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EVA同人You are (not) at fault 你没有错——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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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MisterHalt

第七章

 

尽管对明日香来说在回家的路上承受一个失去知觉的男孩的重量很容易，但当他们到达美里的公寓时，她不得不背着真嗣爬七层楼，这让她筋疲力尽。尽管如此，明日香拒绝放下他，让美里独自与电子门作斗争。

美里似乎并不介意缺乏帮助，她只花了一分钟就推开了门，让他们三个人都能进去。她转过身想把明日香叫过来，却看到她皱着眉头盯着真嗣的脸。美里刚要开口就停止了，她走到女孩身边，拍了拍她的背，以引起她的注意。

“来吧，让我们把他带进他的房间，”她平静地说。

他们都进入了公寓，明日香侧着身子走过去，以免男孩的头撞到通往厨房和餐厅的狭窄走廊的墙上。她仍然如此专注于真嗣，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她的监护人停在餐桌旁，差点撞到她。

“嗯，我想你是对的，明日香。真嗣肯定之前回来过，”美里冷冷地说。“这个地方相比外边的世界末日来说太干净了，我可能会说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干净。”

的确，这间公寓几乎一尘不染。即使在真嗣抵达之后，唯一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美里第一次进门的时候。即使到了现在，无论真嗣多久没有打扫过这个地方，空气中仍然有淡淡的柠檬味。

担心被卡在身后，明日香最终用真嗣的脚轻推了美里。少校很快转过身来道歉，然后才让开。明日香在继续穿过公寓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她走到真嗣卧室的门口时，她显然没有看到自己的房间。

真嗣被轻轻地放在床上，明日香站了起来，闭上眼睛，伸了伸懒腰，缓解身体的疼痛。她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睁开了眼睛。

'Mein Gott,'（我的天）她环顾房间时想，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有多小

只要将双臂伸到身体的两侧，明日香就几乎可以触摸到她抵达日本后成为真嗣卧室的储藏室里两堵相对的墙壁。当他搬进来的时候，书架还没有搬出去，那些与床结合的书架占据了临时卧室的大部分。最后，她回头看了看真嗣的睡姿。

当我把他踢出他的旧房间时，他甚至没有反对过，这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当第三适格者的隐藏记忆浮出水面时，她的情绪有点激动，但她只是专注于无意识的男孩那张困扰的脸，就平息了这一情绪。现在几乎不可能真的对他生气。每当她这样做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个表情，这个表情最近经常出现在她的梦中。一个男孩被推倒了很多次，他不再试图爬起来，就像一只被踢了一次又一次的小狗的表情，不知道它是因为什么而受到惩罚，满脸沮丧。

有人清嗓子的声音把明日香的头转向门口，美里正靠在门框上。她花了最后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看着这个女孩，注意到她的拳头在慢慢张开之前是如何握紧的。

美里说：“我们也应该上床睡觉，明日香。”。“这是漫长的一天，我们都需要好好睡一觉。”

明日香点点头，想要离开房间，但美里的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动你的房间，里面和你离家出走时的一模一样，打扫房间是你的事。”女人没有看着明日香，她的眼睛盯着床上的男孩。明日香只是推开了她的手，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知道自己在离开家之前做了什么，当然她并不指望得到帮助。

明日香非常确信，她花了几秒钟时间才了解到房间的状况。

"Was zum Teufel?!"（发生了什么）她喊道，美里也走了进来。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动过……”美里试图重复，然后随着她进入现场而逐渐消失。

这个房间和房子的其他部分一样整洁，也许更是如此，只有墙上的一个小洞破坏了明日香卧室的完美，这两个女性互相凝视，随后转身看着真嗣的卧室。

“他不会……会吗？”明日香最后问道。

“为什么不？他打扫了房子的其余部分。”美里回答。

“是的，但……我告诉他很多次，永远不要进我的房间！”

“你还让他帮你洗衣服，他必须把衣服放在某个地方，不是吗？”

明日香对少校的逻辑感到沮丧。

“这样看，”美里讽刺地继续说道。“现在你不必应对你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女孩慢慢地把手放在脸上，狠狠地盯着美里的后背，而她随后走回卧室。她本来打算自己打扫房间，作为一种自我惩罚，但她的计划又一次被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破坏了，明日香不知道该打他还是感谢他。

