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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辐射小马国:聚流》(8)征途再启 上 冒险 长篇小说

2021-04-04 23:13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八章 征途再启

Chapter Eight:Back To Square One


一连串的问题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这位不请自到的、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的沙漠游骑兵一下子让我的脑袋变得乱哄哄的。但两个最要紧的问题先行浮出了表面:他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个游戏兵看起来跟我们早先遇见过的那两个差不多,只是他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的饱经风霜,而且装甲看着也更加的厚实。要我猜的话,这是一位高阶的沙漠游骑兵,而且是见过真正大场面的那种,更不用提他体侧军用级战斗鞍挂载着的那把0.5英寸反器材步枪了。他全身上下都在传达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号——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你谁呀你,亮眼睛?”果酒瞪着游骑兵那两片发光的镜片问道。


“我的名字是.....”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歪了歪脑袋,仿佛陷入了深思,一会儿后他才继续答道,“......呢克斯。”


果酒张开一侧翅膀挡在我们面前,侧过头来压低声音偷偷对我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蹩脚的谎话。”


“没错,不然为什么他要停下来想自己的名字呢?”


“就是!”


我们从翅膀的遮挡下退了出来,看见那位游骑兵依然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睛只注视着我一个。


对此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找我做什么?”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需要陪同我一起返回生产设施,我收到的指令中指明你必须被完整地带回。”


这也许就是我获悉一些答案的大好机会。“等我们到了那里以后,我会怎么样?”


“你会被完整地拆解并分析,”他说出这句话时情感都不曾出现一丝波动,就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句话对于我而言差不多就是“我要带你去一个你会被拆成零件然后死掉的地方。”


“你打算杀了她?”果酒把背上的Q-扭曲者甩了一圈,拦在胸前。


“这对于二代的未来是必须采取的措施。”呢克斯漫不经心地说。


“我才不会允许你拉我去一个会让我死掉的地方,门都没有!”我愤怒地吼道,把幸运13从枪鞘里拔了出来。


呢克斯只是迈着平静的步伐朝我走了过来,仿佛没有看见对着他的两只枪管,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或者丝毫不觉得我们的武器能够对他造成威胁一样。“退后。”我警告道,虽然咬在嘴里的枪柄可能使它听起来更像“嗯嗯。”不过他并没有听从。我咬下板机,射出了一发0.375英寸子弹。只听见叮当的一声,弹头与他的头盔顶相撞,然后无害地弹开了。于是我连续开火,清空了弹仓。不过每一颗子弹造成的效果充其量也不过是制造出了一点响声,再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一点擦痕罢了。我最大的收获也只是打裂了他的一片红色透镜。


“嘿,蠢货,看上面。”果酒讥讽道。呢克斯抬起了头,看见了一只端枪对准他的紫色天马。


“这与你无关,天马。”呢克斯又满不在乎地把目光转回到了我的身上。


“当你在威胁我的朋友时,这就与我有关了!”


我抓住他分神的一瞬间,用一个苹果后蹬把两只后腿直直地踹在了他的装甲头盔上。伴着一声响亮的金属共鸣,我的蹄子与他的头盔相碰,我随即便被那坚实的触感给吓了一跳,同时惨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刚踹在了一堵混凝土墙上。但我的这一击让我听到了令我心满意足的重物倒地声和中空金属的锵鸣声——应该是我把他的头盔给蹬了下来。


“哈,干得漂亮,”果酒欢呼道,落在我的身侧,等着我重新站立起来。


“嗷,那头盔肯定垫装了不少坚实的防护材料,不然我的蹄子也不可能会挫伤。”我呻吟着看向那匹倒地的公马。


那个游戏兵并没有在地上躺太久,我刚扭过头,就看见他已经以一套娴熟的动作完成了就地翻滚、俯卧在地,然后重新站立了。只是,他这一站,就立即让我们陷入了彻底的茫然,以及与之相比分量分毫不减的恐慌之中。


“他,他就像你,你一样...”果酒结结巴巴地说,同时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步。露出真实面貌的机器马用它的凝视扫视着我们,它那组深红色的光学单元从深深嵌入的眼窝中再次向我聚焦。像我一样,他的左眼上边本该是眉毛存在的地方蚀刻着它的编号“I-02 IS”。


“更正,我是二代渗透者,不是一代渗透者。”那只机器马说。


“管你是什么,你还是不能要走我的命。”我低声怒喝,“你是怎么找到我来的?”


“我追踪你的脉冲信号。”它简洁地答道。


“我的脉冲信号?”我歪了歪脑袋。


“是的,你的魔能核心释放出的脉冲信号,它们将我引向了你。”也就是说小马们只需要拿起收音机扭几下旋钮,调到我的脉冲信号所在的频段,就可以轻松地定位到我?这在日后会是一个大麻烦。


“晶心,那块纳米魔能电池已经在我的口袋里烧出一个洞来了。”当那只机器马再次向我们逼近时,果酒悄声对我说道。


“额啊,现在有了这个家伙挡道,我们要怎么封闭起避难厩啊?”我们跟那机器马绕起了圈圈。在我们、I-02 IS与避难厩大门恰好连成一条直线的那一刻,一个点子蹦进了我的脑海中。“果酒,我们可以引诱那个东西进入避难厩内,关上门,等那些电池一爆,它就会被困在里面了。”


“好想法。”果酒说着拍打翅膀飞了起来,留下我与那个机器马继续兜圈子。


“来抓我啊,你这个长着腿的烤面包机。”我奚落道。


I-02 IS向前猛冲,速度之快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期,迫使我跃向一侧来躲开这急冲的装甲机器马。它的红色眼睛依然死死地锁定着我,同时扬起前蹄,向我发动了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好在我的威胁警告标志在每一次当它的蹄子快要击中我时都会及时地向我发出警告,我也得以通过卧倒和迂回闪躲的方式躲开那些极具破坏性的铁榔头。我猜被这些玩意打中了肯定会很疼,毕竟它大概也拥有与我一样的力量强化,不过这意味着我不能冒险让它靠近果酒,它的一记蹄击就足以让他丧命了。


“趴下!”果酒突然大喊。我敏捷地后跃,随即便俯下身子,与此同时我的天马朋友向着机器马发射了两团灼热的等离子体。机器马的目光却一刻都未曾从我身上移开,仿佛完全没有察觉道向它飞来的等离子球。然而,就在等离子体进入一个较具威胁的距离的那一刻,他闪身跃向一侧,躲开了第一个等离子球,再以一种常马万万不可能做出的古怪姿势躲开了第二个。它完全清楚有两个威胁正在逼近,就好像它也拥有一个威胁侦测器一样。


