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珍贵之血 第十七章 领潮伯爵（下）

翻译：Westwind

（略有删除）

 

“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催促我了？！”余晖咬着牙低吼。

 

领潮无视了她的话。“所以，你觉得星光女士的外甥女怎么样？”

 

她呼出一口气，假装对自己蹄子的边缘感兴趣。“不怎么说话，对吗？”

 

“是的，但她有着巨额的嫁妆。至少星光会为她准备的。嗯，还有她的年轻和美貌。”

 

余晖眯起了眼睛。“她不是那么美丽。”

 

领潮笑了。“嫉妒了，是吗，妹妹？”

 

她绿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哼了一声。“不要在没马时这么叫我！我一天十二小时忍受这个称呼已经够糟了！我已经厌倦你告诉所有小马我是你的妹妹了！”

 

“嗯，如果星光女士知道你是我的伴侣，她就不会让我娶她的外甥女了。”

 

她怒视着他。“是的，黑暗禁止你因为重婚而出现丑闻！”

 

“余晖，余晖！”他托住她的下巴，柔声说，“我的小凤凰，你知道我们很缺钱！即便是老绅士能够实现他的承诺，这也是不够的。你还想继续奢华的生活，不是吗，我的火麻雀？”

 

余晖把他的蹄子拍走，咕哝着说：“不要用你那花言巧语来迷惑我！如果不是你把谢里·的财产浪费到你的小妾上，我们现在还有那些钱呢！”

 

“你说什么？”

 

余晖看向门，看到了阿达吉奥，另外两位女仆以及拉车马进了房间。

 

“关上门，大块头，”领潮冷静地命令，“我们不能被偷听到。”

 

大块头踢了踢后蹄，轻松关上了门。领潮面向他的假妹妹。

 

“我一次次告诉你了，达令。只是因为我保留着我的一些……战利品，不意味着我和她们有……关系。”

 

索塔纳点点头。“但上次那个——嗷！”

 

阿里亚踢了她膝盖一脚，让她停下。

 

“她们只是我的保护措施，”领潮解释道，握住余晖的蹄子，“我们的保护措施。”

 

“我不需要保护！”余晖喊道，将蹄子挣脱出去。

 

他嗤嗤笑了。“当然不。你是位强壮、聪明的雌驹。这也是我和你做伴侣的原因。”

 

“哼！”她吹了口气，背过身去。

 

“而且想想吧，”他将蹄子滑到她的肩膀上，诱惑地低语，“一旦我们有了足够的……成员，我们将会有一支能够征服全特栏牺瓦尼亚的军队。我会永远成为王，而你，”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会成为后。”

 

余晖转了转眼睛，用魔法将他击飞过了整个房间。

 

“主人！”索塔纳喊道，冲到他旁边。

 

“你说这些话都快十年了！”余晖吼着，她的角亮着危险的光芒，眼睛变成了红色。

 

在她越来越生气时，她的毛都竖了起来，牙齿变成了尖牙，橘黄色的蝠翼在背后展现了出来，撕破了她的礼服。阿达吉奥、阿里亚和索纳塔也都变化身形，保护性地站在领潮周围。

 

“自从你咬了我，你想我保证要征服世界，还有我会成为从古到今最强大的雌驹！相反，你所做的就是追求你碰到的每一双漂亮的腿！”

 

领潮笑了。“雄驹需要进食的，亲。”

 

余晖也笑了，尽管带着嘲讽。“你妈没教过你不要玩食物吗？”

 

他耸耸肩。“不择手段地去接近她们罢了。”

 

她向三位女仆低吼着。“那这些呢？”

 

“你必须承认这里的海妖非常有用。我知道她们像吸血鬼一样强壮，但我没想到她们的歌声能够催眠。”

 

“太可惜，它只对雄驹有效，”阿达吉奥对余晖邪笑着，“我倒是很想让你在我的控制下。”

 

余晖怒吼一声，向阿达吉奥扑去，将她按在墙上，威胁性地将她发光的独角指着她的头。

 

