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战争-第八章

译者:枫月下
校对:Stimub

屠杀规则
责任之终
誓言此刻
突击护卫舰泪滴号 冥王星宙域
帝拳舰队进入轨道时冥王星仍在燃烧。五颗卫星要塞残骸散布在轨道上。舰船仍在从冥府之门进入实体宇宙,冒着舰体被残骸撕碎的风险加入战场。不断有船只的反应堆过载,一阵闪光后加入残骸的行列。上千艘舰船参与了这场争夺冥王星球域控制权的大战,现在只剩下几百艘在燃烧的宇宙中挣扎着求生。
西吉蒙斯德的舰队以长棱形插入船团之中,开始杀戮。快速战舰领头,重型战舰紧随其后。在一般的战场上,棱形阵与自杀无异,而此时,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松散的残兵败将。恶意三姐妹是最早遭遇敌军的舰船,她们每艘都载着一位球域战区的指挥官,法夫尼尔·兰恩和他的突击队在珀耳塞福涅号上。奥菲利亚号由首席圣殿,西吉斯蒙德的副手珀里厄斯指挥。泪滴号自西吉斯蒙德得到外层星系防御指挥权以来便一直是他的旗舰。恶意三姐妹一马当先,首先干掉了负伤的战斗巡洋舰火之戈尔贡号.它的引擎受损,奥菲利亚号和珀耳塞福涅号的炮击撕碎了它强撑着的护盾,火之戈尔贡号试图用火炮反击,却在零距离吃了一轮泪滴号的鱼雷,随着一阵闪烁,加入到残骸的行列。三姐妹从烈焰残骸中开过,已然向下一个目标开火。
帝国之拳的剩余舰队紧随其后,炮火不停。舰队进入轨道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收割,这片球域有充分的目标供他们收割。
在泪滴号上,西吉斯蒙德的心跳和炮声渐渐协调如一。西吉斯蒙德并非感性生物。很多人带着恐惧与敬畏的心情崇拜他,还有很多人认为他争强好斗,被狂热所驱使,是一位投身于大远征的狂热战士。别人这样看待西吉斯蒙德,但是对西吉斯蒙德来说,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时代的必需品,他因机遇和时代而被创造,作为一个流民营地里身形矫健敏捷的男孩,他曾遭遇了其他孩子的毒打,但他从来没被击溃过,在父亲死于尘肺热后他靠自己生存了下去。他被重铸了,被赋予了力量、目标和一个用毕生去追求的目标。他被改造成一个武器,一个用锋刃去塑造世界的工具。这是他的目标,他会追随它直到万物终结。直到他的剑刃迟钝,直到他的手臂不听使唤。这个目标不需要他去感受,只催促他不断前行。他由决心而非热情驱动,正如被锁链束缚的冰冷火焰,即使蒙受耻辱,他依旧坚持本心。但在此时此刻,他的灵魂不由自主地为悲壮的防御和牺牲歌唱。
望着舰船化作火花与原子,复仇,正义以及纯洁充斥在西吉斯蒙德心中。他感到寒冷,犹如冰霜般灼烈痛楚。他瞥了旁边一位军官一眼,打开了通讯频道。
“将他们于星辰间燃烧殆尽吧。”
舰队的遵从了他的指令。鱼雷不停地射向叛徒漂浮在残骸间的舰船。轰炸机从战斗驳船飞向黑暗,于碎金属和岩石间的云层间飞舞,他们发现舰队航母锡诺巴布号其护卫队的残骸中挣扎,她的舰首被撕裂出身体,但她不断尝试去重启引擎。轰炸机钻进其中,从上层建筑赤裸的结构中插入,向航母的核心投放炸弹。热熔炸弹撕裂了反应堆的护盾,疯狂的等离子喷涌着,粒子烈焰从残骸的裂隙间喷薄而出。
一些叛徒仍负隅顽抗,圣殿精英驾驶着五艘黄黑相间的快速打击舰,穿过刻耳柏洛斯留下的残骸区前往猎杀钢铁战士的护卫舰,大巡洋舰诺斯特洛姆之挖苦号在等待他们。他们是首叛者,他们为自己而战,他的船员和主人只效忠于自己的怨恨。
