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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首‖洛丽塔〔一〕

2023-06-08 21:52 作者:Smile郜蓝  | 我要投稿

#洛丽塔畸爱,人物性格扭曲,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写的,无炼铜 #性格真的很扭曲!两个人都很扭曲!自行避雷!接受能力差不要强行看!!! #禁止讨论任何gb相关 #禁止在无关的文章下面提及 #如果在阅读过程中感到不适请立刻退出 #参考洛丽塔类文章,练习之作 #完整请移步afd,谢谢 正文 ■落日出逃,玫瑰的足迹留在风中微笑 [枢机] 黎城是一座大城市。 这意味着,这座城市容纳了千万的生命,他们各式各样,在大街小巷里琳琅满目。 在路上看见,他们或形单影只,或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共同的是他们总是会用好奇的目光看我从他们身边小跑着过去,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衣饰。 最直白,最显而易见的。 繁琐,厚重,不大方便的小跟鞋哒哒哒地跑着,情绪凌乱,神色紧张,身影是摇摇晃晃的、踉踉跄跄的—— 可能会以为我在拍什么写真集吧。 而他们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悄悄观察着人们,将一切外在与所学尽可能地对号入座。 穿制服正装带着包的,年纪小的是学生,年纪大的是公务员;穿休闲衣服的,一个人的是街头艺人,结对一起走走停停到处看的是游客;制式服装胸口有徽章,戴帽子的是警察,或者别的什么工作人员…… 我仍旧对这些无比陌生,甚至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不安的拒绝。 这个世界好像和我格格不入了。 不,不是。 是我不正常。 腿很酸,很软,我每每认为自己再也走不出下一步,可是还是不断地走。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试图远离相反方向的,我来的那个地方。 不敢,不能,多做停留,那是对自己犯罪。 我在进行一次并不缜密的出逃,拼上积攒了三年的勇气。 上一次出逃,是在三年前。失败。这次我想努力。成功。 高楼林立,人流并不密集,我走了很久很久吧,快要一天过去。我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绷紧了脸,装出对任何搭讪都不屑一顾的样子,为了掩盖对陌生的恐惧。 心里面空荡荡的,有风穿过。 我在哪里? 我应该去哪里? 我要怎么去?做什么? 这些疑问疯狂着喷涌出来。 我想,一样令人困惑不已的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 一个女孩子和我说话了,她笑吟吟地问我可不可以和她合影,我看着她天蓝色的美丽眼眸,点了点头。 拍张照,没什么不好。 合完影她笑着说自己是黎城大学的学生,问我是不是在扮演神话里的圣女。我说自己没听说过,她就露出很吃惊的样子,说,“圣女是向神明大人祈求平安和富饶的人啊。” 那得到平安和富饶之后呢?圣女怎么样了? 女学生摇摇头,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又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当然是和神明大人在一起了啊。” 我非常想说,“这不是祈求,这是献祭。你们把纯洁无辜的少女送上罪恶的餐盘供人撕咬,你们是那个神明的伥鬼。” 但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随后问我可不可以给她单独拍几张,我同意了。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一个人问题或者要求的时候,可以说“好”。 她一边调整相机一边给我科普自己身上穿的是圣女哪一个雕塑上面的,我兴趣缺缺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表演认真点头,最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诶,你刚刚说自己是一个人出远门,父母不会担心吗?” 我眨了眨眼,“会吧。” “哈哈哈,听起来像是在敷衍我一样呢。小妹妹,你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她的神情是很关切的,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是那一瞬间寒气仍然条件反射地从头到脚。 我想理直气壮地说不是,然而她的表情却在我开口之前变化了。 先是毫不掩饰的呆滞,我呼吸一顿,她随后又一点点挑起嘴角,眉目舒展,随意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身后的巨大广告牌的灯光明灭着,击打我的心脏。 我听见了她最后一句话。 她——她?……■说: “找到了。” “枢机,你不乖。” 我听见了。 我知道了。 我被找到了。 我……我该怎么办? 脑袋嗡嗡地响,可能是神经断裂着尖叫着在演奏我听不懂的交响曲。 身体更加诚实地做出决定,我记不得自己跑了多久,但是甩掉呆板的如同木偶的女孩并不困难,只是在各条街道穿梭着,无头苍蝇一样,但是我也不想被比作苍蝇。 等到小腿开始有些抽筋,我终于在一条商业街停下,现在是黄昏。临近什么特殊的日子,城市里面本就没有多少行人,这条街更是冷清,仅仅有几家店铺零星地开始亮灯。 