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魔神气息
往生堂按照祖辈的规矩，只会在夜晚营业，白天关门，但是今天早上却看到往生堂的员工都在门口。
这是在做什么呢？
钟离坐在阴凉处喝着刚泡好的茶，其他员工则站在钟离的身后，但是神情充满了害怕，像是有什么世纪大战一般。
泽离尘站在胡桃设计的广告牌前活动着筋骨，而站在他对面的胡桃也是如此，且双方的武器都放在自己的脚边
嗯…这是想干嘛呢？
胡桃似乎已经活动完毕，用自己的小脚一勾，护摩之杖应力而飞，胡桃用左手抓住随后一个枪花交接到右手。
“阿泽，准备好了没啊？！”胡桃充满了斗志。
泽离尘看着胡桃充满斗志的样子，不由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说完，泽离尘用力一脚踩在刃柄上，憾海之渊旋转的飞到半空然后掉下，泽离尘稳稳的用手接住。
“上次飞云武术大会，本堂主本来想着一展身手，没想到风头都被你抢了，正好今天闲来无事，就跟你来比划比划！”
泽离尘心中暗悔：早知道就不跟胡桃去看飞云武术大会了…
这时，钟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慢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比武准备开始。”
顿时，泽离尘与胡桃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姿势。
“战斗…开始。”
钟离话音落下的瞬间，双方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刃仗碰撞的声音响起。
泽离尘和胡桃几乎是同时开启了元素力对峙，一水一火在对峙中碰撞，蒸发。
“阿泽，要是顶不住了，记得喊求饶哦，本堂主会及时收手的。”胡桃笑着说道。
“好啊，希望你不是第一个喊出来的。”泽离尘微笑的回应道。
而后刃仗相互弹开，泽离尘瞬步向前，弯腰上挑砍去，胡桃双手握紧护摩，用力的向刀刃砸去，挡住了上挑的刀刃。
泽离尘看到上挑被挡，用力一顶顶开了护摩，胡桃一阵踉跄向后，这时直前一脚向胡桃踢去，胡桃双手格挡但还是被那一脚踢的后撤几步。
泽离尘不给胡桃任何反击机会，刚退后没几步，他已经来到了胡桃面前，用力一刀向胡桃砍去，胡桃用护摩的仗峰刺向刀刃。
“碰！”碰撞声响起。
泽离尘看到再次被挡下了攻击，想抽回刀刃，却发现刀刃抽不回来，仔细一看原来胡桃用仗锋的空隙，将自己的刀刃牢牢卡住了。
“打完了？那就该轮到本堂主了！”胡桃用力将护摩挑起，泽离尘的憾海之渊脱手而飞。
胡桃看准时机将憾海之渊一踢。
笔直的刀刃向泽离尘飞来，泽离尘微微一侧躲开了那致命的飞刃。
憾海之渊插进了广告牌上。
泽离尘刚一回头，胡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接着甩着护摩对着泽离尘进行连续的枪刺。泽离尘连续躲避着胡桃的连刺，被胡桃压的节节败退。
看着胡桃和泽离尘如此比武，仪倌颤颤巍巍的问托起茶碗正好喝茶的钟离：
“客卿，堂主跟尚书这样比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钟离刚喝完一口杯中热茶，然后说道：“不会，静静看下去就好。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也不用我去解决，尚书自有办法。”说完，又喝了一口杯中茶。
听到钟离说出不会出问题之后，仪倌依旧是有点担心的看着堂主和尚书的比武。
此时泽离尘快被胡桃逼到了角落里，胡桃得意洋洋的说道：
“阿泽，快认输吧！否则小心刀枪无眼哟！”胡桃依旧甩着枪花向泽离尘逼近。
泽离尘一直退到了广告牌处，将插在广告墙里的憾海之渊拔出，这才有了反击的手段。
两人的武器再次碰撞在一起，招式解数精密，几乎都向着对方的致命点击打，但是两人却又能刚好格挡或者闪避掉对方致命的攻击。
算是心有灵犀，还是点到即止？这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泽离尘看着胡桃进攻很强烈，一边接招的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致胜，突然他的眼神一亮，想到了对策。
泽离尘突然爆发水属性元素力，将胡桃震飞了出去，胡桃看到泽离尘似乎动真格了，也开启了彼岸蝶舞形态。
泽离尘瞬闪到胡桃面前，一刀往胡桃的脖子上砍去，胡桃微微一笑，以后用护摩杖峰的凹槽将泽离尘的武器卡在里面。
