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指挥的传承》下

“怎么了？”

“我不确定，每次我望到桥对面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好的感觉？”

“嗯。仿佛有人在看着我们”阿代俄斯低语道

乌列尔检查了一下他的通讯电台，”侦察兵那边什么都没报告”

阿代俄斯摇了摇头”不，这更像是本能。整个地方都感觉不太对劲。我形容不出来。”

乌列尔很困惑。阿代俄斯是他所信赖和敬爱的人，他们一同流血奋战超过50年，他们之间的战友羁绊更是不用言说的，但他却感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阿代俄斯。连长更依赖本能和情感，而不是神圣的阿斯塔特圣典，这部伟大的军事著作是他们的原体罗伯特基里曼在一万年前写下的。该法典构成了几乎每个星际战士战团的战术理论基础，也为整个帝国的军事力量奠定了基础，但是阿代俄斯倾向于把法典的智慧当作建议而不是死板的教条规章，这是乌列尔不断感到惊奇错愕的来源。他成为阿代俄斯的二把手已经将近三十年，尽管连长取得很多了成就，但乌列尔有时仍然很难接受他的行事作风。

“我想去那边山丘上看看。”阿代俄斯突然说。

乌列尔叹了口气，说到：“有什么情况侦察兵都会通知我们的。”

“我知道，我也对他们很有信心。但我只是想亲眼看看。走吧，我们去看看。”

乌列尔打开了他的通讯频道，通知侦察兵他们将从后方过来，并跟着阿代俄斯，走到桥的尽头。他们经过了远处的掩体，叛军本应该占领的掩体，注意到了其中爆弹枪的闪光。两名星际战士正沿着通往峡谷两侧高山的宽阔道路来回巡逻，在接下来的30分钟里，他们检查了乌列尔部署侦察兵的几个地点。雨水减弱了周围的声音，也让能见度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丛林有足够的树木覆盖，但如果真的有一支军队在那里的话，他们不可能看不见。

“满意了吗？”乌列尔问。

阿代俄斯点了点头，但没有回答，于是他们转头开始下山，回到大桥的碉堡处，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到了塞瓦诺·托马辛在工作。

但就在这时一排炮弹从他们头顶飞过！

乌列尔几乎一听到炮弹来袭，通信频道里就响起了爆炸声和嘈杂的汇报声；侦察兵报道称看到远处有多次炮火闪烁，看到有多辆装甲运兵车和坦克。桥中央还发生了一场令人目眩的爆炸，紧接着又有六起爆炸迅速发生，将黄昏撕开。乌里尔大叫了出来，他看到一名仆从和两名星际战士被炸下桥，径直掉到了下面的岩石上。

两个军官迅速向桥冲去。

乌列尔一边跑一边拨进侦察兵的通讯频道，大喊：“阿尔法侦察队！他们从哪个方向来？报告！

“三公里处有敌军活动，正在接近，中士！雨水把灰尘压了下来，我们身处视野盲区无法准确看到他们！

“明白了！”乌列尔喊道，咒骂着天气，“你们还能看见什么？！”

现在无法得到准确的数字，但看起来像是一个营大小的兵力。数辆奇美拉运兵车，还混入了许多重型装甲单位——黎曼努斯、狮鹫和地狱犬！

乌列尔并与阿代俄斯交换了一眼。如果侦察队的情报无误，他们将面对的是一千多人的炮兵和装甲部队支援。两人都知道这一定是维克图斯号上的占卜者发现的。必须让所有人都回到桥上，现在就把它炸了。

“尽你们所能活下来，继续向我汇报，争取回到这边来！”

“明白，长官！”侦察兵回答说，然后了关闭频道。

更多的炮弹落在桥上，爆炸的回响在封闭的峡谷中震耳欲聋。每一次爆炸都会溅起大量的石块，在雨水的配合下如同炸起了一道道“泥浆喷泉”。

空爆弹在桥的上空呼啸而过，把致命的弹片泼洒在地面上。乌列尔意识到这是狮鹫迫击炮才能发射的特殊的弹药，基里曼在上，行星防御部队显然无法接触到帝国卫队才能拥有的重型火力。或者他们没有意识到使用这种武器可能会摧毁这座桥。

在开阔地带的大部分星际战士们现在都在隐蔽处，乌里尔知道他们很幸运并没有失去太多的人。但当他看到塞瓦诺·托马辛拖着笨重的身躯仍在固定炸药，并将一段段电缆放回最后一个引爆器时，他咒骂了一声。技术军士的行动非常缓慢，但他对炮击毫不畏惧。乌列尔大喊让他加快工作速度。

