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缪斯中国巡演记——郑州篇（5）

此时的缪斯刚刚从龙亭公园走出来，顺着宋御河方向向开封府走去。
龙亭曾为宋皇宫的所在，但是随着世事变迁，皇宫已经成了遗址，现在的龙亭大殿是明代后修的，不过昔年花石纲的遗物和潘杨两湖依旧存世，也算是不泯当年的风貌。
旧开封府也早已不存于世，现在所能看到的开封府是康熙年间重修过的，面积不大，不过也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现在穗乃果正盯着仪门旁边的鸣冤鼓。
“喂，不要乱敲啊！” 海未出声提醒她。
“这又不是什么文物，应该没事吧？” 穗乃果的手指在鼓皮上点来点去。
“不，我怕你一拳把鼓皮锤破了，我们还要赔的。”
“无路赛啊！”
仪门旁边还有碑亭，记录着开封府建立以来的200多名府尹，上面有一个光滑的缺损。“那个地方原本是包拯的名字，结果被后人用手指抚摸给摸掉了。”
“这得是多少人啊……” 望着那个深深的缺损，缪斯众一阵胆寒，这已经不是“水滴石穿”了，而是“手摸石穿”！
正厅院则是开封府尹办公之地，如果缪斯是中国人，脑子里多少会蹦出一句，“包龙图打坐在那开封府……”，堂上放有包公为民伸冤的蜡像，以及三侠五义中出现的三把铡刀。
“喂，你们两个！” 穗乃果推了下海鸟二人，“又在这妄想了吧？我猜你们在妄想我被铡刀砍头，血流满地的场景对不对！”
“没没没。” 海鸟赶紧辩解，心里想的却是，“穗乃果果然是多年的好朋友啊，猜得这么准……”
包公像和三位宋帝任职过开封府尹的潜龙宫略过不论，等她们从开封府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去哪里吃饭？” 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绘里。
绘里思考了一下，“嗯……就这吧！”
很快，她们就集体怀疑起了绘里里的审美，“开封的菜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吃羊双肠汤？” 在包公祠附近的羊双肠店，希捂着鼻子质问绘里。
“是啊，这味道是真的大啊……” 花阳掩面而走，“走走走，我们到那边吃四味菜去！”
四味菜是一道开封特色菜，为炸酥肉、炸牛肉丸、黄花菜、炸面筋入羊肉汤而成，花阳所说的店在汉兴路，名为赵记烩菜，声誉不错，听到这话希和海未立刻就跟着她跑了。
“我觉得那边的鸡血汤也不错。” 真姬和妮可站起来就溜走了。
“刚刚看到个二国拉面，我也去试试。” 凛嗖一声窜了出去。
“我觉得没什么啊，羊肉不就是要这股腥味吗？老板，加个羊，羊腰子！” 穗乃果喊道。
“这是真的口味重啊……” 看着跟喝矿泉水一样喝完了一大碗奶白色汤汁的穗乃果，绘里和小鸟暗暗钦佩。
“嗝~~~” 穗乃果打了个长长的饱嗝，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差点把绘鸟二人掀翻过去，“咱们走吧，去洛阳？”
“走你个大头鬼啊，快去给我刷牙！！” 两个女孩吼叫道。
然而即便刷牙依旧盖不过浓烈的羊双肠味道，在前往洛阳的火车上，她们听见了有乘客在窃窃私语：
“那边那几个人身上怎么一股羊腥味啊？”
“额从开封来的，一看就是吃开封羊双肠的！”

很快，果绘鸟三人就带着一身的羊膻味来到了洛阳，武则天昔日的神都。
无论中外，到了洛阳都是必去龙门石窟的，缪斯也不例外。龙门石窟共分四个景点：东西山石窟和香山白园（纪念白居易的园子），其主体即为西山石窟。
“为什么我看着有一种密恐的感觉？” 远眺着山崖上大大小小的石窟，海未感觉有毛毛虫从后背爬过。
“哇哦，看不出海未酱你还密恐啊。” 绘里在海未的后背上摸了一把，后者脸上通红。
“西山石窟最好的地方是奉先寺，其主佛卢舍那大佛就是武则天的形象。” 绘里看着大佛说道。
“我们这一趟走下来，武则天的东西没少看啊。” 小鸟感叹道，“先是西安的乾陵，又是郑州的金简，现在又是她修建的大佛？”
“没错，以后还可能见到更多。”
“怎么好多佛像都没头？”
“因为佛像上佛头是最值钱的部分，所以很多都被盗贼敲掉了，真是可惜。”
路过第二古老的“宾阳洞”，“那个就是剪刀手佛像吗？” 穗乃果一边拍照一边说。
“不。” 希说话了，“这其实是传说中佛祖诞生时的手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手形就像那个样子，高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只不过其他手指风化的厉害，所以看上去像剪刀手。”
