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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企鹅物流的男员工.整合运动篇(四十)

2023-05-03 14:00 作者:初号计划  | 我要投稿


“我原本以为,我的感情早已被黑暗的矿场磨灭殆尽。然而在那个时候,博卓卡斯替紧紧抱住了我这具冰冷,不知温暖为何物的身躯。”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为他当时的情感感染了我……那种人性的温暖,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孤身一人的我选择追随他的信念,成了这座矿场存活的少数幸存者之一……”


“所以,你认博卓卡斯替作了养父。”霜星的讲述让洛弦身临其境,他也明白霜星那时的境遇,已经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是的,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血亲,在年幼的我看来,博卓卡斯替就是我的至亲。”霜星没有否认,“我说过,在我亲生父亲死去的那年我才五岁,并不记得多少事情。在我的潜意识里,或许确实把他当作了真正的亲人。”


“你口中的那位养父,还真是一位看不透内心的传奇人物。”洛弦对爱国者的了解不多,但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位坚毅的将军展现父爱的一面。


“传奇人物?你说的或许没错,但那是从前。”对于自己的养父,霜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关于他年轻时的过往,我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曾经是乌萨斯的战争英雄,年老后退守某座城邦。很难想象吧,我父亲,这位统帅万众的将军,战场上的杀人机器,却有着一颗多愁善感又顽固不化的内心。”


“他曾是乌萨斯的战争英雄,如今却选择为了整合运动,为了感染者而战?”


“听过那么多的讲述,你应该知道的,作为整合运动的领袖,我们每个人都有着惨痛且黑暗的,地狱般的过往,父亲他当然也是如此。”


“博卓卡斯替……惨痛的过往?”对于爱国者的曾经,洛弦毫不知晓,所以他也不知道曾经的乌萨斯将军,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整合运动领袖,乌萨斯军队的噩梦,“虽然我并不了解爱国者的往事,但我知道不论如何,能成为乌萨斯战争英雄的人绝对不会无故作恶,爱国者加入整合运动,应该只是有自己的苦衷。”


“你连我的父亲都没有见过,却对他这样认为吗?”霜星对洛弦的看法感到不解,她以为洛弦会将爱国者视作敌人,但他的话中,却表达出了对这位乌萨斯将军的敬意。不过霜星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讲述起来爱国者的故事。


博卓卡斯替是一个魔族人,妻子早逝,他和儿子相依为命。魔族在人们的眼中都是凶恶残暴的,然而他的儿子却成了乌萨斯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温迪戈学者。


博卓卡斯替在一次战役中感染了矿石病,这意味着他无法再以战争英雄的身份接受乌萨斯民众的敬仰,他手下的士兵帮他隐瞒了病情,他也对自己的儿子隐瞒了一切。他不想拖累任何人,只想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默默死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大叛乱”期间,他作为乌萨斯的力量镇压叛乱维持秩序时,在街头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时他的儿子已经没有了体温。


他的儿子为了感染者的权益四处奔走,最后却死在了感染者的叛乱中,博卓卡斯替认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在埋葬儿子尸体的那一刻,他连同内心的信念和荣誉一并掩埋。


在那之后,他的队伍随他一同离开,名为博卓卡斯替的战争英雄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让虐待感染者的乌萨斯人闻风丧胆的雪原游击队。再之后,这支游击队解救了困于矿场的霜星,爱国者将她收作养女。


“儿子为感染者争取权益,最后却死在了感染者的纷争之中,这结局还真是让人意难平……”洛弦对于这段境遇,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我或许明白,爱国者为什么会将你收作养女了。”


“是啊,在他抱着我的时候,他眼前浮现的或许是他已逝儿子的身影。”霜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他是个老顽固,不擅言谈,更不擅一字一句地表达情感。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知道,他真的把我当作亲女儿看待了。”


“我能够从你的讲述中了解到,爱国者他是一位善良且伟大的将军,他只是把自己余生仅剩的温柔给予了你而已。”


