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树下留影》（指挥官x丽芙）

轻度ooc、渣文笔、私设男指、随笔、一时脑洞预警。

封面来自于LOFTER，侵删（画师id:8931161963）

      在吃完早餐之后，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便快步行走在前往自己的整备室的路上。在距离整备室还有一段路时他的速度又逐渐放慢下来。从一开始的步履急促到施施而行再到此时的蹑手蹑脚，兴许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身着军服心智尚不成熟的顽童罢了，全然没有一个作为灰鸦小队的指挥官该有的样子。

      男人尽可能放轻自己的脚步并来到整备室的门边。此时整备室的门如常敞开着，他只需要一个闪身就能够出现在门前，从而顽皮地吓里面的人一跳。为了确保时间如常，男人还特地先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在自己确实早来了些许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准备执行自己的恶作剧。

 

      “啊，你来啦，指挥官？”只可惜在男人还没有按照计划那般实施自己的恶作剧，整备室内便传来了他所熟悉的声音。轻柔温和的语调从熟悉的人口中吐出，其中几乎没有一丝意外，这让站在整备室外的男人有些无由来的泄气。但与此同时，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男人的内心不由得感到几分温暖。

      精心准备的玩笑在还未真正实施就被识破，无奈之下他只得带着些许尴尬以正常的姿态进入整备室内，朝着似乎早已在其中等候的人予以问候：“早上好啊，丽芙。”

      进入整备室，在看见那已经许久未见的粉白色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时，男人的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早上好，指挥官。”温软的声音与恬淡的笑容透过耳与眼传入心中。此时的男人再也按耐不住，大步向前将面前的少女拥入怀中。

      “诶？”被拥入怀抱的丽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对指挥官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吃惊，却又始终没有挣扎着推开。那熟悉的温暖与拥抱足以让她感受到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因此在那短暂的吃惊与不知所措之后，她微笑着将双手搂住面前的人，与之相拥在一起。

      曾经无数次的隔窗探望，甚至最近一次立于床边的道别都在无声中进行。那仿佛注定是永远不会再有回应的未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充斥脑海，当对方再次以熟悉的模样对自己的话给予回应时，蕴藏的悲哀化作难以抑制的酸楚便涌上心头，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你终于回来了......丽芙。”

      果然，在男人如此诉说后心中的忐忑与猜疑也仿佛得到验证一般快速地变得清晰了起来。相距许久，历经看似无尽的黑暗与波折之后终将得以相见，重逢时内心的激动与酸楚在丽芙的心中亦是难以平息。她亦尽力地忍住自己的泪水不要从眼角溢出，温柔地轻抚着对方的背回应着：“嗯。指挥官，丽芙回来了......”

      意识海中所作的约定成了两人的秘密，也成为了少女重返着绝望的世界的支柱，那将是她真正勇于迈向死寂般的凛冬的曙光。此刻相拥带来的切实触感与温暖是如此的让人留恋，致使双方分开时都暗自觉得这相拥未免太过短暂。

      “指挥官......”松开怀抱之后，丽芙环顾四下继续寻找其他人的身影未果后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到面前的男人身上，既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地问道，“露西亚和里先生是不是去执行任务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丽芙帮忙吗？”

      对于少女的疑问男人仿佛早有预料，后者无需加以思考就给予了回复，“昨天刚结束任务回来，也多亏了希波克拉底教授坚持让我多多静养，哈桑议长就干脆给整个灰鸦小队都放个短假。现在他们两个估计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所以没来，我想着你应该是刚醒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就特地过来这边通知你。本来还想压低脚步吓你一跳的，但没想到刚到门外就被你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丽芙看着面前的男人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说完正事之后抱怨着恶作剧的失败，柔和的微笑中带着些许宠溺，她宽慰般地解释着，“毕竟在灰鸦小队里呆了很久了，即便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我也能够感受到你的气息呢，指挥官。”

      少女所言非虚，这项奇妙的能力也似乎仅作用于自己的指挥官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掌握的，也许是在身着仰光机体察觉到自身的心意之后，又或许是在那混乱的意识海中共度了虚妄而又幸福的十年之后，有也许只是自己对指挥官变得更加依赖了而已。

      她并不讨厌这样的能力，倒不如说这样更能让她觉得安心。只是此时突如其来的假期让她一时难以安排自己的时间。稍加犹豫后她打算询问面前之人的意见:“唔……突然闲下来的话不知道做什么好呢。指挥官打算做些什么呢？”

