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反向标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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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贝拉,如你所见,也是一名高三生,却是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子,S级Omega。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的童年可是说是非常灰暗的。
作为家里的长女,我生来就被赋予接管家族企业的使命。每天永无止境地学习,说是继承人样样不能落后。看似光彩的家族背景,只有我知道是多么令自己厌恶。
我也曾反抗过一段时间,不过都是以谩骂和殴打结尾了。
那天,我同往常一样被关在书房里,本以为又要这么独自呆上一天,却遇见了我人生中那缕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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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随着关门声响起,贝拉开启了她新一天的历程。
说是历程,倒不如说是乏味的任务。
桌子上摆满了父亲早早就替她找好了的学术类书籍。
明明她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啊……
风哗啦啦地惊动了窗外的树叶,贝拉翻开最上面一本,梳得整齐的刘海被牵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舞蹈。
似是终于被惹烦了,她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窗户旁,欲要拉下百叶窗帘遮挡住与外界的唯一通道。
但是这时,一只纸飞机毫无征兆地通过这层窗口飞进了室内,风带着它起起伏伏地随意波动,最终平稳地停在了贝拉脚边。
贝拉捡起这个外来物种,不自觉地朝窗外看去。
而后,她就见到了太阳。
贝拉多年后再次回想起这惊鸿一瞥时,仍旧会忍不住慨叹女孩的笑容是多么纯真,不同于以往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她的笑真真切切让人感觉到是发自内心的。
女孩有着一头比常人更加耀眼的白金色短发 ,海蓝色的眸子映透出属于这个年龄段孩子特有的清纯。
贝拉微微愣神,听到她说:
“那个…我的纸飞机,能还给我吗?”
贝拉没有犹豫地递了过去。
“谢谢!我叫乃琳,你叫什么名字?”
乃琳非常宝贝地摸了摸她亲手涂鸦的纸飞机,随即问道。
“贝拉……”
虽然从小就被教育不能跟陌生人搭话,但贝拉并不觉得眼前人像是坏人。
至少没有看起来这么无邪的坏人。
“贝拉?好好听的名字!你是新搬过来的么?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乃琳小手扒在窗台上十分激动地说。
“啊…抱歉,我不能出去。”
说完,贝拉回头看了看桌子上落成堆的书籍,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乃琳遗憾地“啊”了一声,转而又露出明媚一笑,说:
“没关系,那我们聊聊天叭!”
如果只是单纯的聊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贝拉如是思考着,抬头对上了对方期待的眸,还是妥协道:
“好。”
*
“什么?!一天学12个小时!不会累么…?”
乃琳惊讶出口,怀疑面前人的真实年龄。
可对方看着明明就和自己一般大,甚至还比自己矮一点呢……
“还好,习惯了。”
贝拉只是淡淡答道。
乃琳心疼地拉住对方的手,提议道:
“要不我们逃出去吧?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那里可好玩儿了!”
可被对方触碰到的那一刻,贝拉却猛地缩回了手,精致的柳叶眉不禁弯曲起来。
“嘶……”
乃琳愣愣地看了看掌心残留的温度,又将视线定格在那抹腥红上。
“你的手……对不起!”
贝拉将手重新藏在袖子里才安抚起对方不知所措的神情。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
她没有告诉女孩,那是前几天她没有完成学习任务,父亲用戒尺留下的。
这点疼痛或许她早已麻木,但对女孩来说一定很残忍吧,她不想吓着对方。
她还想贪恋这为数不多的温暖。
本以为女孩又要问东问西,对方却只是掏着裤兜在寻找什么。
良久,一段醒目的红色丝带出现在两人眼前。
“我只有这个了…你拿这个包扎一下吧,这还是我姥姥送给我的。”
乃琳边说边举起贝拉的手,轻轻地在伤口处缠绕几圈,最后笨拙地打了一个不算好看的蝴蝶结。
贝拉凝视着丝带失神片刻,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不止是蝴蝶结。
“谢谢…”
她喏喏出口。
乃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遮掩着自己的羞涩,转移话题道:
“那我们走吧。”
“好。”
*
一望无际的麦田上,两个孩子在无忧无虑地自由穿梭。
麦子划过她们稚嫩的身躯,随风自由摆动。
贝拉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自她搬来这里以后,除了上学,就没怎么出过家门。
她还不知道原来房子后面有这么一块大的田地。
“看,那里就是我家。”
乃琳指着不远处一幢极其普通的水泥房介绍着。
一墙之隔,却是截然两番不同的天地。
贝拉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向四周长势良好的麦穗,她的心情也随风发散到天边,一颗幼小的种子在她心底渐渐生根发芽。
鬼使神差般,贝拉脱口而出:
“你…会羡慕有钱人吗?”
乃琳被她的问题整得莫名其妙。
阳光毫不吝啬地打在她的身上,好似她生来就被神明偏爱一般,两颗水汪汪的瞳孔仿佛可以装下一切。
“当然不会啊,有钱人多累啊,又要学这又要学那。”
乃琳转了个圈,感受着微风拂面。
“人生嘛,当然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啦!毕竟…鸟应该在天上,而不是笼子里。”
……
鸟应该在天上,而不是笼子里。
她说的没错。
贝拉酸了鼻子,那颗种子破土而出,她大概是明白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是些什么了。
她敞开心扉,心里的悸动令她感觉十分新鲜,到底是多久了呢,她的这颗心从没有跳得这么欢快。
那之后,虽然被父亲发现偷溜出去少不了一顿打,但贝拉从不后悔。
那扇窗户被永久封死,她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只被人豢养、却渴望自由的金丝雀。
即使后来她在高中与女孩重逢,也没有主动相认。
她还是那么耀眼,利落的短发换成了及腰的长发,但是那双眸却始终没有变。
对方一定不记得自己了吧……
她选择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神明,不敢上前轻易亵渎。
她想,如果对方生活得好,那么自己也就很满足了。
当然,这只是基于这人没有主动招惹自己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