“或许,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亲情?救赎?还是一点点的心理慰藉?如果事实真的如此,我们何尝不是在互相拯救……咳咳咳……”


霜星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捂嘴咳嗽起来,辣味糖果只能暂且抑制住矿石病的痛苦,而霜星的病情在过度施法之后,已经开始进一步加重。


“霜星!”洛弦见此赶忙想帮霜星取糖块,但是霜星摇了摇头,这一次的发作没有刚刚那么剧烈,她很快就缓解过来,然后拿出手帕,仔细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不用担心,这只是过度使用法术的后遗症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褪。”


洛弦之前听雪怪小队成员说过,霜星为了从黑蓑手中救下自己,才被迫用出了透支生命的法术,这让他喉咙一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你的身体状况很差,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艺了。”


“龙门的敌人近在眼前,不用源石技艺,难道你代我去战斗吗?”霜星沉声反问,看向洛弦的目光也犀利了起来,“洛弦,听过我的讲述之后,扪心自问一下吧。身为普通人又妄言拯救感染者的你,有过和我们一样惨痛的过往吗?你真的了解感染者吗?”


洛弦呆住了,霜星的话让他陷入了深刻的反思,他的过往如何?说出来简直可笑,他的过往简直比普通人还要普通人,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学业,仅有穿越以来的这一个月,才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或许真的有些自大了,抛开他治愈矿石病的能力,抛开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种种机缘,他的认知和思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他自穿越开始就一直在立誓拯救感染者,但他真的理解过感染者吗,他真的为感染者考虑过吗?


没有,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梅菲斯特过往受到的侮辱与虐待;没有经历过爱国者曾经的人性挣扎与丧子之痛;没有经历过霜星儿时家破人亡的境遇与地狱般的矿场生活;更没深切体会过,这片大地最真实的黑暗人性。


自己的认知在这片大地看来简直如同新生的婴儿,懵懂无知,一意孤行。身为普通人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指责整合运动的所作所为吗?


在杂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后,洛弦只是轻声叹气,“抱歉,我不该将如此自大的话说在前面,但我向你保证,霜星。我一定会为自己说出的话付诸行动。”


“付诸行动?你一个人?”


“当然不止,虽然我个人的力量很微小,但我并不是孤身一人。罗德岛的每个人都在为拯救感染者的理想而努力,在众多力量的加持下,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成功。”洛弦看了看挂在自己胸前的干员职位证,


“说起来,整合运动和罗德岛建立的初衷,不都是一样的吗,我们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彼此争执不休?如果我们能够成为盟友,用合理的方式为感染者图存的话,明明可以避免很多的伤亡。”


霜星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被洛弦打动,“罗德岛吗……呵,分城那一战后,我承认你们罗德岛是不错的战士,但是我依然没法信任你们,更别提你们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医疗公司。”


“但我们不该互相厮杀,罗德岛可以帮到你……”


“你们的立场与信念很坚定,但我无法凭借表象判断你们的善恶。”霜星说道,“亚历克斯和浮士德都死在了你们手上,梅菲斯特也间接因罗德岛而死,这让我对你们产生了怀疑。”


洛弦默然,他没有目睹碎骨和梅菲斯特的死亡,但他确实亲手杀掉了一心求死的浮士德,犹豫良久,洛弦才低声回应了一句,像是说给霜星,又像是说给自己,


“这是战争,他们的死去在所难免,你说的对,这或许也是罗德岛犯下的一种罪过……”


“总之,我救下了你,只是出于对罗德岛的认同与尊重。但我们的前路并不相同,终归无法走到一起。”随后,霜星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洛弦一眼,“另外,还是要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该道谢的应当是我才对……”


“谢谢你肯听我这么多的废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人如此深刻地交流过了。我能看出来,你们不完全是其他感染者描述的那样,那些感染者只是害怕,害怕终将迎来的死亡。”霜星说罢,又抛给洛弦一个问题,


“洛弦,身为普通人的你,害怕死亡吗?”