“见鬼......”看见他射出的两发等离子球都接连落空,果酒沮丧地叹了口气。他扑打翅膀,拉近了他与机器马之间的距离,以求更好的精确度。但就在他开始接近机械马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了机器马的那一条黑色尾巴像毒蛇那样射向了空中,同时我眼前的景象闪烁了一下,一个方格图高光标注出了那条尾巴,旁边出现的注释是“纳米纤维”。一条像我一样的纳米纤维尾巴,哦,等等,糟了。


“果酒当心!”我发出警告,但到这时已经太晚了,它的尾巴末端裹住果酒的一条后腿,猛地发力,将他粗暴地甩到地面上,然后又把他提到半空中,在空中整整抡了一圈后再次把他砸在洞穴的地面上,骨头折断的声响清晰可闻。当他的后背与坚硬的沉积岩相撞的时候,果酒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直到这时,机器马他终于把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他看向无助的天马,用尾巴抡起他,然后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摔在地上,每一次撞击都会引出天马的一声痛呼。


“放开他!”我发出一声战吼,冲到机器马面前,用两只前蹄着地,然后扭转躯干猛地向他的面部踹去。这一次因为心里已经估量出了这东西的重量,所以我既没有弄伤蹄子,也没有摔个狗啃泥。


“谢谢。”被机器马放开的果酒艰难地呼吸着,一瘸一拐地退向避难厩外部控制面板所在的位置。而我,此刻学到了一条宝贵的教训,那就是战斗的时候永远不要背对你的敌马。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刻,它的蹄子自下而上地猛击我的头部。我感觉自己的下巴脱臼了,不过那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我的下巴叮当地响了一声,然后复位了。我腿脚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


那真的很疼,难以置信的疼。尽管我无比厌恶自己的这具半机器码的身体,但此时此刻我却由衷地感谢这具身体给我带来的耐久性。如果当时我的下巴还是骨头做的话,刚才的那一下子就可不是脱臼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直接粉碎性骨折。我的威胁警示标志闪烁了一下,我急忙跳开,躲过第二下冲着我的下巴来的蹄击。现在,机器马的攻击方式变得更加主动了,它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不得不在它密集攻击的间隙挪腾闪躲。幸好我的威胁警示标志可以跟得上它的速度,但它与我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一个令我恐慌的地步。


我一边躲闪,一边回过头去观察自己是否朝着正确的方向后退。看见离我越来越近的混凝土墙壁让我心中的那匹小马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我回过头看向I-02 IS,却只感到一股巨力落在我的脑袋一侧,冲击波震荡大脑,我的声感单元甚至像我原本那只耳朵一样尽职地传来了一阵嗡鸣。我倒向地面,视野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这就是你被制造出来的意义所在,为什么你要反抗它?”


机器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金属做成的上下颚一张一合,但从里面传出来的却像是活生生小马的声音,简直诡异至极。


“这算是哪门子的意义?”果酒厉声问道。


“淘汰过时产品的意义,它们生来就是为了被摧毁,被捣碎,被回收,然后为下一代的产品所替代。”I-02 IS答道。


“我不是机器,更不是你口中的产品。”我爬了起来,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恢复正常。


“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本质?”它问的同时用反器材步枪的枪管直指向我的前腿,“难道是你的神经处理单元出现了故障,让你误以为自己是个活着的存在?”


“她是活的,你个白痴!”果酒大喊道。听到他的辩护,我的心头升起了一丝短暂的喜悦。


“要我协同你一起去那个地方的唯一方式就是你拖着我报废的躯体回去!”我恶狠狠地说。


“那就来吧。”机器马听起来很失望。它战斗鞍上的反器材步枪瞄准了我的右前腿,但并没有开火。它动了动他的上下颚,仿佛想咬下一些并不存在的射击组件,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它定住了,愣了一秒钟,然后就像恍然大悟了一样。它转过头,望向离它几英尺远,躺在地上的头盔。


“哈,它没法用它的反器材步枪射击,它的头盔是与开火组件直接相连的。”果酒笑着说,但没笑几声就捂住他的肋骨,痛苦地哼哼起来。


我递给那只机器马一个狡黠的微笑。“那好,来抓我吧。”


机器马发出一声类似于沮丧的叹息的声音,然后再次向我冲来。我抓住他扑到我身上前的最后几秒钟,用四条腿骤然发力,猛地跳起。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我希望这能成。我的身体越过冲锋的机器马。趁着我还处于滞空状态,我给它的后脑勺来了一记凌厉的凌空飞踹。我的两只前蹄随即触地,再次获得受力点的我扬起后蹄,以身体中心为轴水平旋转了180度,再一次向他的后半身蹬去。等四只蹄子都着地了之后,我回过头,欣喜地看见被踢中后脑勺后又接连挨了一下苹果后踹的机器马终于被踢得恍惚了一下,它摇摇晃晃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果酒,就趁现在!”


果酒扳下门的控制杆。我打心底地期望那只机器马在大门滚回原位之前摔过门框。避难厩大门关闭时的警报响了起来,我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机器马朝着门框跌去。


“糟了。”我看见机器马突然失去平衡,倒向了一侧,直直撞进了门框的边缘。一阵挫败感涌了上来,我们错失了将机器马关进避难厩的最佳时机,在我们能进行第二次尝试之前,那两枚纳米魔能电池就会爆炸,何况我真心怀疑那机器马会不会给我们进行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巨型金属门滚回了原位,机械臂将它推进了一个锁死的位置,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机器马的反器材步枪此刻正躺在大门其中一个嵌齿的凹槽里。我感到了一丝希望的升起,并使劲全身气力向女神祈祷,祈祷奇迹的发生。在一个令马耳膜破裂的吱呀声中,巨型金属大门死锁了,我们万分欣喜且又宽慰地看见金属大门碾过了步枪的枪管,将它压成了薄薄的一片,同时还将机器马困在了大门前的那片空地上,令它动弹不得。


“哈,虽然没能把你关进里面去,但我们还是困住你了,你这块铁皮疙瘩。”


“没错。”我赞同道。


突然门后响起了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第一块纳米魔能电池肯定已经爆炸了,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我们得走了,现在就得走。”


“说的没错。”


I-02 IS剧烈地挣扎起来。被固定在一个侧身躺地的姿势使得它很难重新找回平衡并站起来,但它显然在努力,无论是将自己推移大门还是推离地面,用尽全身力气往自己的战斗鞍上添加撕扯力,但在军用级的战斗鞍具丝毫不见一丝要被撕裂开来的迹象,它得先将自己的整套装甲都扯下来,才能从战斗鞍中脱身。