“你忘了你的位置了，阿达吉奥。”她咆哮着说，“我是这里的头领雌驹！”她将角贴得更近。“或者说你想让我再次展示我的力量吗？”

 

阿达吉奥咬紧尖牙，准备撕开独角兽的喉咙。接着她瞥向领潮，后者举起蹄子，摇了摇头。阿达吉奥便向余晖无辜地笑着。

 

“我只是在说笑，”她亲切地说，“女主人。”

 

“把她放下，余晖，”领潮命令道。

 

她不想这么做，但他一说出口，她的蹄子就从阿达吉奥的肩上垂了下来，让她滑到地板上。

 

“离开我们，”领潮向仆马命令。“回到你们的房间。”

 

“是的，主人，”海妖们说着，一起行礼。

 

大块头无声地鞠了一躬，之后跟着女仆出去了，用后蹄将身后的门关上。余晖慢慢变回了小马，但并没有面向她的伴侣。她没意识到他正在看着她露出的背。

 

“余晖，”他慢慢接近她，柔声说，“最亲爱的，达令，凤凰之羽……”

 

他将蹄子放到她的肩上。她把它甩了下去。

 

“你知道那些仆从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的。我唯一一次向着她们是在我要雇佣她们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直接催眠她们？”她咕哝着说，“这会少很多麻烦的。”

 

“当然，但这有什么乐趣呢？”

 

她转过身来，气愤地怒视着他。

 

“承认吧！”她大声说着，戳着他的胸，“你喜欢勾引你的受害者！这对你来说就是游戏！我认为你要对小蝶女士做一样的事情！”

 

“我也许不必。她的阿姨已经很崇拜我了。这周过去之前，她就会给我她的外甥女的！接着我们又会富有起来，就不需要那个漂亮的小天马了。实际上，”他冷笑着，用蹄子围住她，“我会给你处理掉她的机会。”

 

余晖抬起一根眉毛。“真的？”

 

“我会对你说谎吗，我的小云雀？”

 

“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吗？”

 

“好吧，我承认。这可以……有趣，愚弄雌驹爱上我，然后引诱她们至死，但是，我们，”他的蹄子滑到了她的前腿，低声说，“是伴侣。我们吸了对方的血。你不记得那意味着什么了吗？”

 

余晖怎么能忘记呢？他在那天他们成为伴侣的时候就告诉她了。他们一直在山上坐着，直到夕阳，看着她出生的那个沉睡的村庄。他说，光线在她的鬃毛穿过，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耀眼的凤凰一般。在他们看向下面的小马时，她说出了自己渴望能有一天统治他们，向他们展示一位雌驹能够做出什么来。作为小雌驹，她一直对魔法很是向往，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女魔法师。但所有马都告诉她，说雌驹不应该掌握魔法，而只应该学习简单的悬浮术。这只让她坚定地去学习更多的魔法，这样，有一天，她就会让他们食言的。

 

而他承诺他可以给予她这些。在她意识到之前，他的牙齿已经刺进了她的脖子。他用角割破前腿，命令她喝掉，然后他们就成为伴侣了。

 

“我们永远在一起，”他用后蹄站立，压住了她，低声说，“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余晖喘着粗气，他拿下了眼睛，让她能够直视那漂亮的紫水晶般的眼睛。

 

“我给了你一切，”他继续说，“我给了你翅膀，永生，以及比你能够想象的更多的权力。一旦我们有了我们的吸血鬼军队，”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我能让你成为女神。世界都是我们的，而那些愚蠢的凡马会屈服于我们的意志。他们再也不会嘲讽你。至于那些尝试反抗的，我们会吸干他们的血，用他们的骨头剔牙。”

 

余晖兴奋地颤抖着。“哦，继续说！”

 

“你会成为整个世界最强大，最令马恐惧的生物。他们会跪在地上，祈求你的仁慈，但你不会给予他们的。”

 

