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自然悠哉时空魔神:异变与复原
雷电芽衣从睡梦当中苏醒,每一次意识重新复苏并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都无法相信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但睁眼之后所看到的这个陌生的天花板与环境,事实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并非是梦境。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接受邀请来到这里会发生什么呢?雷电芽衣不禁遐想着,也许自己会杀了琪亚娜然后后悔终生?也许自己根本意识不到做了什么,继续沉浸在那由崩坏带来的虚无缥缈的幻想当中?
不论怎么想,芽衣脑中浮现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这么一想,芽衣倒也觉得能够被带到这个不明所以的飞船里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吧。
从床上站起身子,走向一旁的镜子,透过镜子的反射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孔。她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被白色的甲壳覆盖住了,而另外半边脸则遍布着紫色的,如同被雷电灼烧过那样的崩坏能侵蚀痕迹。
而额头上,一只如同恶鬼一般角不知什么时候生长了出来,给芽衣的脑袋带来源源不断的刺痛感。身上的校服早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取而代之掩盖身体的则是大规模的白色甲壳。
芽衣无法否认,她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与那些在街道上毫无意识游荡着,无差别攻击任何生命的怪物别无二致。不过好在她接受了休伯利安的治疗程序,保留了些许作为人类的特征与思想意识,她目前还能够称之为是“雷电芽衣”而非是“雷之律者”。
雷电芽衣沉默着转身,不再看镜子当中自己这副可怕又骇人的模样。她转而去看同样躺在病床上的另外一人,并缓缓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白发的少女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胸膛的起伏十分微弱。芽衣轻轻抬手,似乎是想要尝试性地用手指去触摸一下琪亚娜,但她那缓慢的动作却被另外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制止了。
“你要做什么?”
同样是白色长发的幽兰黛尔抓住了芽衣刚刚伸出的手臂,满脸都是警惕的质问着芽衣。芽衣心中一时间有些慌乱,将手臂缩了回去。
“没什么...”
见芽衣退缩,幽兰黛尔也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心。这两人虽然现在共同生活在同一艘飞船上,但实际上还并不相互熟悉。
幽兰黛尔一心只想关注自己妹妹的身体状况而不在乎其他事情,芽衣同样也是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原本的状态然后回到自己的长空市。
“实话实说吧,我不喜欢你。”
幽兰黛尔用自己将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隔开,表情是那样严肃又认真。直率的话语让芽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她又很清楚的明白幽兰黛尔并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就因为我长成这副模样吗?”
芽衣稍稍后退一步,即是表明自己对幽兰黛尔没有威胁,也是表明自己对琪亚娜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她仍然十分好奇为什么幽兰黛尔如此排斥自己。
“我的妹妹就是被像你这样的怪物重伤而昏迷不醒的。这么说或许对你而言有些过分吧,但我没有义务顾及你的感受。”
幽兰黛尔总是直来直去,话语从不拐弯抹角。她知道自己的言语会让雷电芽衣感到不适,但现实就是现实。
“没关系....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雷电芽衣又后退一步,虽然幽兰黛尔后半句让她心里好受一些,但还是被伤害到了。不过也正如幽兰黛尔所说的那样,她没有义务顾及雷电芽衣的感受。
“我说啊,吵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哦,舰长肯定也不会想要大家看到相互争吵的样子。”
就在气氛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一个甜美而可爱的声音将这吓人的沉默打破。月下德丽莎带着好像能够治愈一切坏心情的笑容走向两人,身上穿着的白纱好像新娘子那般美丽动人。
“舰长?你是说那个和你长的很像的人吗?”
相比起雷电芽衣,幽兰黛尔对德丽莎就充满着好感。而对于雷电芽衣来说,她也很亲近几乎与自己算是同类的月下德丽莎。
“观星小姐吗?虽然现在她的确是担任舰长,不过我说的并不是她哦。”
“你们说的那个舰长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他出现?”
听到德丽莎的解释,雷电芽衣也不禁询问起来。在休伯利安的这几天时间内,她总有一种这艘船真正的主人尚未露面的感觉。观星也好骇兔也罢,都只不过是代为执行那个神秘舰长旨意的执行人而已。
某种程度上,芽衣的猜想也并没有错。
“我觉得...还是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吧。”
不知怎么的,月下德丽莎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如果去问其他人的话也只能得到类似的回答。似乎“休伯利安真正的舰长”是个不太好提起的话题一样,但既然大家都不想说,芽衣和幽兰黛尔也没必要和兴趣刨根问底。
“我只关心你们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琪亚娜...而且我很好奇,代价是什么?”
“这一点的话还请放心,琪亚娜肯定能够恢复的,我们也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你们...”
月下德丽莎的说辞与幽兰黛尔一开始听说的并不一样,她一直都以为自己需要支付代价才能够换取自己妹妹的生命,但现在月下德丽莎又说她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提供帮助。
“非要说的话,希望你们能留在这里...就算是一种代价了吧?毕竟,人还是越多越热闹越好嘛。”
这还真是奇怪的代价,只是需要有人待在这里吗?幽兰黛尔对此实在是无法理解,不过这些现姑且不论,能够让琪亚娜得到治疗和帮助那就是好的。
幸运的话,幽兰黛尔说不定还能学习到如何控制自己这股庞大又令人畏惧的力量。对于雷电芽衣来说,也是同样。
“如果你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吧?”
月下德丽莎微微仰头望着天花板,不知是在对谁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