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阿芙朵嘉不让你听见的爱语(鸿雪X博士)
其实我是鸿雪厨(


阿芙朵嘉,一位将暴力藏在漂亮皮囊下的女人,除开是对她战斗风格的简要评价外,她的爱慕者们常常如此归纳她的美。
他们总说,阿芙朵嘉的声音充满了青春期荷尔蒙的芬芳,她迷人的身体拥有比糖果更浓郁的醇甜,她被月亮勾起的眼角,酿着比酒精更上瘾的迷人剧毒,她继承了乌萨斯贵族那团炽辣妩媚的火团,也一并继承了冻原上无边无际的严寒,她像诗的首行勾动人品读的欲望,待简单了解她悲苦颓美的过往,却又如她诗最后那句‘不被人所爱’的结尾,被满篇的绝情所刺伤。
她是阿芙朵嘉,一朵不可僭越的高岭之花。
博士未曾想过彼此两人会有交集,在他的印象里,她带有警惕的寒眸总叫人浑身不自在,似乎与人交往的信任在她心里常常缺失,更无法想象与她共事时的场面。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种危险的女人吗?”
只是偶尔,他会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胡思乱想,而阿芙朵嘉出现在她脑海的契机,便是源于走廊上的匆匆一瞥。
彼时的她正抱着本子在走廊间悠然而过,下午的暖光在她身上投下斜十字的影子,画面暗黄,只有高光面纯白无瑕,她的脸恰好在暗部,余光中注意到她嘴唇抿起,在脸颊一侧露出微微的酒窝。
“........!?”
她确实美的像朵绽放的康乃馨,从刘海垂下的发丝间隙,得以窥见那双美到神往的瞳孔。但如果,那不是一副厌恶敌视的眼神,自己恐怕会上前与她问好。
回到办公室的博士反复审视镜子中的自己,以为是形象不妥才遭对方冷眼相对,可他长相端正,衣装整齐,有谁会讨厌一位和蔼可亲的上司呢?待午后静静想来,还是因为想不明白缘由,而就此作罢。
“可她那张脸.......”
他平生第二次对一名女人心有余悸,第一次是凯尔希。两人同样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不过阿芙朵嘉美的足够俘获人心,凯尔希则冷得生人勿进。
这些麻烦的女人光是对视,就能让人坐立不安,更难以想象有何人能征服她们的心,博士自嘲地望了眼堆成山的文件,比起那些令人艳羡的场面,此刻他只想睡一个无人打扰的懒觉。
当他快将这事抛掷脑后时,几天后的清晨,他却在助理调换的工作安排中,赫然看到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名字。
“阿芙朵嘉.锐笔......!?”
即便杜林族干员如何描摹她温柔的样子,可待她的名字出现在助理任职名单的末行签名时,博士还是回想起那双眼睛。而这一次,凯尔希告诉他,这是阿芙朵嘉主动申请的。
他清楚记得阿芙朵嘉望向自己时的眼神,充满了防备与不信任,谁会主动靠近自己厌恶的对象?
待到轮换助理的那天,博士也没能从那疑虑中解脱,他拖着疲倦的身子与思考一晚上的大脑,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却没想到,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你迟到了。”
一声冰冷刻薄的问候打破了寂静,博士瞳孔一颤,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瞧见一个女人站在书桌旁边,俊俏颓美的脸蛋上,正露出不满的神情。
“早.....早上好,鸿雪小姐.......”
她的眉头微蹙,双手抱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博士,似乎并不想回复对方。随后,她走到书桌前,将整齐的卷宗叠成白墙,窗外的柔光倾洒而下,她站在背光处,显得那身鲜艳的红裙不那么起眼。
“啧,早上好,请开始工作吧。”
“...........”