“阿泽，你这么不长记性呢？你忘了刚刚你的武器是怎么飞出去的了？”说完，胡桃想再次将泽离尘的武器挑飞，结果一用力，护摩居然纹丝不动，胡桃再一次用力，护摩依旧无动于衷。她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疑惑，再次看向泽离尘的手，原来这次泽离尘死死握住了刀柄，使胡桃无法挑起手中的护摩。
“看来你的烧火棍不起作用了啊，那么现在就该我了吧！”
说完，泽离尘用力向上一甩，胡桃手中的护摩脱力而飞。
“诶诶诶！”胡桃手中的护摩被泽离尘抽走，但是也趁着泽离尘用出大惯性动作的时候，瞬身上前，脚用力向上一踢踢中了刀柄，导致憾海之渊也离开泽离尘的手中。
两人的武器在上方盘旋，最后稳稳的挂在了往生堂门前用来支撑房顶的龙骨上。
泽离尘和胡桃看到自己的武器都挂在了上面，泽离尘率先行动，想到房梁上拿回自己的武器，可手刚要触碰到房梁，却被胡桃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后再来一掌将泽离尘起飞了出去。
泽离尘吃痛的摸着腰间，看着胡桃得意的样子。
“想要拿回武器，问过本堂主了吗？”胡桃随后伸直右手，手掌向上，左手弯曲使手掌附在耳边，手掌翻下，随后单脚独立。做好了武术的招架姿势。
“好啊桃桃，居然玩偷袭。看来你是在上次输掉之后吸取了不少教训。”泽离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为了这次，本堂主可是准备了很久呢，就是为了要一血前耻！”
随后，泽离尘右手手臂微曲向下，手掌紧握成拳，左手成掌靠近右手肩膀处，也做好了武术问路的准备。
两人盯着对方，都在等待对方出手。
双方对视一笑，随后都快速上前开始了拳脚间的对决。
两人使用的武功几乎相同，且解数精密，但是在细微的招式上，两人似乎有一些不同的招式。
两人打着打着便越来越靠近房梁的位置，泽离尘看准猛地一拳往胡桃的面门上击去，胡桃下意识侧头躲开。
泽离尘一拳打在了柱子上，出了一个坑。也因为这一拳，房梁上的武器也被震了下来。
两人见此，都微微一跳，接住了自己的武器。
随后，两人的元素之力开始聚集在自身周围。
“是时候该分胜负了，阿泽！”胡桃拿着护摩之杖，周身渲染着火元素。
“希望你不会像上次那样。”泽离尘微微一笑。
随后，两人都释放了自己的元素爆发。
“蝶火…”
“鲸润…”
“燎原！”
“万物！”
喊出的那一瞬间，两人瞬间冲向对方。
“轰！”水与火的碰撞，钟离看到后也是展开了岩王之盾，护住了他身后的员工。
双方强大的元素之力在往生堂门前产生了烟雾。
“到底是谁赢了？”仪倌们看向那股浓烟。
渐渐的，烟雾散去。他们依稀的看到了有一个人影站在烟雾里。
“嘿嘿！这次是本堂主赢了！”胡桃的声音在烟雾中响起。
“里面是堂主，那尚书去哪了？”仪倌们寻找着泽离尘的身影。
“他在往生堂下面的河里呢。”胡桃走到栏杆前交叉着手看着往生堂下面的河流。
这时仪倌们走到栏杆前查看着，果然面前的河流里，有一只手从河里伸了出来，然后扒在一块石头上，往上看向胡桃的眼神里充满幽怨。
仪倌们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泽离尘是如何掉进往生堂门前的河里。
只有他自己，以及胡桃和钟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两人的力量将要碰撞的那一刻，胡桃瞬间收住了护摩，然后直挺挺的站在泽离尘的刀口上，泽离尘见状，刹车已经来不及，因此他只能将自己的力量尽力的向上发去，但是力量太大，惯性使泽离尘直接冲出往生堂的围栏，直接掉进了门前的护河中。
此时的泽离尘扒在一块石头上，头顶还顶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螃蟹。
“玩不过就耍赖是吧…”泽离尘幽怨的翻了翻白眼。
随后，泽离尘换好了一身衣服后，胡桃还一脸坏笑的调侃道：
“哎呀哎呀，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但是即便你冲向我，本堂主也会微微侧身躲过去的。”
泽离尘听到这句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直接揪住胡桃的脸皮，略微生气的说道：
“躲开？！你想的到挺简单！要是我的力量过大，波及范围广怎么办！总是不顾自己的安慰！你是真的想先去找胡爷爷是吧！”
胡桃的脸被泽离尘掐的生疼，连忙道歉：
“疼疼疼疼…本堂主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手！”