反应堆的信号被卫星的死亡回响所掩盖,诺斯特洛姆之挖苦号靠惯性驶入小行星带,静候他的猎物。它向帝拳打击舰射出一群攻击艇。包裹于午夜装甲中的战士涌入进帝拳的船上,两艘逃脱了。剩下三艘的命运是缓慢的死亡,他们的甲板上充斥已死之人的尖叫声,他们的船舱随着电源的切断逐个陷入黑暗,随着喧哗尖叫渐渐沉寂,帝国之拳的战士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他们身边的黑夜闪烁起红色的血瞳与刺耳的嘲笑。
有两打土星虚空军团的护卫舰向冥王星和冥府之门间挺进,然后开始鱼雷轰炸。
在屠杀之中,三姐妹将战斗球域分割,不断移动,不断杀戮。她们不能停下,因为此时此刻就是她们的王国,而杀戮是她们的统治。
荷鲁斯·艾希曼德听到冥府王座号在转向时发出的呻吟,铆钉和焊缝在拉扯下断裂,蒸汽与液体从上方的管道喷出,随着碎片的撞击,虚空盾闪烁着火花,开始崩溃。
“选择目标协同攻击,”他在通讯频道里咆哮,“我们将从黑暗中撕碎他们。”
卫星要塞爆破的时候,冥府王座号和所属舰队正全力追逐逃跑帝国之拳。随着卫星爆炸,帝国之拳向上加速转向开赴冥王星球域。一些船只掉头来和艾希曼德作战,他们唯一的目的是拖住艾希曼德的舰队,给西吉蒙斯德争取时间屠戮冥王星球域的叛徒。这个计划奏效了,被派来争取时间的船只被摧毁了,但时间也被他们争取到了。冥王星是一片死地,艾希曼德失败的攻击构成了轨道上的残骸。
到此为止了,他将亲手用多恩之子的血偿还这一切。
“找到他们的指挥舰”艾希曼德下令,在他身边,一整队连队老兵准备就位于传送器中。天花板和地板中渗出电弧的亮光。“找到西吉斯蒙德”
泪滴号驶过一艘濒临毁灭的船时被击中了,虚空盾被击毁了,鸟卜仪甚至没有时间侦测到攻击来源,重力炮弹捶打着船身,装甲在汹涌的火力下崩垮扭曲,一道直径百米的等离子矢流正中她的引擎,并将半块引擎化为气体与熔渣。她开始倾斜,火焰与钢铁在她身侧涌动,舰桥上的西吉斯蒙德感到甲板随着爆炸在震动。红色的警告灯跳动着,舰体破裂,船员和军官叫喊着:
“九至十五的炮组损坏……”
“动力到百分之三十五……”
“航向稳定失去……”
“虚空发生器动力分流离线!”
“我们失去护盾了!”
“大人”一个信号官喊道。他抓紧控制台的边缘,警报灯光将他脸庞映得通红,“大人,有一艘敌舰正在接近,速度很快,等级未知但很大,他们正在发射突击艇。”
“向全船上发出紧急警报”西吉斯蒙德说道,“准备迎战登舰者”
“以太反应激增!”
呐喊之声随即响起,紧接着指挥平台上亮起一道环形电光。分散在舰桥上的圣殿武士开始向站台奔去。在光影颠倒,时间磕碰中,西吉斯蒙德举起剑来。一柱电光闪现而出,在甲板和天花板跳动了起来,光中音乐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和死亡之象。当亮芒消逝,荷鲁斯之子从中冲出,枪炮轰鸣。
西吉斯蒙德已然在前进了,举剑,唇间吐出古老的誓词。在传送闪光消失前他的剑锋便已干掉一个荷鲁斯之子。荷鲁斯之子集中攻击西吉斯蒙德,而他就在叛徒中间,不断出剑,一剑杀一人。
随着泪滴号开始下坠,成群的袭击槌和利爪猛击冲进她的侧腹。
泪滴号的舰桥上充斥着烈火与杀戮的喧闹。海绿装甲的战士分散开来,保持移动并射击。随着爆弹在船员与奴工中爆炸,骨肉和血浆喷洒在空气中。西吉斯蒙德望着舰桥上圣殿武士一个个倒下,被孤立,被爆弹击中然后被刀剑砍死。如果失败,那么他也会这样死去。
白驹过隙,世界随着他双生心跳的节奏跳跃,随着他的剑刃转动。他们现在全都环绕在他周围,海绿色动力甲,砍下的剑刃,转向的枪管,迷失的陌生人用苍白的双瞳看着他,太多,太近,太快。