      “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男人快速地思考着，他原本想要去军部的其他地区看看是否有什么事是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但转念想起希波克拉底在自己执行任务回来后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以及让人脊背发凉的叮嘱，他很快就大小了这个念头。

      思考片刻后，伴随着灵感的白光一闪而过，男人将视线再次落到面前的少女身上。“既然我们都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而且也都被叮嘱过好好休养，那不如一起去伊甸那边逛逛如何？”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一个简单的邀约从口中说出之后等待对方回复的时间便会不知不觉变得漫长起来。他极力想要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上先一步得到答案，内心也微微泛起几分忐忑。

      从足以让自身意识崩解的幻梦中苏醒过来的代价是意识海无时无刻都会传来隐痛，这般疼痛并不强烈甚至不会对生活造成过多影响，但它始终无法忽略直至永远。这些事少女不会对任何人说，也不会将隐痛所带来的困苦表现在脸上，因此在听到男人提出邀请后她也只是与以往一样露出恬淡的微笑回应道：“嗯，好久没和指挥官一起散步了。”

      邀约已成，两人也没有再做过多寒暄，一同迈步离开整备室。

      两人没有特定地要朝着哪个方向前进，只是按照着记忆中的路线逐渐离开军部朝着他们平时甚少涉足的伊甸前进。道路两端熟悉的景色在自己的移动下不断地变化着，身旁的人却依旧在自己身边，这份久违的感觉让丽芙不由得轻声感叹着：“呼......果然还是这样与指挥官并排着走在空中花园中更加富有实感呢.......”

      那轻声的感叹声音细若耳语却始终能够清晰地传入男人的耳中，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低声倾诉的话在他听来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那虚妄的梦他亦陪伴着身边的少女度过了十年，但在自己醒来之后梦境是否还在继续便不得而知。他没有刻意地去回避梦中的事物，也没有说着老套的宽慰话，他只是顺着少女的感叹询问：“上次我们这样一起散步是什么时候来着？”

      诚然，这是一句较为完美的回应，无论少女回答的是梦中的场景亦或是现实中的场景他均能够接受并继续给予回应，一切只看对方如何选择。而少女并不是只会沉沦于美好中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回应了现实中的场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是在新年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大家一起借着黄金时代的传统节日相聚庆祝......如果以后不借助节日的机会也可以和指挥官一起这样并肩散步的话......”

      她还不习惯将自认为有些自私的祈愿说出来，声音也因为羞怯而变得愈来愈小。原本她还打算说些什么以让话题继续，但当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与指挥官早已走出军部。

      “好热闹......”少女环顾着四周的不由得惊叹着。两边的风景早已从冰冷的铁壁变成青葱的树木，脚下所行走着的道路也不再是由洁白瓷砖铺砌拼接而成，而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随意铺设的石子路。无数男女结伴行走在这条蜿蜒悠长的道路上，远处的空地上尽是孩童们相互嬉闹和长者们结伴晨练的身影。

      不同于军部的寂静与繁忙，仅仅只是漫步在此处就能让人产生一种时间的流速都逐渐放缓了下来的错觉。“也许是因为今天比较特殊吗？”男人如此回复着，未能想出更为合理的理由。

      “是指由日期的发音谐音所产生的特殊日子吗？唔......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义，但如果大家都能够因此而获得片刻放松的话感觉也很不错呢。”少女顺着指挥官的猜测快速地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回应着。士兵们无疑已经逐渐远离常人平静的生活，以至于开始不太理解这样的做法，但那颗起舞于血与火中的心依旧炙热，无声地守护着眼前的这片安宁。

      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丽芙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眼神也变得柔和许多。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此时身旁的少女正注视着那些在空地上玩耍的孩童。少女就像是被他人的快乐所滋养起来的花，越是注视不远处的场景，少女的思绪便越是不自觉地向着记忆深处探寻。

      “指挥官你知道吗？小时候还是人类的我曾无数次幻想着未来自己会成为怎样的，担任怎样的职业。”触碰到被尘封着的记忆中掩埋最深的部分，她忍不住地轻声向身边的人倾诉起来，“花店店主，护林人.......许许多多的职业我都曾想象过，但却唯独没有料想到会像如今这般成为一名构造体。这些梦想也在很久以前就被我放到了意识海的角落.......”

