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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爾】MAGIC MAN2(Cheetah)業餘分析 MV部分

2023-08-16 00:14 作者:有云有花有墨镜  | 我要投稿

【关于嘉嘉Cheetah MV的二次解读】


在初次解读时,有位网友留言说嘉嘉自己提到这是关于“Cheat”的故事(相信大家在访谈中也听过了),当时我并没有给直接明确的回答,而是说我需要更多MM2的歌曲来确定这首歌在整个第二阶段创作中代表什么意义。


不过,我可以先延伸嘉嘉之前的访谈、我个人的论述、姐妹的解读与MM1最早浮现的主题之一(betrayal)来综合讨论一下这首歌还可以怎么读。


很显然到了Cheetah释出,嘉嘉早先职业生涯中没有明确表示过的“背叛(betrayal)”与“欺骗(cheat)”议题已水落石出。


(至少2021年之前没有说得那么白,那大家想想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吧?)


最早在2022年四月科切拉音乐节舞台前,88up官方释出嘉嘉的定妆照是左手臂上有一片冰霜羽翅时,我就立刻联想到了最初借由《神曲》的结构作为意义的密码本解读《Blow》的参照,那么延伸参照,“冰”的意象指的就是神曲地狱篇(inferno)的第九层:惩罚“背叛者”之处。


意识到这点时我是有点担心的,主要是当时我不知道这个“背叛”对嘉嘉来说究竟意谓着什么。


后来2022.07.18 Clash音乐杂志的网路版访谈内容释出,嘉嘉说:“every time I meet someone, I open myself up 100%. It’s a gift and a curse. I’m not friends with someone because I need something. I hate that. So I get hurt from people betraying me, I’ve been through too much of this. ”我就知道“果然如此”了,但我还是欣慰于他终于可以说出口,因为人最疼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


内在疗愈的过程需要时间疏解,并且人类的情绪是一种幽微繁杂的复合结构,从童年记忆中被小女孩拒绝且报告给老师的那枚糖果戒指,到青春期初恋的背叛,再到成年后种种人际交往中赤衤果衤果的利害得失的取舍、吸血与利用,在这些标志创伤记忆的时间节点之外可能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个别事件,串连在一起伤上加伤,再强大的自愈能力也需要时间与倾诉帮忙修复。


于是在MM1之外,《Cheetah》应该是第二次叙述,但我越是读它、越认为它又不只是一个关于欺骗的故事。


因为欺骗之后,常常随之而来的就是背叛。


讽刺的是,就是背叛让人得以分辨什么是忠诚。


一个伤口,不一定只是一层伤口。


考虑到嘎咪不愿意把作品说透的惯性,我想我必须认真考虑他在“欺骗”的表层叙述下还埋藏了什么更深邃的冰山本体、更复杂的情绪结构。


在第一次解读Cheetah时,我用过拉康的镜像理论,并认为嘉嘉所饰演的是baby cheetah(主体),而周围的雌豹们则是对应镜像理论中的“映射客体”,是对环境的生存游戏更熟稔适应得多的玩家们,客体提供主体认知自我、设定自我、学习模仿与外界沟通的方式,即使这种方式存在有限性与强制性,但因为环境中没有其他客体竞争主体的内化空间,所以主体别无选择只能服从或反抗(往相反方向发展)


这里不延伸太多,拉康的理论确实影响婴幼儿早期教育,不过我主要是想表达,(就像姐妹分析的那样,即使)雌豹们分为三个派系,看似有所不同可以选择,但在黑暗丛林法则(互相竞争有限生存资源)的大前提之下,其实人性别无选择——这点,是不是很符合entertainment industry的潜在规则?


而嘉嘉却是一开始就拒绝接受这个规则的,我们可以看到MV中他所扮演的角色被雌豹的豹爪挠了一下,这个代表警告的抓痕伤口可以有多重含义:既是对女性(可能是初恋情人或更多人)失望的感受,也是对某一类异性群体攻击性的错愕,还有就是行业内一些不成文惯例的无法适应,同时借由男女躯体的差异,暗示这些“惯例”存在性方面的问题,这不是简单的交往或色欲议题,也不是单纯的正负角色分类,而是主角很可能完全无法适应环境中的异性关系,他有别的想法与坚持,造成在MV的肢体互动中重复出现冲突,没有一刻是和谐共处的。


所以,首先在欺骗的主旨之外,可能存在的是对周遭约定成俗互动模式的反抗与拒绝接受某些客体的言行。


姐妹在分析视频开头有提到雌豹们相对于主角十分动物化的动作,这可能是一种譬喻:以动物化动作指涉人类出自欲望本能的行为。而作为一个纯真、生涩、还未适应环境结构(也可能永远不会适应)的幼豹(幼豹可能指代娱乐圈的新人),四周的客体样本提供的模拟演练未必是他想要的,根据镜像理论,在客体数总是有限且认知功能尚未发展健全的条件下,主体难以主观选择模拟对象,但并不表示主体没有好恶,至少在Cheetah MV里可以看到主角对自己和其他雌豹们的互动并不感到享受,即使他后来出现内化动作。


个人将这种内化的模拟猎豹动作视为潜意识的植入,亦即即使他不喜欢也依然习得的一种内在结构化语言(他总会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这不是主体没有思辨能力,而是我们每一个人在所处环境中,都无法避免习得周遭的人事物释放出来的一切资讯(除非刚好没注意到,但我们的五感实际上总是在自动运作、吸收讯号的),这跟好恶无关,跟如何生存有关,亦即,即使不喜欢所处环境,我们依然要知道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最终可以看到主角在眼瞳变色的过程前后是非常挣扎的,这种动态的抗拒是不是在影射外在价值观压制个人意志时的痛苦呢?又或是意识到自己“被欺骗”时抗拒背叛自我意志的内在搏斗?


其次,这也算不隐晦地呼应了嘉嘉在kinjaz interview里被征询所谓理想对象时的说法,有对照组(也许就是雌豹们),才会逐步摸索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要声明的是,一个人对自己想要的亲密关系伙伴的设定可能随着时空改变,早期的创伤或幸福感体验不一定可以持续到现在,它也可能被更热烈震撼的情绪经验取代,所以我们无需过度归咎或归因于某一个个体,实际上在脱离互动关系后,往往是遗留下来的情绪经验在左右人的选择与判断,而与当初建立这个情绪经验的互动对象已然无关。(比如杯弓蛇影、风声鹤唳,都是这类型的例子)


最后,我认为嘉嘉在访谈中提到的背叛,与Cheetah歌曲揭露的欺骗,以及过往经验中种种或大或小的伤害(例如Okay和Oxygen),形成了一种黑暗沉重的情绪风暴,毕竟,能吃人骨肉的又何止是人(chew you to the bone),我们所生存的生态环境、价值体系,哪一个不曾吞没不服从的个体?他曾在黑暗风暴的暴风眼中独自挣扎而我们无从得知,但每一次,只要嘉嘉可以借由创作稍微与我们对话,那就是他又一次重新找到出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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