然后他看见了艾希曼德,站在麾下战士的杀戮旋涡外,赤羽冠饰下戴着一副咆哮着的青铜头盔,一柄巨剑负在背上,一道银色半月喷漆在血色的荷鲁斯之眼下的肩甲上。
西吉斯蒙德手上的剑的重量似乎消失了,锁链也随之而去,将在这里结束,一切的战争将于此处结束。
死亡……孤独和不再被铭记。
他可以看到一切,一道链锯斧的弧扫砍向他的持剑臂。一道自下而过攻击腿部的剑击,一击又一击,用旋转着的刀剑之真谛书写下死亡之词。他能读懂这一切,看透这一切。
死亡…
孤身于群星之间,未能立于父亲的身旁。
琪乐错了。
死亡与失败……
他将于此死去。
觉悟贯彻全身,于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静。
但我绝不会独自死去……
他的剑与链锯斧锋刃相撞,火花与闪雷在空中呼啸而过,他砍断斧头,颤抖的剑紧握手中,链锯利齿在空气中喷溅,剑刃插进挥舞战斧的战士胸膛里,在叛徒还没来得及倒下时,西吉斯蒙德向前猛冲,将剑刃推下从这战士两股间抽出。
动力剑刺入西吉斯蒙德的前一个身位。能量力场劈碎他肋骨上的装甲,他一个肘击撞到了新袭击者的脸上,爆弹在他身边爆炸,而他更快一步,抽出剑身自下方翻砍,随着链锯斧武士的肠液撒满甲板,西吉斯蒙德斩去了动力剑武士的双腿。
这不是决斗笼中的剑技,这是正如十二军团的卡恩所说的“战斗的真谛”,刺穿,劈砍,击碎。用鲜血涂绘世界,杀戮永不停息。它有着自己的节奏,剑刃交会,枪炮轰鸣,肌肉和血液的脉动中可怕而纯洁的节奏。节奏在他身边跳跃,在他体内循环,在他灵魂深处自己开凿的最后一个港湾中涌动。
传送来的荷鲁斯之子是优秀的,久经战阵并因其卓越技巧和杀戮能力被选中的。但是他们后退了。他们试图用枪械和刀刃抵抗圣殿之主,但是他们的阵线崩溃了。西吉斯蒙德冲向他们,利刃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次攻击,他的注意力不在这群杂兵身上,西吉斯蒙德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荷鲁斯·艾希曼德。又一击斩开装甲,一步又一步西吉斯蒙德前进着,从武士间砍出一条路,一条通往一个敌人的路。他将要在这死去,西吉斯蒙德深知这点,而他有能力选择的是死亡的方式。
“孤独并不被铭记,”幼发拉底.琪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他耸肩引开来袭的钩斧,钩斧砍上了右肩甲,随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又一名武士丧生于西吉斯蒙德剑下,他接着踏出一步。艾希曼德也拔出动力剑,迎向西吉斯蒙德。一枚爆弹在他受伤的肩膀上炸开,瓷钢碎裂。疼痛传遍全身。抽搐间,下一击便失手,只趁着招数未老转过剑刃堪堪格挡住视野外打来的动力锤。人群中又是一剑冲着他的上腹砍去,西吉斯蒙德抬手掩过这一击,火花闪烁,链锯剑拆掉了整条手的臂甲。
鲜血,西吉斯蒙德嘴里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艾希曼德从容不迫的近身,他手中巨剑有凡人肩膀那么宽,是行刑者用的剑。
西吉斯蒙德又荡开一击,顺势斩开一根青铜面具下的喉咙。轰鸣,他身边响起了爆炸声。痛苦。一整个世界粉碎为白银。他没有继续前进,绿甲包围了他,叫喊着,攻击着。
艾希曼德就快走到,一件红色披风自他肩上流下,血红目镜嵌在青面獠牙的面甲上,这是来为残敌赐予最后礼物的鬼王。
“来我身边!”西吉斯蒙德喘道。

