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降临到我身边特别篇——象冢
写在前面: 本文基于架空世界观写作,文中出现的一切事件与现实无关,一切国家、个人、组织团体均为虚构。本人坚决反对法西斯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及其支持者。本文为原创作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已经是D国向S联盟发动战争的第三年,斐迪南上尉也跟着国防军在冰天雪地里征战了三年。他们曾经踌躇满志,在战争之初依靠强而有力的突袭获得了大片的土地,但战争的天平并未因此向他们倾斜,雅典娜的光辉也不再笼罩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兵锋不断遭到削弱,士兵们把他们的血留在了异国的土地,却终究没能消融极寒的坚冰。直至现在,S联盟已经将前线反推出了他们的国界,大有席卷D国之势。斐迪南想回家了。 斐迪南看了看兵营里瑟瑟发抖的士兵们。补给线的断裂使得他们没有冬衣御寒,也正因如此,国防军的兵力减少在极大程度上是因为冻饿交加而非敌人的直接打击。斐迪南掸去帽子上的落雪,又木讷的盯着将熄的火堆看了一会。他不想再打了,这场战争必输无疑,而他们的统帅——在地堡里藏身的统帅,还在他们的国家继续征召兵力,然后让这些未经系统训练的平民向飞蛾一样扑向无边的火焰,化作战火中的一片飞灰。 “有什么意义?!”斐迪南突然对着身边的副官大吼道,“我们就在这地方受冻挨饿,时刻提心吊胆防备着敌人的进攻,然后毫无荣誉也毫无意义的死去?这**是什么道理?” 副官诧异的盯着斐迪南。“上尉,您是不是生病了?” 斐迪南满脸愤怒。他绝对没有生病,他甚至不愿意为了提神而使用药物,那些其他军官都在使用的药物——只需一支就可以解除战争的伤痛,给他们带来精力。副官一定认为他是用了那种药物才变得歇斯底里,一定是这样。药物固然可以让人片刻的忘记战争,享受刹那的欢愉,可是欢愉过后呢?欢愉过后还剩什么呢? 斐迪南瞪着副官,然后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炊事班好容易从周边的村子里搜刮来一只鸡,鸡肉正在锅里煮着。斐迪南打开一本笔记本,本子上有一个深刻的圆洞,像是金刚钻钻出的一样——那是他还在当副官时他的上司的日记本。上司在一次撤退中被敌人的狙击手杀死,这本笔记本几经周折到了他手里。斐迪南翻开它,读起那些他读过许多次的文字。
8月18日,阴
又是一次惨败,我军损失惨重。我在思考,我们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自己吗?似乎没有什么答案可言。如果我们的国家能够胜利,那么我们都将被记录在历史的丰碑。可是我们真的能够看到那一天吗?
8月23日,小雨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可是近来我们只是在做着无畏的牺牲和无谓的牺牲。战场从来都不好玩,我曾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被迫击炮炸碎,断肢碎肉飞得到处都是。近几天也差不多,敌人集结了火炮对我们的阵线进行了轰击。我终于明白在战场上军官与士兵毫无区别,都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至于谁先死,听天由命吧。
(缺损许多)
9月26日,晴
许久没有写日记了,战事繁忙。
战争是残酷的,永远如此。而且,战争中流下的只会是平民百姓的血。如果不是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也许正在什么地方开着一家小杂货店,或是在田地里收割着新熟的燕麦。可是呢,战争啊,使那些军火商赚的盆满钵满,让政治家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平民呢?只好化作历史书上的一个数字而已。我已经看到,这场战争无论是D国获胜还是S联盟获胜,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10月2日,雨夹雪
路越来越难走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地上的泥泞拖慢了我们的行军。上帝啊,难道我注定葬身在异国他乡吗?求求你了,我祈求你的悲悯……
日记只到了这里,斐迪南记起来,他的老上司死于10月2日的夜晚,在他走出军营抽烟的时候。 “他不该那样依赖那种止痛药的。那天晚上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像是被战争逼疯了。”斐迪南嘟哝道,然后接着笔迹写了下去。
12月17日,雪
我曾在中学老师那里知道,战争是资源再分配的最快捷手段。不仅是我们的统帅,换作任何人,如果当你的日常消费品都要用几万几十万的钞票来购买,你也一定会揭竿而起。但是呢,我忘记了老师的后一句话,战争的代价是惨痛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耳。现在看来,我也几乎要走上这条不归之路了。哦,天哪,我的母亲——伟大的D国呵,我敬畏着你,正如我诅咒着你;我爱慕着你,正如我憎恨着你。愿战火能让你涅槃重生,我所爱的,我所恨的,我的朋友,我的仇敌。
