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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雾港的烟囱悖论(预热篇?)

2020-11-21 19:08 作者:砚白墨  | 我要投稿

  “今天早上本小姐特意扮作孤儿去了一趟贫民窟实地取材,所以你们要怀着感恩之……嘶……”

  我用黑色毛绒熊样式的钢笔头敲了敲脑袋,“又到了中二的年纪了,赶紧拉掉这段!重新写重新写……”

  “今天早上我特意扮作孤儿去了一趟贫民窟,也算是让自己的三观经历了那么一些小小的冲击。毕竟诸位明白的,寒雾的贫民窟里面大致是什么模样大家也都知道。

  当然,也不必为我担心,我虽然身上没有武器但自有保护自己的方法。我们还是快些进入主题吧……也不算主题,就是我想要在这份报纸中分享出的一些什么。

  你说在这种报纸上发表这种分享什么的是不是太奢靡或者说我太有什么名气?

  说笑了伙计,只是我和报社老板的关系很好而已。你要相信我,我花了二十楠利请了他一杯咖啡他就欣然给了我这个机会。这可不算是贿赂啊!

  还是快说主题吧!真的是……

  在贫民窟闲逛的时候,我遇见了卡尔……额,这不能说了,真不能说了。

  我不是成心吊各位胃口,这真的不是我成心啊!只是我们这寒雾港的市民如此之多,只怕我起得名字与谁重了样,他便要火冒三丈得来找我说,“嘿!你个小墨瓶子怎么敢这么诽谤!?”

  我胆子很小的,诸位。既然如此,我就学一下远方沙国的果戈外吧……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但是这不打紧。我的意思是我准备学他将以下人物称为,“非常有钱的士绅”,“破烂溜丢一口钟的小扒手”,“该死的搬箱机器”,“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一看就是活不长久的老掉牙子”。

  怎么样?是不是瞬间感起了兴趣,发现我们这小小寒雾港之内竟云集了如此之多的奇妙者,在这象征着黄金甜美气息的梦幻蓝色烟雾之中?还有那因蓝色烟雾而长出盘旋于各处的雾状旋转小花。多么美啊?是时代的召唤在于我们啊!咳……咳咳咳咳咳……

  完了完了,不敢再说了,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又要有疑心病重的谁说我这一个离成年尚远,肩无挑担之能,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什么要闹翻天的“瑞德克派”了。我可是很支持我们的有钱的士绅们狠狠得抽该死的搬箱机器的屁股的,那些家伙拿了钱不办事,该抽!

  咳咳……是吧……哈哈哈……

  不说了不说了,我真不敢再说了,真的!不然的话我那有钱的老爹会拿他那年久失修的拖鞋来狠狠地抽我的屁股。那就像隔壁菲奥娜太太的葡萄酒一样糟糕,是的,我对上帝发誓!哦……

  又说远了!又双叒叕说远了!抱歉抱歉,诸君!胆小的笔者让你们久等了九百多字的篇幅,不过没事嘛,这并不妨碍你们去城北的贵族戏院看戏,我就住在戏院对面的一家小楼里,你不服可来找我理论嘛!”

  我停了下笔,不由得坏笑了起来,“前提是你待闯得过由我设计的埋伏在房间各处的机关。一旦你死掉,我就会说你是侵犯了我的房屋权利,呵……”

  突然涌上来的恶意使我有些震惊,我急忙压制着,也是出于思量着删去了“你不服可以找我理论”的相关两句。

  “现在我开始阐述。

  首先,是我们十分有钱的士绅。

  他大腹便便,穿着黑色西装,头戴礼帽手装金表,拿着一根绅士杖,时不时得抬头与过路人投以礼帽的微笑或是看垃圾一样的鄙夷。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你看他那搓文明的小胡子,嘿!简直没有比他更文明的人了!我敢保证这是走在时代前潮的成功人士,我们的学习榜样!