泽离尘看到胡桃的可怜模样，心一软放开了她。
胡桃吃痛的揉着被掐疼的脸皮，泽离尘眼里出现了一丝心疼和不易被察觉的害怕。
“下次记得注意点，要是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该答应跟你切磋。”说完，泽离尘去拿药箱给胡桃掐疼的地方上药。
正当泽离尘上完药的时候，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喊到：
“救…救救我们！请你们…救救我们！”
那个人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狂飙到往生堂来的，但是往生堂平日极少能接到事务，且亲自登门的更是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如此急忙的来到这里寻求往生堂的帮助呢？
“仪倌，请他上座，然后赐茶给他。”泽离尘说道。
“是！”说完，一名仪倌引领着他坐上座位，后又给了他一碗热茶缓解一下。
那个人似乎十分着急，接过了热茶看都不看一眼便急忙忙的喝了进去导致烫的他脸色更加涨红。
“……”仪倌们看着他滑稽的模样，一直在忍着笑意，估计把从自己出生到现在的伤心想了一遍才止住了想笑的冲动。
泽离尘才坐到了那个人的旁边，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常人无法解决的难题，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们，说说吧。看看我们往生堂能怎么帮助你。”
“阿泽！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这件事只有你们往生堂才能解决了！”这人说话的时候，神色慌张，说话也结结巴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你还是先说一下你遇到了什么吧。”泽离尘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你们听说过‘笔仙’这个游戏吗？”
当泽离尘听到笔仙这个字眼时，他跟胡桃稍微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道。
“听说过，据说‘笔仙’这个游戏可以请来一位叫做笔仙的仙家，请他过来的只需要的一支笔和几张白纸，几个人抓着一支笔在白纸上转圈，然后喊出咒语，笔仙就会附身到随机一个人的身上。听说是能实现愿望。但是这应该是假的吧？以前我还跟胡桃一起试过，啥都没有发生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昨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夜晚去外面，因为我们胆子都比较大，平时都喜欢去一些杳无人烟的地方去，那天晚上我们来到了一处荒山上，玩了一会儿后有人便提议玩笔仙这个游戏。大家也都欣然同意，我们便按照了游戏规则摆放了东西后便开始玩了起来，前几轮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越玩到后面我感觉越不对劲，首先我的眼睛开始容易集中不了精神，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困了也就没有在意，但是渐渐的我开始呼吸困难，耳鸣头晕。正当我感觉非常奇怪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突然暴起用手掐住我，我被他吓到了，开始不停的反抗，我身边的朋友发现了也迅速将他拉开，我们几个人按住他，他一直在疯狂吼叫，面目十分狰狞，我们看向他的眼睛，居然发现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眼眸。这！这就是魔神的诅咒吧？！一定是的吧？！”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越到后面情绪越激动，说完的时候竟然直接向泽离尘扑来。
泽离尘看到这个人的情绪已经失控，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并说：
“冷静…冷静…你的意图我已经明白，我会替你解决，但是现在，你需要冷静。”