果酒的一只翅膀伸进了口袋里,取出那块故障了的,如今已经是在闪闪发光的纳米魔能电池。


“嗷,嗷,嗷,烫,烫。”他一边叫,一边在他的两只翅膀中间来回抛接着那块电池。他用一只前蹄抓住电池,无视它从上面散发出来的热量,低下头看向挣扎个不停的机器马,一本正经地对着它说:“来,赏你块蹄雷。”说完,他就把电池丢到了机器马的背上。


果酒朝我点了点头,我们立即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远离那只机器马,奔向出口。我发誓这个洞穴在出去时给我的感觉要比进来时长的多。就在我们转过一个拐角,看见了那滩曾经是一只巨蜥的粘液时,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响彻了整个洞穴,冲击波沿着穴壁横扫而过,几乎将果酒震到天上去了。我感觉到了一阵轻松:16号避难就已经被永远封闭起来了,而那机器马大概也在这过程中被销毁了。我们没有曾经在这小小的胜利感中沉浸太长时间,因为冲击波也破坏了洞穴的结构稳定性。我们以全速跑向敞开的大门,正当我们即将一头冲进清凉的晚间空气里时,一根钟乳石落了下来,砸中了我的背部。我惨叫起来,直接摔过了木门,滚下了缓坡,然后头朝下地望向夜空,天上是满天的星辰,同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们,呼,做到了。”


“是啊,我们做到了。”我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起了晚间空气的凉爽。


XXXXX


当我们回到我在干草垛郊外的查德顿的老家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把它明亮的白光照在老住宅区上。在我们从避难厩回来的路上,我那魔法过载的眼睛和耳朵重新激活了,我的听力和视力恢复到了百分之百。我给了果酒另一剂治疗药剂,帮助他恢复从机器马的纳米纤维尾巴上受到的重击造成的伤害。


“啊,我现在只想去喝个烂醉,”我们走进我的老房子时,果酒叹了口气。


“我通常不喜欢为了喝醉而喝酒,但在经历过今天的事件之后,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关上前门,一边跟着我的朋友进了厨房,一边小心地避开我从楼上摔下来时砸出来的洞。


当我跟在他后面走进厨房时,果酒已经打开了冰箱,把嘴埋进下面的隔间里。“它们在哪里...我记得我昨天在这里看到了一些的,”他喃喃地说,“啊哈,你们在这儿呢!”他叫了起来,把头缩回来,嘴里叼着一袋六瓶装啤酒,然后把它们放在我的前蹄旁。“嗯,把它们带到起居室去,这里最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两袋子,我去拿。”他一边说,一边又把头埋了进去。


“好吧,”我同意了,用尾巴捡起那包温热的啤酒,转身回到大厅,沿着大厅走进客厅,然后把啤酒放在咖啡桌上。我躺在两张被毁的沙发中的一张上,沙发在我极度的重量下呻吟着,但谢天谢地,它撑住了。我等着果酒回来,不过没等多久,他几乎一路冲进了房间,嘴里叼着一包啤酒,还有一包平衡在翅膀上,疼得他直哆嗦。他很快把他嘴里拿着的那包扔到我带来的那个包的旁边。


“嗷,嗷,我的翅膀,”他呜咽着把酒罐子扔到桌子上。


“你得好好照顾你的翅膀,它们最近遭了很多的罪,”我叹了口气,责怪道。


“我知道,我知道,”果酒咕哝着一声倒在另一张沙发上。


“唉,真是个好日子,”我叹了口气,把蹄子伸出去,抓住六包装的500毫升啤酒中的一罐,把它从塑料支架里拽了出来。果酒自己拔出一罐,用一只翅膀熟练地弹开了盖子。尽管啤酒被放在一个已经有近两个世纪没有工作过的冰箱里——而且只有赛蕾丝蒂娅才知道它们在战争结束前还在冰箱里待了多久——但啤酒还是冒出一股气泡,它里面的气体居然还没有完全跑掉。我想啤酒不会泄气的原因是因为罐子是密封的,而且冰箱提供了足够的遮蔽,不会因腐蚀而导致任何泄漏。


“太棒了,”果酒一边说,一边把打开的罐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嗯,科尔茨伯格(Coltberg),史上最好的啤酒。”


如果要我说实话,我不喜欢喝醉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喜欢酒。它的味道很苦,总在我嘴里留下一股难闻的余味。然而,考虑到我们在16号避难厩里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们所看到的景象,我愿意忍受这种可怕的味道和留在我口腔里的黏黏的感觉,只希望我能醉到忘记我所看到的所有东西。


“所以,”果酒开始说话,他很快就搞定了他的第一罐,如果要我补充一句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边说边拉开第二个罐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边回答,一边打开我第一罐的盖子,谨慎地尝了一口,对舌头上漫开的可怕苦味感到畏缩。


“它说它是二代,但是……”他停下来喝了一大口,”.....是什么的二代?”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我想弄清楚的。I-02 IS是我的二代.......不管我又是什么东西。”


“等一下,”果酒睁大眼睛说,同时又喝了一大口,“他是来找你的吧?”我只是点了点头,想起那只机器马只用我的机器名来称呼我。“你会不会觉得自从炸弹落下后那东西一直在找你?”


这实际上是一个好问题,同时也令马不安。炸弹落下后那东西可能会一直找我吗?我不知道,嗯...现在我仔细想了想,两百年对机器马来说是一段充裕过头的时间来寻找我可能在的地方,而且我并不是被藏在马哈顿的医院里。事实上,任何小马都能很容易地看到躺在公用休眠舱里的我。I-02 IS 还说过他跟随我的能量信号追到了16号避难厩,所以如果它从审判日以后一直在寻找我,他应该很容易就会发现我的休眠舱。不,它对我的搜索是最近开始的。。。


当我们逃离MASA中心的记忆闪现在脑海的最前沿时,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同时还唤醒了当我进入新维加斯废墟时,在MASA中心有马盯着的记忆。


“他当时就在那儿……”我吓得喘了口气。


“再来说一遍?”果味搞定了第二罐,接着打开第三罐后问道。


“那只机器马,自从我们到了马哈维后,他就一直在跟踪我们。”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被撞坏的MASA中心前门,被推上了的安全闸门,”我回答说,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


果酒张开嘴,但又闭上了嘴,他想了一会儿,但很快他的眼睛睁大了。”神圣的浮士德,你也许是对的!我的意思是,一架发疯的铁卫兵不可能像那样损坏百叶窗,而且损毁的大门门阀是向内而不是向外断裂的。”


我点点头。“我告诉过你,当我们到达废墟时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有马在监视我们,不是吗?”我问道,我那喝酒的天马朋友点了点头,“而我被监视的感觉就来自于MASA中心。”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有马想要抓到我,这就是我能从我们与I-02 IS的谈话中推断出来的。它说是奉命来‘找回’我的。所以,这是命令,但至于是谁下的令,为什么要下这个令,以及我,根据他的说法,一只一代机器马,又可能会拥有什么二代机器马需要的东西呢?”我问。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我也不清楚。”我呻吟着,喝了一大口啤酒,没有理会那可怕的味道,“我怀疑这和我怎么会这样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有关,如果是的话,我的这辈子就会变得比原来更加复杂了。”


