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克拉克斯之子 旧伤疤 OLD SCAR P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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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讲讲考罗斯（Karos），普拉迪厄斯（Pradeus）。我知道你曾在它的地表行走过。”戴德（Daed）的声音回荡在教堂里，低沉而洪亮，就如暴风雨的隆隆前奏。

普拉迪厄斯认为，相比之下，他自己的声音显得单薄而无力。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这是一个他在童年时养成的习惯。“很久很久以前，当双子太阳还在燃烧时，天空是明艳的血红色。那是一颗郁郁葱葱的星球，遍布着广袤的草原和高耸的帝国城市。但现在，那是一个死亡世界，连长。几乎没有生命能在那恶劣的气候下生存。那上面的人口住在拥挤的隧道和地下的城市圈中勉强维系着生存。

“因为什么？”戴德问道。戴德弯曲着肩膀，把一片闪闪发亮的铜色臂甲放在了另一片的旁边。一道粗糙的疤痕像一条长蛇般盘踞在他的背后。蛇的头好似搭在戴德的左肩，它的身体卷曲在脊柱上，尾尖恰好垂在戴德的左臀上方。血肉呈紫色，还未痊愈的伤口处起着褶皱，在不安的停战中慢慢愈合着。

普拉迪厄斯很庆幸连长没看到自己脸上敬畏的表情。足以造成如此严重创伤的武器，实在是太可怕了。“因为什么？”他附和道。

“是的，我想搞明白，因为什么人类还要继续生活在这么一个破败的世界上。”

普拉迪厄斯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动作完全是多余的。戴德继续拆卸着盔甲，背对着这名战团仆从。“这颗星球不过是曾经辉煌的一道残影，贵金属和矿石曾遍布在丰富的矿坑中，高耸的城市一眼望不到头，国教在要塞修道院（fortress-monastery）的高处统治着这一切。现在，我相信人们还不愿放弃过往的伟迹。”

戴德耸了耸肩，说道：“我钦佩他们的坚韧。”他那浓密的辫子垂在两肩之间“所以地表是完全不适宜居住的？”

“考罗斯的太阳已经变得苍白而羸弱，地表上仅残存着几丝稀薄的温度。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氨冰笼罩着，这层氨冰冻结了古老城市的废墟，人们被赶到了地下，在冰层与岩石之下的古老矿道中竭尽所能地生存着。”感应门打开了，普拉迪厄斯回头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现在绿皮来了，”戴德阴沉地说道。

“是的，连长，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烧、杀、掳、掠，满足它们肮脏的欲望……这并不难懂。”戴德说。

“您曾经与它们对抗过吗？”普拉迪厄斯试探地问道。

戴德笑了“我已经将它们的臭血洒在了一百个世界上，普拉迪厄斯，我还会让它们血洒另外一百个世界。”他弯下腰取下一个腿甲，背上的伤疤因扭曲而涨红。

“它们也让你挂了彩，连长，免得你忘了。”来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普拉迪厄斯转过头，看到铜牛战士的首席智库塞西昂（Theseon）站在敞开的拱门下，一身蔚蓝色的盔甲熠熠生辉。普拉迪厄斯看向戴德，等待着他的反应。

“所以我一直带着这伤疤来铭记这一点。”戴德转向他的战斗兄弟，平静地说道。

“旧伤疤，”赛西昂走进房间“但它们依旧困扰着你。”

戴德卸下第二个腿甲，视线却没有离开过赛西昂，“考罗斯是个帝国世界，士兵们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候，正因如此，不会受严寒侵扰的绿皮才能在星球表面肆虐。你想让我怎么做，赛西昂？”

赛西昂将一只着甲的手搭在戴德的肩上：“你的职责，连长，仅此而已。”普拉迪厄斯觉得这句话里充满了他无法理解的内涵。

戴德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将在一个小时内部署，让我们把卡罗斯从污染它的异形渣滓手里救出来。“

赛西昂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放下了戴德肩上的手。

“普拉迪厄斯？“

“有何吩咐，连长？”普拉迪厄斯说着，绕过了智库来到了主人的面前。

“我的盔甲上还残留着叛徒的血渍，务必打扫干净。”

普拉迪厄斯的心一沉。“在一个小时内？”

“没问题，连长”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说道。

“还有，普拉迪厄斯……”

普拉迪厄斯点点头。

“我希望在砍翻那些肮脏的畜生的时候，我的斧子是闪亮的。我要它们知道铜牛战士来了。”言毕，戴德系着一条羊皮纸色的腰布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赛西昂转向普拉迪厄斯，毫无表情的面甲盯着战团仆从。“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工作了。“他说道，没有一点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