博士望着她身体前倾,腰臀微微下沉,手指掠过纸上的高光,裸露的白皙肌肤像似暖春下融化的雪,一览水嫩无暇的肌理,害羞地藏在衣裙下,似乎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红着脸将手覆于胸前,微抿的嘴唇上露着厌恶的神色,大抵是因为被偷看而羞愤。
“请不要那么看着我,这很失礼。”
阿芙朵嘉撂下整理好的文件,冷着脸端正了姿态,挪到一侧。
“文件我帮忙归纳好了,请开始吧,还有.......工作期间请不要和我说话。”
博士感觉到额头有汗水流下,没想到这助理的官威比自己还大,这究竟谁给谁做事啊?但望着那张面若冰霜的脸,博士没敢吱声,他叹了口气,静静在书桌前坐下。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博士手指微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阿芙朵嘉,发现对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一股寒意涌上脊背,他急忙摊开手中的文件,装作镇定的开始工作。
果然是位难以相处的女人,博士心里嘀咕着,开始自己漫长又紧张的上午时光。
阿芙朵嘉见此情形,便拿出小本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灰色的坐垫包裹住她的臀部,只有一双光滑修长的美腿脱颖而出,她拿出钢笔静静地书写着什么,细直的白腿偶尔交替,至始至终都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望着办公室逐渐冰冷的气氛,博士才放弃挽救彼此的关系,他沉下心来进入状态,批阅着大量需要斟酌与思考的文件。
“...........”
沉默的空气里只有各自笔尖沙沙的声音,在这安详寂静的时间里,博士总感觉有道视线时不时看着自己,当他抬眼回望其方向时,却只看见阿芙朵嘉收回目光的微小动作。
“那个.......”
被弄得心神不宁的博士决定还是开口,却没想到对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在本子上快速写着什么。
这算什么反应,明明是在偷看自己对吧?他搞不懂眼前发生的事情,只得强压困惑,继续工作。而阿芙朵嘉依旧进行着光明正大的偷窥行为,表情冰冷平静,没有一丝可见的情感流露。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一上午过去了,到了午休的时间,阿芙朵嘉猛得合上本子,唰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酸麻的腰臀与腿肌令她有些使不上力,刚想踮脚准备后仰着伸懒腰时,却突然注意到博士的视线,她的表情依旧冰冷,只是多了几分惊慌,扫了一眼对方后,便甩头朝门口离开了。
阿芙朵嘉离开了,办公室的空气一下子又恢复了流动,博士感觉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犹如重获呼吸那般的庆幸。
“哎......她那副警惕的样子,我真的那么遭人讨厌吗?”
但经过这种氛围的折磨,博士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他可没精力思考其他,现在只想赶紧趴在桌子上补觉。
“明明问过其他人,她平时不这样的啊.......算了.......”
因为过于疲惫,博士很快就在桌子上睡着了,逐渐平稳的喘息游离在书桌外,借着那抹迷人的幽香,似乎是某人残余在此的痕迹,他睡得很香甜。
直到下午工作的时间,走廊外,一位粉色毛发的俊俏女性出现在去往博士办公室的必经之路,她手里拿着小本子,平静的双眸正看着上面的文字。
她的唇口微张,似乎是在小声念读着本子上的内容。
“如果我在那片水仙花从中望见了你,该如何不令我对你着迷.......唔,我从平底杯中泼洒出一些色彩,我用情感涂抹着这单调的世界,如果不曾凝望你平静的侧颜,我该如何在大地突出的颊骨上,阅读那存在真善美的呼唤.......”
“嗯......还是写的太直白,呼嗯,得再改改。”
她有些低落地合上本子,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追不及她身影的瀑发在背后起伏,很快便到了办公室门口。
她站在门口调整呼吸,脸上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做完这一切,她才推开门。修长的玉腿率先迈入房间,静谧优雅地步履不快,可待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住。
“博士?”
阿芙朵嘉瞧见书桌上趴着熟睡的男人,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她悄悄走上前去,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已经是工作时间,桌上的文件还有许多,请你尽快清醒过来。”
她站在书桌旁用冷冷的语气说着,可博士非但没有如她所愿立刻苏醒,反而用一声沉重的鼾息宣誓着他的不满。
“请不要开玩笑了,我会生气的。”
“..........”
阿芙朵嘉眉头微蹙,嘴唇抿起,一副将要发怒的样子,但见博士仍旧不为所动,她突然满腔的怒火慢慢瓦解。
“真的听不到吗?”
随后,她放下手中的本子,双眼紧紧盯着处在柔光下博士的睡颜,自然的打光令他的五官颇为立体,那是最适合作画的角度,这一切,都尽情呈现在阿芙朵嘉面前。
突然,她脸上的冰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羞涩的模样。她的嘴唇微张,似乎空气有些闷热,羞红的脸颊上倒映着钢笔投射的反光,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遇见了她心爱的对象。
“Я только осмеливаюсь смотреть на тебя в такое время(我只敢在这种时候看着你)。”
“Какие красивые губы(多么好看的嘴唇).........”