“欢迎来到废土!”果味面无表情地欢呼道,喝完了第三罐啤酒。


是啊,欢迎来到废土。


XXXXX


*鼾声,鼾声,鼾声*


我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躺在沙发旁的那堆空罐头。他在喝晕过去前喝了十五罐半的啤酒。我想他这一天的经历比我想象的更劳累,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终于醉倒了。我希望它对我也有同样的效果。我自己也喝了六罐,考虑到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啤酒,我想六罐五百毫升的啤酒至少能让我有点醉意。但我感觉和回到老房子之前一样清醒。


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我蹄边上的科尔茨伯格的空罐子,想知道为什么我仍然清醒。而我的朋友经历了几个醉酒阶段后才昏倒。我想他昏倒是一件幸事,因为他喝醉后那臭名昭著的一面没有浮出水面。但是,为什么我是那么逻辑清晰思维敏锐,在喝了六罐之后至少能让我感觉到了点什么了吧?我在HUD上的电量读数的确上升了百分之二,但这不是重点。


“这是不是和我的生理构造有关,毕竟有机器的那一部分,还有一个…”我的思考过程停止了,因为我的问题的最后一个字在我的大脑中引起了共鸣。那天晚上早些时候,我把风衣和汗衫一起挂在了沙发后面,低头看着我皮毛覆盖的肚子,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胃本该在的地方,“我的胃不像我的心脏和肺那样是有机的,它是人工合成的,我喝的东西都被它神奇地处理过了,这样我吃的和喝的东西中的任何有害物质都被过滤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在16号避难厩的空气中受到精神药物的影响?也许这是生物学的问题,因为我的心和肺是有机的,没有机械装置来过滤东西。这只是又一个新的,与我的机器身体有关的机械解剖学问题。我的机械身体能做些什么?


我轻轻地从沙发上滚下来,尽可能安静地小跑到大厅里,然后又悄悄地、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小心翼翼地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板,尽量不吵醒睡着的天马。当我走到楼梯顶端时,我停下来,盯着地板上裂开的洞,下意识地伸蹄子去触碰我的左侧脸,之前我摔下去的时候我的脸被撕下来的记忆闪过我的脑袋。在陷入可怕和痛苦的回忆之前,我不得不摇头,重新集中注意力。我小心翼翼地从洞里走到左边,进入卧室,走向桌上的避难厩科技终端。


“不如找些能让我安心来做,”我叹了口气,害怕自己接下来会找到的东西,“反正脑子里想着这件事,我今晚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自从离开16号避难厩以来,我就一直在想自己有没有把那间避难厩的门票卖给其他小马。既然现在我今晚睡不着觉了,那我不如来消除我的一些担忧。我向赛蕾斯蒂亚祈祷我没有这么做过,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就是他们死亡的直接原因,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杀马犯,因为我本质上是将他们发派到了一个疯马院,让他们在恐怖的牢房里死去。我检查了终端,令人惊讶的是,它仍在从电网中接收电力。我满怀期待地吞咽着,按下电源按钮,机器嗡鸣一声,开始启动。我内心有一部分希望这台旧电脑没法工作,但我知道这是徒劳的,因为哔的一声,屏幕一闪,显示了我的桌面,列出了我离开时原封不动的一切。避难厩科技,经久耐用。


我按了几个键,我编程过我的电脑,使得它立即打开某些文件夹。因为我经常会被避难厩呼叫,以获得销售数据,确认书,和其他类似的销售信息,所以我通过按住Ctrl和S的方式来快速进入了我的销售记录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到屏幕上,显示了电子表格文档和word文档,其中详细介绍了我的销售记录、客户信息和其他文档。我找到了我的避难厩销售单,打开它,瞪大了眼睛。文件里有两千多匹小马和他们所进入的避难厩的名字。我必须仔细查看。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XXXXX


几个小时后,我呻吟着坐在电脑前,揉着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眼睛有点疲劳。我的客户中没有一匹小马去了16号避难厩,事实上我在任何文件中都没有看到16号避难厩的名字。我曾向19号、21号、26号、29号和34号避难厩出售过仓位,但没有16号,很明显,在炸弹落下之前,它是或曾经是一个运作的避难厩,所以为什么....?


“你在干什么?”果味从我旁边问,吓了我一跳,我甚至没听见他进来。


“啊,狗娘养的,别这么做!”我被吓得几乎跳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然后尖叫起来。


“我已经在门口叫过你两次了,”他一边呻吟一边用蹄子摩擦太阳穴,“你沉浸在你自己的小世界里,盯着那个屏幕看。”


冷静下来后,我叹了口气,坐回电脑旁。“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没有把任何小马送去我们刚刚封锁的那个地狱里。”


“结果呢?”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上枕着一只蹄子,问道。


“谢天谢地,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按下按钮,从销售记录表中退出来,回到我的桌面上。我按下箭头键突出显示我的避难厩科技网络图标。我知道我连接到任何一个避难厩科技服务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并没有尝试连接。我现在想做的是看看在我住院后,他们是否给我发过电子邮件或通知。


当我点击它时,它立即弹出一个警告窗口,说与避难厩科技网络的连接处于脱机状态,但这是意料之中的,所以我单击把它关闭,它以脱机模式打开网络窗口。谢天谢地,即使在脱机模式下,如果我收到任何邮件,它们也仍会显示在我的收件箱中,我可以查看它们,只是不能回复他们而已。


我打开收件箱文件夹,发现四封未读邮件。第一封是一封通知,说我和避难厩科技的合同因我的疾病而终止,第二封是来自避难厩科技三位创始人之一小苹花发来的邮件,第三份是在我住院一周后发来的,主题是“新避难厩和产品清单”,最后一份是我月薪通知。这封题为“新避难厩和产品清单”的电子邮件中提到了新的避难厩。我打开了邮件,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邮件解释说,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反正是那时的几年内,两个避难厩将被建起。它说24号超级避难厩(我不知道“超级”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将建在天马维加斯的下面,而原先计划用于苹果坞的16号避难厩被重新安置到了天马维加斯外的山丘上。


我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在我“活着”的时候16号避难厩还不存在。谢天谢地,我没有把任何一匹小马卖给那该死的避难厩,但我仍然同情那些可怜的小马。


“当我把仓位卖给其他小马的时候,避难厩科技还没有建立起那个避难厩,”我转身离开电脑告诉果酒。他抬起头来,我关切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宿醉头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呻吟着。


我建议说:“我妈妈以前经常头痛,也许给她开的药会对你有帮助,不过我不知道它们现在是否还能用。”。


“我现在什么都愿意试试,天哪,我讨厌头痛,”他呻吟着说,“我在哪能找到它们?”他问道。


“妈妈把它们放在她房间的床头柜里,”我一边回答一边关掉终端。


“呃,你确定我可以进去吗?”