“一公里半敌军正在接近。正在接近！敌军步兵可见！”侦察队中士的喊叫声在乌列尔的通讯频道传出

“收到！”乌里尔顶着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中喊道“现在马上回来！这之后你们就无能为力了。剑队会在第一个碉堡掩护你们。乌列尔完毕！”

乌列尔和阿代俄斯来到地堡门前，靠在地堡令人安心的厚墙后面。阿代俄斯抓起他的无线电喊道：“帝国卫队指挥网，我是极限战士第四连阿代俄斯连长。请注意，敌方的一股营级兵力正在进攻二四号桥，可能还有更多兵力。我们正在撤退，准备摧毁这座桥。我再说一遍，敌人正在攻击二四桥这边

当阿代俄斯向帝国卫队的指挥官们发出警告时，乌列尔也接通了雷鹰的频道。

“雷鹰六号，我是乌列尔·文崔斯。我们正在受到攻击，请求立即撤离。任务代号欧米茄七四。收到请回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乌列尔只能听到静电的嘶嘶声，他担心炮艇已经遭遇了不测。这时一个严重扭曲的声音从频道里传出，“收到，文崔斯中士。任务代号欧米茄七四收到。我们十分钟后到。请用绿烟标识你们的位置。”

“收到。”乌列尔回答“请注意，当你到达时，着陆区的情况可能非常糟糕。”

“别担心。”炮艇驾驶员轻声笑道“我们的弹药已经装载完毕了，在救援你们的时候会让敌人吃点苦头的。雷鹰六号完毕。”

乌列尔啪的一声把通讯装置系在腰带上，然后用力敲打着地堡的门。门一打开他就和阿代俄斯躲了进去。里面的五名星际战士被安置在掩体的射击位上，爆弹枪和一门激光加农炮瞄准了上面的山丘，准备掩护他们兄弟的撤退。乌列尔透过防手榴弹网凝视着，看着侦察兵们整齐地朝着大桥后退。

侦察队一经过你们，就马上撤退到第一炮台，占据射击位置，”阿代俄斯命令道“其他小队已经基本就位，他们会掩护你的。明白了吗？”

星际战士们点点头，但都没有把视线从侦察兵身后的山脊处离开。阿代俄斯转向乌列尔说，“你过去看看，托马辛炸毁这座该死的桥还需要多久。我们马上去找你们会合”乌列尔开口抗议，但阿代俄斯打断了他，“收声，中士。快走！阿尔法队一安全我就去找你。”乌列尔无可奈何，眼下执行命令才是第一要务。

一连串雷鸣般的爆炸穿过大桥轰击着峡谷的两侧。乌里尔一直等到炮声渐歇才从地堡中探出身来，然后一个冲刺开始过桥，绕过爆炸留下的成堆的碎石碎片和充满水的弹坑。他可以看到塞瓦诺·托马辛仍在沙袋炮台后面研究着雷管。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独特而沉闷的枪炮声。这时一种可怕的预感向乌列尔袭来，他不禁回头瞥了一眼。

两道呼啸而过的炮弹在头顶闪现，一道落在他身后，另一道落在他面前，引起了一道惊天动地的爆炸。第一枚炮弹在阿尔法侦察队上方不到4米处被引爆，他们身穿的轻型侦察兵盔甲根本无法抵御爆炸的冲击，顷刻间战士们就撕成了血雾和碎肉。第二道炮弹的冲击则直接将乌列尔掀翻在地。他咳嗽着泥浆，吐着雨水，挣扎着站起身来，但他惊恐地看到塞瓦诺·托马辛已经被一团白色磷火吞没。

技术军士倒下了，他的金属四肢被爆炸产生的高温所液化，骨头上的肌肉被烧焦了。他的背包里第二枚热熔炸弹被迫击炮的轰炸所引爆。托马辛在一次白热的爆炸中消失了，雨水在他融化的遗体周围形成了一片蒸汽云。

乌列尔直起身子，冲向陨落的星际战士。汤玛辛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乌列尔需要看看引爆装置是否和他一起被炸毁了。如果是，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阿代俄斯看着一个中队的敌军车辆登上了山脊，心中充满了愤恨。即使在渐暗的光线下，他也能清楚地辨认出三辆火蜥蜴侦察车的轮廓，阿代俄斯发誓一定要干掉他们。

他闻到被炸死的侦察队员遗体上被烧焦人肉发出的刺鼻气味。他们就死在离地堡只有十米远的地方。阿代俄斯知道他应该回到桥那边准备好的射击位上去；因为如果他们在这里呆得久一点，他们就会被困住。但是他对复仇的渴望让他的心中的燃起一团火，如果他不为他倒下的战士报仇就向这些混蛋屈服，那他就不配叫做连长了