洛弦不知道霜星为什么要这么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当然害怕,死去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惧怕死亡,不是人的本性吗?”


“是吗,看来你对这片大地还有留恋,也有很多可以去做的事。”霜星又问,“既然怕死,分城战斗那一次,你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孤身一人突入雪怪的包围圈,挡在战友的身前?”


对于这个问题,洛弦的心里很早就有了答案:“身为罗德岛的干员,就应当负起干员的责任,我做不到眼看同伴身陷危机却坐视不管,更难以接受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样吗,你并不称呼他们为战友,而是同伴……”霜星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这也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在战斗的时候,我时刻都在想着,我是否惧怕死亡?”


“我听说,乌萨斯的防军把我说成是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事实上,我们只是一支在雪原徘徊,苟延残喘的感染者队伍罢了,他们认为我的法术很强大,但是没人看到,我的躯体早就被矿石病折磨得千疮百孔。”


“从我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会先一步到来,这片大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按理来说,我是不怕死的。”


“但我一直有种莫名的担心,到底在担心什么?我说不上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活下去,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活下去。”


洛弦在一旁静静倾听,他知道霜星不是什么雪怪公主,也不是什么寒冬死神,她只是个有着悲惨过往,又深受矿石病折磨的可怜人而已,不仅是霜星,整合运动的所有感染者都是如此,若是能摆脱矿石病的诅咒,谁不想在这片大地上普普通通地活下去呢?


“霜星……你有没有想过和普通人共存?”


“普通人,什么是普通人?这片大地从来没有对此给出过定义。”听到洛弦的话后,霜星呆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如果你所说的普通人就是指未患矿石病的健康人的话,那么我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实现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共存,呵,这种事大概只有救世主才能办到吧……”


“只有救世主才能办到……”


霜星或许只想表达这是件不可能实现的事,但洛弦从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那么,你觉得泰拉存在所谓的救世主吗?”


“你觉得呢?这种东西,连感染者拿来自我安慰的借口都算不上,如果泰拉真的有什么救世主,感染者饱受了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歧视压迫,救世主为什么没有出现?”霜星的话语很冷漠也很现实,“别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物了,感染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活在当下。”


这不仅是霜星一人的观点,更是当今泰拉绝大部分感染者对自己命运的看法。说的也对,矿石病已经在泰拉肆虐了不知多久的岁月也未有消褪,谁还会相信救世主这种虚假的事物?洛弦闻言没有开口,却在心里暗言一句,


“我会一步步变强,以自己的能力成为拯救泰拉大陆万千感染者的那位救世主。”


“总之,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搏得你的同情和怜悯,而是想让你认清感染者的处境和这场战役的本质。”见洛弦默然,霜星以为洛弦对自己的话陷入反思,于是继续说下去,


“罗德岛的目标很远大,你也是个有志向的人,但理想和空想并不能混为一谈,拯救感染者这种话,还是以实际行动去努力实现吧。”


“我会的。”经过了此番交谈,洛弦对感染者和整合运动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回应过后,洛弦又抬头直视霜星,问出了霜星一直没有正面解答的问题:


“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整合运动按你所说,应当是一个为感染者争取自由的正义组织才对。但现在我所看到的,只有整合运动对切尔诺伯格的疯狂报复和对平民的无差别残杀,作为领袖之一的你应当是见证过这些的,为什么整合运动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霜星也愣住一下,奋斗这么多年,她也不知晓整合运动是为什么缘由背离了初衷,变成了现在的暴乱组织,“不过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你问了,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了。”


“一切的起因,是我和父亲在冰原上辗转时,在一座旧城废墟偶遇了一位感染者女人,她想要拉拢我们一同战斗。哦,她名叫塔露拉,那时正在为感染者的利益四处奔走。”


“初遇的时候,塔露拉孤身一人,除了身上的名册和号码簿,她什么都没有。但与其他感染者不同的时,她的眼中有光,那是一种为所有感染者谋取未来的,充满希望的光。”