      听着丽芙的话让一旁同行的男人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构造体的过去大多都是他们不愿提及的，即便是丽芙也鲜少这样主动聊起往事。也正是如此，男人才真正觉得自己对身边少女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他也如同丽芙一般注视着远处嬉闹的孩子，回忆起过往的点滴：“虽然成为构造体后这些梦想就逐渐离你远去，站在你我面前的更多都是悲惨的离别和痛苦。但在这些一个又一个悲剧中你拯救了不少人，丽芙。那些被你用不同方式拯救下来的孩子未来会从事各种职业，这样想来也许你曾经的梦想已经通过另一种方式在实现也说不定。”

      少女微微张口没有说话，她将放在远处的视线拉近并落到身旁的指挥官身上。让那尘封着记忆的匣子向身边之人展开分享，对她来说已尤为贵足。

      漫步于小道上，温暖的阳光绿枝之间的缝隙晒撒而下，伴随着斑驳的树影落到男人的脸上。熟悉的宽慰将她内心深处因触景而泛起的一缕落寞与遗憾轻柔地抚平。

      看似已沉默许久，实则不过须臾，她的嘴角再次微微勾起的同时目光也不再在身边之人身上做过多停留，转而注视着前方：“嗯，也正是因为成为构造体，丽芙才能有机会和指挥官以及灰鸦小队的大家相遇，也才能够以这种方式实现小时候的梦想。”

      话已至此便无需多言，接踵而至的沉默带来的只会是片刻的宁静与安心。细细聆听周围的交谈声，感受着拂在脸上的微风，仿佛时间变得很慢，慢得能感受到它从指间流走一样。这短暂的沉默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至两人不约而同地被远处路边的一角所吸引：

      小道稍远些的一旁架设着不大的小摊，摊面上摆放着生态瓶、布偶以及模型等玩具。在开阔的公共场所假设小摊这种自黄金时代之前就一直存在的事并不罕见，到了人类蜗居于着小小的空中花园中亦不会消失。只是与大多数架设小摊后高声吆喝或见人便寒暄着邀请购买自家商品的摊贩不同，远处摆摊的摊贩只是静静地坐在摊子后低着头，不知是在小憩还是在做着其他的活。

      再顺着小道前进些许，与那安静的摊贩之间的距离再度缩小一些后才看到那似乎是一位年轻的男性摊贩，年龄与身为指挥官的男人相仿，亦或者是稍小一些。他没有高声吆喝宣传着自己的商品，也没有对路过摊贩时仅是看上一两眼商品的路人作过多理会。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本速写本，用他手中的铅笔不断的在纸上快速而熟稔地画着。兴许是为了观察自己所看到的景色，他偶尔会抬起头来去看上一两眼，但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低着头。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了摊前，但却是男人率先在摊前停下步伐。他注视着摊上的商品，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其中一只淡粉色的绵羊布偶上。没有做过多思考，男人伸手指了指布偶：“你好，请问这个多少钱呢？”

      “嗯？”在听到男人如此询问后，年轻的摊贩才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也就是在这时，男人才真正看到他那张消瘦的脸,“30元。”消瘦的脸与略微凹陷的眼窝下一双深邃的眼注视着男人，回应的语气虽然平常，在他人听来却显得尤为疲惫。

      “嗯，不贵。那这个我要了。”稍加对视后，指挥官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腰包里拿出钱来清点片刻后一手递给摊贩一手将玩偶拿起递给身旁的丽芙，“来，这是给你的，拿着吧。”

      “诶,是给我的吗？”后者微微一愣，像是有些意外地再次确认着。而当她看到男人点头后才伸手接过礼物：“谢谢。可是指挥官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这个呢？”

      “因为之前我打听到以前那个一直陪着你入睡的绵羊玩偶已经送给保育中心的人了吧？我想着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夜晚身边空荡荡的应该很不习惯才是，所以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帮你买一个，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再送一个更好的。”男人如此回应着，原本他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当话语已至嘴边却被坐在一边的摊贩打断。“这是你的零钱。”他的声音略微沙哑，捏着零钱的手指指节细长而骨节分明。

      男人笑着摆了摆手，朝着摊贩点头致意：“谢谢，但我看你可能需要帮助，这剩余的钱也不多，你可以当做小费。”后者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抬起那双深邃的眼与男人对视，在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出任何恶意之后才将多余的钱收下。

      “谢谢，你是军人？”摊贩一边将额外得来的钱清点好并收进口袋，一边询问道。“嗯，是的。怎么了吗？”见面前的人如此询问，男人点头回应后好奇地反问着。

      而年轻的摊贩摆了摆手，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纸和笔上，就连回应都逐渐变得敷衍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气质和其他人不同，着装也是。军人，在这里挺少见的。”

      见对方不再是愿意做过多交谈的样子，男人也不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他转过身看向抱着玩偶的少女微笑地提议道：“那咱们走吧？”