“尼瓦努斯，阿代俄斯对一名拿着激光炮的星际战士说道“你有目标吗？”

“有的，长官。”尼瓦努斯确认道。

“那就随意开火。给我干掉那些叛徒！”

巨大的武器射出一道刺眼的火焰。一台火蜥蜴从公路上翻滚而下，它的外壳熊熊燃烧，内部冒出滚滚浓烟。在星际战士们以毫不妥协的集火将他们击毁之前，这些车辆的支援步兵小队试图用激光枪还以颜色。但阿代俄斯知道他们无关紧要。击毁坦克才是最重要的。

尼瓦努斯平静地切换目标，另一台火蜥蜴爆炸，它的驾驶员从着火的逃生舱口摔下来。最后一辆坦克停了下来，它的自动加农炮断断续续地向碉堡正面开火，但收效甚微。阿代俄斯能感觉到炮弹轰击地堡的震动。但当火蜥蜴的驾驶员拼命想倒车上山时，他冷冷地笑了。因为找不到着力点，侦察车的后轮不停的空转从而喷出大量的泥浆和灰尘，空气中弥漫着粉尘带来的刺鼻气味，尼瓦努斯开始寻找起下一辆准备击毁的载具

还没等他开火，一枚导弹就穿过雨中，冲进了停滞不前的坦克炮塔。它从内部爆炸，在弹药烧开时被二次引爆所摧毁。

“阿代俄斯连长！”乌列尔在通讯频道喊出声来“随时会有更多的坦克越过山脊，如果你们现在不离开，就来不及了！我们掩护你，快回来！”

“我想他说得有道理，伙计们。”阿代俄斯平静地说“我们已经让他们流了点血，现在我们该撤了。”

极限战士们在举起武器向门口冲去之前，进行了最后一轮射击。

“乌列尔”阿代俄斯大声呼喊“我们准备好了，现在给我们掩护！

几秒钟后，爆弹枪的炮火和导弹齐射的声响席卷了山脊的顶部，把它笼罩在浓烟和火焰中。阿代俄斯喊道：“走，走，走！”他们在雨中疾驰而过。迫击炮火已经停止了；阿代俄斯想，可能是因为狮鹫坦克被移到了能够直接射击的位置。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很感激。

他听到引擎的隆隆声和履带的嘶鸣声，他知道重型坦克已经越过山脊，开进了他们后面的射击阵地。他看到两枚导弹的尾迹在头顶闪烁，并听到它们撞击的叮当声。一次猛烈的爆炸告诉他，至少有一辆敌方坦克停止了行动，但只有一辆。

“敌袭！”当两门大炮的轰鸣声在峡谷中回荡时，他大叫着，越过一堆废墟跳进了一个弹坑。一枚炮弹击中了他的附近，即使有着动力盔甲上陶钢的保护，他也感到身后巨大的爆炸冲击将他几乎压扁，他的自动感官瞬间关闭，来保护他的视力和听力。盔甲被撕开六个口子，面罩上的生命符文也开始快速闪现红色指示。他感到一阵灼烧和诅咒般的疼痛，因为弹片在他的腿上拉开了一条的巨大的伤口。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拉瑞曼细胞在凝结他的血液，并在伤口上形成一层疤痕组织保护层。

两辆幸存的黎曼努斯坦克轰隆隆地下山，用巨大的推土机刀片将冒烟的火蜥蜴残骸铲开。坦克顶上的重爆弹开始猛烈扫射，扫过掩体和桥梁，抛出水和岩石喷口。但是没有击中一名极限战士，阿代俄斯喊道：“起来！快点，继续走

星际战士们站起身来，继续朝着相对安全的地点跑去。更多的坦克和步兵越过山脊，紧随其后的黎曼努斯战斗坦克用激光炮向战士们开火，但是距离太远了。

就在这生死的关头，阿代俄斯突然听到了雷鹰炮艇引擎的轰鸣声，看到了从丛林上方掠过的飞行器的棱角形状。火箭弹从它的机翼塔架上划过，三发齐射，山脊消失在一堵火墙中。装在船体和机翼上的重型火炮向叛军发射了数千发炮弹，瞬间摧毁了坦克和士兵。

当雷鹰掠过山脊，盘旋着准备再次扫射时，阿代俄斯胜利地向空中挥拳。他轻松地慢跑进沙袋装的炮台，跟随他的队员们占据了射击位置。

“乌列尔。”阿代俄斯说“你准备好离开这里了吗？”

“完全准备好了。”乌列尔在阿代俄斯后面的地堡里回答说“但我们有个问题。托马辛在炮击中丧生，雷管还在他身上。现在我们炸不了桥。”