我靠着廊柱,坐在一家服装店对面,抱着腿埋住脸。 店里面没有灯,走廊上的有灯。但是很暗。只能看见一些影影绰绰。 风从走廊间呼啸着飞过,咬着我的裙摆跟它们舞蹈,猎猎作响。 要快入冬了吗? 我浑身开始战栗,一抬头从对面橱窗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咬着下唇,眉毛拱起对立,眼角没精打采耸拉着,看上去要哭了似的。 “真难看。”我小声嗫喏了一句,蓦地感到一阵被窥视的恶寒。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方,好奇地勾下头看了我一样,饶有兴味地拨弄把玩,时不时逗一下看我惊慌失措地在网里面挣扎。 我气还没有喘匀,忍不住轻咳,还是强撑着爬起来。 再次逃开。 我走了很久,走到天光被夜色吞噬殆尽,走到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走到一个看上去废弃了很久很久的楼群,找了一面墙靠着滑坐下来。 又冷又饿,黄昏之后,墙投下的阴影将我笼罩一半。我轻轻捶打着小腿,突然想到自己来的地方。 温暖的,快乐的,痛苦的,茫然的。 我难以准确去形容,我不知道那里算不算是我的家。 ……家? “枢机,冷吗?” 一道阴影填满了之前没包裹住我的地方。 我扬起脸,视线经过了制式的军装,与黑和红碰撞,最后落在那张脸上。精致,漂亮,微微勾着嘴角,眼神里面透出天然的漫不经心,比得上任何宝石——正在看着我。 “枢机,你这次走了好久,我很担心。” “看到我,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身手捏住我的下颌。 说点什么? 我闭上眼睛,双手握住他的手,捧着在袖子和手套间的一抹白皙。 颤抖着身体,欺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又渴求活命—— 忏悔。 “教宗……” 我抽泣出声。 “对不起。” 他的目光非常非常地温柔,好像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淘气,“没关系的,枢机,我带你回家。” 回家。 困意袭来,我晕乎乎的,他松开被我虚捧着的手,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我,揽过我肩膀很轻松地把我打横抱起。 太冷了。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想要蜷缩起来。 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回家吧,迷途的羔羊。 回家。 [牧首] 坐在人去楼空的小洋房里面,我竟然没有生气。我只是从飘窗往外看,一条大路,空荡荡的,通往不算远的黎城,她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只能往那边走。 光线明亮得过分,我知道时间还早,她只是出门玩,和在楼下的小花园玩是同等的事情,只是换了一种说法。 我知道,我的小玫瑰不是故意的。 三年前不是故意的,这次也不是。 我不介意她找一些幼稚的借口想要出去,这是很正常的天性,我不应该拘束她。她应该在阳光下快乐的长大。 战争,疫病,灾厄…… 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应该在小洋裙,糖果,和玫瑰花的包围下成长。 不需要打理太多事。 只要让别人知道她的地位尊崇,不敢抬头直视她半分。 笑着,哭着,或者无理取闹,怎样都可以。 待在我身边就可以。 她想认字,想学一些别的什么,都可以。 待在我身边才可以。 说不好听的话,哭闹不止责怪我欺骗她,或者出席宴会时刻意逗弄别的男人……这也没关系。我没关系。 离开……不可以。 我还是没忍住,动用了能力去找她。她本来应该在和别人聊天,合影,是正常的社交。 但是我好像,吓坏她了。 跑得那么快那么急,又没有穿平跟,会不会扭到脚? 我没有立刻继续观察下去。我知道她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有眼睛她感觉得到,她忽视不了,她会……害怕。 她会害怕。 她会害怕我吗? 她不会怕我。 那她害怕什么呢? 随便怕什么,反正她不会怕我。 她为什么就不会怕我呢?我难道就能让她安心吗?她不怕我的话,为什么要离开呢? 那我把她带回来,带回来问问她怕不怕我。 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对,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跑掉。 她不愿意回来怎么办? 那就抓回来。 不要用抓的。 为什么? 会吓到她。 那就还是怕我。 不会怕。 脑海里面几乎吵起来。但是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争吵,和解。 反正都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没关系,我是最没关系的那个人。 可是她,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一线希望,救命稻草,没有她,我熬不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小孩子是怕孤独的。 我也……不希望自己一个人。 至少遇见她之后,不愿意再失去。 不想失去。 不能失去。 不该失去。 我的小玫瑰。我的爱。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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