我回答说:“我不认为我妈妈的尸体在里面,我是说,当我走过她的房间时,我还没有从她的房间里闻到腐烂的味道。”。


“好吧,”紫色天马转身离开我的房间去寻找我妈妈的旧头痛药。


我从书桌上站起来,向窗外望去,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至少已经是早上十点或十一点左右了。我从十几岁起就没有通宵过。呵,老回忆。从窗口转过身来,我感到右后腿有一种不舒服的紧绷感。我呻吟着,用前蹄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袜子覆盖的腿,它下面的感觉很光滑,不像以前那样。我迅速地把我的尾巴尖塞到织物下面,把织物再拉伸一点,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了,我的腿完全再生了,就是缺了毛皮。噢,浮士德骑着自行车,这些长出来的毛痒得几乎让我发疯。


“晶心,你最好过来看看这个!”果酒从大厅那边喊道。


也许我错了,也许我妈妈的尸体在她的房间里,我连忙从房间里飞奔出来,直接从楼梯边的洞前跳了过去,冲进了门,在妈妈的房间里停了下来。我疯狂地四处寻觅着一具骷髅,但我母亲的房间在经历了两个世纪的腐败之后,看上去只是像一个有200年历史的干净房间。我发现果酒坐在那张依然整洁的床上,床头柜的抽屉开着,床上放着一个小药箱,但他前蹄间拿着一张薄膜卡片。


“什么,这是什么?”我因他突然的喊叫产生的恐慌而沙哑地问道。


他把卡片转过来给我看。


这张塑封卡是必胜部的身份识别证,不仅如此,它还是我母亲的身份证。这张卡还拥有部门安保权限,我认为这是一个有很高操作权限的识别证。但这根本说不通啊。


“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妈妈为必胜部工作,”果酒几乎是在指责我。


“那是因为她是个面包师,”我反击道。


“你确定吗?”他问道。


“是的,她一直都是一位面包师,”我为了我的母亲据理力争,因为我母亲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小马。


“那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困惑”


“如果你的母亲做面包师只是她真实身份的幌子呢?我是说,M.O.A.专门从事间谍活动。”他推理道。我张开嘴准备反驳他的说法,但他的论点站得住脚。我在家里工作,没法离开家。为了养活我和她自己,母亲不得不长时间地工作。我从来没有去怀疑过,直至现在。所以,也许他是对的,也许我妈妈真的是M.O.A.的特工,就算不是间谍,但也至少是为他们工作的小马。我开始怀疑是否要继续走上这条路去发现关于我的真相,因为我害怕我会发现即使是我自己的,熟知的家庭,也隐藏着甚至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XXXXX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当我们沿着干草垛的海滨大街走去时,我问果酒。距离我们的清晨小惊喜并离开家后已经一个小时了。我决定保留我母亲的M.O.A身份证,因为它可能对我们有用,考虑到我的内骨骼是由M.O.A制造的等等因素。


“现在好多了,谢谢,那些药片很管用,”他高兴地叹了口气,因为他的头没有再砰砰地响了。


“很好,嗯,你还记得电齿转轮说我们可以在哪里找到他吗?”我一边问,一边环顾着宽阔街道两旁那些用木板围起来、大多是破旧不堪的建筑,一边沿着马路朝大道的大门走去。


“他说我们可以在金橡树酒店找到他,”弗劳蒂说着指着左边,“啊,就在这儿。”


我笑了,至少我们不会为了找这个地方而徘徊几个小时。从外面看,这座建筑看起来像一座普通的酒店式建筑,表面有多扇窗户,大部分窗户都有裂缝或是几块被打碎的玻璃。这栋楼也有三层楼高,外墙上挂着一块旧霓虹灯标牌,上面写着大楼的名字,霓虹灯下悬挂着一个临时的招牌,上面画着这样的字母:“内设酒吧和赌场”我们走到门口,果味点了点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金橡树酒店看起来像是一个乡村的老牌马列颠酒吧,它的部分内部改造成了其他用处。左边是一个舞台,供表演者为顾客表演,右边是一个黑色的吧台,边上有凳子,后墙有一个通向大楼后面的另一个房间的开口。从门缝看进去,后面的房间好像是用来赌博的,因为我还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张21点桌。有相当多的小马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或凳子上,谈天说地,喝酒,干着自己的事。感觉就像回到了战前的一家酒吧,只因为这里的气氛不像外面那么绝望和孤独。


“谁让他妈的条纹进来的?”隔壁门旁的墙上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转向那句冲着我来的种族歧视语的源头,正准备反驳一番,但看到是谁以及是什么说了这句话后我僵住了。当事的小马穿着黑色的皮甲,无聊地靠在墙上,但最吸引我注意,也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暴露在外的小马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地方已经变质腐烂,就像一个食尸鬼。


“尸....尸鬼!”我尖叫着跳了回去,撞到了吧台旁边的墙上。


“怎么,以前从没见过食尸鬼?”僵尸般的小马在恼怒中发出刺耳的声音,音调略高一些,给我的耳朵一种女性化的音调。


“对不起,我的朋友是新来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理智的尸鬼,自从我们见过之后,我们只遇到过狂尸鬼,”果酒一边低头道歉一边解释道。


“呃,随便了,”尸鬼叹了口气,回到墙边站着,“你最好看好你的那只条纹,小鸟。”


“别担心,晶心,她很没问题,有些尸鬼和你我一样。他们只是有一个缺点,看起来像一个行尸走肉,”果酒解释说。


“我听到了,”女尸鬼恼怒地喊道。


“额,对不起,”


我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我们快步走到吧台,每人坐在一张凳子上,我的凳子发出响亮的吱吱声。


“下午好,你们想买点什么?”一匹略显圆胖的母马穿着围裙问道,围裙看起来早就需要清洗一遍了。


“你要啤酒吗?”我问果酒。


“哦,上帝啊,不,我的头不能摄入更多的酒精了,”果酒呻吟着。


“请给我两杯闪闪可乐,呃,如果你有的话。”


她点点头。“马上就来。”


圆圆的母马点点头,消失在吧台后面一会儿,然后她突然出现,嘴里叼着一瓶装着橘黄色的液体。她轻轻地把瓶子放在我面前的吧台上,然后重复了这个过程。


“五十瓶盖,谢谢,”她一边说,一边把蹄子伸出来。我点点头,付了钱。“你们两个新来的?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们。”她坐下来问。


“是的,我们几天前就到了,”果酒一边说着,一边把可乐瓶盖打开,迅速把瓶盖塞进口袋。


“遇到新客户总是很高兴的,”母马笑了,“我们在干草垛很少看到斑马,很高兴看到你不是那些臭名昭著的辉月部落的疯子之一。”


我轻轻地点点头。”嗯,你知道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一匹叫“电齿转轮”的小马吗?”我问酒保。


母马点点头。“那家伙在楼上他的房间里,但他现在随时都会下来。为什么,你和他有生意吗?”


