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斥罪/ooc]被博士强行KISS的斥罪法官

说真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被凯尔希安排去和干员们交流。
毕竟,这任务实在是太麻烦了,有了拉普兰德的前车之鉴后我就不想离开我的办公桌了。即使上面堆满了让我头疼的文件。
但其实是因为我每次见到她们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见到德克萨斯就觉得自己胸口似乎被捅了一刀...
见到莫斯提马就觉得自己下巴似乎随时都会脱臼...
见到蕾缪乐就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骗进地下室...
说来奇怪,只有看似最孤僻的拉普兰德没有给我这些奇怪的感觉。但她那粗暴的礼仪着实让人有些.....嗯,难受。
好吧,其实每次交流的情况都还是蛮不错的,我总是会对她们讲述的故事而逐渐乐在其中,她们并不像我那不知名第六感的那样糟糕。
现在让我看看,这次交流的干员是...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您可以称呼我为斥罪。”
一位看起来极为古板的女士推开门进来,她手中带着一本装饰着荆棘的法典,率先介绍了自己。
“哦,您好,现在自我介绍该轮到我了?又或者为您沏一杯咖啡?”
“不用了,博士。这是件毫无意义的事。”她站姿标准,昂首挺胸,“当然,沏咖啡不算,这很重要。”
好古老的无厘头反差...但我也确实很想笑。
不过忍住,这太失礼了。
我耸了耸肩,尽量让自己因为憋笑产生的颤动看上去显得自然,她看起来太严肃了,但正因为如此,我也确实对她的外表下的幽默感到意外。
不过一直戴着那个看起来就很重的超级大臂甲,真的不累吗?
这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事情,看起来我离习惯这些姑娘们奇怪的力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确实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拉出一旁的抽屉,拿出一罐铁盒,“请稍等,女士。”
斥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裸露的手掌托起荆棘,一页又一页,从容淡定的温习着烂熟于心的每一条律文。
我晃了晃水壶,将它放到一旁的炉子上,她抖了抖耳朵,液体晃动的水声隐约让她挺直的身子放松了那么一下。
“我希望它的味道不错,”她开口说。“能让我在又一次枯燥的熟读中带来一丝乐趣。”
“你说话的那一套真像维多利亚的那帮贵物...族,”我咕哝道,“不过光是看着可什么都喝不到。”
“作为领导,你的说话方式可真是...”她又翻过一张略有褶皱的书页。“特别。”
“多谢夸奖。”我晃了晃桌上用来装方糖的罐头....只有糖碎们细细簌簌的响动。“不过你旁边的柜子里有一盒糖罐。麻烦给我递过来。”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合上了那本略显沉重的法典。
斥罪将手伸向柜子,摸到了光滑的塑料,然后抓起了铁盒。
“你的糖。”她说着,将糖盒放在我的手心,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翻着法典。“顺带一提,我的那杯不需要它,我比较喜欢苦味。”
我接过糖盒,撕开包装,打开盖子。
“为什么呢?”我问她,然后把盒子扣置于桌上。
“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说,“知晓了苦楚的味道,才能做出最公正的判决。”
“哦,法典上的荆棘也是?”
“是的,如果一个人断绝了对惩罚的敬畏和感受,无序便会开始滋生。”
我坐回了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冒出滚烫蒸气的水壶。
快煮好了。
“那你做出的每一次判决都是公正的吗?”我问她,水壶的盖子被蒸气顶的晃了一下。
“不,并没有。”斥罪的耳朵耷拉了下来,这个话题对她有些沉重。“我已经尽力对罪犯进行公正的处罚,但他们总觉得'这就够了',从来没有给予真正的处罚。”
“唔,人们总是这样折中,”我继续问,水壶盖子抖的越来越剧烈了。“那你放弃了吗?”
“绝对不会!”
她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响亮,我被她吓了一跳,水壶里沸腾的水也冒出来几滴。
“正义必会得到声张,即使这条巡礼之路上充满失败和荆棘,我也会一直试下去。”
“我会很期待的,拉维妮娅女士。”我很认真的念出她的名字,“我不会讲什么夸夸其谈的道理,我能做的只有在你失落的时候听听你的抱怨。”
“别见外。”
水壶已经发出了急促的哨声,我拿起它,往杯里倒进了沸水,又加了一勺咖啡粉,一缕带着苦涩的蒸气开始萦绕在我的鼻间。
“要来点方糖吗,试一试用这种东西中和一下。”我轻轻的搅拌着咖啡,挤了挤眼睛向她示意,“单纯的苦味可并算不好。”
“不了,谢谢。”她的脸还是绷的很紧,“不过你可以给我加点甜奶。只要水果味,如果是草莓那就再好不过了。”斥罪说道,然后绷紧的面庞在一瞬间变成了开心的微笑,学着我的样子对我挤了挤眼睛。
“当然可以,我也正好有,”我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发出舒爽的劈啪声,随后拿起一罐甜奶缓缓倒入咖啡中,“为您效劳。”
我站起身子将咖啡递给斥罪,她接过去,咖啡在她温润的手中轻轻摇晃,甜蜜的粉白与厚重的黑棕不断旋转,最后互相交融,发出浓浓的香气。
她举起杯子,饮下一口。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弱点,她心想,但草莓味真的很不错。
我盯着眯眼享受的拉维妮娅,要不要试试拉普兰德教我的礼仪?作为叙拉古人,她肯定会吃惊吧。我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了这个想法。
我站起身子,来到她的身前,明黄的双眼与我相交。
然后,杯子摔落,眸子瞪大,手指僵硬。
这真是个意外。
拉维妮娅感觉到一根笨拙的舌头舔过了她尖锐的犬齿,两股不同的味道正在她的味蕾上微微颤动,同样的苦涩,却是不同的甜蜜。
男人的气味正在缓缓侵入她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男人直至灵魂的一切。
一个灵魂,带着黄沙的熏风,海洋的咸香,森林的木薰....缓缓的渐入佳境。
有时我会想,在叙拉古这种地方,追求正义真的有意义吗?或者说,世界上真的存在正义吗?
花了那么多心力追求的真相,却轻而易举的被干涉。
或许我真的像那些喷漆说的一样,是个有眼无珠且愚蠢的人呢。
左手上的那巨大的臂甲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两只手掌正牢牢拥住他脖颈。
但至少,现在也有个相当怪的人会听我说话。
她开始引导那笨拙的动作,以最撩人的绵意,最严肃的态度。
直至,两人的肺泡里再也分不清彼此的气息。
“呼,博士”拉维妮娅大口喘着粗气,这比她处理过最麻烦的案件还麻烦,“你需要给我个解释。”
“这不是你们的礼仪吗,”博士疑惑地歪头看她,“拉普兰德教我的。”
“好了,我知道了。”拉维妮娅摘下小拇指的戒指,将其戴上食指,“不过你最好别再对其他叙拉古人用了。”
“唐突用这礼仪会显得失礼,大部分叙拉古人并不像我这么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