阿代俄斯用拳头猛击沙袋发出一声咆哮“该死的！”，他咬牙切齿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马一样急躁地在炮台踱来踱去，“那我们就得在这里尽可能久地呆着，祈祷卫兵能及时调整他们的侧翼。”

“同意。愿帝皇指引你，连长！”

“也愿他指引你。”

乌里尔关掉了通讯通讯，把一个新的弹匣塞进了他的爆弹手枪，凝视着山脊上的火焰。雷鹰在附近盘旋，机炮对准这乌列尔看不见的东西。随着更多叛徒的死亡，山脊后面爆发出新的爆炸声。

突然一发炮弹在炮艇周围炸开，黑暗的天空映衬下，一股股火光从地上卷起。乌里尔这才意识到叛徒们配备了防空武器。为了躲避来袭的炮火，炮艇发出了一声巨响，但又有一股炮弹喷向天空，几秒钟后，数千枚炮弹击中了炮艇的装甲，撕裂了左舷机翼。发动机在一个明亮的火球中爆炸了。飞行员奋力将飞机保持在高空，倾斜以避开高射炮，但炮艇继续失去高度，受损的机身喷出浓浓黑烟。

乌列尔惊恐地看着雷鹰盘旋地越来越低，它摇晃的身形在第二秒时变得越来越大。

“帝皇在上，不！”乌里尔喊道，就在桥前，炮艇撞到地上，向前滑动，留下了一圈明亮的火花和火焰。残骸撞上了空无一人的掩体，瞬间摧毁了掩体，随着金属的嘶鸣，它在桥上朝着极限战士们旋转。剩下的机翼被剪断，把燃烧的炮艇翻了个底朝天，撕毁了道路。炮艇继续滑行，最后停在离炮台不到200米的地方。

乌列尔把他一直憋着的气吐了出来。他的视线被一些移动的目标所吸引，他看到更多的敌军车辆隆隆地穿过滚滚的黑烟，向大桥驶来。

“看到目标了！”他喊道。全队注意，敌军坦克接近！选好目标，能确保命中就开火！

叛军的装甲纵队由几十台奇美拉组成，上面涂着亵渎的符文。乌列尔咆哮着，他认出了午夜领主们粗糙地复制到奇美拉外壳上的有翼头骨图案。现在毫无疑问了。混沌的污点已经沾染到了塞拉西亚身上。每辆车都装上了一盏强大的探照灯，在行进过程以随机的形式在桥上来回扫视。导弹和激光炮的爆炸穿透了黑暗，数十辆坦克照亮了夜晚。数百名咆哮着的士兵从他们的运兵车上下来，在坦克的墓地中前进着。

乌列尔用手枪开了一枪又一枪。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峡谷的黑暗回荡着尖叫声和枪声。但乌列尔并没有被他们在叛徒队伍中进行的屠杀所愚弄。他们的弹药是有限的，很快战斗就会演变成血腥的近距离战斗，尽管他们会杀死数百人，但最终还是会倒下。这只是个数字问题。

他又重新装上子弹，希望能有别的办法，他一边咒骂塞瓦诺·托马辛的死，一边深深自责他们到了这个可耻的地步。他又一次回想起技术军士被他的设备包中的热熔炸弹所烧死的画面。

突然。乌列尔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作响，他停了下来。

不，这太疯狂了，完全是自杀。但是它行得通。他试图记起《阿斯塔特法典》中的任何一个相关的先例，但什么也没有想到。这能做到吗？普通的手雷是不管用的，只有突击小队装备了克拉肯手雷。他检查了一下榴弹发射器。只剩下一个爆破炸药。他下定决心，从火力点上抓住一名星际战士，顶着爆弹枪的炮火大声喊道：“我要去连长那。给我掩护

那人点了点头，把命令传了过去。乌列尔从破破烂烂的门口钻了出来，蹲在地堡的角落里。一连串的激光爆炸和爆弹枪火在黑暗中纵横交错，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频闪效应。

爆弹枪持续不断的炮火从地堡掩体中射出，乌列尔从中跳了出来，向阿代俄斯的位置冲去。刹那间，激光炮的炮火从燃烧的坦克中喷发出来。每一个枪手都被一个极其精确的爆弹射击所压制住了。乌列尔潜入枪台后，爬了进去。

阿代俄斯的盔甲上有几十处伤口，流血不止，但他仍依旧指挥训练有素的爆弹小队向叛徒队伍开火。两名星际战士躺在地上死去了，头盔的背面被炸得干干净净，乌里尔突然意识到炮台里的防护比地堡里的少得多。

阿代俄斯瞥了乌列尔一眼，惊讶得喊道：“乌列尔，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办法炸桥了

“怎么做？”

