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爬出深渊》——精神病院的故事6

我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热水间洗漱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令人不安 但不安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讨厌这种感觉， 昨日的梦境不断的侵蚀我的思绪 干扰我的认知 “没有手机，该怎么活啊？” 我心里想 “这些人动辄几个月多则几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能是精神一科的人太多了吧 这走廊上也有床，一排一排的使原本不宽的道路更拥挤了 呼噜声就更不用说了 “是谁在唱歌，温暖我心窝，，，，” 我寻着歌声看去 是一位老大爷唱的 在这显得特别突兀， “他难道不知道还有人睡觉呢吗?”我心想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 “内个，大爷，您这样唱歌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吗？” 大爷背过手，转过头 没有理睬我，继续唱着那早已过时的歌 “算了，不关我的事”我白了一眼 我走向洗漱间，开始刷牙洗脸 我的个人物品只有书，牙刷牙膏还有饭缸 因为我是独自一人来的，没有父母的陪伴 也没有父母的盼望与期待 我早就习惯了 洗漱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有椅子，是那种医院里的连体椅，一排能坐好几个人的那种 上面的人造革被磨的不成样子， 露出下面铺垫的木板 显然是有很多人坐过了 我不想坐上去， 洗漱完，我原本想回床上 但是撤硕的马桶上 有个人在干些什么事情 我借小便的心态向那往去 然后迎接我的，却是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我这才知道王华说的“袁勇”了 袁茂人把裤子褪到脚踝处 用那纤细的手有规律的揉搓着他的牛子 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牛子，似乎波不起来了 只是变长，目视不硬 我觉得有趣，就在他面前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抬起头，发现了我的存在 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而是继续揉搓着他的牛子 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是很复杂，如果在外面，这样“奇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护士铃响起 “同志们醒醒，拿好水杯准备吃药啦” “睡觉的抓紧醒醒，准备吃药啦” 护士的催促声，真的很烦人 我也只能抓紧去吃药 只不过，排队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特别显眼 他一手拿着水杯，一边和护士争吵着什么 我听到的不多，是关于上厕所的问题 “我给你说，能不能把我的答辩放到护士站啊？我怕被偷走了” 护士只是看了看他 “护士，我真的怕我的答辩被偷走了，” “谁闲的没事偷你的答辩啊？走开走开，别妨碍他们吃药” 那个中年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我是基督徒，我要让你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我信我主耶稣基督，，，，，，” 他一边跳一边唱 我见怪不怪，只是觉得好笑 “袁茂人，，，，” "噗”不小心笑了出来 这时，李想拿那着水杯排到了我的身后 没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睡醒 “袁茂人为什么要在撤硕里揉蛋啊？” “嘿嘿嘿，你看到啦？” 我也笑了起来 “这货天天搁厕所里揉，没看见他的牛子这么长吗？是经过他多年的不懈努力揉长的” “那那个疯疯癫癫吵着要把答辩放到护士站的那位是，，，”我接着问 “那是贵叔，先前进过六院，正常正常” 李想一边说一边喝水 “贵叔是我们精神一科四大金刚之一啊”李想补充道 “他既信基督教也信佛教，把毛巾挂着脖子上，尤其是在食堂里竟然当众脱裤子拉答辩” “wc”我惊呼 “还有那袁茂人，时不时的给人磕头，你要是运气好，他也会给你磕几个” 我满脑子的疑问，似乎稍微理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