卧室外的尖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匆匆走进厨房，发现美里在打开的冰箱前胡言乱语。她推开目瞪口呆的监护人，盯着冰箱。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没有腐烂的恶臭或任何东西，所以她回头看了看美里，她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的-我-我-的-啤……”

“我-的-我的-我的-啤……”

明日香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美里的意思，当她弄清楚冰箱里缺了什么时，她微微地笑了笑。她举起一只手臂，轻轻地拍了拍美里的脸颊，把她从昏迷中打了出来。美里在她被击中的地方揉了揉下巴，脸上的热气让她微微退缩。

“噢，好吧，没有啤酒了，”她最后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在那里放了很多，所以这些都去哪儿了？你觉得是真嗣喝了吗？”

“不知怎么的，我怀疑真嗣会喝下一整冰箱的啤酒，还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明日香回答道。“他可能只是为了给其他东西腾出地方，我不能怪他，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德国啤酒。”

美里瘫坐在餐椅上，一边叹气，一边把头放在手里。她通常的睡前计划现在被否决了，她现在将不得不面对可怕的命运，在没有几杯啤酒的情况下睡觉。

“看开点，美里，现在是戒酒的好时机。”

就像明日香一样，美里显然不知道该打真嗣一顿还是感谢他。她决定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

明日香傻笑着看着她离开，然后去了自己的卧室。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这件衣服奇迹般地躲过了她在房间里的暴走，然后上床睡觉，把头枕在枕头上。

一声皱缩的声音和枕头下有东西的感觉给女孩的脸带来了困惑的表情，她坐了起来，抿着嘴唇，用一只手放在枕头下，试图记起自己的感受……像是一块巧克力？

惹人生气的东西被拿了出来，在月光透过窗户的昏暗光线下，明日香坐在那里，看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发现。

“Grundgütiger！”（这么大啊）她喊道，把巧克力举到面前，她上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巧克力还是在德国，那时她还很小。那一次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但这段记忆再一次被回想起来。明日香正想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真嗣，还有谁？

明日香决定在早上再担心这件事，她把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下，更多的颤抖使她的头再次抬起。

他做了什么，把钱也塞到我的枕头下？你是想贿赂我吗，第三适格者？

她这次抽出的肯定是纸，但不是货币。明日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光线很差，她的汉字阅读能力也很差，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纸上写的是什么。尤其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时。

上面写着：对不起，明日香……

 

第二天早上，当美里第一个起床时，她感到有点惊讶。她最后一次在没有酒精帮助的情况下睡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完全忘记了醒来时嘴里没有可怕的味道是什么感觉。

由于电网受损，电热水壶是一块无用的塑料。美里开始翻箱倒柜，很快发现了她要找的东西：一个可以放在炉子上的旧茶壶。她很快就开始烧开水，心里感谢天燃气管道仍然在工作，很快就喝了一杯热咖啡，准备从脑海中抖落最后的睡眠痕迹。

茶壶的呼啸声显然唤醒了这位德国女孩，明日香很快跌跌撞撞地走过餐桌，走进了浴室，看起来她几乎没有睡过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几分钟后，她从浴室出来，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一杯咖啡无声地放在她面前。明日香嘟囔了一句可能是“谢谢”的话，然后喝了一口黑色液体。

差点把它吐出来。

“天哪！这太可怕了！”明日香拉着脸喊道。“你也是这样喝自己的咖啡吗？！”

“没有，没有电，也没有牛奶。”美里咧嘴笑了。“但它仍然有效，你现在完全清醒了。”

红发选择不作进一步评论，他们两人在友好的沉默中喝着咖啡。明日香对每一口辛辣的食物都微微退缩，强撑着没有起身去加糖，但还是在美里之前喝完了杯子。

“你拿的是什么？”美里突然问道。明日香摇晃着，看着那只手拿着她昨晚找到的那张纸，她打开纸条，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递给美里。女人拿过去慢慢地读了一遍，然后把它递回去。