光柱在半空越过甲板显露,冲击波四散开,荷鲁斯之子在受炫目强光下不及散开,黄胄轮廓各立其位,西吉斯蒙德看到了由跳帮盾锁成的防御圈阵。爆矢开火,爆裂声紧随渐弱的传送雷鸣,叛军战士在撞击中阵脚大乱随后倒下。帝拳圆阵分散开并齐步重组,盾牌闭拢组成单独盾墙,西吉斯蒙德看见双斧徽章被焚毁成黄色凹痕,兰恩的黑盾位于战线中线冲锋。他们降临并开火,在高大的盾牌上的观察口射击,残酷的完美,就如同一次完美的斧击敲碎一颗颅骨。他听到盾墙冲撞着荷鲁斯之子,西吉斯蒙德起身,剑刃再次斩向身边的敌人。
大批海绿战士缓步后退,但他们既不是凡人也不是新生的星际战士,是曾经在死亡和鲜血中证明自己的十六军团。尽管堕落了,他们依旧是星际战士,荷鲁斯之子改变阵形去面对帝拳的盾墙,炮火轰鸣,等离子洪流和热熔光束集火一面护盾,把帝国之拳的战士连人带盾一同蒸发,分散的荷鲁斯之子聚集成一个狭隘的锲子,在盾墙合拢前强行突破。
“分散!”兰恩的的怒吼振聋发聩。
铁壁解体,盾牌之间广阔空间乍现,顶着桂冠的黑黄战士提着蓝焰动力剑冲过缺口,冲在最前的便是珀里厄斯,他的白色军官战袍粘着血污和火垢,圣殿武士杀入荷鲁斯之子间,身后,盾墙再度合围上来。
就如同暴风雨到来前在天空中划过的雷霆,整座舰桥就这样变成了屠宰场。动力武器撕裂血肉和装甲,如今整个甲板到处都在交换劈砍和撞击。西吉斯蒙德看到珀里厄斯举剑刺穿一位海绿甲战士,抬手往另一个脸上射出半个弹夹爆弹,随即从剑上踢开尸体,接住向下扫来的链锯矛,在一瞬间,珀里厄斯便化险为夷。
西吉斯蒙德顶着人潮向前斩杀,他能感受到伤口在他装甲里凝结生疤,他身边尽围绕着绿色陶瓷甲的战士,随着一记猛击从后击中他侧身,肋骨间又是一阵剧痛,他转过剑身从胳膊下往身后捅去,命中,转剑撕碎敌手,接着动力剑从身下荡过,将面前的武士从大腿道肩膀砍成两半。西吉斯蒙德向前迈了一步,他停了下来。
他左手的手指已无法再紧握住利剑。
他的身体有东西,有什么嵌入了他肋骨,在他神经中散播痛苦。
“大人”他听到了呼喊,就在附近但在刀剑碰撞和枪林弹雨声中很模糊。
他可以尝到嘴中铁腥味。
战斗在他面前结束。
他的左臂麻木了,力量随着血液流泻在甲板。
荷鲁斯·艾希曼德为他而来,小荷鲁斯并没有打算对猎物有任何表示,那些都是渺小战士的错误,那些认为蔑视能带来胜利的人。艾希曼德只是发起冲锋,高居宽刃剑以期致命一击。
西吉斯蒙德后退几步,但艾希曼德一击不中,第二击第三击接踵而至。西吉斯蒙德单手格挡,震击撕裂了他右肩的肌肉。小荷鲁斯穷追不舍,挥舞的越来越快,西吉斯蒙德的回击却只削中空气。艾希曼德精力抖索。而西吉斯蒙德则全身疲惫,好像他的世界跟不上周围战斗的速度,这是荷鲁斯之子为他们主人留下的时刻,把虚弱的猎物送到头狼嘴边。
西吉斯蒙德读出艾希曼德的下一招,便趁势反手猛击他脑袋,后者接住这招,两把剑激烈的对撞,火花从动力场上迸射出来,小荷鲁斯的剑刃压向前,西吉斯蒙德猝然后退,收回剑刃。艾希曼德知道压力足够,后招立刻接上,西吉斯蒙德举剑格挡,迎了个空。
一把长剑猛得压倒小荷鲁斯的剑。
艾希曼德撤剑,迎战新对手,珀里厄斯冲向前去,把剑柄砸进艾希曼德的右眼护目镜。红色的晶体当即粉碎。珀里厄斯一招得手便继续追击,不给艾希曼德任何攻击余地,钢甲破裂,鲜血从破碎的陶钢中飞溅出。
珀里厄斯后退一步,举起剑砍下。这一击拥有完美的时机,训练和上万次战场带来经验构成了这完美的一剑。但这一剑是个错误。这一击不行的。并非珀里厄斯的战技有问题,而只因他对抗的是一位叛徒中的战王,一位无论战帅堕落前后都对其加以指导训练的荷鲁斯之子。剑还未斩下,艾希曼德便靠着面罩给了他一记头槌,西吉斯蒙德看到珀里厄斯蹒跚晃步,随后其他战斗挡住了他的视线。