“与她合作之后,我们在一次次战斗中成为了朋友,我现在还回想得起,她对我们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和你一样不切实际。她想要以一己之力,组建一支由感染者凝聚而成的抗争力量,为深受折磨和压迫的感染者谋求自由和平等。但我没有因此取笑她,因为她真的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着。救治受伤的战士时,她在。向感染者讲述策略和她那些学说时,她在。和乌萨斯剿灭小队作战时,她依然在。”


“我们的队伍在希望中壮大,我们的友谊在增长,整合运动也在那个时候悄然诞生于世。”


“那时,我把她当作非常好的朋友,她对待所有人似乎都很善良,在得知我的病情后,也是她帮我做了这些辣味的糖,为了证明我不是团队中的异类,她也和我一起吃过这些糖。”


“看到她吃下糖后露出的古怪表情时,我还因此笑了好久。”


“那段时间,每个人的眼中都抱着对感染者未来的期望,目睹着整合运动的逐渐成长,我甚至觉得塔露拉的理想就会在不远的将来实现。”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塔露拉或许是经历了一桩惨剧,又或许是遭到了背叛,几年前她从那座村庄回来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性格变得冷漠偏执,再也不相信人性的善意,对整合运动的治理和想法也开始发生改变,她开始认为并不是所有感染者都值得拯救,一些人性丑恶之人,根本不应当存活于世上。”


“起初,我们很担心她,想和她做一番交谈。但塔露拉开始日渐疏远我们这些曾经的朋友,甚至用话语激发梅菲斯特心底的黑暗和仇恨,让他将恨意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发泄到普通人的身上。我不知道塔露拉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现在的塔露拉早已不是曾经光明磊落,为感染者奋战的斗士,而是一个偏执的暴君。”


“直到战争爆发,整合运动在她的领导下开始了对压迫者无底线的复仇,切尔诺伯格毁于天灾之中,无数普通人要么死去,要么感染了矿石病……如果这种结局就是塔露拉想要的,那么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会跟随她。”


“但是现在,我只能以一个加害者的身份静观这一切,我阻止不了塔露拉,她的意志已经贯穿了整合运动的所有阶层,我能做的只有管好所属的雪怪小队,让他们救助一些感染者而已。”


“我也没能理解,整合运动犯下的罪孽,到底是源于什么……”


“原来,整合运动变成这样的原因是,塔露拉?”洛弦恍然大悟,但没深入了解过游戏剧情的他还是不知道塔露拉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只是当霜星提起塔露拉时,他的眼前隐约浮现起一片燃烧的雪原。


如果曾经的塔露拉真的如霜星所说,是一位为感染者谋取自由的坚毅斗士,那么难以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惨剧,才将塔露拉变成了如今冷漠狠戾的暴君。虽然洛弦的见识还很浅薄,但经历了血腥的战火与人性的黑暗后,他绝对不会再把泰拉大陆当作虚幻美好的游戏世界。


“另外,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还可以告诉塔露拉的一些战术规划。”这么久的交谈过后,霜星对洛弦有了一丝信任,“塔露拉正在筹备整合运动夺取龙门,将龙门作为整合运动的据点城市,而不是像切尔诺伯格一样摧毁。”


洛弦闻言倒是面露疑惑:“可是现在的境况你能够看出来,整合运动并没有在龙门战役中投入多少力量,将龙门变为感染者的城市,塔露拉的计谋真的这么简单?”


“是的,我觉得她在演戏,看来你也这么觉得。”霜星将自己的想法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我将整合运动的战术规划透露给了作为罗德岛干员的你,在塔露拉看来,这已经是一种背叛的行径。我必须要考虑一点了,如果不久后我和塔露拉走向决裂,我能否以自己的力量战胜她?”


“如果你不再与我们为敌,罗德岛一定会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洛弦还借着最后的机会劝导霜星,“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为什么不能放下偏见,共同合作追寻理想?”