说来奇怪，那个刚刚情绪失控的人被泽离尘这么一安慰，居然真的冷静了下来，那人因激动而通红的脸慢慢的褪去，青筋暴起的手臂也慢慢的松了下去，最后泽离尘将他扶到座位上坐下，随后泽离尘温和的问道：
“现在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那人很诧异的看着泽离尘，但也是用平缓的语气回复道：
“冷静下来了，谢谢。”
“没事。”泽离尘微笑道。
泽离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接着问道：
“所以，你们把他制服之后呢？”
“我们把他送到了白术先生那里让他救治。”
“那为什么还要来往生堂找我们呢？据我所知，白术医术精湛，你们朋友的问题，他应该有办法解决才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白术先生对着我朋友一番望闻问切，然后用银针扎在我朋友的背上后，却跟我们说，你们朋友的这个情况，我也只能将他暂时压制，我不敢说能保证哪一天他不会再次出现这个症状，因此，你们得去找往生堂，他们才有办法将你们的朋友治好。”那人将白术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阿泽，你可要帮我啊，你现在是唯一能救我朋友的人了！”那人双手合掌求道。
“你觉得如何？要去吗？”泽离尘看向胡桃，询问着她的意见。
胡桃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嘴角上扬，站起来两手叉腰道：
“那家伙既然这么诚恳的邀请我们了，我们不去也显得我们气量太小，那就去他那里走一趟吧！”
“那么请带路吧！”泽离尘回头向那人做了个“请”得手势。
随后，泽离尘和胡桃在那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不卜庐。
来到附近后，泽离尘的莲花眼开始略微闪烁，随后看向了白术的诊所。
此时在泽离尘的眼睛里，不卜庐里面有一团黑色的烟雾在里面缭绕，且挥之不去。
看到这个情况之后，泽离尘转头看向胡桃，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白术已经在不卜庐门口等待。
“欢迎两位，我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白术面带微笑的欢迎着胡桃和泽离尘。
“白先生好，希望我们没有来迟。”泽离尘也同样礼貌回应着。
“没有，两位来的正是时候。不过首先还是感谢胡堂主愿意答应我的委托。”白术向胡桃答谢道。
胡桃听到后却摆起了一副架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不用谢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叔公的弟子，我才不会让阿泽来这里。”
白术听到后还是有礼貌的微笑道：
“这份恩情，日后我自会报答给胡堂主的。”
“事不宜迟，还请白先生带我们去办正事吧，人命关天。”泽离尘打断道。
“对啊白先生，我兄弟可全靠你了！”
“你们二位请随我来。”白术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胡桃和泽离尘带入了诊所。
“请往这里来。”白术带着他们走进了医室，却将邀请胡桃他们来的人拦在了外面。
“抱歉，我们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这样对你的朋友也好，谢谢。”
“我知道了，白先生。靠你们了！”
“我们定当竭尽全力。”说完，白术便将门缓缓关上了。
三人来到病榻前，泽离尘观察着榻上的人，脸色紫黑，有血管凸起，解开衣服一看，身体已经染上了大片的黑色，泽离尘也打开那人的眼睛，血红的双眸。
见罢，泽离尘回过头去问：
“白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他患上了什么吧？”
“一股非常精纯的魔神残骸，精纯的程度，可以说达到了当年魔神战争的等级。这股力量非常霸道，我和长生想尽了手段和方法，也只能将他稍稍压制，即便现在他如此安定的睡在床上，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醒来。”
“那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替他收尸吗？”胡桃问道。