果酒点头回答她的问题。”是的,我们有悬赏要收。”


“你们是两个赏金猎马吗?”她问。


“不,不算是,但我们需要瓶盖。”


“我明白了,进展如何?”


“啊,太糟糕了,我们追着那个混蛋穿过一个山谷,进了山上的一个避难厩里,”果味呻吟着。


这个看似庞大的客厅突然间变得死寂。


“一个避难厩,不是16号吧?”她问道,听上去很害怕。


“嗯,是的,”我慢慢地回答道。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她惊讶地问,好像我们根本逃不掉似的。


“我们处理完赏金就走了,为什么?”果酒有点不安地问。


“这些年来,无数的探险者去过那座避难厩,几乎没有谁回来过,那些曾经回来了的,嗯……”她的声音降了下去,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隔间。我们跟着她指点的蹄子,看见一匹二十多岁的年轻雌驹牵着一匹中年公马,她抱着他的蹄子,试图让他停止坐立不安,好让他喝点东西。那匹摇摇晃晃的公马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或叫声,当它发出特别响亮的叫声时,这匹年轻的母马就会为他向其他小马道歉。


“他怎么了?”我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匹公马就是那匹雌驹的父亲,就像其他任何听说过一个未被劫掠过的避难厩的马一样,他去了一趟16号避难厩。他认为他可以用他能打捞到的东西,把他的生意做起来。他一匹马进去了,但过了半天就回来了。他说这个地方除了恐怖之外什么都没有,里面的小马都疯了,但是……”她的声音又降了下去,然后神情严肃地接着说道,“那匹公马从跑出来后就一直做噩梦。他的女儿说他的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宁可熬夜做任何事情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愿去睡觉。不仅如此,她还说他有时会表现得很奇怪,对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大喊大叫,就像他产生了幻觉之类的。可悲的是,这一切都给这匹公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精神损失,他最终还是崩溃掉了,结果就是那堆颤颤的残骸,”她悲伤地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我想我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并不长,”我推测道。自从我们离开避难厩后,我再也没有产生幻觉,尽管我们在那里呆了半天,但我们只接触了几个小时的药物,因为在那里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处在昏迷的状态下,并远离着危险区。”你有做噩梦吗?”我要求转向果酒。


“就像云端上酣睡的小马驹一样舒适,”果酒在喝了一大口可乐之前回答道。


“你们两个真的很幸运,我希望下一匹勇敢的小马也像你们一样幸运,”母马叹了口气。


“不会再有下一匹了,”果酒说,引起了母马的注意。


“他说得对,我们确保再也没有小马能进去了。”


“是的,我们把避难厩封得严严实实,把它的两个控制面板都摧毁了,这样就没有小马能进入那个死亡陷阱。”


“真的吗?”


“在看到我们在那里看到的事物之后,我们不能让任何小马遭受我们所遭受的事情。而在看到那匹可怜的公马如何被影响和他的家人所受的罪后,我更加认为我们封闭它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说。


“你不知道你为我们做了什么,不,为整个马哈维,”她称赞道。


“整个马哈维,真的吗?”果酒问道。


“是的,避难厩是探险者和拾荒者的主要勘探地点,我无法想象这些年来有多少匹小马的生命被避难厩吞噬了。你们两个所做的将在将来拯救许多小马的生命。”


我笑了,听到有小马称赞我做了一件可以帮助拯救这个地方的小马,甚至可能拯救整个马哈维的事情时,我感到胸中一阵温暖的自豪感。听到这个感觉真好。


“嗯,是的,这是一个值得称赞的壮举,”电齿转轮在我们身后说。


“啊,小马们别再偷袭我了好吗?”我因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跳起来,差点把我的可乐打翻。


果酒窃笑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一天中了两次,哈哈,哦,你今天还要再跳几次呢?”果酒咯咯笑着问道。


我瞪着笑着的朋友,把尾巴甩到一边,轻轻地抽了一下他的肋骨,这让他惊讶地大叫起来。


“好吧,好吧,对不起,”他一边搓着刺痛的肋骨一边呻吟。


“你们俩说完了吗?”电齿转轮轻声问道。


“对不起,是的,”我在整理好自己之前说,然后转过身来面对赛蕾丝蒂娅公主大小的公马,“我们干完了你.....没干完的活,”我说,同时感觉有点害怕,当他低头看着我们时。我用我的尾巴从我的风衣口袋里把吊坠拉出来,举到他面前。那匹巨大的公马俯下身来,仔细端详了吊坠一分钟,然后直直地站了起来。


“出色的表现,晶心小姐和果酒先生,没有了那匹公马,小马驹晚上可以睡得很好,”他笑着说,“而且现在我不用担心他会把K项目透露给任何小马,”他低声自语,但我敏感的音频接收器听到了他的话。我本来想问K计划是什么,但最后还是决定别问为好,毕竟这不关我的事。那匹大公马接着伸蹄从背上扯下一对马鞍袋,放在我们面前的吧台上。“如承诺的那样,这是你们的瓶盖,作为奖励,你可以保留这个吊坠,我相信它也值上几个瓶盖。”


酒店的门开了,一匹身穿英克雷动力盔甲的年轻天马走了进来,环顾四周,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这匹大公马身上。我看到果酒全身绷紧,目不转睛地看着英克雷天马。


“电齿转轮长官,我按要求把你的马车带来了,”天马说,把那匹大公马称为他的上司。


高大的公马叹了口气,“威尔温德,我告诉了你多少次你不必叫我长官。”


“每一次,长官。”


电齿转轮又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朋友和指挥官之间的区别,”他转向我们,“谢谢你们解决我的问题,但我需要回去了,希望你们旅途愉快,”说完,他跟着他的天马同伴走出酒店。


“他在开玩笑吧,旅途愉快?”果酒笑了一声。“不存在的。”


“火车那部分没那么糟,”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一边从放在吧台顶部的马鞍袋里拿出几个小布袋装着的瓶盖。我发现一个袋子里有两个装一千个瓶盖的袋子,还有一个里有三个小布袋,正是他承诺的五千个。我笑了笑,把三个袋子装进口袋里,另外两个也给了水果。


“火车爆炸了.......”果酒提醒我。


“哦,好像是哎.......”


