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尘烟》:“西北的荒漠里开不出玫瑰,小麦花印是我最汹涌的爱意。”
隐入尘烟
不过是两个人的一生罢了
来于尘土,又归于尘土
像蝼蚁,像尘埃,像被当成杂草除掉的麦苗
两次坟前的祭奠,告知着新生活的推进
成婚,建房
两次囍字的摘下
一喜一悲
明明自身命运最值得怜惜
却念念不忘更小生命的轨迹
一分一厘不愿亏欠
像驴子一样沉默寡言着
被剥削
两个不善言辞的人,并肩走在风霜雨雪里
也就不感到寒冷孤寂
甚至时常有笑意
把花印在她的手背
把花印在他的手背
于是他们不再是世间流浪的人
那新生命诞生的小屋里
是他们的斑斓星空
这样的一生
或许并不算平铺直叙
这是多少人无声的
惊天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