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那个灾星又回来了!”城中的百姓们纷纷议论,“命真大,这都没死。”那些百姓不满的说到。 她的血统一经公开,便遭到了大众的歧视,连她自己都不会想到的,她的血统是被她身边最亲也是最爱吵的猫泄露的。 不过此时的她根本听不进那些猫的埋怨咒骂声,她十分不安的攥着裙角,尾巴不停的摇动着,脸上的凶恶也变成了带些娇羞的害怕,对于她来说此刻如同坐在针毡上一样,毕竟她的身边正是自己的上司。 她平复自己的心情,掀开轿帘,却看到所有的猫都投来歧视的目光,好吧,她估计也习惯了,她又坐了回去,她承认,本以为自己只要做点大事,或许他们就不会如此歧视她了。 她看着手指,在争斗中被弄断了一截,她悄悄的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去复原手,听着骂声,眼皮渐渐的有些沉重,听着嘈杂的声音,就慢慢的睡去了。 无尽的黑暗似乎会吞噬掉她,脚下是诡异的水面,她害怕的看着周围,一个名字回响在黑暗中。 她惊醒,她反复念着那个名字,“无义,无义,与大人一个姓?!莫非是大人的亲人什么的吧?”她喃喃自语道,不过眼前的景象打断了她的思绪,眼前的房间干净整洁,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袭来,周围是白净的墙壁,墙壁上有着精妙绝伦的浮雕,“这里的建筑风格好生奇异,莫非是西方的建筑?!”她惊叹着抚摸墙壁,光滑的石质让她讶异不己。她推开房门,这里精致雅洁的风格让她十分欢喜,逛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思考是谁将她带到这座宫殿中的。 她找了出去的路,在路上,看见这座山的名字,“米尔那斯山,可是谁会来绑我?而且,猫土没有这座山吧?那我现在在哪儿啊?!救命啊!”她大声吼叫,不料却引来了一些奇怪动物的目光,一堆生青苔了的石头卫兵?一些会直立行走爱哭的深蓝色松鼠?一些飞于低空的奇怪鸟?她搞不清目前的状况了。 “怎样?住得习惯吗?”一个老猫笑呵呵的说,“你是……”她不解的问。“老夫是谁您完全不用管,主神吩咐了,照顾好您就行了,山顶风大,您可别着凉了,快回房歇着吧,待会老夫会叫那些个淘气玩意儿给您送疗伤的药和点心的,您如觉得无趣儿,大可去众神之殿的尽头看看风景或者书,总之,您的需要只要老夫办得到一定会满足的。”她听上了劲,便追问一大堆问题,比如主神是谁?为何会看上她?这里是哪儿等等等问题,那老猫笑着说:“您以后便会知道的。”她挠挠头,“什么啊,不是说会满足的嘛,怎么又不说了。真是的。” 她坐在庭院中的石阶上吹着风,看着山下的云飘过,她想看得更清楚些,胸口的伤却隐隐作痛,她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扶着墙回到房间里,她撕开自己的衣服,胸口的伤很长,甚至可以看得到心脏,要换一般猫,估计早死了。 她突然想起来宗主和其他猫去哪儿了?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一个女孩来送药和食物了,她轻轻的点头,示意她放下就走。 她关上门,觉得很困,便躺在床上睡觉。 黑暗中,那个名字一遍遍的被呼唤着,这次的黑暗似乎褪去了些许,在黑暗中,她看到了那个女孩,只是看不清楚而已。 她又惊醒了,天黑了,她觉得闷,便出门散步,夜空下的米尔那斯山显得格外不同,天空中的星星亮晶晶的,比在猫土看到的要亮得多,山下依旧飘着云,寒意又刺骨了几分,天边有着一轮如同小船般的月儿,群星璀璨,月亮镶嵌于天边,独特的月光花只盛开于晚上,更显静谧美丽,她好久没有这样清静过了,“估计宗里的猫都不会记起我吧,在这里过几天安生日子,那怕是死,也死得快乐清静,但是别给这座山沾上晦气就好了。”她小声说,风再次吹疼了她的胸口,她毫不理会,依旧躺在冰冷的台阶上吹凉风,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不抱任何希望,只想过完这几天。 疼痛与困意交杂,即使是冰冷的台阶或者再凉的风,她也能睡去,只是不太好受罢了。 她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无力,韵力随之减弱,她感染了风寒,又加上了伤,连床也下不了了,她之前的身体很好的,只是,为何会成如此的模样?她想着想着哭了,但过会又笑了,好似情绪失控,又似受到了打击,在那位神眼中,她的性格变了,变得有些自暴自弃,变得有些脆弱,随着身体一起改变了。 米尔那斯山的顶层,那位叫作无义的猫,正在目睹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