  他大步一走,二步一跨,看着寒雾港那诸多喷放着蓝色烟雾的烟囱喂喂眯起了眼睛。那眯起的缝隙里夹杂着光。

  “这是什么?看呐!我们的城市正因我们的努力而更加繁荣!”说着,他看向了一旁那该死的搬箱机器,“嘿!你快点啊!你没看见这个时代需要我们去大展宏图吗?”

  该死的搬箱机器长得十分壮实,看得出这是因为他家的老板待他不薄。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头给了那烟囱一个眼神,而并未去像我们有钱的士绅一样富有远见得去欣赏,只有那么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像是在说……“这就是个烟囱嘛!”的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是进步与文明的代言,人权与财富的象征。我们的祖辈可是靠着与这些类似的某些东西才推翻了那该死的国王的。他竟不报以敬佩之心?

  不过那也就是他没得欣赏的文化了,我们再来说那个路过的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嗯……没错,我和他们一样也是属于不可以为社会带来金钱,靠着某种带不来黄金的手艺胡混混度日的人嘛。

  但是我没有混到他们那种境地,原因吗……我是有尊严的,戏子没有。这也是我很讨厌他们把作家和戏子混于一谈的原因,还有把艺术家和戏子混于一谈的。

  你看那城北的木偶师傅和……一些非常年轻的貌美的男、女子们,他们也是戏台上表演的可他们是艺术家。而我要说得那个特别有名气的却根本没有任何本事只会往台上一杵像个木头一样的光靠相貌的。

  这个叫比青蛙小便还下流的戏子,就是比青蛙小便还下流的戏子。明白?你清楚我在说谁之后我们再接着说。

  这家伙哈,隔着远了我都认不出那是个男人……啊,我不是说不可以这样,我是说……

  粉头油面,身着长裙是人家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如此这般还特意出来到处招摇过市让人欣赏这可就是他的错了。

  丑,没错。丑还招摇过市就很错。

  不是说长得丑怎么样。我也长得挺丑的……嗯?没见过我面的诸位知道我很丑就行了!不过我还是要说那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

  他们诺不出现于那么多人面前,不刻意把自己展示于那么多人面前。那么他们怎么打扮,怎么出门那就都是随意啦……由心就好。

  我是如是这么觉得。原因啊……

  原因是我长得矮还挺喜欢穿男式的风衣出门的,那一阵风过来多……咳咳咳……

  又说远了。

  那比青蛙小便还下流的戏子将头一抬伸手一遮,弱不禁风得眯着眼睛眺望着那烟囱,“啊呀,这怎么行啊……这怎么行呀。”

  一看就是活不长的老掉牙子站在一边曲着脊背也摇了摇头,“是啊,这怎么行啊。”

  “你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烟囱,噫~多么肮脏的东西啊,我这美丽长裙每天回家洗得时候可都是发现积攒着一层厚厚的灰的啊,搓得人家手疼。”

  “年轻人,你的黑口罩怎么还变白了?”

  那戏子的粉擦得有一拇指厚,那当然是要白得了……

  此时某位……啊,某位突然闯进来只占了一小点戏份的所以就忘掉取名的女士尖叫着喊道,“呀……!是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哥哥啊!您这话说得多有文采啊!老掉牙子你学学。”

  噗嗤……不好意思,我起得名字在这句话里还真是奇怪……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可爱的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抛了个媚眼,做了个飞吻。嘿,就把那女士一天的压抑全扫除了。

  不得不说也真是神奇的魔法呢。

  等那女士走后,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左右回首确认无人注意后撇了眼活不久的老掉牙子,“老东西还真是话多,等着哪天被烧成烟囱里的灰吧。”

  “年轻人你真是……唉……”一看就是活不长久的老掉牙子摇着头叹了口气,“遥想我年轻的时候,天是多么的蓝,水是多么的绿。现在呢,臭气熏天的河上还漂着那么多船,我是看不出进步在哪里。”

  “老家伙没见识的,看到这美丽的蓝雾了吗?这是金钱的气息,你懂吗?腐朽的老木头,我真是unluck生于这个时代。”

  “你说错了,你想说得是luck……”

  “闭嘴啊!老木头。”

  在两人争论的时间里,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和我差不多打扮得……总之就是贫民窟里孤儿的打扮我也就不多描述了,都清楚。

  他只是微微得笑了几声,我呆在那里逛了一天下来还真就第一次见到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的孩子。

  “你在笑些什么呢?”

