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三十九章 塔尔塔罗斯
地狱深渊，名曰塔尔塔罗斯，禁锢巨大泰坦的地方，这是两千年前的希腊人对于奥林匹斯山脚下的巨大洞穴系统的记述，现实中的奥林匹斯山并不如神话当中那般高大宏伟，但是也算是足够突出明显，适合被作为信仰还不够纯粹的人类编造神话的起源了，而且那里确实曾经居住着不少非人类的生物，在获得了这些睿智而勤劳的雅典人的信仰之后，他们便也理所应当的加入到其中，主动迎合他们被给予的身份和力量，在无数次的远征和祭奠时均会出现，为自己的印象再拉高一波存在感，如同上演一次代价巨大的戏剧一般。
在被马其顿人一举击溃之前，爱琴海曾经就是非人类的舞台，无数的英雄史诗都会伴随着某一个非人开始，也会因为非人结束，小亚细亚，克里特，雅典，斯巴达，特洛伊……每一个城邦都有着自己崇拜的对象，并且在出征之前都会高呼他们的名字，以求得神明的庇佑，他们居住在西北方的高山上，用自己的魔法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城市的一切，甚至因为意识到了共同利益的必要，不少还相互组建出了联盟，在人类的面前上演一次安排好了的对他们而言无比壮观的斗争。
这段日子持续了差不多约有千年，直到一位名曰克雷多斯的斯巴达人用他那半神的血统团结起整个希腊，向着他们曾经坚定不移地信仰着的奥林匹斯诸神们宣战而告终，曾经被禁锢着的巨大泰坦们被他释放，而这段屈辱的历史也终于导致了非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彻底的消失了，在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后，人类最终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至于那个杀害了诸神的英雄，却也一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到最后，连这个英雄的伟大事迹最终也被埋没在了罗马帝国的光辉之下，直到在数百年后的耶路撒冷，又一个人类的英雄出现了，并且开始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反抗的革命。
不过此刻的奥林匹斯山，在这个只剩下科学的时代里最终也彻底沉寂了，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这座一半被炸毁的神山的残骸，巴尔干半岛幸运地躲过了2150年的浩劫，山脚下洞穴之内的遗存也基本上毫发无损，只是进入的洞口早已封闭，在原本的入口处被一层厚实的结晶体给彻底堵死了，很明显，这里有魔法作用的痕迹。
“根据辐射光谱测定，这里应该是月人的净化装置遗留下来的结晶体，污秽分离程度达到95%以上。”帕秋莉从这些已经凝结了许久的结晶体旁起身，她并没有想到这个已经被封锁的入口竟然能和月都扯上关系。
“月人没事就喜欢去自以为理所应当的干涉地上的事情……而且一个比一个恶心，很显然小五给的位置一点没错，哪怕是现在我都还能闻到他们那精神洁癖的恶臭……更不用说我还要帮忙收拾他们的烂摊子。”
蕾米莉亚走近了这个被封锁的墙壁，虽然被封死了，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从里面透出来的只有地狱所有的热度，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的熟悉的感觉。
“大小姐，关于二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在她的双翼重新回复完整之后，我和虎南村彦在私底下交流过一些细节，关于她消失的虚空的事情。”
“直接说吧，没有必要绕弯子。”蕾米莉亚说。
“二小姐的精神曾经长期暴露在现实之外的虚空中，她跟我讲了很多关于那个地方的事情，她看到过自己和大小姐来到现实之前的世界，也看到过关于你的很多过去，或许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发生这些变化，变得不再那么孩子气了。”帕秋莉随手找了一个还未腐烂的木桩坐下，开始整理自己的平板电脑中大量的笔记。
“果然……她终于还是长大了。”蕾米莉亚叹了口气。
“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帕秋莉问。
“怎么说呢……她不再那么孩子气，开始懂事了确实我应该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一旦她开始因为时间影响变得成熟，对我而言就会变得陌生，就不再是那个我爱的妹妹了，而是我一直想要摆脱的模样，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才不想让她也经受这么多。”
“就和你对博丽灵梦的想法一样吗？不想让她参与那么多事情。”