“这就是你看起来如此疲惫的原因吗？”她问道。

明日香点点头，讲述了她是如何在枕头下发现纸条的。昨晚，她花了几个小时坐在地板上，在月光下盯着那些单词，直到弄清楚纸条的其余部分是什么意思。那张纸条上重复了好几次的“对不起”一词，在过去真嗣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让她很生气，但现在她想听到男孩的任何消息，甚至是道歉。美里同情地点头，也希望她的干儿子能醒来。

由于连明日香都不知道的原因，她决定不提巧克力。当她被吹着口哨的水壶吵醒后，女孩在离开卧室之前把巧克力藏在衣柜里。

但在她吃了一块比她预想的更大的肉之前。

上午慢慢地进入了下午，明日香和美里利用这段时间检查其他公寓是否有人居住。由于这座建筑曾被用来容纳少校和两名飞行员，所以没有多少房间留给平民居住。大楼里的大部分公寓都是空的，尤其是作为安全缓冲区的六楼、七楼和八楼附近，第二科使用了那些曾经有人居住过的房间。

在他们楼层的其中一个房间里，美里拿走了一对NERV制造的对讲机和一堆电池。

“太棒了，”明日香在美里给她看时说。“现在，一旦我们需要从公寓里清理，我们可以分开并覆盖更多的土地。”

“嗯，这和我的想法很接近，”美里回答。“我们中的一个人需要呆在公寓里关注真嗣。我不想让他单独呆太久，以防发生什么事。”

明日香意识到自己没有想到真嗣一整天都独自呆在公寓里，于是冷冷地点了点头。她决定做完后再去看看他。

除了收音机，第二科用过的公寓里几乎没有令人沮丧的东西。主要是监视设备、看起来不舒服的小床、枪支和速食食品。幸运的是，对于明日香来说，它们不是美里喜欢的加了放射性物质的咖喱饭，所以她拿走了几个。

美里找到了一把手枪和枪套来代替她在Geofront中丢失的手枪，甚至为明日香找到了另一把手枪。作为飞行员培训的一部分，孩子们接受了枪械培训和安全课程，因此她知道这位德国女孩完全有能力使用武器。尽管如此，她仍然要求在家中时枪支卸下弹匣，并且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当美里忙着收好他们带来的几件物品时，明日香拿起一把手电筒，匆匆走下大厅，来到真嗣的房间。

尽管他蜷缩在床单下，真嗣仍在发抖。明日香冲到他的身边，摸了摸绷带附近的额头，发现绷带很暖和。她正在他头上和手上的敷料下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时一个记忆被唤起了。

真嗣，爬进窗户时被恐惧冻住了。一块米白色的布在半空中裹在腿上。明日香在匆忙检查绷带时，差点把床单从床上撕下来，她和美里前一天都没有注意到。

当明日香慢慢剥开旧布时，旧布粘在了皮肤上，露出了真嗣大腿一半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而伤口本身正在慢慢渗出脓液，明日香大声咒骂并呼唤美里。当女人走进房间看到感染的伤口时，她也发出了诅咒。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把真嗣从床上抱起来，带到客厅，那里的午后阳光会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光线。

“该死，我们没有抗生素，”美里在翻找他们的医疗用品时呻吟道。明日香沮丧地盯着地面，然后突然跳起来跑向厨房。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罐蜂蜜回来了。

“明日香……你在计划什么？”美里紧张地问，盯着罐子。

“蜂蜜是治疗感染伤口的传统疗法，”明日香回答。“最好是麦卢卡蜂蜜，这是我在这里所拥有的，多亏了真嗣。”

这两人很快就尽可能地清理了感染，并涂上了蜂蜜涂层的敷料，然后再换上新的绷带，同时扔掉昨天的绷带。当他们完成任务时，明日香几乎不得不把罐子从美里手中拉开，因为少校已经开始吃蜂蜜了。真嗣的床单被从房间里拿出来，当太阳开始落山时，男孩紧紧地裹在床单里。

他们早早地吃了晚饭，一边看着真嗣，一边等待。最终，他的颤抖开始消退，对他的体温检查显示，体温正在慢慢恢复正常。

“看来我们要感谢真嗣迎合了你的每一次心血来潮，明日香，”美里笑道。“再说一遍，他也要感谢你提出的这个好主意。”

“嗯，是的，”明日香揉了揉后脑勺。“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但我从未想过我对一些非日本食品的要求实际上会对这样的人有所帮助。”

