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右手
剧名:死者的右手 作者:林舒涵 故事:佳由子 编剧:地狱猫、水腹蛇 2022年,日本,仙台县。在市博物馆的门口。一位穿着紫色制服、金色长发的女服务员在等着一个人,这时的天气很热,女服务员不停扇着扇子,四周能清晰地听到蝉鸣声。一位戴着圆顶帽、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走来,女服务员称他为塞缪尔·兰切斯先生,热情地带兰切斯进了博物馆。二人行走在了昏暗的走廊,女服务员对兰切斯说,这次向他展示的文物极为特殊,平时很少对外参观,若不是参加拍卖会估计会一直储藏在地下仓库不见天日,这个文物是一位凯尔特探险家在中国甘肃的万人冢里发现的。相传古时候有个叫张献忠的大将军,他带着十万个金甲武士洗礼了中国大部分的疆域之后,不知了去向。不久后,那位凯尔特探险家在当地结识的一位传教士,传教士带此人去了万人冢,据说墓里埋着的都是张献忠当年所屠杀的百姓,均是无头干尸。女服务员和兰提斯来到了储存罐前,女服务员打开了灯,储存罐里装着的是一具尸体的右手,皮肤保留的完好无损,几乎看不出腐烂的痕迹 二十年后,在一所小区。戴眼镜并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人,他坐在了自己家大厅的沙发上,他叫陈伟良,边想着事情,边抽起了烟。他有个有着印度人面孔的妻子叫马哈蒂薇·帕提沃夫,她的肤色偏黄,还爱穿一身朱红色的旗袍。二人已经吃过了晚饭,帕提沃夫将盘子和空碗端去了厨房,没吃完的牛肉和一口味未下的猪头肉被倒进了垃圾桶里,猪头肉上还贴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生产时间为12月22日,现已保鲜膜包装处理。”帕提沃夫开始洗起了碗,陈伟良拿着手中的烟走到了门口,帕提沃夫不禁流出泪问陈伟良,今天晚餐上所提到的事情是否是真的。陈伟良犹豫地点了点头,帕提沃夫生气地砸了个碗,对陈伟良训斥道,他们之间有个七岁的女儿叫陈静,目前还上着幼稚园,如果真为陈静考虑的话,就不要急着与自己离婚。陈伟良看着天花板调侃道,在他眼里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就应该像手中的香烟一样,吸入的时候会享受一段时间,觉得腻了便会吐出去,看着烟气慢慢消失后才会选择再吸一口,爱情亦是如此,临时受父母所托组成的家庭并不是幸福,而是一种责任,人不能一直沉浸在香烟的世界当中,如今他要做回自己寻找自己的生活,离婚后陈静要跟着他,但是钱会全部归给帕提沃夫。帕提沃夫洗完其它碗以后,不耐烦地看着陈伟良,她想从陈伟良口中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娶她的时候,是否已经盯上了文学会长的席位。陈伟良推了一下眼睛后说道,帕提沃夫的父亲是仙台县最出名的文学顾问,同时也是考古学家,如果不依靠婚姻这层关系,他也无缘被岳父安排在历史剧的舞台剧团里工作。陈伟良看到帕提沃夫的眼神多了一丝诡异,他开始担心帕提沃夫会向岳父告状,帕提沃夫却笑着去了大厅,玲起包就要走,陈伟良捡起了地上的碎片,跑到帕提沃夫身后将其勒住,接着用碎片抹了帕提沃夫的脖子,看到帕提沃夫没了动静,陈伟良慌张地离开了家 街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疲惫的陈伟良去了一家居酒屋,坐在前台喝起了清酒,有一对情侣坐了过来,包围住了陈伟良。陈伟良问他们要做什么,其中一个女人对她说,自己是反社会组织的精英,叫乔田由美子,坐在自己旁边的是未婚夫,名叫达南。达南想让陈伟良陪他们玩一场“杀人游戏”,谁先想到计策害死对方,就能继承对方的遗产,陈伟良见他们打扮有些时髦,姑且认为是一对喜欢猎奇又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只好扔下硬币后走开了。