阿芙朵嘉用乌萨斯语说出了类似表白的话语,这与她平常生人勿进的样子,显得极为不符。
“很抱歉用那国家的语言来说这些,只是如果不这样,Как мне рассказать, как ты мне нравишься(我该如何讲述,有多喜欢你)?”
她的声音轻柔优雅,充满了外人从未听过的痴情,即便是语种繁复刚烈的乌萨斯语,在她口中也像宴会上飘渺的琴声,带着婉转温雅的韵味。
“...........”
博士本不应该听到这些,只是他被阿芙朵嘉吵醒时,选择了装睡。只是,被这样夸赞之后,他的脸上多了几抹羞红,阿芙朵嘉从未与其他人用乌萨斯语交流,大部分人都听不懂这种语言,而唯独,他是个例外。
“嗯?”
阿芙朵嘉似乎发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惊慌,眼看装不下去的博士,学着好似大梦初醒的狼狈模样,缓缓睁开了眼睛。
“........!!”
她惊得猛然后退,羞红着脸,看着刚‘醒’来揉着眼的博士。当那副满是心动的面庞从沉睡中苏醒,她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紧张。
“鸿......鸿雪小姐?刚才,是在叫我吗?”
博士慢慢撑起脑袋,假装疑惑的望向阿芙朵嘉,他可不敢承认刚才自己早就醒来,就这样将错就错是最好的选择。
“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要叫醒你罢了。”
阿芙朵嘉狠狠瞪了一眼博士,凶恶的眼神宛如要将人吃掉,但她似乎忘记了,脸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在博士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博士你真的是刚睡醒吗?”
“当,当然啊!”
听罢,阿芙朵嘉气呼呼地转过头,小声用乌萨斯语抱怨着,脸上那副羞红又失落的表情,让一旁的博士瞳孔地震。
“Зачем просыпаться в это время(为什么这个时候醒来)?”
“...........”
博士望着那张涨红的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话说,鸿雪小姐刚才一直在说些什么?”
“才没什么!工作时间已经到了,请不要和我说话!!”
见阿芙朵嘉反应如此激烈,博士捂着额头赶紧闭嘴,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尴尬,看起来还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能听懂乌萨斯语的事情。
而她重新坐在沙发上,摊开小本子,原本落下的笔尖却戛然而止,写满文字的书页被撕下,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中,似乎要重新书写上面的内容。
而后,她又开始偷看着自己........


当晚,博士陷入了严重的失眠,他辗转反侧,想不明白对方那副样子是怎么回事。身为高岭之花的阿芙朵嘉,竟然会露出这种娇羞的表情!?
“明明那个时候,表情那么凶恶........”
博士将记忆停留在罗德岛一场宴会上,因为凯尔希破例准许喝酒跳舞,所以那个夜晚总是带着鞋跟敲击的鼓点与柠檬刺鼻的回酸,叫人印象深刻。
她的容貌在一众女干员中相当出众,自然,引来了一票爱慕者的追求。在他们看来,阿芙朵嘉是位缺乏安全感渴望关爱的女人,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酒,时不时低头攥写着诗句,寂寞地像位等待邀请的尤物。
所以他们围绕在她身边,扮演一位绅士,试图去赢得她幸运的青睐。
“鸿雪小姐,请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女士,今晚一起喝一杯如何?”
她缄默的摇了摇头,用刻薄冷傲的眸子回应众人,似乎在告诉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字里行间的修饰词,使用过度,便会遭人厌恶。
可追求者们似乎没能读懂她的警告,依旧打算死缠烂打,很快她忍无可忍,用凌厉激烈的语气、冷漠厌恶的表情开口呛出一句:
“Что за стая мерзких кротов(真是群讨厌的鼹鼠)。”
“.......!!”
周围的喧闹在看客微张的唇口中霎时停止,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因为他们没人会说乌萨斯语,更听不懂她的意思。
“小姐,我们只是.......”
以当时的情况去看,她的过激反应无可厚非,只是没人会想到,她厌恶与冰冷的态度会那么刺眼。当宴会的秩序被打破,就算是旁人好奇地一瞥,也变得充满了无端的冒犯与敌视。
他想起当时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或许只有他听懂了这句骂人的讽刺,仅那一句话,他便感觉阿芙朵嘉的神色变得十分不妙,她背靠墙壁,双眸埋在颓乱的刘海间,病白的薄唇在微微发颤。
“..........”