“突击队有克拉克手榴弹。如果我们能在桥支架上的一个热熔炸弹上加上一些，它可能会因为连锁反应引爆其他炸药

阿代俄斯考虑了一下这个想法，然后耸了耸肩“这算不上什么计划，但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呢？”

“没有，”乌列尔直截了当地说。阿代俄斯点点头，蹲在沙袋里，撑起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向突击队的中士解释了乌列尔的计划，得到了计划可行性的确认。

阿代俄斯抬起头，凝视起乌列尔来。“你可真是选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开始在法典之外思考，中士。”
“迟到总比不到好，连长。”

阿代俄斯微笑着点了点头“从第一次爆炸开始，我们还有大约30秒的时间。如果那时我们还没下桥，我们就死定了。我已经叫了另一架雷鹰，但它最早也要到早上才能抵达

上尉打开了一条连接他所在分队剩余所有星际战士们的通讯频道，说：“所有的小队，一旦突击队行动起来，我们就要用能炸开一台泰坦的火力来给这些杂种点教训。”明白了吗？！”

阿代俄斯的命令得到了确认。他重新装好手枪，示意乌列尔和他一起到炮台边上。

当突击队发射他们的跳包时，从第二个炮台里，闪光的喷射物喷发出来。

“现在！”阿代俄斯喊道，极限战士们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开火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导弹和激光加农炮扫射摧毁了叛军士兵。死亡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星际战士们一枪接一枪地向他们摇摇欲坠的敌众射击。

一开始只有一个叛军背着他逃进了夜幕之中。一名军官开枪打死了他，但已经太迟了。其他人开始转向并逃离迷宫般的坦克残骸，他们的决心在帝皇最优秀的战士面前破灭了。

乌列尔想不起来他们战斗了多久，但肯定是好几个小时了。他检查了一下他的面罩计时表，惊讶地发现不到两个小时。他跪下数了数子弹：六个弹夹，不好。乌里尔冒险瞥了一眼沙袋的顶部，沙袋的外表面被反复的激光冲击的强烈热量玻璃化，他看到桥上散落着数百具尸体。

紧张是显而易见的，每一个星际战士都在等待听到克拉肯手榴弹的第一次爆炸声时准备行动。而然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了，除了通讯频道里的嘶嘶声、火焰的噼啪声和外面垂死的人们的呻吟声，什么也没有。这时！炮台里的每个人听到爆弹枪交火的声音。枪声持续了几分钟才消失。

乌列尔和阿代俄斯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

乌列尔伤心地摇摇头“他们失败了.....”’

“我们还不知道，”阿代俄斯厉声说，但乌列尔可以告诉连长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微弱的阳光从坠毁在桥上的雷鹰和坦克残骸中照射出来，它们的黑色残骸断断续续地燃烧着。雨下了一整夜。谢天谢地，叛军的袭击没有发生。但也没能引爆克拉肯手榴弹，阿代俄斯被迫承认突击队在执行任务失败了。

乌列尔扫视着他们后方的天空，期望着另一艘“雷鹰”或是帝国海航的其他什么飞行器。任何一个都将是一个受欢迎的景象，但天空仍然空荡荡的。

这时一名观测手突然喊叫起来，乌列尔从忧郁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他很快就站到了阿代俄斯旁边。他看到雷鹰烧坏的外壳周围有动静，闪烁着蓝色和金色的光芒，还听到了嘶哑的声音。重型车辆碾碎铁轨下的骨头和盔甲的声音。蓝色和金色的身影鬼祟地从残骸中穿行。

伴随着原始凶残的咆哮，诉说着千年的仇恨，午夜领主的混沌星际战士们终于展露了自己的可憎面目。五辆雕刻华丽的犀牛装甲运兵车从残骸中穿行而过，闪耀的蔚蓝火焰在他们的侧翼扭动。乌列尔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但它们只是名义上像犀牛。血淋淋的尖刺点缀在每一个表面，利眼的石像鬼在起伏的盔甲上翻滚，这都使乌列尔的汗毛竖立。

最恐怖的是每辆坦克的前部。

极限战士突击队员们半死不活的躯体被钉在前装甲板的粗铁十字架上。他们的盔甲被撕掉，胸腔被锯开，如同被亵渎了的天使张开了双翅。他们被刨开的肚子上挂着闪闪发光的内脏，从发黑的空眼窝和无舌的嘴巴里呕吐着鲜血。他们不可能还活着，然而乌列尔可以看到他们的心仍在跳动，可以看到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

犀牛继续向前，紧随其后的是身穿深蓝盔甲的巨人。他们的盔甲是青铜镶边的，他们的头盔被塑造成恶魔般的面容，角上有血丝。肩甲上的红翼骷髅如同有生命般不自然地跳动着。

阿代俄斯是第一个克服了震惊的人，举起他的爆弹手枪疯狂地向前进的午夜领主射击。

“杀了他们！”他吼道“把他们都杀了”