西吉斯蒙德向前推进但一位头顶冠饰的战士挥舞战槌挡住了去路,黑色盾牌帮西吉斯蒙德挡住一锤,电光闪烁黑盾弹开战锤,持锤武士退开两步,兰恩举盾前冲,一斧子斩进战士的脖颈。
“他们终归还是有牙的。”兰恩咆哮道,拉紧盾牌回缩,挡开一阵爆弹。西吉斯蒙德就在兰恩身边,古老战争的模式毫无疑问重归原地,现在他们被帝国之拳团团围住,盾牌叠成一个三角阵
一柄喙槌槌头钩住他盾顶下扯,“低”兰恩怒吼道。西吉斯蒙德振作起来,用好手握紧长剑,兰恩迟疑片刻,接着向前冲去,肌肉,装甲以及数十年磨炼出的武技于此刻尽数倾注,盾牌高举,上拉战锤钩住盾的边缘,西吉斯蒙德持剑从盾牌底部刺去,他感到它穿过装甲击中血肉,然后在死人倒下前抽回长剑。
在短暂的空隙中他瞥到珀里厄斯和艾希曼德,荷鲁斯之子已经包围了他,副官的装甲涂满鲜血。
“传送阵列已经启动了,”兰恩说道,“珀耳塞福涅将在四分钟内到达位置,你说我们还能撑到那时候么?”
西吉斯蒙德摇了摇头。
“我们突进到珀里厄斯身边”他向兰恩呼喊道,突击队长低沉的笑出声.
“你真的想去死,对吧。珀里厄斯是对的,我们为你而来,但你却想死在那群狗手上,船上爬满了这些混蛋。”
“我们誓言就是为了这一刻”西吉斯蒙德喊道。
“可我们的责任是为了战争”兰恩咆哮着
“我们绝不放弃他。”
兰恩环视着他,绿色护目镜中读不出他装甲下的表情。
“好吧,听你的”他撑牢盾牌,“跟着我冲锋!”盾墙向前猛冲,撞向爆弹和剑刃的风暴中去。
一步,两步,肌肉与伺服机在经受打击中悲鸣,爆弹向不断开火。
“开”兰恩高声叫喊,随后第二个空隙在盾墙前打开,西吉斯蒙德再次见到珀里厄斯,他躺在甲板上,肉体连着装甲一起被打烂,艾希曼德心满意足的站在他头顶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西吉斯蒙德的剑阻扰了这次处决,分解力场碰撞,艾希曼德退开。西吉斯蒙德站到珀里厄斯上方,立于盾墙前外
“准备传送撤离!”兰恩对着通讯喊出命令,但西吉斯蒙德没有听从。他又前进一步,双眼紧盯着观察艾希曼德暴起的剑弧,他的肌肉与剑刃流畅平衡,其他都不在真实,其他都不再重要,他的本质一直都在为这样的战斗准备着,落下的剑击如同呼吸,如同生命。
他的第一下便击中了艾希曼德的持剑臂,并将右手与利剑自他腕上斩断,之后第二次斩击紧随其上,没有停歇,没有喘息,当西吉斯蒙德的剑刃贯穿胸甲,艾希曼德流血了。鲜血在绿色装甲上闪耀明光,风暴中大海的颜色。
艾希曼德蹒跚错步,血流如注。
他们身边的空气尖啸着。
暴涨的光芒淹没视线。
西吉斯蒙德举起利剑打算斩下致命一击。
世界在炫目的光束下消失。
帝国之拳将泪滴号置于敌人的剑下,幸存下的舰船潜入虚空向着遥远模糊的太阳斑点驶去。人和船大多负了伤,许多在燃烧,有些人将在下一次战斗前死去。
在珀耳塞福涅的传送甲板上,西吉斯蒙德放下他在另一艘船举起的剑。传送泻出的雷鸣逐渐于空气中消散,在他周围,鲜血遍布,硝烟四起,旁边站着为他而来的兄弟们,珀里厄斯趟在他身后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汩汩血流从他身上渗涌而出,汇流于地板上。
“药剂师”兰恩大吼。
西吉斯蒙德沉默着,左臂的麻木已转变成燃烧在血肉间的烈焰,他低头望着始终紧缠在另一手腕上的佩剑,随后缓缓举起,将剑脊轻抵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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