“别停下，”她喘着气。

 

他笑了。“我什么要停呢？”

 

无论她有多么生气，她都不会拒绝他。

 

小蝶又一次躺在床上，想着无序。尽管这一次，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原因。她拍着的安吉尔不需要问就知道，她思念着那个生物。他从没喜欢过那个野兽，但这几天，小蝶一直很消沉，甚至有时候都忘了喂他了！

 

更不必说当他们独处的时候，她不停地谈论着他。

 

“你觉得他不久后就会回来吗，安吉尔？”

 

兔子生气地喷出鼻息。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还有我不应该像这样思念他，但我就是这样！在他之前，我从没有过朋友……”

 

安吉尔刺耳地尖叫了一声。

 

“当然，除了你，安吉尔。哦，但是，安吉尔，要是你和我一样了解他就好了。是的，他是个吸食动物血的吸血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我确信如果胡萝卜有知觉，它们也会因为你吃它们而恨你的，但你需要进食而生存。但如果你能够和无序度过一段时间，你会知道他甚至不会伤害一只苍蝇……除非他饿了。”

 

她微笑着，脸红了。“而且他是一位很好的同伴。他让我大笑，他对我的想法和观点感兴趣，而且他实际上……哦，你会认为说出这话的我很愚蠢，但对于他种族的一些马来说，他实际上有点……英俊。”

 

安吉尔看着她，就好像她疯了一样。

 

也许她确实如此。之前，一想到无序的可怕的样貌，小蝶都禁不住颤抖。现在，她想象着注视着那红色与黄色相间的眼睛。她看到的不是凶猛，而是温柔。她回想起他会如何握住她的蹄子，用大爪子或者是尖爪子。她知道，那两者都很强壮，但都非常小心地握住了她。而且，他会用那柔和的双眼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马。

 

几周之前，她声称自己永远不会爱上像他这样的怪物。她后悔说出那些话，因为她知道，有关无序的唯一恐怖之处就是他的样貌。现在，爱上他看起来更有可能了。

 

那就是为什么她不能忍受和领潮在一起吗？他什么也没做错，并且看起来像一位优雅的雄驹，但她还是渴望无序。那真的不仅仅是思念他吗？那能是她开始对他有……感觉吗？

 

不知因为什么，这个想法没有让她厌恶，但这确实让她有些不安。她之前没爱过别马，所以她怎么能确定她的感觉就是爱呢？如果是的话，这对于她和无序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知道，他爱上了她并且也想让她也一样，但如果她真的如此，接下来呢？他们会结婚，意味着他会转化自己，而她不得不开始……以动物为生。

 

她低头看向安吉尔。

 

“你不会很喜欢作为吸血鬼的我吧，会吗？”

 

兔子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小蝶叹了口气。

 

“我不想让动物们害怕我，而且即便我让无序为我捕食，我也很难在你身边控制住自己。”她拍着兔子。“我也许不得不对你说再见，来让你安全了。”

 

安吉尔吸了口气，在小蝶的面前四处乱挥自己的小爪子。小蝶咯咯笑着，将他举到附近。

 

“我可摆脱不了你，安吉尔，但如果我有可能伤害你的话，我也许没有选择。”

 

她叹了口气。嫁给无序肯定不会简单，不管她对他有什么感觉。她还不确信那是不是爱，但她确实思念他的陪伴了。

 

来自窗户的一声敲击让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当他们看到噪音的来源时，安吉尔露出了牙，而小蝶高兴地吸了口气。小蝶跳下床，冲到窗户旁，很快打开了它，喊道：

 

“无序！”

 

小蝶一下子抱住了他，让龙马差一点向后倒去。她的前蹄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让他猝不及防。他没有预料到如此温暖的欢迎，更不必说一个拥抱了。她在抱着他！她自愿地触碰着他！这不是其他的触碰，而是在用肢体表达爱意！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从没在她这里接受到过这种姿势。

 

当小蝶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她躲开了，急忙拉平她的裙子。

 

