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9A91——甜点的味道(上)
“妈妈，您的茶。”
9a91将茶杯端到那个披着朱红色大衣的背影旁边，现在都已经深夜两点了，妈妈一反常态的没有去睡觉，虽然翻着手里的书但是反复看着同一页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她心不在焉的事实。
虽然称呼她“妈妈”，但是这个人真正算起来是自己的主人。是指挥着这个据点共计76位战术人形的指挥官，姓“丽”，也没人交过她全名，开会的时候都称她丽女士。
“妈妈，您今天在等总部的调遣吗？”
9a91觉得作为这周妈妈的生活助理自己应该要过问了。
“哈哈没有没有，我这种负责物流的老太婆怎么可能被分配到紧急调遣这种战斗任务。今天有一个出远门的孩子要回来哦。”
“妈妈，您的年龄在人类中还在“青壮年期”的末尾，跟老年期还有二十几年的距离。”
9a91有点自豪的想彰显下自己除了战斗还是有学过一点点人类医疗这种稀有技能的。
“另外出后勤的姐妹们都已经回来了，今天不会有人再上门。”
“会的，他虽然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家伙，但约我让他给我带一个生日蛋糕的事情绝不会忘。或许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是人类贵客吗？”
9a91吃了一惊，现在居然还有在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类？
啪嗒一声，指挥室忽然黑了下来。
“谁！”
9a91下意识的端起身后的枪。
应该是断电，但是居然连应急照明系统都断电了，这是非常少有的情况，发生这种情况基本断定是人为——主控核心这样判断。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要刺杀指挥官？那么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抱住你的指挥官吗？”
“啪，你死了。”
“啊！好痛！到底是谁！”
有人弹了下自己的脑袋，看不见人影，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声就连热反应也没有。
暖红色的小烛光在会议桌上亮起来，越来越多，终于把桌边一小块地方照亮了。
“妈，生日快乐！”
两层的小蛋糕上插了几支蜡烛，年轻人把托盘放到妈妈面前。
“今年又迟到了耶，塔利安。”
“明明才第二年送蛋糕，哪来的又啊！”
塔利安随手把桌上的什么计划书撕了下来当桌布铺开，取出小刀开始切蛋糕。
“唉，塔利安，明明这种时候要唱完生日歌再吹蜡烛切蛋糕。”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唱，而且吹了蜡烛什么都看不见了。”
9a91这才看清这个人的样貌，红色带卷的头发，披着格里芬的前线调度官服装，这一身确实是用了隔绝热辐射材料，难怪9a91没有看到热成像，但是他脚上可是噔噔作响的增高皮靴，能端着蛋糕走路完全不出声音？
“所以？这就是您的贴身侍卫？完全就是花架子耶。”
“这里才没有什么用的上武力的地方，要是给让孩子们天天在训练场又不给她们施展的机会，岂不是很不人道？”
“人道吗？真是跟我们扯不上关系的字眼...哦没有盘子就用这个小纸盒代替咯？”
塔利安三两下就把一张纸折出了小盒子的样子，切了块有水果的蛋糕递给妈妈，自己倒是很随意的用手抓起来就吃，丝毫不在乎还戴在手上的雪白手套。
“妈妈！这个人是谁啊！”
“你们的兄长，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哦。”
“顺带一提我是在战后收容所被分配给丽女士的，认识到现在不过两三年，所以比起你们这些由妈妈亲手确认收货的孩子，我确实没必要那么关心这老女人。”
“唔！居然对妈妈这么不敬。”
“9a91，塔利安的官职可是比妈妈大很多的哦。”
“虽然是个挂名调度员，领底薪的。”
塔利安倒是不像9a91一样束手束脚，推来椅子做到了丽女士旁边。
“喂，那边的废物，不吃点吗？”
“废物...什么啊！而且现在已经过了进餐时间，而且...”
塔利安拿刀指着已经挨了两刀面目全非的蛋糕，丝毫没有顾及9a91那些小心思。
“这次要在这边待多久？”
“不长吧，要从妈这边借走几个人形。”
“怎么？前线也缺服务员了？”
“不是，很难说，我那边能用的人形全都派不上用场了，需要“完全陌生”的机体，但是又需要有练度。”
...