  “你看!那大腹便便的家伙爱这烟囱,搬箱子的工人对这烟囱无感,那老爷爷又讨厌这烟囱,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戏子啊!他先手讨厌后手又出尔反尔,这是什么啊……”

  “那你怎么看这烟囱呢?”

  “富家的小姐,请问你能给我一块面包吗?”

  我不知道这是玩笑还是他真的看出了什么。不过,他的确和那个工人一样,或者说比那个工人还急切得更需要一块面包。

  只是我还是胆小,只能在站起来之后才朝着他的怀里扔了十个南利,然后逃之夭夭。

  不过那十个南利可就触发了什么……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了。

  当时那个十分有钱的士绅好似是装作路过这里,实则是连十个南利都想要从那个削瘦的男孩手中夺走。

  站在一边的快要死掉的老掉牙子看着他刚想发出训斥。结果我们有钱的士绅聪明得来了句,“把我的钱还给我!你这个小毛贼!”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巴掌,那男孩也是出奇得灵巧,啪嗒一下站了起来沿着正在运送货物的码头飞奔。

  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一看也不管什么就大喊,“有个被撒旦迷了心窍的孩子偷了那位高贵先生的钱!快抓住他!哦对!千万不要把他弄疼了!我觉得应该温柔些!”

  该死的搬箱机器见了自家老板被偷了钱包当场不乐意了,加入了追逐的队伍。

  哦,对了。不说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戏子的那一嗓子,单是没有听到那句话的人们的正义感全都被调集起来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铁匠铺的,做占卜的;老得,少的,大家全部都加入了追逐小偷的正义战争中。

  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今天的寒雾港也是那么得平静且民风淳朴。

  啊,不过到了这里我还是要点一下题的。其实……

  相比这个我还是比较在意男孩所说得烟囱悖论。

  就是这样,本篇结束……嗯……”

  我放下了手中黑紫色相柔和着的钢笔揉了揉眼睛,将左手顺着手腕晃一晃,将右手顺着手腕晃一晃。接着就懒散得将椅子从正对着书桌的方向转了过去。

  房间里,挂在墙壁上的黑色时钟咔哒咔哒得转动着,因房间相对狭小而不可视的蓝色烟雾弥漫在房间之内。

  我起了身,走到了我心爱的布偶中间。

  看看我的收藏吧,我心爱的朋友。

  有罗兰色的,一只眼瞳被闪电撕裂了的泰迪熊,有上个世纪遗留的机械玩偶,还有别得任意材质的什么。

  它们在空中飘浮,与时光一同流逝。

  我站在房间的正中,牵起了体型与我大差不差得一个少女人偶的手掌。

  没有音乐,只有钟表的声音。但我们在钟表声中舞着无人知晓的华尔兹。

  十字架与玫瑰在空中交织,红色的山羊先生正在某个屏风的背后静静得为我们鼓掌。

  我知道的,我知道。

  跳类了,也舞累了。

  我一手抓过了坐在床上的,那只小小的兔子玩偶,陷进了书白的怀抱里。

  对了,书白是一只紫色的很大很大的泰迪熊。它很软和。

  还有兔子,它叫罗比,是一只紫色的爱戴眼罩的好兔子。

  一层一层的白黑配色的百褶裙全都落在了身上,比较稀奇得是我并不喜欢那种能把整个屋子填满的裙撑。

  我静静得睡去,可是寒雾没有睡,我的朋友们也没有睡,在港口某处隐藏着的吸血鬼也不会睡下。

  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绝望的,一切也都是金钱与精神的交织,一切也都在这凄冷美妙的寒雾之中。

  今天如此,明天一样。

  诸位……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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