“我……我很抱歉，我……”她脸变红了，结巴着说，“我，呃……我不是想……”

 

“你真的，”无序惊奇地问，“想——想我吗？”

 

她视线垂向地面。“嗯，呃……也——也许……有一点？”

 

当她抬起视线时，他的脸上绽放着她见过的最大的笑容。

 

“这很……”她低声说，“傻吗？”

 

“不！”无序尖叫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不，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我也想念你。”

 

在他注视她时，他看到月光照亮了她的柔和的面孔、凌乱的鬃毛以及白色的晚礼服；他发誓她比自己记忆中更漂亮了，但他没说出来。与此同时，小蝶自己的心跳加速，现在她才意识到，她从来没在见到无序时这么开心。他的不在真的让那颗心更加亲密了吗？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小蝶最终问道。

 

“抱歉，我走了很长时间，”无序抱歉地说，“但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一个惊喜？什么惊喜？”

 

“闭上眼睛，伸出双蹄。哦，还有允许我触碰它们。”

 

她抬起一根眉毛。“不是恶作剧？”

 

他嗤嗤笑了。“我进不去。我在这里做不了什么。”

 

她允许了，等待着。她感受到他的狮爪碰到了她的蹄子，因为能够再次感受到这种温柔而微笑。接着，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的蹄子里。它感觉像是黏土一样光滑，而底部是圆形的。她闻了闻，闻起来像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她在睁开眼睛之前就猜到那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花盆。里面只有一朵紫色的鸢尾花。

 

“无序，这很美丽！”她兴高采烈地大声说。接着她皱起了眉。“但是……为什么你需要一周来送我一朵鸢尾花？”

 

“不只是随便什么鸢尾花！”无序狡黠地笑了，“看。”

 

他伸出鹰爪，摘下了一个花瓣。小蝶正要责备他时，奇迹发生了。就在小蝶的眼前，那花瓣又生长了出来。她惊奇地吸了口气。

 

“这是……这是……”

 

“永恒之鸢！”无序说道。

 

“但……这是……”

 

“世界上最稀有的花之一？我知道。”

 

“但你怎么得到的？永恒之鸢唯一已知的分布的地带是……”

 

“斑马大陆。确切地说，在鞍果丛林最高的瀑布顶端。”

 

她惊奇地盯着他。“你是说……你走了这么远去斑马大陆……就是为了给我带……一朵花？”

 

“不是别的什么花！”

 

“还是这样！你走了这么远是为了……我？”

 

他向她钟爱地微笑着。“为了你，我可以飞到世界的边缘。”他低头看向花朵。“你知道它叫做永恒之鸢的原因吧，对吗？”

 

小蝶点点头。“它永远活着。即便所有的花瓣都被摘下，它还是会含苞待放。”

 

“这就是我认为这朵花很合适的原因，因为这是我爱着你的时间。”

 

她说不出话了。他穿过了几千公里，为她得到这个娇小但稀有的礼物。这也和她对花朵感兴趣相符，这表现了他一直都在倾听她的话。而且他去了斑马大陆，一个阳光明媚的大陆！他冒着被点燃的风险，但他还是去了！

 

这就是他真的关心她的证据。

 

安吉尔跳到了靠着窗口的座位，因为龙马而异常紧张。龙马只是转了转眼睛，闪过一下尖牙来吓唬兔子。安吉尔叫了一声，跑到了床下。

 

“我为安吉尔抱歉，”小蝶说，“我们……在你来之前谈论着你。”

 

“真的吗？”无序笑了，梳了梳自己的鬃，“我真的那么有意思么？”

 

“无序！”她责备道，但还是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很高兴我没有吵醒你。我就没有过来，因为我觉得我会打扰你睡觉。”他瞥了一眼鸢尾花。“我有个主意。我们用这朵花作为信号如何？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把你吵醒了。如果你想让我在晚上见你，你就把它放到窗户边。如果你想睡觉，或者就是不想见我，就把它从窗户边拿走。”