乌列尔使劲摇了摇头摆脱掉了被肢解的极限战士给他带来的恐怖战栗感，他把手枪上膛。两枚导弹和一门激光加农炮向午夜领主开火。乌列尔祈祷被钉在犀牛身上的受尽折磨的灵魂原谅他们，因为其中两辆坦克爆炸，转向并撞到桥的一侧。囚犯们在他们毁灭的火焰中燃烧，乌列尔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上升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他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是杀戮的冲动。

乌列尔旁边的一名星际战士倒下了了，一枚爆弹炸碎了他的胸膛。他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乌列尔捡起他的手枪，把弹匣里的火力都倾泻进了叛徒军团。少数午夜领主死了，但其他人正在迅速缩小着距离。又有两台犀牛毁于于猛烈的爆炸。在地堡里，来自极限战士们的训练有素的爆弹枪和激光炮齐射不断地打击着午夜领主的队伍，因为他们试图冲破炮台。但是几乎没有人倒下，叛徒到达他们跟前只是时间问题。

与乌列尔和阿代俄斯的几名星际战士在一团灼热的白热火球中丧生，午夜领主们从他们的炮窝发射缝中卸下等离子枪。爆炸后的爆炸碎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黎明时分，把凶手烧成灰烬。他们还是来了。

乌列尔和阿代俄斯怒吼着杀红了眼一般攻击着眼前的敌人，但这时一只断手突然飞进了他炮台。

乌列尔喊道：“手榴弹！”当他看到那只断了的手上抓着什么的时候。他把那只手踢进炮台外的的弹坑，把一个死去的星际战士推到上面。碎片发出低沉的撞击声，尸体的陶瓷背板吸收了爆炸的全部力量。

“谢谢你，兄弟，”乌列尔松了口气，喃喃地说。

一个午夜领主用巨大的拳头挥舞着一把尖啸的斧头，一脚踏进了炮台。他的蓝色盔甲似乎随着内心的火焰荡漾，黄铜镶边的肩甲闪烁着不详的光芒。长着翅膀的骷髅头盔嘶嘶着亵渎的誓言。阿代俄斯持剑向他的胸口挥去，但刀口滑了出去。战士猛冲过来，一斧头砍在阿代俄斯的肩膀上，鲜血从他盔甲的裂口喷了出来。阿代俄斯咬牙用拳头猛击敌人的腹部，挣开了斧头，一剑刺穿了午夜领主的脖子。

阿代俄斯把他踢了出去，但又有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一旁，乌列尔则在敌人巨大动力拳套的挥舞攻击下左右躲闪。他抓住时机将战斗刀一刀插进敌人胸甲和头盔之间的缝隙，把刀锋使劲按了进去。鲜血喷涌而出，敌人痛苦地嚎叫，拔出爆弹手枪近距离向乌利尔射击，子弹穿透了他的盔甲，在他的腿上炸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但乌列尔不为所动，凶狠地一刀接一刀地捅着对手的脖子，直到敌人完全不动时方才停下手来。

阿达俄斯和炮台里最后一名星际战士背靠背，拼命地与四个午夜领主搏斗。乌列尔跃入其中，用他强而有力的胳膊绞住一名叛徒的脖子。他用力扭动，折断了脊椎，并一刀扎了进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血腥和暴力。与阿代俄斯并肩作战的那名星际战士倒下了，他的身体被动力拳击碎。乌列尔从午夜领主的头盔上拔出他的刀锋，挥刀斩首了他，反手一枪打爆了另一个敌人的脑袋。阿代俄斯则用剑刺穿了其中一名午夜领主的腹部，把他一脚从染血的刀刃上踢了出去。两名星际战士抓起他们的爆弹枪，再次开火。终于炮台里有只剩下血和烟的味道。最后一名午夜领主倒到一旁坦克燃烧着的残骸中。

乌列尔把爆弹手枪扔到一边，因为他的弹夹空了，另一只手抓住了阿代俄斯的肩膀。

“我们需要回到地堡。我们不能被他们困在这里

“同意，”阿代俄斯皱起了眉。两名战士抓起他们能携带的弹药，躲进外面灰蒙蒙的早晨，跑向弹痕累累的掩体。攻击似乎暂时结束了。

当他们跑的时候，阿代俄斯的通讯器噼啪作响，一个声音说：“阿代俄斯连长，收到了吗？？这是雷鹰二号。我们在你的位置进港，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收到了吗？”