果酒把瓶盖放进魔法风衣口袋里,然后把黑色的马鞍袋举了起来。“嗯,我用得上这个,”他自言自语,然后把马鞍包放在翅膀后面的背上。


我们在酒吧多呆了几分钟,喝可乐,然后回到干草垛。太阳从高处照在我们身上,离开旅馆凉爽的内部后,我们被马哈维特色的酷热笼罩。谢天谢地,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炎热,但可怜的果酒不习惯。


“该死的诺拉,我觉得自己像只煮熟的鸡,”我们朝大门走去时,他呻吟着。


“晒一点太阳对你有好处,”我笑着说。


果味伸出翅膀,开始扇扇子。“但这么‘多’太阳让我感觉像被烤了一样。”


我咯咯地笑着。他在东部寒冷潮湿的环境中生活了这么久,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适应这种气候。


当我们逐渐接近大门时,我们看到一小群马在路上徘徊。每一个看起来都像一个普通的干草垛居民,但他们身上挂着的的近战武器从刀子到台球球杆不一而足,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我开始有点紧张,看着前面那群看起来很吓人的马。我真的不喜欢他们的架势。


“也许我们应该走一条小路绕过去,”我建议道。


果酒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尽可能平常地转向左边,以免引起注意,走到最近的小路上。不幸的是,我们走的这条路让我更加不安,因为我们走过的街道看起来更破旧,两边的建筑都是碎石,比我们目前在干草垛任何地方看到的更多。好像这条街上几年都没有小马来过似的。我们沿着这条路转了一圈,直到它开始把我们引回到主干道,但我们一转过弯就停了下来。五匹小马已经来到了街上,全都面向我们,好像已经恭候多时。慢慢地,我们向后退去,转过身来,但又僵住了,因为在我们身后的是另外一个三马组,他们悄悄地向我们逼近,把我们困在这条偏僻的街道上。我觉得这是蓄谋已久的伏击。


“妈的,”果味叹息道,“看来我们得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我遗憾地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出这条僻静街道的两条路都被堵住了。


“看来你走错路了,小姐。”其中一匹公马嘲笑我。


“很遗憾我们不得不划花你那张漂亮的脸,”另一个补充道。


果酒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用蹄子抓住Q-扭曲者,转身瞄准我们身后的三匹小马。“后面的交给我,”他一边给等离子武器充电一边说。


“拿下他们,”其中一匹公马喊道,所有八个干草垛的暴徒开始抓着他们的近战武器向我们冲来。


我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弯下腰,抓起我的黑金相间的左轮手枪,然后滑进了S.A.T.。在哔哔小马的瞄准魔法的作用下,时间变慢了。这让我可以小心地选择目标,但我必须迅速行动,因为他们仍在向我移动。我在第一个暴徒身上选择了头部,然后换到下一个,换了另一个头,第三个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但我不能再继续了,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行动点数来瞄准第四个。选择了三发后,我解除了咒语,时间恢复到正常速度,在目标咒语的影响下,我自动瞄准我的第一个目标攻击者并开火,改变轨迹瞄准第二个,然后再次改变轨迹,在几秒钟内朝第三个发射。当五个暴徒中的三个倒在地上,被幸运13号威力强大的0.357英寸子弹击倒时,我有点吃惊。


“哦,见鬼,”


“老板从来没说过她是个使枪的好手,”我听到一匹公马喊道。我没听错吧?这些小马是被派来杀我的。他们以前和那个机器马有关系吗?


“快,她分心了。”


倒霉!


一个拿着做得到的暴徒朝我走来,后面跟着一个拿着台球杆的暴徒。当两匹小马试图同时袭击我时,我的威胁探测器像暖炉夜的壁炉一样亮了起来。刀锋刺砍,台球杆挥动。谢天谢地,我对我的威胁警告标志反应迅速,躲过了来袭的攻击。


“玩得开心吗?”弗劳蒂一边开枪一边问道。


“太开心了,”我怒不可遏,对这些暴徒感到恼火。


果酒又一次闷沉地笑了一声,然后飞回了袭击者的身边。我躲开了那匹折刀小马的突刺,给了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拿着刀片的小马看起来对我的不断躲闪很生气。


“为什么我们不能打中这个婊子?”他咬着刀柄咆哮。他一怒之下朝我冲了过来。我翻了翻眼睛,因为他的冲刺是如此简单和容易躲避,真是一次可怜的尝试。在他冲锋的时候,我只是站到一边,他把脖子伸出来用刀刺我。所以当我躲开他时,他倒在地板上。当那匹公马趴在地上时,他发出了一声轻微痛苦的叫声,放下了他的折叠刀。


“你为什么还要攻击我?”我一边问他,一边把注意力转向地板上的那匹公马。不幸的是,这是一个错误,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暴徒身上,让自己处于被攻击的境地,我没有及时对我的威胁警告做出反应。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脑后爆发出来,让我大叫起来,比实际的疼痛,更多的是因为吃惊的成分。紧接着是木头裂开的声音。我觉得我的牛仔帽被撞掉了,而我的左轮手枪也掉了下来。我痛苦地嘶嘶叫,抬起头来看着那匹公马,他盯着他剩下的球杆。我用前蹄揉着后脑勺,恼怒地咆哮着。“这很痛,”


“他妈的什么?!”台球杆小马尖叫起来。


地板上的暴徒开始站起来,但我很快就把前蹄压在他的背上。“想都别想。”我的目光移向台球杆小马。“诺,还你,”我说,然后抓住那匹公马的夹克,用我的机械力量把他拖离地板,扔给他的同伴。两匹公马相撞在一起,四肢纠结地向后翻滚,然后两个声音痛苦地大叫起来。


“她他妈的是什么?”两人中有一个混混沌沌地呻吟着。


“没有斑马应该有这么强壮,”另一个补充说,他们试图恢复清醒。


当这两匹公马试图从对方身上挣脱出来时,我拿起我的帽子,把它和我的左轮手枪放回了原位。我需要答案,而现在我有一个如何恐吓他们告诉我答案的想法。当我向两只小马前进时,我用我的尾巴捡起掉在地上的弹簧刀。


“谁派你来的?他是不是早前派了个机器马来追我?”我喝问道。


“说的好像我们会告诉你一样,”


“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机器马。”