 

小蝶看了看花，然后看了看无序。接着她笑了，把花盆放到窗台边。

 

“和我讲讲斑马大陆吧。”

 

所以，无序很高兴地把他旅行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略过了捕猎的细节。当他说道遇到自己的主人时，他没有说起甜贝儿以及他和主人的私马谈话。接着，他说道搜索整个瀑布来找永恒之鸢。它如此难以找到的原因是它看起来就像是其他的鸢尾花一样。很不幸，他不得不摘掉一些花瓣来找到那一株、小蝶原谅了他，因为知道了他的好意。

 

“还有斑马大陆，它是什么样子？”

 

“哦，它很靓丽！”无序描述，“那么宏伟的树，多彩的植物，还有动物……”他声音小了。“嗯，有很多动物。而且空气非常洁净和清新，你可以一口气排出肺里的所有气！还有，天空非常……嗯，我不能告诉你它白天是什么样子，但在晚上，你可以看见成千上万的星星！看起来就想光的海洋一般！”

 

“无序，”小蝶眼中带着梦幻般地神色说，“你能在以后带我去吗？”

 

他微笑了，贴近小蝶，低语：“蜜月的时候可以。”

 

她的脸色拉了下来，而无序把她的震惊当成了不适。他忘了婚姻这个话题让她不安了。

 

“我是说，”他结巴着说，揉着后脖子。“是的，我可以把你带过去，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真诚地看着她。“我保证。”

 

小蝶又微笑起来，轻轻把蹄子放到他的爪子上。“那会很棒。”

 

他们盯着对方，双眼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无序咳嗽一声，不愿意地把他的爪子收走。

 

“天色晚了。你需要休息。”

 

“等一下！”小蝶大声说，有点太大声了。

 

他回头看向她，她的脸又红了。

 

“你给了我一些……一些很棒的东西，所以我应该……也给你些什么。”

 

“哦，不用，”无序坚持说，用双爪拦住。“你不必给我什么作为回报。你喜欢我的礼物就足够了。”

 

“哦，但我想！看，你给了我的礼物虽然简单，但……稀有而且……有意义。”她注视着他。“而且那就是……我打算……给你的。”

 

他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无序照做了，他很好奇她会给自己什么。她不太可能知道他计划为她准备了礼物，所以她哪有时间给他什么东西呢？

 

突然，他感到嘴唇上有一丝柔软与湿润。这只是一瞬间，但它接触到嘴唇时，他的眼睛立刻睁开，正好看见小蝶在他面前退缩，她的脸甚至比之前更红了。

 

“抱——抱歉，”她小声说，“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第一次……”

 

她声音变小，因为无序的眼睛疯狂地转着，他的翅膀像蜂鸟般的振动起来，耳朵里喷出气息。这一切都伴随着他脸上比上一次大得多的笑容。

 

他的身躯突然停了下来，龙马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向后倒去。小蝶吸了口气，探出身去。

 

“无序！你还好——”

 

他飞向天空，翻了个滚，大声喊到：“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她亲了我！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物亲了我！喔吼！”

 

小蝶大笑着，看着他进入了夜色，她的脸更红了。她想着自己也是很享受刚刚的亲吻。

 

作者笔记：

我以为我能够在假期写更多的剧情，但这个在家的圣诞节过得很艰难。现在春季学期来了，我还需要打零工，所以我会比之前更忙，写作也会更难一点。

 

好吧，好吧。所以我不想要把蓝血王子写成加斯顿那种类型的坏蛋的俗套。所以我决定在领潮这里做出改变。而我的意思是非常大的改变。我知道在剧情里他是个好马，但我不是很喜欢他，因为他无法理解暗示，这让我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高中回忆。

 

小说里的海妖是小马形态，因为人类或者海马形态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终于，我能够写出有关余晖烁烁的剧情了。

 

我很惊讶地发现“永恒之鸢”是虚构的。我只是决定这听起来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