斐迪南搁下笔,翻身上了床,可是他睡不着。 第二天,从后方来了一批补员。斐迪南知道,他所带领的部队其实已经不剩多少人,不被取消番号简直是万幸。他拿着名单检查着那些前来的新兵。 “你多大了?”他冷不丁的指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长官,我二十岁。”少年回答道。 “二十岁,二十岁。”斐迪南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然后指着另一边鬓发斑白的老人向少年怒吼: “你**二十岁,那他岂不是刚过三十岁?” 补员的新兵们噤若寒蝉,副官倒是见怪不怪,只当斐迪南是用多了药发了疯。斐迪南平静下来,发出一阵冷漠的笑。 “回家去吧,你们,回家去吧,战争结束了。”当斐迪南抬起头时,人们看到了他嘲讽的微笑。 那批新兵终究是没有回家,而是编入了斐迪南的队伍。当天晚上,一个身影扛着一把铲子从军营逃出,在雪地里一路走了很远。 斐迪南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能感受到自己行将就木。在一个地方,或许就是他的终点,他停下来咳嗽了很长时间。东方微明的时候,他下定决心,向着冻土挥起了铲子为自己掘墓。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每一头象在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至时,都会缓慢而坚决的,按照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前往族群千百年来的归宿——象冢。斐迪南早就听过这个传说,他也的确在部队中有着“战象”的称号。可是,他没有族群,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象冢应该在何方。但是他要死了,他得有个归宿。铁制的铲头在冻土上发出坚硬的敲击声,一块一块撬起板结在一起的土壤。突然,斐迪南停手了,他挖到了什么硬物。他伏在地上用手刨开泥土,把那个东西捡出来—— 一个白森森的颅骨,后脑有一个洞,像是金刚钻钻出来的一样。斐迪南咽下一口唾沫,把那个颅骨扔到一边,但是他的动作凝固了,他在挖了一半的坑里看到了许许多多这样的颅骨,以及和颅骨连在一起的骨骼。这些骨架以诡异的姿态扭曲在一起,有些颅骨上有着相似的圆洞,有些骨架上有火焰的烧痕。斐迪南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森严的建筑,一座D国统帅引以为傲的杀人工厂。斐迪南不寒而栗,他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止痛药,对着手臂的静脉扎了下去。 斐迪南觉得身上有了力量,便继续他的挖掘工作。铲子碰在冰冷的石头上冒出火星,又在寒冷的空气中黯淡下来,为这份工作加上了鼓点。慢慢的,斐迪南估摸着坑足够他躺进去,就把铲子扔到一边,抱着日记本躺进了那个万人坑。他拿出笔想写一点遗书,但是墨水凝固了,任凭他怎么书写也写不出一点东西,可是他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他潦草的书写着,划破了几页纸,在大汗淋漓中写下了空白的绝笔。他感到热,于是解开了军服,任凭手指被勋章划破,流出炽热的血。斐迪南仰望着天空,他看到了东方升起的太阳。
写在后面:各位粉丝们,久等了,我回来了,时隔一年多。 这篇文章算是我的转型之作,至于为什么要转型,是因为之前一篇文里一位粉丝的评价,说不要让这些坦克的人设太轻浮。当时我不以为意,但是经过一年的闭关历练,我才发现这简直是至理名言。于是我就在想,作为一名专栏写手,即使我们达不到作家的境界,我们的创作也应该由大脑来支配,而不是交给下体负责。试想,比如说我写了一篇极度能冲的车文,但是人设塑造不够明朗或者内容不够深刻,那么我只需要更换男女主角的姓名就可以迅速出一篇新的文,这样的文我一天二十更都不是问题,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之前的我就像是快餐店的打工仔,大家很爱吃快餐但是没有营养。现在我不做快餐了,我想开一家餐馆,虽然可能会损失一部分食客,但是我能够确保我能够提供给顾客最新鲜的食品,把有营养的东西带给我的客人,这就够了。 所以,以后我的文可能不会有很多开车部分,也就是说纯车文会很少,更多时候我会专心于人设的打造和剧情的丰满。以及,以后的坦克降临到我身边系列中,车长将会以第三人称出现,毕竟第一人称写的时候太费劲了(迫真) 以上,望周知,祝各位车长和粉丝武运昌隆,生活美满。这里是安德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下一篇应一位粉丝要求是IS-4,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