我把弹簧刀拿到脸前,果酒正好落在我旁边的空地上。“我已经处理了我们身后的三个家伙,他们现在都是绿色的黏液了,”我点头表示了结,同时继续盯着前面的两只小马。果味举起Q-扭曲者,同时轻轻地拍打翅膀,保持自己的平衡。这两个暴徒的眼睛盯着那把刀,可能是在想我会用它来拷问出他们的知道的东西,但我有着不同的想法。我张开嘴巴,在三匹小马惊讶的目光中,我把刀片含了进嘴里,然后迅速地咬了一口。我嘴里的魔法很快就起作用了,轻轻一声,刀锋就从刀柄上挣脱了,这让两个恶棍喘了口气。我感觉到刀片变软了,在我的嘴里变成了一种粘稠的物质,吞下它的时候有一种薄荷香的余味。


“现在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我再次喝令道。


“要是我们告诉了你,他会宰了我们的。”。


“狗屎,你们攻击我们,我们会先杀了你们。”


“不,我们不会的,像这样杀了他们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叹了口气,把吃了一半的折叠刀刀片还给了它的主人。“回到你的老板那里,告诉他,如果他想要我死,他最好自己出面来做这件事,”说完,这两匹公马迅速从彼此身上挣脱开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付给我的钱还不足以让我来干这件鬼差事,”我听到其中一个在跑的时候喊道。


“对啊,工作描述中可没有提到能吃金属的强壮斑马,”另一个回答。


“有必要吗?”果酒问道,我舔着嘴唇。


“这的确吓唬到了他们,不是吗?”


果酒耸耸肩,举起来复枪,四肢着地。“在更多的混蛋决定要来招惹我们之前,我们还是先到大门那儿去吧。”


“我实在不想再有更多的混蛋了,”我同意了,然后我们继续向新维加斯的大门走去。“如果他们不是和派遣机器马的小马是一伙的话,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做了什么让小马恼火到想让我们死呢?”我问,因为我们两天前才到,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让一匹小马想杀了我们。


“这是废土,晶心,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你随便朝着一匹小马露出奇怪的表情,小马都可能会朝你开枪,”他叹了口气,“妈的,这些年来我有无数的小马想杀我,我听过的最愚蠢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因为我是紫色的’,‘因为我是天马’。”


“太可悲了。”


“我知道,但是要是你遇到错误的小马的话,那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继续相对沉默,因为我们从我们的冲突中恢复过来,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更好的话可以谈。从那时起,我们花了大约五分钟才到达由铁卫兵把守的大门,就像第一次一样,其中一架行驶到我们前面挡去了我们的路。


“等一下,进入前请先接受信用检查或出示护照,”这句话和以前一样重复着,“擅闯者将被枪毙。”


我走到那个笨重的机器人跟前。“我接受信用检查,”我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因为离这个大机器马这么近很吓人。


大机器马的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出嘟嘟声。“谢谢您,女士,您可以继续了。”


“我和她是一起的,”果酒说,但机器马似乎没有反应,即使他走到我身边,它们也不理他。


我们小心翼翼地朝大门走去,但谢天谢地,机器人警卫没有对果酒和我在一起作出反应,即使他没有接受信用检查。我想既然他是我的同伴,而且是我检查过的,他也就可以和我一起进去了。


我们在巨大的大门里找到了一扇可以穿过的小门,这样我们就不必把那扇巨大的门拉开。推开它,然后跨过去,又一次,我感觉我回到了过去,因为大门另一边的场景与干草垛的情况不符。一切看起来都很干净。


“哇!”我们走进新维加斯时,果酒不住地赞叹。


“两百年过去了,它仍然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我微笑着看着那些几乎完好无损的建筑,它们看起来多么干净。新回家吃是完全相反的马哈顿,马哈顿是一座被摧毁过的,已经濒临死亡的城市,而新维加斯几乎和爆炸前一样漂亮和生机勃勃。


从大门上我们可以看到,海滨大道一直向前延伸,一直盘旋到前面的右边。这个地带是天马维加斯的主要赌场和酒店所在地,曾经带来过大量游客和收入。我很高兴看到一些古老的标志性酒店和赌场仍然矗立在那里,从大门我仍然可以看到“苹果坞星球酒店&赌馆”,因为我仍然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大厦屹立不倒。在道路转弯处的起点,我可以看到一个微缩妇科街区,一系列马哈顿建筑,只是损害严重。站在它前面的是一个小型的友谊雕像复制品,这里是“马哈顿体验酒店和赌场”。我认识很多其他的旅馆和赌场,我很庆幸它们能幸存下来,尽管楼上的楼层看起来很破旧,有些还开了个大洞,不过离大门很近的地方有一家旅馆和赌场。我不记得我死前来过这条大街上。在道路的左侧,一个美丽的大理石拱门后面矗立着一个坎特洛特城堡建筑的复制品,它看起来比这个地带的其他建筑都要新。当我俯瞰美丽的白色尖顶时,我很快在拱门上发现了它的霓虹灯招牌,这座建筑被称为“坎特洛特皇家酒店和赌场”。


“哦!”我突然说,因为它终于在我的脑子里咔嚓一声。


“什么?”果酒惊讶地问道,我突然的大叫声让他措手不及,他的翅膀已经张开了。


我指了指城堡般的旅馆。”我记得为什么那地方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都新,他们在我入院后不久就开始建造它了。”


“哦,呃,酷。”


“哇,这里的小马比干草垛的多得多,”我评论道,这时我注意到有大量的小马在街上走来走去,也有的在酒店里走来走去。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马口的城市,说实话有点吓人,”果酒一边走一边说,“那么,它在哪里呢?”


“好吧,我们得走第一条路,医院就在那条路的某个地方,”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右边指示我们要走的方向。


“哇,一只天角兽,”果酒突然喘了口气。我是在火车上从马哈顿到马哈维的路上了解到天角兽的,所以我知道天角兽不是我们的女神,只是实验出错的结果,过程通常是致命的。然而,站在坎特洛特皇家酒店门口的紫色天角兽并没有给我们留下致命的强大突变生物的印象,而是一匹贵族雌驹。天角兽穿着一件可爱的白色礼服,一条长裙完全遮住了她的两侧和修长的后腿。她也在微笑,这是果酒说她们从不会做的事,除非这是一个阴险的笑容,当她们将你玩弄于蹄心时。但她的微笑是一个温柔友好的微笑,向着一匹奶油色的独角兽雌驹,紫色的鬃毛在她面前扎成一个短马尾辫,穿着一件破旧的实验室外套。


“那只独角兽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喃喃自语。老实说,我不能说我认出了她,但那匹雌驹的某些地方让我觉得很奇怪,好像我应该认识她一样。当我从十字路口来到“月亮天堂旅馆&赌场”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这里已经变成了“罪恶之月”。穿着紧身衣跳舞的母马,加上“罪恶”这个内涵,让我对这个地方的用途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印象,同时也让我脸红了起来。


“走了,果酒,”我急忙说,一边把尾巴环在他的前腿上,开始把他拖到我身后,就像任何公马一样,他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跳舞的雌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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