“听我师傅说起，往生堂以前的业务就是为了净化空气，焚烧尸骸。但是还有比较特殊的一类人，我想胡堂主应该还记得吧？”白术看着胡桃微笑的提问道。
“哦～原来这就是你要找我们的原因啊。”胡桃恍然大悟道。
“看来你对我们了解的不少，没错！往生堂确实还存在的对抗瘟疫的第二类人，那就是：净化。”泽离尘交叉手臂道。
“早期的往生堂，存在着那么一类人，他们靠着一类净化的手段，将那些初步感染瘟疫又或者还没有感染严重的人让他们痊愈。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为水元素神之眼的拥有者。他们经过一些特殊的锻炼，可以将自己的水元素聚集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在感染的源头上，割开一道口子然后让水元素进入患者身体，用水元素吸附瘟疫然后将其带出体内。这！便是往生堂第二类人的主要工作。”
“如今时间过去了如此之久，这门业务也渐渐消失了，如果不是有一次整理往生堂的时候翻找到了这类书籍，我还真不知道往生堂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泽离尘说出了往生堂的第二类人的由来。
“因此，当我知晓无法解除这类疾病的时候，我便想到了你们。所以，还请麻烦帮帮白某这个小忙。白某感激不尽！”
泽离尘看到这一状况，内心十分犹豫，不是不想帮白术的忙，而是因为在自己来到往生堂的第一天，就已经跟往生堂签下契约，往生堂秘法不能在外人眼前施展，除非堂主允许的情况下才可在外人面前施展。但是也因为胡桃之前对七七的作为，往生堂也欠着白术不小的人情，眼下便出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要是施展，便是坏了规矩，当受食岩之罚。
要是不施展，白术的这份人情，怕是难找到第二次机会还了，他不是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
所以他看向了胡桃，看看胡桃对此的意见。
胡桃似乎看出了泽离尘的窘迫，随后看向白术说道：
“行吧，看在我叔公的面子上，以及之前对你家七七的事情，就帮你一次。”胡桃说完后，看向阿泽，眨了下眼睛。
泽离尘看到后，叹了口气，随后走到床上的人身边，准备开始施法。
首先，泽离尘借过白术手中的小刀，病人之前已经服下了麻沸散，现在他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因此也更好泽离尘用小刀在他的身体上化开切口，因为这道伤口得划的够深，必须能看到骨头。
随后，泽离尘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将自己的水元素力聚集在手心里。
不一会儿，泽离尘的手心开始发光，随后出现了一个小水滴，接着水滴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手掌般大小的水球，水球散发着蔚蓝色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然后，泽离尘慢慢的将手中的水球往伤口靠近。
水球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水球就开始往伤口里钻去，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最后，泽离尘将手掌按在了伤口上，水的亮光也开始往病人全身上散去，最后病人全身都散发着蔚蓝的光芒。
接着，泽离尘说了一句：
“差不多了，收！”
一声令下，病人身上的光芒开始收回，聚集到泽离尘的手下面，像是被吸收了一般。与此同时，病人身上的斑纹也随着光芒回收，也渐渐的随着光芒消逝。
最后，当泽离尘“回收”所有光芒之后，渐渐的将手抬起，刚刚还干净无比的水球，此刻已经浑浊无比，散发着魔神的气息。
“好了，魔神残渣已经被我取出，现在只需要将他的伤口缝上，不过三天，他就会醒来。”
“好强大的医术，没想到往生堂居然还有这等秘法。”白术夸赞道。
“往生堂一开始做的事其实就跟你差不多，这种秘法创立的初心只是为了防止瘟疫不再扩散，并不是打破阴阳平衡。”胡桃在旁边解释道。
“这个魔神残渣…”泽离尘看着手里那黑色的水球。
“先留着吧，等会也方便我们去找到那个地方的源头。毕竟，清理魔神留下的遗骸，也算是往生堂的工作！”胡桃建议道。
“嗯！”泽离尘将水球暂时收了起来，接下来就得去清理掉那隐藏在璃月民间的魔神残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