“因为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回头路了……”霜星依旧摇头拒绝,但她的语气放轻很多,“为了困在龙门城内的同胞,为了雪怪小队,为了我对感染者许下的诺言,我必须应战。在龙门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回切尔诺伯格,这一次我会面对塔露拉,尽力阻止她的所作所为。”


“霜星,你难道真的要……”


“呼……我的时间不多了,已经和你聊了很久,接下来,我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无论洛弦怎么劝导,霜星的心意都未被动摇,“如果你的伤没有大碍,就离开据点原路返回罗德岛吧,最好别因为这段谈话就对我心存好感,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刀兵相见的敌人了。”


没有听洛弦继续说下去,霜星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洛弦想和霜星解释清楚这一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霜星的身影消失在建筑大门处,随后,站在建筑前方待命的雪怪小队成员应该是接到了霜星的指令,带着一把沾满尘土的长剑走进房间。


“这是你和黑色雨披交战时掉落的武器,大姊说你对我们没有敌意,这把剑可以还给你。”


雪怪手中的长剑正是霜落,洛弦见此也放下了心,还好霜落没有被黑蓑捡走,而是被雪怪小队带了回来,能够将霜落带回并还给洛弦,也表明着霜星对洛弦已经足够信任。


“谢谢你们……”接过霜落,洛弦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巾小心擦去剑身沾染的尘土,闪着寒光的银色剑刃再一次显现了出来,经历了多次战斗,洛弦对于这把剑已经逐渐有了感情。


“这一切都是大姊的选择,我们相信她的决定不会有错,她的时间不多了,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机会给予其他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霜星她……她的做法我不好评价,只能说,她是位真正的感染者战士。”一番长久的谈话过后,洛弦对霜星的看法也从最开始的谨慎和指责变为了理解与认同,


“我能看出来,在霜星的治理下,你们雪怪小队还在坚守整合运动的初衷,是少数还在为感染者的未来而奋斗的理想者。整合运动攻占龙门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能否告诉我,在此之后,你们会做些什么?”


“龙门境内的同胞全部撤出之前,我们会掩护同胞继续与近卫局战斗下去,直到我们救下了所有同胞为止,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这名雪怪小队成员倒是很实诚,放下了对洛弦的戒心“你不是我们的敌人,尽快离开这里吧,战场上刀剑无眼,总会将无辜者误伤的。”


“这片区域的黑色雨披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了,回程的道路是安全的,只要沿着建筑门前的这条街道一直向南走,应该就能看到近卫局的驻守警队,回到罗德岛之后,记得不要把关于雪怪小队的事情说出去,我们从立场上来讲,终归还是敌对的关系。”


“离开……我不应当离开的。”


洛弦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他收好霜落,起身下了木板床,作为知晓雪怪小队结局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在受到雪怪小队的帮助后就这样离开。他知道如果不作任何改变,雪怪小队会在和近卫局的战斗中死伤大半,领袖霜星更是会为了同胞留在龙门,以一己之力直面罗德岛,最后身体枯竭抱憾死去。


如果不作任何改变的话,这支最后坚守着整合运动初衷的队伍也将随着命运消散,洛弦将因为自己的无能,再次目睹一场感染者的悲剧。


他立誓要拯救感染者,怎么可能对此不管不顾,既然这个世界的命运注定了悲剧,那就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自己去打破命运!


起身站在床前,洛弦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顾不得这些,而是向这位雪怪小队成员询问道:“请问……你们还有多余的雪怪小队队服吗?与我的体型符合的那种。”


“当然有,据点里留存着很多套备用服装。”那名雪怪小队成员还没搞懂洛弦的意思,“你的衣服也没有严重破损,要我们的队服做什么?”


洛弦沉思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对这名雪怪小队成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离开,我想要,暂时加入你们。”


【五一假期的爆更阶段已结束,希望读者们可以看得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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