那种被过度关注的气氛使人窒息,她或许对任何人的视线都抱有敌意,就在她手足无措眼神游离时,他们的视线却突然对到一起。
阿芙朵嘉孤独地站在他的视线尽头,那一刻没有人站在她身边,只有那双警惕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可博士分明读出,那是在求救。
所以他顶着那道不信任的目光,挤开人群,将阿芙朵嘉带离了那里。起初她还想反抗,可自己态度强硬,她后来才渐渐安静。
他们远离了人群,站在夜风略微清凉的户外阳台上,那里的空气终于使她冷静。
“Спасибо(谢谢)。”
她的语气中略带颤抖,只是背对着,不让自己望见她表情。说实话,
当时博士心里有股难言的失落,望着阿芙朵嘉如此陌生的态度,作为将她救出囹圄之地的恩人,连一句道谢都这么扭捏,他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阿芙朵嘉离开了,那道冷冷的背影逐渐远去,而博士不知道的是,她不让自己瞧见的,是那副满是泪水的脸庞。
“博士.......”
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博士照常来到办公室准备上班,果不其然,阿芙朵嘉已经坐在沙发上恭候自己多时,顺便连桌上的文件都整理好了。
“你迟到了,快点开始工作吧。”
她头也不回地朝博士说着,随后将本子摊开,继续在上面书写着什么。
钢笔舒畅的沙沙声时快时慢,渐渐地博士都习惯这种声音萦绕耳廓,那种放松的白噪音很容易让人专注,当天他的工作效率出奇的快,以罗德岛各部门文件的繁琐程度来看,这是相当罕见的情况。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阿芙朵嘉偷看自己的次数也是愈渐增多,兴许是她写的诗歌与自己有关,但一想到 阿芙朵嘉.锐笔 署名的作品多数以黑暗写实出名,博士不禁为自己的文学形象感到过担忧。
有次自己刚好撞见她偷看的视线,她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回收目光,反而斜斜地扫了一眼,并说了句:“дорогой, что случилось(亲爱的,怎么了)?”
博士当即脸唰得一下红了,如果不是能听懂乌萨斯语,恐怕会认为她用听不懂的话讽刺自己。
“..........”
他急忙将头埋下,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小鹿乱撞。心里还在想,这家伙私底下这么大胆露骨的吗,是怎么毫不害躁的说出来的?
渐渐地,博士从阿芙朵嘉身上窥见了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会因为自己与其他干员聊太久而吃醋,用可爱的语气说着:
“Очевидно, я пришел первым, Не обращай на меня внимания(明明是我先来的,理睬我一下嘛)~”
甚至还故意走到身旁,装作拿其他书的样子,然后若无其事的重复着:
“Не игнорируй меня(理我嘛)!Обрати внимание(不理我)?Тебе плевать на меня(不理我吗)?”
这时博士都会躲闪着目光,因为他的脸已经红成一片,而对于其他干员的疑惑,她则会回答:“只是在哼歌而已。”
面对狡猾的阿芙朵嘉,博士无能为力,非但如此,每天还得被她用乌萨斯语撒娇,作为一个沉稳成熟的男人,竟然被撩的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而在一个平凡的下午,在彼此两人稀松平常视线交汇的瞬间,博士突然意识到,阿芙朵嘉对自己是否产生了爱恋的情感?
不过,这种念头产生的几秒后,博士便残忍的打发走了。名为高岭之花的阿芙朵嘉,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一定是拿自己取乐罢了。
想到此,他内心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已经习惯对方陪伴的日子,只要听到那熟悉的写字声,自己便会静下心来,其实,他也已经爱上了对方。
“盯着我做什么?”