“说不定佛祖那个时候刚好就想摆个剪刀手。”
“……你这么想也可以。”
“大家，原本这里有孝文帝和皇后的礼佛图的，然而后来都被盗走了，现在在美国展出。”
“那边那个是什么洞？” 穗乃果看着门票上的简图。
“那个是万佛洞，里面有15000多尊佛像。”
“那么多？！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些佛像只有几厘米高，很容易就看完的！”
“哦，那还行。” 穗乃果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走过没有主佛像，只有若干佛龛的老龙洞，她们进入了莲花洞，“看到莲花洞顶上那朵大莲花了没有？中国人民大会堂的莲花顶就是根据这个设计的。”
“四阔以！”
然后是古阳洞，龙门石窟最早内容最丰富的一个洞，“这里是中国南北朝时期，北魏孝文帝元宏为了纪念祖母冯太后而修建，有必要说明的是，这祖孙二人都是鲜卑族汉化的代表人物，孝文帝甚至连自己的姓都改了，从拓跋氏改成元氏。”
“等下，我记得中国有个汉化组就叫北魏孝文帝？” 妮可突然开腔。
“……你为什么会去关注中国的汉化组啊？” 希美丽的大眼睛困惑地眨巴着。
“我学习中文的时候，就是日语对中字看的，还加了些中国人的QQ群，对这些魔穗啊，脸肿啊，樱都啊，什么的字幕组都有所耳闻啦，niconi！”
“你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绘里想道，不过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这里还有太上老君的塑像？”
绘里解释道：“清光绪年间曾经有道士来过这里，就把一些佛像改成了道教神像。”
另一边，真姬和小鸟还在看古洞里的魏碑“龙门二十品”，“说真的，我一开始以为魏碑是三国魏，没想到是南北朝北魏。” 小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我和你想得一样。” 真姬点点头，拍拍小鸟的肩膀。
惠简洞，“这里的释迦牟尼和弥勒佛代表着李治和武则天的形象，当时武则天想要称帝，就把自己包装成未来佛弥勒佛的形象，预示自己将掌控人间，所以同时供奉两尊佛像。” 绘里很好地说出了两尊佛像后面的时代背景。
“弥勒佛？” 小脑满鸟子，哦不，是小鸟满脑子都是《西游记》里那个肥胖的笑和尚形象，“武则天还挺会自比啊……”
“好了小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希摸了摸小鸟的头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又胖，又爱笑，还是皇帝，没错，这就是夏洛特玲玲！”
“能少看点海贼王吗你？”
游过龙门石窟，她们转向了香山寺，此寺由武则天赐名，此后有不少名人都来过这里，包括死后葬在这里的白居易，乾隆帝以及后来的蒋宋别墅，附近的白园就是白居易的墓。
“当年白居易进京赶考，带自己的诗求见大诗人顾况，顾况看他的名字，嘲笑他‘长安米贵，居住不易’，等到他读了白居易的诗，立刻就改口了，‘有此好诗，居住就容易了’……” 绘里给她们讲故事。
“可惜了，白居易是个老渣男。” 海未大摇其头，头发毛差点甩到穗乃果眼睛里，“什么樊素樱桃口，杨柳小蛮腰的，就是为了炫耀他养的两个姬妾，樊素和小蛮。”
“是，我也听过这两句。” 绘里点点头，“不过他之所以晚年渣男，是因为早年不能和初恋湘灵在一起，所以就放飞自我了。”
“你是不是看了哪里的野史上头了？” 海未摸摸绘里的脑袋。
“什么野史上头啊，白居易有首诗叫《冬至夜怀湘灵》，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啊！” 绘里气鼓鼓地回应。
“那他也是个破廉耻的渣男。” 海未依旧不肯松口。
“呐，小海，你的头发是不是要剪一下了？” 后面传来穗乃果的声音。
“这长头发不好看吗？” 海未晃晃脑袋。
“倒不是不好看的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中文网上一句话，叫长发及腰，拉屎靠撩？”
“你一天到晚净关心我拉屎的事了是吗！”
在海未身后，小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希也搓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大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