火了。
成排的蓝色等离子火球，在红色的轰击炮火球消散之后，再一次在月都已经化为焦土的土地上绽放。
这些火球的高度也许没有轰击炮的火球那么惊人，但是胜在数量更多，出现的更快，几乎每一分钟，上一排火球还没有消散，新的一排火球就已经升起，将刚刚轰击炮没能覆盖到的地区全部卷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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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皇宫的主干道上，一部月都高层专用的悬浮豪车正在飞速前进。车里的绵月姐妹正在听取一名亲兵的损失报告。
“郊外的乾字第三十六号基地完全失去了联络，迄今为止没有收到生还者的报告。损失……无数。还在……不断上涨当中。”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超凡的视力，让绵月姐妹能够清晰的看到，低轨道上正在肆无忌惮的发扬火力的那艘战舰。
无数闪烁着光芒的流星从她的身体上飞出，重重的落在月都的土地上，流星落地之处，就响起了连绵不断的爆炸声。
尽皆糜烂！无坚不摧！
“大人？”
“大人！”
“你……你说完了？”
“说……说完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绵月姐妹也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就算月都曾经有过一些开发新式武器的计划，但是承平日久，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们根本不愿意在这些毫无用处的项目上投入哪怕一分一毫的人力物力。
深空舰队，轨道防御系统，远程预警系统的计划都是有的，都没能推行下去。
唉，悔不该！
千金难买早知道！
“大人……我们怎么办？月都……是不是要殁了？”
亲兵包裹在头盔里，如同刀砍斧凿一般的面庞上，也展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慌乱和恐惧。这些平日里最为勇敢无畏的战士，头一次感受到了无力。
绵月姐妹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她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只要她们展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动摇，想必整个月都的士气，会在一瞬间跌倒谷底。连刚刚打退了一次入侵的她们都没有办法，其他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要害怕，我们身为师匠最得意的弟子，是一定可以保护月都的！”
“师匠能够打赢第一次月面战争，歼灭了入侵的妖怪，我们也一定不会给她丢脸！”
亲兵似乎受到了一点安慰，告个罪之后下去了。车舱里只留下了绵月姐妹两人。
再次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她们只看到了无力与绝望。刚刚鼓起余勇安慰了一下亲兵，但是她们也不知道，月都究竟能不能挺过这次的劫难了。
对，劫难！而不是战争！
窗外，月都的反击已经开始，从地面上升起了几道细小无力的神光，软弱的轰击在领航星号的虚空盾上——这是月都仅有的反轨道武器在全力开火。
然后，在宣示了自己的存在之后，这些反轨道武器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领航星号的庞然身躯上，射出了无数的闪电与拖着尾巴的彗星，在这些暴露了自己的防空阵地头上轰然爆开。这是船上的光矛和对地导弹在进行定点清除。前者的响应速度足够快，以光速发射的光矛炮射后即中，而后者的集束等离子弹头，对暴露目标的杀伤效率，是宏炮和轰击炮难以比拟的。
在进行了几次损害为零的攻击之后，所有敢于暴露自己的防空阵地全军覆没。
下一秒，炮火开始延伸，轰炸区向纵深推进。
导弹在呼啸，炮弹在飞行，光矛在闪耀，火球在升腾，爆炸在轰响，震波在扩散，窗户在破碎，商铺在关门，文官在惊慌，武臣在逃命，士兵陷入混乱，兔子们失去了指挥，整个月都在领航星号的炮火下哀嚎。
车窗外发生的一切，全都被绵月姐妹真真切切看在眼里。
万事休矣！
这是她们此刻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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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碟子入侵月都了（不是）
冷知识，儚月抄原著当中，红魔馆那发摇摇晃晃的破烂火箭能够成功落月，还多亏了永琳悄悄安装的导航系统，她的出发点似乎是让自己的两个徒弟能够把地上妖怪再修理一顿。结果目的是达成了，但是饶你奸似鬼，最后还是吃到了八云紫的洗脚水，被公开处刑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
不过在本作世界线中，由于高璟帮忙计算过火箭的弹道轨迹，应该是用不着永琳的导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