阿代俄斯抓起通讯频道喊道：“收到，雷鹰二号，但不要飞越我们的位置！敌人至少有两个营，可能更多，高射火炮的火力完全覆盖了整座大桥。我们已经失去了雷鹰六号。”

“明白。“我们将在桥南面半公里处降落，”飞行员回答。

乌列尔和阿代俄斯一瘸一拐地走进地堡，把把爆弹枪扔在了地上。

'快换弹。“我们只剩下这些了，”阿代俄斯命令道。

极限战士们开始分发弹夹，乌列尔又递给阿代俄斯了一把爆弹枪，但连长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给我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夹。还有你身上那个爆破炸药，乌列尔

乌列尔很快就明白了阿代俄斯的话的意义“不，让我来吧，连长，”他恳求道。

阿代俄斯摇摇头，“这次不行，乌列尔。这是我的使命，我不会让它这样结束。如果午夜领主再次进攻，我们七个人拦不住他们的，所以我现在命令你把其余的人带到雷鹰那里去

“再说，”他苦笑着“你也没有跳包可以下去”

乌列尔看得出他没有和连长争吵。他拿出自己最后一个爆破炸药，并虔诚地把它交给阿代俄斯。连长解开了剑带。他把剑鞘倒过来，把精心制作的剑递给乌列尔。

“拿着这个，”他说“我知道它对你我都有好处。这么好的武器不应该这样结束它的使命，你比我更需要它。”

乌列尔说不出话来。在科林斯远征之前，阿代俄斯自己就铸造了这把华丽的剑，并从那时起就把它带到了战场上。这荣誉是压倒性的。

阿代俄斯紧紧抓住乌列尔的手腕，对战士说：“走吧，老朋友。让我骄傲。”

乌列尔点了点头“我会的，连长，”他答应道，并敬礼。地堡里剩下的五名星际战士队员跟随乌列尔的脚步，也纷纷向连长敬礼，爆弹枪紧紧地抱在他们的胸膛。

阿代俄斯笑了“帝皇指引你们所有人。”说完便走进了外面的雨中。

乌列尔被一种可怕的失落感紧紧缠绕，但他却狠狠地抑制住了。他一定要确保阿代俄斯最后的命令得以执行。

“快点，我们得走了！”

阿代俄斯一直等到看到乌列尔带领五名星际战士从地堡走向丛林边缘，才离开。他有机会偷偷地做这件事，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午夜领主们就会意识到这座桥现在没有设防，叛军们的部队就会插入星界军的侧翼。但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他在泥泞和瓦砾中爬行，避开了敌人的防线，最终到达了桥两边岩石混凝土的凹面。他抓起一把泥和灰，抹在蓝色的盔甲上，然后悄悄翻过栏杆。河水在下面几千米处，阿代俄斯低头一看，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他扫视了一下桥的支架，寻找托马辛前一天放置热熔炸弹的背包。他咧嘴一笑，因为他发现了背包被固定在大桥的中心支架处。阿代俄斯喃喃自语地向帝皇和基里曼祈祷，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

他迅速下降，然后发射了他跳包的喷射器，以中心支架为目标。喷射器尾焰燃烧的噪音对阿代俄斯来说似乎非常大，但他对此无能为力。现在的他只能孤注一掷。

但跳包的飞行距离实在太短，他落在一根宽横梁上，距离中心支架约20米，他咒骂了一声便迅速蹲下，观察周围警惕着等待着自己是否已经被发现。过了一小会什么声响也没听见，阿代俄斯便小心地从众多的支柱、横梁和栏杆中爬向中央支架。

突然，一个影子从连长身边掠过，他猛地转过身来，看到身穿动力盔甲的黑翼生物在他身边猛扑下来。他们的头盔被塑造成怪鸟一般的形象和以及从头盔中发出的可怕咆哮。他们带着短粗的手枪和黑色的链锯剑，仿佛刚从火炉里冒出来一般的。阿代俄斯知道这些邪恶的造物是猛禽，于是向他们中间开火，从天上炸掉一个可恶的战士。另一个则从侧面狠狠地撞上了他，链锯剑捅中了连长。阿代俄斯咕哝着，他感觉刀锋刺穿了他的一个肺，他用还能活动的右臂反手一拳打断了捅伤自己的猛禽的脖子。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剑仍插在在胸口，他跌倒在桥下堆积的金属板中，阿达俄斯费力地躲避着咆哮的猛禽。两只落在他和热熔炸弹的中间，还有几十个只桥上下来。又有三只在他身后俯冲而来，他们的翅膀在他们身后折叠，降落在大梁上。随时准备取走连长的性命，但阿代俄斯不准备坐以待毙，他咆哮着举起手枪，嘣嘣两枪打爆了两只猛禽的脑袋，但他动作不够快，第三枪射偏了。而这时一只猛禽拔出等离子手枪从侧面射中了阿代俄斯，白热在他的脸上爆炸，瞬间烧没了他左脸的肉。他向后一倒，痛苦得仿佛双目失明，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叛徒劈啪作响的动力剑从他身上砍下他的左臂。他痛苦的哀嚎着看着自己的胳膊滚向河边。因为乌列尔那最后一个爆破炸药就在左臂的动力拳套上。