阿芙朵嘉突然严声打断了博士的思绪,意识到尴尬的他急忙收回了目光。
“Если хотите, смотрите дольше(你喜欢的话,可以看久一点嘛)~”
见对方假装埋头工作的样子,她嘴角微微上扬,显得一副得意的样子。而后,舒服的写字声再次回荡在房间,她红着脸写下了这一美妙的时刻。
因为她的心上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从那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暧昧不止,意识到自己对阿芙朵嘉的喜欢后,她的那些撒娇,也变得甜蜜与可爱了起来,哪怕平常还是冷着脸,但似乎还乐在其中。
可当彼此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能延续时,博士却接到了一场紧急任务,身为助理的阿芙朵嘉一下子失去了工作,她被命令持续休假,直到博士回来的那天。
原本这对于创作者而言,是一段十分珍贵的时光,这意味着她可以潜心创作,而不必受外界打扰。可阿芙朵嘉却过的浑浑噩噩,她在宿舍望着满篇告白的诗句,与博士相伴的日子,为她带来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
她不明白为何博士只是离去,便令她整夜的心慌,开始她还在欺骗自己,只是思念过度,而在之后几夜,她便重复做着失去博士的噩梦。
当黏腻的汗水浸湿寝床,窒息如将空气堵于胸腔,她这般经历折磨的清晨,从床挣扎着起身,翻开通篇写满他的本子,宛如他就那里。上面写下了他的脸庞,他的微笑与不可复制的凝望,世上不会有另一个人值得她做出这一切。
而当某一天,有人告诉她,博士或许找不回来时,她一瞬间崩溃了。博士失踪长达一个多月,这期间,她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可待残酷的噩梦从镜中伸出双手,她才发现,自己等待的,是一双名为遗憾的手。
在宴会的那个夜晚,她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那个宛如英雄般的男人。他挽着她的胳膊,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制服间,那感觉像在山岭之中冒险,旁人的视线以化作云彩,为他着墨点缀的新世界衬出一道名为信任的耶利哥之墙。
从此,就在没有恶意能伤害她了。
昏暗的夜色再度降临,阿芙朵嘉记不住这是自己颓废的第几个夜晚,当大雁归去溪河干枯,大地的脊骨重新落满霜寒,那些再也见不到的光景,最终会落在诗人的笔下,沦为坏日子的兆头。
她讨厌自己沦为了见证者,宛如看着大地的腐败,却依旧饮酒高歌,漠视这一切在脚底发生的可怜人。
“你到底,去哪了?”
泪如雨出,浸湿了头下的床枕,她哭的悲愤难止,而就在这时,轻微的开门声令她耳朵竖起,随后是熟悉的脚步由远及近。
“阿芙朵嘉,你在哭吗?”
突然,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又怕这是幻觉,从那满篇告白的本子里,编织出一个告慰的骗局。
直到她抬起头,看着博士目光温柔的站在床边,他的温度令皮肤刺痛,他的喘息令心脏阵痛,他伸出来的掌心如有黏性,抓着她的手便再也不愿松开。
到此,她才相信这不是骗局。
“мошенник(骗子),дурак(混蛋)........!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放开。”
她试着抽开手,语气装作冰冷,却两样都没有达成,因为她的手指,同样不愿放开。
“真的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不想听听我都经历了什么?”
“Я хотел бы и хотел бы, чтобы ты обнял меня(我当然想,更想你能抱住我)........”
她几乎是央求着,用颤抖的语气对着博士说道。望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阿芙朵嘉,博士没有犹豫,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在装下去了。
他张开双臂,将阿芙朵嘉紧紧抱在怀里。
“Вы просите простоты(你这要求真简单)。”
“哎!?”
阿芙朵嘉不可置信,因为博士用一口流利的乌萨斯语,回应了她的话。
“博士你......你听得懂我说的?”
“嗯,当然,一直都听得懂。”
“那我之前在你面前说的那些,那些撒娇的话........其实全都听懂了!?”
博士默默点了点头,用下巴剐蹭着她湿润的脸颊。得知真相的阿芙朵嘉又羞又怒,她用唇齿轻微咬着对方的肩头,以宣泄自己被蒙在鼓里的耻辱。
“你竟然敢骗我,那这下,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阿芙朵嘉眼神迷离,轻声喘息,她躺在博士身下,任由羞涩的情愫将眼眶打湿,潮红的玉颜令她美的娇艳无比,博士情不自禁,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欲望。
“Я тебя люблю,Авдотья.......”
“已经不需要那样说了,用你的语言,再对我说一遍,好吗?”
她激动地凝望着博士那双眼瞳,也许生命之河,就该为此刻而停留。
“当然,我爱你,阿芙朵嘉。”
博士附身吻下,占据她的回应她的呼吸,当他越过那无尽的冰寒之后,一朵纯洁无暇的绮丽之花,尽情为拥有者献上自己的一切。
阿芙朵嘉,一朵独属于他的高岭之花。
————完
ps:时隔多少个月的更新,结尾是有点往坏方向发展的意思,但是一句话,我感觉写那样不合适,还是一个通俗的结尾适合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