陈伟良接着走在了街上,达男带着有由美子上了车,二人继续跟踪起了陈伟良,陈伟良转身看那对情侣开车跟来,心想看来他俩真要下定决心杀自己了,只好撒腿就跑。达男故意将车保持匀速,甚至觉得陈伟良跑得有些好笑,达男开车一直跟到了树林,却发现陈伟良不见了,达男开始四处寻找此人。就在拐角处,陈伟良突然出现,朝车窗丢去了一块石子,石子打碎了车窗玻璃的同时,也击穿了达男的右眼,达男给车打了个急转弯,撞到了树上,由美子见达男被撞得头破血流,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吓得她立刻下了车,陈伟良拿着斧子赶来,由美子的腿被跑软了,瘫坐在了地上,哭着求陈伟良放过自己,自己也是被逼的,陈伟良生气地用力将斧头劈了过去,由美子的头跳到了半空。陈伟良打开了达男的车后备箱,除了拾取物资以外,更多的是想毁尸灭迹,结果他晃眼一看,后备箱里放着的是三桶福尔马林溶液还有两张名片,他看了其中一张才明白,原来达男是入殓师,福尔马林溶液是用来溶解尸体所用的化工物品,陈伟良将达男的车开到了悬崖边,悬崖底下有一条很宽的河,他用力把达男和由美子的尸体丢了下去,接着向下面的河流倒了整整两桶福尔马林溶液,只见河面开始冒烟,慢慢沸腾,浮在上面的两具尸体沉了下去,陈伟良为自己猛捏了把汗。目前还有一桶福尔马林,他计划用在帕提沃夫的尸体上 陈伟良拿着一桶福尔马林溶液准备回家,刚进走廊就看到两位警察不停在敲门,敲的还是自己家的门,就立刻跑来询问情况,其中一位警察说有邻居举报陈伟良的家里经常出现奇怪的噪音,所以想一探究竟,陈伟良表示自己从未听过有哪些噪音,另一位警察执意要进去检查,陈伟良才改口说,家里饲养着从西班牙进口来的小飞鼠,由于走之前忘记将其关进笼子里因此才频繁出现怪声。警察相信了他说的话,要求他两小时之前处理掉,否则会再来检查,到时候会先让他罚一笔款,他立刻点头答应了。两位警察才满意离开。陈伟良进了家以后,见帕提沃夫的尸体还陈列在厨房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有些害怕,立刻跑过去合上了帕提沃夫尸体的双眼,陈伟良戴上了口罩,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把菜刀,开始对尸体实施了肢解,鲜血一阵阵地喷洒在了墙上。陈伟良拿来了三个麻袋,将事先泼洒了福尔马林溶液的尸块分成了三等份,装进了相应的麻袋里。突然有人来敲门了,慌张的陈伟良紧握着菜刀缓缓走到门前,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到是他的女儿陈静站在门前,陈静说自己放学回家了,想让父亲给自己开门,陈伟良却背对着门对陈静说,现在自己很忙,希望陈静去皮特叔叔家里那里暂住一宿,陈静虽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转身走了,陈伟良不放心地提醒陈静,小心路上的人贩子。看到陈静已走,陈伟良继续行动起来,他要将三个麻袋全部拖出去,刚准备关门的时候,却看到之前一只被自己砍下去的右手爬上窗台,打开窗户并跳了出去,陈伟良有些害怕,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拖着三个麻袋去了地下停车场,用力丢进了后备箱。他准备开车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步声,他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就连声音也没了。陈伟良不解地摇了摇头,只好将车开走了,而那只右手却藏在了一个角落里,用中指指着陈伟良的车牌号: N103 陈伟良将三个麻袋分别丢在了铁路、悬崖下和市博物馆的后花园,接着回到了之前的居酒屋,继续喝起了清酒。