就这样两人低声交流着，9a91也没怎么理会这个人的话，本想端起这堆蛋糕沫和奶油的完全看不出本体的东西丢掉，忽然被散发出的气味吸引了。
很香，是完全不同于配给口粮的香气。
她没克制住自己伸手抹了点奶油送到口中，一瞬间牛奶的浓郁香气和甜的令人发指的东西在她嘴里扩散开。
被制造出来的两年间，她从没尝过这种东西，虽然知道那是加入大量化学药剂处理过的牛奶的很美味的东西，但是那是人类的食物，跟她这个战斗用自动人形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这个！唔哇！好好吃！.....嘎！”
9a91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走出指挥室，其实闻到蛋糕的香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寸步难移。
妈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9a91居然在这个惹人厌的男人面前称赞了他吃剩的东西！脸颊传来了莫名其妙的热度。
“事情也谈完了，我把这个蛋糕吃完就要走了。妈，要不你现在教我下生日歌吧。”
“唉，这种事情明明在两三岁的时候就要教啦，你都已经十七了。”
“没办法啦两三岁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您生日，开心就好。”
“没办法，虽然自己给自己唱有点怪...你要记清楚哦。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合着拍手声，丽女士清唱着这首家喻户晓的歌曲，不知道塔利安经历过什么，虽然懂得很多但是丝毫没有人情味，似乎连最基本的家庭生活记忆都没有。但是丽女士不想去过问了，重要的是今后的生活，他们作为家人的生活。
“9a91也学一下吗？哄孩子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丽招呼9a91围着桌角的蜡烛坐下，塔利安学的很快，重复到第二遍已经跟着唱起来了，9a91暗自惊叹人类的学习能力似乎比自己还强。
终于到9a91也学会后，丽一口气吹灭了快要烧到桌子的蜡烛。
“明年欢迎你再来看看妈。”
“一定会的。只有这件事我能发誓。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了。”
“路上小心。”
黑暗中塔利安的气息就这样淡去了。不到十秒钟，电源恢复。
一如断电前，会议室什么都没变化。只有滴在桌上的蜡块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妈妈？刚才是？”
“刚才？跳闸吧？”丽打了个大哈欠，像平时熬夜的情景一样，喝完温茶起身离开。
“但是...！”
“我也是老糊涂了，这么晚怎么可能有贵宾上门，9a91帮我把大衣拿来吧，我们回去睡觉。”
9a91疑惑着递上大衣时，丽贴着她的脸说道:“这世界上存在幽灵，但是知道的人不能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一处。”
“好了，我们走吧。”
挽着丽的手臂，9a91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了。两套供电线路都被切断时，摄像头瘫痪所有记录设备瘫痪，门自带隔音。刚才短短十几分钟在指挥室发生的一切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刚才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们两个人被困在指挥室”，塔利安就是“幽灵”，要是那个幽灵带着刀，她们早就已经是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妈妈...”
9a91鼓起勇气说到，
“虽然有点自夸...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妈妈的！”
“谢谢你了，但再过不久你会明白我定制你的意义的，9a91，你不适合保护人。”
丽指着9a91手中的武器:“短小的枪身是为了更方便你行动，标配的消音器枪管是为了无声无息的射击，你手上的武器不是为了在战场上倾泻子弹的，而是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突袭，在战术人形还不普及的年代，拿着这件武器的士兵就是军官们的噩梦。”
“虽然到现在还有执着于这样行动的家伙就是了。”
“明明到了这个年代，面对有红外视野，生命感知，热成像眼，且体能远高于人类的战术人形，背后袭击真的还有用吗？”
9a91吃了一惊，人类应该很早就退出战争舞台了，现在战争早已是性能更强的战术人形间的比拼。
“或许有，或许没有，不过真要是有的话，那个人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吧。”
丽望着天想了很久，
“其实有个任务，需要调走我们基地四个人形前去支援。需要活动时间最长训练最严格的作战人形。”
“妈妈...我...”
“其实我已经打算要跟去了。还是放心不下你们，要我把你们交出去什么的。”
“...”
“事情其实有点复杂啦，我会在明天白天办好的，明天下午我会让一期的孩子们多睡一会儿，晚上就走。”
“妈，您的身体...还要上前线吗？”
“你不是刚刚才说我还在青壮年期吗？偶尔也要活动一下身体了。别看我这样，每周都有坚持去靶场练习哦。”
“那...”
“明天见。”
“您睡好。”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