“下一步怎么办，你打算用酸菜来预防心脏病发作吗？”

明日香捂着脸呻吟着，而美里则轻声地笑着。真嗣被送回自己的床上，这时明日香和美里走了进来。儿童室的门一直开着，明日香抱着纸条睡着了，同时透过墙壁朝真嗣躺的地方看去。

 

在第二天美里坚持了一番之后，明日香出去“买”了一些抗生素来治疗真嗣的感染。接下来的几天，男孩的病情会迅速好转，但他仍然没有苏醒。美里开始担心他的身体会开始消瘦，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喂养他。他已经表现出营养不良的迹象，但在他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试图强行给他喂食太危险了。

在明日香的建议下，少校“买”了一辆小卡车，去了一家超市仓库，带回了一整托盘的罐头食品和另一瓶水，他们公寓放不下的东西存放在隔壁。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两个托盘里的东西搬上了七层楼梯，有几次明日香在楼梯间踱来踱去的时候，大声想知道是否值得花时间把他们的住所搬到更低的楼层。

在明日香外出拾荒的一天里，她带着一袋书回来了。由于明日香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杂志或玩游戏，而美里要么在NERV忙碌，要么看电视，要么睡觉，所以家里几乎没有什么读物，这个年轻女孩很快就读完了所有的书。然而，额外的书对明日香的无聊并没有多大帮助。她非常想玩她的游戏，但她的游戏机的电池早已耗尽。

最后，在多次乞求和哄骗之后，美里给了明日香一些耳塞，并用手枪把她带到了屋顶，他们整个下午都在对着堆积的空罐子和瓶子射击。这是明日香几周来最开心的一次，即使她瞄准建筑物大小以外的物体的能力已经生锈了。

然而，美里的目标是完美的。每一轮都直接在目标的中心找到了它的标记，把它从公寓楼盘旋到下面的道路上。过了一会儿，明日香注意到她的监护人的表情扭曲成了愤怒的表情，当她清空当前的杂志时，建议他们把这一天称为一天。

“一切都好吗，美里？”当他们回到公寓后，明日香递给美里一杯咖啡时问道，“你开始看起来好像希望有喷火器之类的东西。”

当咖啡杯从美里手中滑落时，它的粉碎声在明日香的耳朵里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当滚烫的液体溅到她的脚上时，她很快就后悔脱下了鞋子。她猛地脱下咖啡泡过的袜子，从一只脚跳到另一只脚。

然而，美里似乎没有注意到任何这一点。她重重地靠在桌子上，眼睛紧闭，微微颤抖。

“美-”

“明日香……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呆着，”美里打断道。“我无意冒犯，只是……去看看真嗣或其他什么。”

明日香无语地点点头，走进浴室快速淋浴。当她出来时，她看到美里现在坐在桌子旁，双手抱着头。

不管发生了什么，明日香走下走廊时想到，一定是可怕的，让她产生了这种反应，她安顿下来后，我可能会道歉。

她穿过门口走进真嗣的房间，意识到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床是空的。

在黑暗中很难看到任何东西，所以她很快抓起手电筒回来了，床单半挂在床上，房间角落里没有真嗣的影子。恐慌开始了，但正当明日香正要喊美里时，床下的一声轻柔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明日香悄悄地走到床边，跪在床边，把床单拉起来。火炬照在一个惊恐发抖的真嗣的脸上，当光束击中他的脸时，真嗣退缩并试图移开。

考虑到床离地面有多低，真嗣能够尽可能地将自己楔入床下，这让女孩略感惊讶。她把手电筒放在一边，躺在地板上，让她与男孩的眼睛平齐。

“来吧，真嗣。”她向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把他哄出来，像对待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轻声对他说话。她得到的唯一反应是男孩的颤抖加剧，明日香沮丧地叹了口气，但一直温柔地呼唤着男孩。最终，颤抖平息了，真嗣转身面对她。

明日香不需要明亮的光线就能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即使在手电筒光投下的阴影中，她也能看到真嗣的眼睛正凝视着她，看着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东西。明日香迅速瞥了一眼身后，以防那里有什么东西，毕竟一周前她被鬼魂救了出来。然而，这一次，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两个青少年。