猛禽停止了猎杀准备慢慢接近阿代俄斯，但阿代俄斯突然发力把冒烟的动力剑从胸口拽了出来，怒吼着挥剑砍掉了向他袭来的猛禽的脖子。他倒在无头尸体旁边，松开了对剑柄的握力。他感到头晕和疼痛。他试图站起来，但就连这点力气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看到猛禽站在他和热熔炸弹之间，他们的守护者雕刻的头盔闪耀着胜利的希望。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拉勒曼细胞无力阻止他的死亡，喉咙里充满了痛苦。他伸出胳膊，努力把自己扶直，四肢疲乏不堪。他感觉到手下握着一把有纹理的手枪，紧紧地抓住那把陌生的武器。如果他死了，也要拉着帝皇的敌人一同下地狱。

越来越多的猛禽在空中盘旋，胜利般地尖叫着，当数百辆装甲车开始过桥时，阿代俄斯能感觉到一种骨头发出的嘎吱嘎吱的震动。他失败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心中充满了愤恨。举起武器准备尽他所能把再击杀几只可憎的造物。

突然！猛禽们在一系列大规模的爆炸中消失殆尽，阿代俄斯听到峡谷两侧雷鸣般的隆隆声来回回响。他扭动着奄奄一息的身躯，抬头看到了雷鹰二号的美丽身影，它呼啸着穿过峡谷，向着大桥飞来，它的机翼上安装的大炮把猛禽轰成了原子。

他痛苦地笑了，猜想乌列尔一定是为了让他飞越九头蛇的高射炮弹，飞下峡谷而和飞行员打了一架。他抬起头来面对两个仍然站在他和目标之间的猛禽。当雷鹰二号在桥下轰鸣时，他们拔出了剑。激光炮的炮火追赶着那艘炮艇，但怎么也触碰不到它。

阿代俄斯靠在一根黑色的支柱上，把他融化的脸转向两只猛禽。在他们中间，他可以看到热熔炸弹。他苦笑了起来。

他只有一次机会。

阿代俄斯举起了他从死掉的猛禽身上拿走的等离子手枪，欣赏着敌人脸上的惊恐表情，因为他们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任务完成了。”阿代俄斯平静地扣动了扳机。

乌里尔看着难以忍受的明亮等离子光球在桥的中心跨距闪烁，像一个微型太阳一样直接在熔化的电荷上爆炸。灼热的白热以雷鸣般的响声点燃了炸弹，它在一个巨大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火球中引爆，喷出熔化的液态火焰卷须。桥的中央支撑在核热中瞬间蒸发，乌列尔在阿代俄斯也被不断扩大的火暴吞没之前，匆匆瞥了一眼。

当剩下的炸药在酷热中引爆时，第一次爆炸的回声仍在峡谷两侧回响。巨响过后，桥消失了，爆炸声沿着桥的长度蔓延开来，把桥的支撑物炸得粉碎。雷鸣般的，磨碎的裂缝预示着它的死亡，因为大桥的巨大部分下垂了，断开的金属和开裂的岩石混凝土的尖叫充斥着乌里尔的感官。整座桥都往下倾，承载着数百辆叛军坦克和士兵，直到他们的死亡。

浓烟和火焰掩盖了二四号桥的最终死亡，它扭曲的残骸坠入了下面的河里。雷鹰二号驶出峡谷，飞向了一条通往帝国防线的航线上。大桥也慢慢在乌列尔的视野中消失了。

乌列尔从雷鹰炮艇的舱室里坐了下来，疲惫地摘下头盔，把阿代俄斯的剑抱在膝盖上。他想到了阿代俄斯的牺牲，又想到，一名极限战士应该如何在没有圣典的指导下进行指挥。这对他来说是还是一个谜，但现在他觉得可以去探索了。

他用手抚摸刻有精巧铭文的剑鞘，感觉着这把剑所代表的全部责任。第四连的阿代俄斯连长牺牲了，但只要乌列尔·文崔斯还在挥舞着这把剑，关于他的记忆就会流传下来。他看着在这次任务中幸存下来的星际战士们血迹斑斑的脸，意识到指挥的重任现在落到了他身上。

乌列尔发誓他将永远为荣誉而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