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与死亡》-第二部分-第1节空山之王

2023-06-08 13:27 作者:真红の月 0人读过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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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 of the Hollow Mountain

经过几天的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智库瓦沙克（Vassago①）。

当考斯维恩（Corswain②）被告知这个消息时，他立刻就出发了。

“状况如何？”他问。

在他身边，战团长阿道夫（Adophel③）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我们的巡逻人员偶然在第三入口外的一块岩架上发现了他，大人。”他说。

“我问的不是他是怎么被发现的。我是问他是怎么被杀的？”

"头骨碎成浆状。巨大的创口。没有自卫伤。他可能是被偷袭——”

“谁能偷袭一个智库，战团长?”

阿道夫张开他的大手，手掌向上，承认他的假设中逻辑的错误。可能是为了寻求原谅，也可能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或者他认识凶手，大人。”他说。

考斯维恩，第一军团总管，卡利班的猎犬，停下来看着他。一阵寒意，世界顶端的风沿着古老的金属隧道吹下。

“认识杀害他的凶手？”考斯维恩一字一顿的问道。

“这座灯塔山曾变成恶魔的巢穴，大人。”阿道夫回答道：“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把它情理干净了，控制着它，但污染依然存在，有些东西依然潜伏在暗处。恶魔很擅长骗人，大人。我们都被教导过这一点。他们戴着面具，根据他们想要编织的特定骗局变换面孔。智库瓦沙克致力于我们的目标——也许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指导我们的铁匠恢复这座山的功能。我敢说，徘徊在这里的恶灵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密谋阻止他。戴着他信任的面孔引诱他走向死亡。

“谁的脸？”考斯维恩问。

“我的？”阿道夫说：“您的？或者任何他朋友的脸。这重要吗？”

事实并非如此。这个损失至关重要。瓦沙克是考斯维恩战略的核心。这个地方，这个镂空的山，这个被阿道夫称为“灯塔山”的地方，成为了最关键的节点，甚至超过了这座山脉和世界，即使压上他的荣誉，它也必须起死回生。

他们从第三传送门出来，来到了户外。一群披着兜帽的黑暗天使正在低头等待。在高耸于他们之上的坚固的岩石扶壁上，防御工事已被重建，并重新加派人手，以监视下方的山谷。

考斯维恩停顿了一会儿。这景色令人难忘。星炬，也就是这座“灯塔山”，是世界上最后一座高耸的山。这里曾经是大陆架，是泰拉上最高大的山脉，现在只剩下这座山峰，孤独而具有象征意义。通过考斯维恩几乎无法想象的工程壮举，其他山脉被碾压平整，形成了帝国宫殿的广阔托盘，但它被挖空了，并被帝皇设计的机械装置所点缀。它被塑造成一个灵能的灯塔，一座灯塔山，是的，但它的光可以从遥远的星座上观测到。泰拉的灯塔之光，过去地球的信号，穿过帝国的无轨领土，提醒人们帝国的秩序，也是任何寻找回家之路的人类的一颗导航星。

黑暗笼罩得太久了。

面对背叛和谋杀的危机时刻，帝国是盲目的。

当考斯维恩在泰拉进行决死反扑时，星炬就他是的首要目标。在过去的五年里，他战力的中坚力量得到了来自扎拉蒙德的卡利班人的大力支持而加强，即使他有一万名战士，他也不能指望与叛徒舰队正面交战，或者直接进入皇宫的主要战区。敌人数量惊人。他的队伍会在几分钟内被粉碎，被击溃。为了充分利用他的资源，考斯维恩没有选择挑战敌军主力——那纯粹的虚张声势或疯狂的行为，而是重新夺回了这座山，在宫殿外的区域获得了一个忠诚派的立足点。

山上的恶魔之战令人憎恶，尽管胜算很小，他还是赢了。灯塔山安全后，包括阿道夫在内的许多先头部队成员都请求他以据点为后盾，继续推进，突入围城叛徒的侧翼，为解救皇宫做最后的努力。

这很诱人。敌军的规模是庞大的，钢铁之王对皇宫封锁是其精湛攻城战术的展示。他在整个帝国控制区的周围建立了一个紧收的包围圈，并且傲慢地认为帝国军队不会反击，他没有准备任何隐蔽措施来保护自己的脚跟。一次强有力的突袭，一万名阿斯塔特，也许真的能凿穿叛徒们粗心大意的脊骨……

考斯维恩不是懦夫，但他拒绝了这个想法。他看得出这是徒劳的。

即使从一个安全的地面立足点出发，一万人也不足以突破围城。这需要更多的军力。远不是手上的力量能实现的。

这是他作为指挥官的决定。大天使圣吉列斯在一个短暂的、混乱的语音通讯中支持和赞同了它。圣吉列斯告诉考斯维恩要守住：守住山，守住阵地，点亮灯塔。所以考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圣吉列斯的名义。在他的感官里，他感到担心。

在寒风中，他站在第三入口外的岩石平台上，凝视着山谷和远处的平原。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场面也令人悲伤。那座曾经遍布他面前土地的黄金般的城市，一顶世界之巅的王冠，一座拥有一个国家规模的宫殿，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天空一片漆黑。烟雾笼罩着天空。昏暗的火光，宛如红色的地狱，在数千公里宽的尘埃和尘土中跳动。即使在这里，也再无法看见帝皇的城市那些闪闪发光的尖顶了。事实上，他们可能都已经崩塌了。山谷和山坡上都覆盖着白色的，但这不是雪。而是刚从宫殿方向吹回来的灰烬，它们轻柔地飘落，在黑色的岩石上形成了一层一层的锦绣。

考斯维恩并非泰拉的救世主。

他还记得海军上将苏·卡森（Su-Kassen④）和勇敢的哈尔布莱希（Halbract⑤）从喜悦转为绝望的表情，因为他们意识到，他的部队并不是期待已久的援军先锋，不是解救者的前沿，不是盼望已久的基里曼与莱昂的热切传令者。他就是他。希望是虚假的。

他无法向他们承诺基里曼和莱昂已经在路上了，甚至无法向众人断定他们是否还活着。

但他们必须得是如此。他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他不能让自己产生怀疑，这是必须的。他的基因之父和高贵的基里曼还活着。他们正带领着忠诚派仅剩的强大力量向这里狂奔，每一秒都在更加逼近。

‘他们一定如此。’

因为只有他们能打破这一切。只有他们才能扭转局势，粉碎杂种卢佩卡尔和他的僭取者兄弟的恶行。他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怀疑这一点就是接受失败。’

他的职责是为他们铺路。为了哪怕一丝的希望，考斯维恩也必须守住泰拉的灯塔山，让它再次闪耀。他必须穿透笼罩在王座世界周围的黑暗，引导拯救之路。

‘我要把光点亮，好让我父看见，到我这里来。’

难怪恶魔们会密谋阻止他。杀死瓦沙克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