最后，在几分钟的眼神交流之后，真嗣非常缓慢地向明日香伸出了手。当两人发生接触时，他的手迅速缩回，似乎害怕她会抓住他，并将他从藏身处猛拉出来。明日香的手只是静止不动，再次等待着他。他的手又伸了出来，这次稍微快了一点，慢慢地搂住了女孩的手。

明日香尽量不去想男孩的手在她手中有多温暖，而是专注于保持静止。这似乎刺激了真嗣的神经，因为他颤抖的身体开始平静下来。

当她的身体从地板上的尴尬位置开始酸痛时，明日香非常温柔地拉着他的手。男孩慢慢地开始向她爬行，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减小，他们似乎从身体接触中汲取了力量。

过了好几分钟，真嗣才从床下完全出来。现在，他已经接近了明日香，可以辨认出她的脸，他的颤抖再次加剧。事情变得如此糟糕，当明日香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时，她感到自己的手臂微微颤动。

“真嗣，没事！我不会伤害你的，”她悄悄地试图安抚他。不过，她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帮助。真嗣现在正试图退到床上，只有明日香的手阻止他移动。他的身体虚弱的状态正在给这个男孩带来痛苦。他放弃了逃跑的尝试，只是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仿佛不顾女孩的话，等待着被袭击。

然而，明日香却一点都没有。她松开一只手，将他的头扭回面对她，要求他睁开眼睛。当他最终做到这一点时，他们四目相对，而明日香看到的眼睛并不属于一个和她同龄的男孩，就像明日香在德国见过的那些患有PTSD的士兵一样。他深蓝色的眼睛快速移动，仿佛看到了什么创伤，眼角开始流泪。

他一定是出幻觉了，明日香想，哦，对了，是枪声。我们发现他时，他已昏迷。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家，因为有人在附近开枪，把他击倒在地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真嗣突然加倍努力逃脱她的魔爪。当男孩摔倒在地时，明日香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对他的控制。当他试图爬回床下时，女孩恢复了过来，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他，将他拉向她，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当真嗣扭动了几秒钟，他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时，她试着拥抱他，但没能想到这一事实，但前一刻爆发的力量显然耗尽了他开始减速时剩余的能量。

明日香不知不觉地开始抚摸他的头发，真嗣终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明日香简单地放开他。当她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处境时，她脸红了。她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抱着一个熟睡的男孩，过去她曾多次辱骂这个男孩，试图赶走他。不知怎么的，真嗣不顾自己的问题和恐惧，顶住了炮火，并不断试图与明日香和解。

当真嗣的温暖慢慢弥漫在她的身上时，明日香想起了她母亲在离开大海之前说过的话。“也许是在更早的时候说的一句好话，甚至是像某天晚上你们中的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这样简单的话。”

明日香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发生的事情接近她让真嗣吻她的时候想要的，其中一个抱着另一个，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阻止她试图不哭，因为她在几乎窒息了真嗣之后假装要漱口。

附近的脚步声让明日香再次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美里站在门口，凝视着这对情侣，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

“这里一切都好吗？”她问。“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我进来发现你拥抱了他。”

“嗯，是的，我们很好，”明日香回答，在告诉美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前，听到这个词再次脸红。“我觉得我们的射击练习吓到了他什么的。”

那女人低声咒骂。“我们应该去更远的地方……”

明日香终于站了起来，仍然抱着真嗣，再次把他放在床上。她重新整理了他睡觉时身上的床单，然后转身离开房间，美里跟在她身后。“算了，我们现在无能为力，我们就吃晚饭吧，这个白痴现在真的睡着了，希望明天他会没事的。”

“你一直在用这个词，你还觉得他很蠢吗，还是它已经成为一个亲切的绰号了？”

“美-美里！”

在她被进一步取笑之前，一个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在公寓里回荡。

敲击，有人在敲他们的门。

他们震惊地盯着对方，然后向公寓门口走去。也许是出于偏执，当女孩努力打开门时，美里抓起借来的手枪，捂住了明日香。

迎接他们的是什么让他们目瞪口呆。

“嗯，你好，”伊吹玛雅紧张地说，看起来几乎和他们一样惊讶，一个疲惫的金发女人重重地靠在她身上。“我们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