突然有位老人坐在了他的旁边,这位老人是帕提沃夫的父亲,也就是陈伟良的岳父,岳父先喝了口自己要的清酒以后,接着问陈伟良,最近和自己的女儿相处得怎样,陈伟良欺骗对方说目前和帕提沃夫处于分居的状态,过两周帕提沃夫就会主动回家,老人笑着拍了拍陈伟良的肩膀,陈玉良却在提着心、吊着胆,他注意到周围人都在看他的西装,他这才发现自己西装的一个衣角上沾有血迹,于是立刻塞进了裤子里。他见自己的岳父要走,立马叫住了这个老人,他叫对方来其实是请教一个问题的,对方是考古学家,一定没少见过千年干尸,但是这些干尸有没有可能遇到过诈尸的情况。老人回答说人其实并不具备灵魂,一旦死去,身体只能是一副躯壳,但是有一种类似于诈尸的现象却十分罕见,那就是鬼火作祟,有些地方的人流行着土葬,当尸体被埋到湿气很重的地下,混凝土极易会产生鬼火,鬼火附着在尸体上一段时间会充满活力,这就像雷电与磁铁发生共振现象时,空气会形成天然的摄像机用来播放过去时间的片段,如果按照宗教的说法,尸体如果仍在活动证明死者怨气冲天,对人间持有眷顾,陈伟良点了点头,心想那么鬼怪传说也许是假的。没过多久,陈伟良有些喝多了,昏睡了过去,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向吧台老板结了账以后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伟良睡醒了,发现自己还是在居酒屋,岳父虽然走了,然而多半为自己买了单。他开始回想刚才做的梦,那是场感觉十分真实的噩梦,帕提沃夫的右手在紧追着女儿陈静,陈静不管怎么跑都躲不过右手的追逐,陈伟良却不能动弹,只能看着那右手慢慢将陈静吞噬。陈伟良突然想到帕提沃夫的右手的确会活动,目前又不知所踪,如果右手真的找到了沉静,那么自己伤害帕提夫夫的事实也会暴露出去,陈伟良不得不现在去找陈静。两位警察又来到了陈伟良的家门口,警察边敲门边说道,又有邻居举报,家里有恶臭味传了出去,另一位警察有些害怕了,陈伟林良的家里果然有刺鼻的臭味,而且是比较特别的腐臭。警察踢开了门,一起闯了进去,只见厨房地上多了一堆腐烂的右手、还有一滩血水,血水在滋生新的右手,另一位警察斗胆掀开了垃圾桶,里面的猪头肉和牛肉爬满了苍蝇,他恶心地吐了出来。警察注意到这些右手的中指带着钻石戒指、手腕上还有茧,推测是帕提沃夫的残肢,只有帕提沃夫是这所小区唯一的女作家,靠写字楼为生,而且还是已婚女子,于是立刻给总署打去了电话,他如实汇报道,陈伟良在家中杀害了妻子帕提沃夫,现已失踪,而他们的女儿陈静还在幼稚园,请求安排警队同自己在幼稚园设下埋伏,方便捉拿陈伟良 转眼到了晚上,陈静看着其他同学的家长提前来幼稚园接走了孩子,心生嫉妒。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紫色制服、灰色牛仔裤的年轻人走来,他便是惠特曼。惠特曼对陈静说道,今天是平安夜,皮特叔叔派自己来接陈静去其家里玩的,陈静立马开心起来,惠特曼抱着她正要走时,迎面却撞见了帕蒂沃夫的右手,陈静吓得叫了起来,惠特曼刚要转身跑时,陈伟良就出现在他身后,并用手枪射杀了他。陈静被摔在地上动弹不得,陈伟良正要给手枪换子弹,那右手趁机不备,扑了上去,狠狠地掐住了陈伟良的脖子,陈伟良在地上打了两下滚后,便撒手人寰了。不一会儿,三辆警车赶来了这里,警察下车把受伤的沉静扶进了车里,陈静透过车窗看到刚才杀害陈伟良的右手变成了帕提沃夫的鬼魂,立刻明白了,原来那个右手就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开心地向陈静招了招手,陈静满意地笑了起来,警车开始井然有序的驶离幼稚园,帕提沃夫看着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