      少女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并对着男人回以微笑。而至此两人也再次迈开步伐并肩漫步在被树木簇拥着的小道内。

      无疑林道间有不少情侣，在这蜿蜒的小道中指挥官与丽芙可称得上是其中的“异类”。两人身穿着笔挺军服漫步其中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要说是战友的话两人举手投足间又显得过于亲密，但要说是情侣，那两人散步时却始终未曾牵手。两人究竟是何种关系并由此所产生的种种猜测不由得在注目的行人中产生，但无论何种猜测都均只是个人猜想，未曾真正牵扯到两人。

      “话说回来......”并没有走出多远后男人便似是想到了什么，“虽然说只是散步，但看在这是你回来之后咱们第一次散步，合张影如何？”此般提议在少女听来稍显突然，使得她在为此而呆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后的她脸颊上泛起淡淡红晕，略显羞涩，但终究没有表示拒绝。她抿嘴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随后又对男人的提议进一步询问道：“那......是直接在这里吗？”

      男人自然不会介意就地停下合影，但他也注意到了少女的羞涩。环顾四下，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道路边的榕树那儿。种植于路边的树品种繁多，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植上与不同之品种的树木。但男人记得从自己进入这片园区到现在为止都尚未见到其他榕树，兴许眼前的便是整片园中的独一棵。

      “不如就去那里吧，暂歇在那站下拍张照不会花费太多时间才是。”男人边开口便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榕树。粗壮的树干挺拔得一如军人一般，而从树上垂落的根根榕须却又犹如老者。园中不少人在草坪上休息玩闹，那道路边的榕树却鲜有人光顾。

      仅是拍照无论在何处都可以，在无人的树下使得画面只能拍下两人则是更好。对于男人的提议少女予以默许，并默契地一同迈步来到树下。

      清风再次拂过，引得四周的枝叶发出沙沙轻响。摇曳的枝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将部分影子投落到两人的面颊上。男人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稍加操作，随后抬起手来查看效果。屏幕中的男人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双目虽尽显沧桑却依旧炯炯有神。既然是合影，那么拍摄人物就不能只有自己。

      “来，丽芙，还得靠过来一点噢。”

      “唔......”在男人的提醒下，少女才微微挪步更加贴近对方几分。仅仅只是靠近些许距离，绯红的脸颊就显得更为红润。她微微抬头看向屏幕，而屏幕中的她羞红着脸双手紧搂着柔软的玩偶，指间摩挲着柔软的羊毛，略显拘谨地与男人保持着最后的一点距离。

      仅剩的一丝距离说是拘谨，倒不如说是仅剩的犹豫与为难。少女的梦中与爱慕之人的亲密举动不在少数，甚至其中部分片段可称得上暧昧，但那终究只是梦中由她的期盼所产生的幻象而已。到了如今的现实中，她难免产生迟疑：自己是否能和梦中一样与对方这样亲密？

      “失礼了。”然而身边的男人兴许是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又兴许只是为了更好的将她与自己的呈现在即将拍摄的屏幕之中，他伸手将臂膀从少女的身后绕过，轻轻环住她的腰腹将两者的距离进一步缩短。

      腰腹处传来的温暖让少女不自觉地轻微颤抖了一下，两者贴近后的气息令她脸颊上原本足够明显的绯红更甚几分。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掩盖自己几乎要溢出的心情，却又因为想起正在合影而不得不抬头看向摄像头。

      这次两人的距离足够接近，无数的生离死别与长久的羁绊让两人在此刻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看着摄像头的少女微微抿嘴勾起笑容，她的脸颊依旧通红，眼中除了羞怯外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喜悦：此前暗藏于内心的犹豫与疑惑在无言中知晓答案，那个看似无法实现的梦正逐步变成可以看见的未来。

 

      年轻的摊贩翻过一页已经完成的速写，抬眼环视四周寻找新的素材。在未有人光顾的时候，他便只是一位消瘦的年轻画家罢了。而片刻后，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站立于树下合影的男女，那是今日截止到现在为止他为数不多的顾客，不久前的顾客，也是现如今的绘画素材。

      他凝视着树下的两人片刻，略显瘦削的手拿起笔来再次于新的一页上展开绘画：

      年轻的画家所绘画下的一幅名为《榕树下的留影》的画作。画中身着军服的军人抱着如天使般貌美的女伴站立于榕树之下为他们的羁绊留念，颇有凯旋的英雄与爱人相约携手未来的意味。与画家惯用的简略速写不同，绘画刻画细腻，如同一幅即将用于赠送或展出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