“灵梦她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她自从被紫安排成了幻想乡的工具人，就毫无怨言的践行着紫的原则，她压根不明白，并不是幻想乡的封闭，让里面的人类变得软弱，让我们生存下来，而是因为她让那些人变得愚昧和封闭，才给了妖怪们赖以生存的避难的土壤，紫虽然从空间上割断了外界的来往，但是让里面的人能够毫无怨言理所应当地生活下去的，只有她的功劳，八云紫压根一点都没有参与，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凶险的世界达成自己的目标，殊不知她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一些永远不可能醒悟的人类给害死。”
“……我知道了。”帕秋莉默默点了头。
“况且，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塔尔塔罗斯吗？”蕾米莉亚拔出了冈格尼尔。“那是因为这里和幻想乡的旧地狱一样，曾经是地狱在现实里的延伸，只不过比希腊人传的还要黑暗和恐怖，一片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虚无，囚禁着被打败的泰坦们以及不计其数的恶人以及怪兽，同样，被当做多余的部分被地狱给剔除了，但是并不如同幻想乡成为了另一个恶鬼的家园，因为之后就遭到了月都的进攻，随后里面囚禁着的一切，以及原本是狱卒的非人都被月都的突然袭击彻底困在了里面，恐怕时至今日早已经变成化石了。”
猩红色的神枪，并非只是用于杀戮，当初天人把这个当做契约给予自己的时候，蕾米莉亚就没少研究过它背后的事情，这的确是当初奥丁所用的兵器，就和阿斯加德覆灭时苏尔特尔拿着的莱瓦汀一样确实是真品，无论是能量性质还是破坏力，都明显有着先驱者程度的技术，这也是地上人为数不多的能够拿出来和月都抗衡的兵器了。
蕾米莉亚在积蓄力量后，用力将冈格尼尔刺入了屏障内，红色的能量很快就逐渐渗透入了这些虽然坚固，但是并不稳定的晶体中，它们随即爆裂开来，深邃的洞窟，此刻已畅通无阻。
“正所谓要让一件事情被彻底遗忘，绝不能只是单纯的控制思维……”她不禁自言自语道。
如果说旧地狱尚且还是个有活物的地方，那么塔尔塔罗斯就是一个被彻底遗忘和放弃的废墟，这里遭受到的破坏远比旧地狱严重，不仅仅是相当多的以前的机械还有建筑都早已经在月人的破坏中损毁了，甚至哪些本来就囚禁于此的魔物，更是因为月人而彻底变成了干尸，九头蛇海德拉，蛇发女妖美杜莎，牛头人米诺陶……这些被关在这里的怪物都全部变成了肆意生长的蓝色结晶体内的化石，如同琥珀一般被禁锢于其中，永远没有逃脱的可能。
至于那些本来就被困在这里的泰坦们，那就更加不成样子了，他们巨大的身躯早已经永远石化，灵魂也早已经归于地狱，他们都是在幻想合约签订之初不愿意听从天人们的非人生物，仗着自己巨大的身躯和力量胡作非为，结果自然就是变成了这里永远比的囚徒，讽刺的是，虽然在掀翻奥林匹斯山统治的战争中他们暂时拥有过自由，但是在大厦将倾的一瞬间，那名凡人的英雄立马就翻了脸，反手将它们重新打落山巅，将世界彻底的交给了人类。
无数被从内而外烧焦的尸骸，充满了整个塔尔塔罗斯的每一个地方，这都是月人干的好事，仗着自己的科技优势，把所到之处的所有生灵全都烧成了灰，蕾米莉亚并没有亲自参与，更不可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就算以现在这副模样，也能多少看出但是的战斗之惨烈，月人以绝对的优势把整个地狱深渊全都洗劫一空，随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去了，如果还有什么还算完整的，那就只有横亘在高大悬崖之间的巨大锁链，以及禁锢着囚犯的刑具，月人并没有打算也将其一同摧毁，难道是意识到了这其中还有某种自己所忌惮的存在吗？
“看看这地方……被彻底的毁了，这群脑子有病的精神洁癖……”
蕾米莉亚咬牙切齿的话，能够清晰的从任何一个方向听到自己的回声，塔尔塔罗斯之所以被认为是深渊，也确实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一条一直通往深处的洞穴系统，这里并不会像旧地狱那般会有所谓石樱的发光物从顶部飘落，因为希腊人对于灵魂的认知也改变了这个地方的面貌，更不用说这里是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关进来的地方，除了依然还在发着光的绿色冥灯以及蓝色结晶体以外，这里一片漆黑，而且安静得让人发慌，哪怕是生于地狱的蕾米莉亚也必须要击中精神才能克制这里的影响，这里不可能有其他活着的生物，她和帕秋莉能够看到的，除了干透了的尸体，也绝对不可能有别的东西。
“月人和地狱的战争由来已久了，只不过我从未想到能够延伸这么长的时间……”帕秋莉也因为过于沉闷的气氛感到有些难受。
“老死对头了，地狱并不是这般寂静的死亡国度，与之相反的，月人有多憎恨污秽，地狱就有多少，原本两者是完全没有关系各过自己的日子，但是因为这一次突袭，两边的关系彻底变成了敌对，”蕾米莉亚伸出手，拉住了有些迷失方向的帕秋莉，“几乎任何一个地狱都有双方交战的痕迹，月都的巨大兵器钢弹也没少出场过，最终因为这些铁人都被严重破坏无法使用，月都才收敛了点，躲在了自己创造的结界后方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要不是灵梦出手，恐怕他们那座城市最终也得变成恶魔们自由自在的堕落之地。”
“不过这地方很显然已经彻底死了，就和其他的吸血鬼洞窟一般……月人不可能会手下留情的。”
“那就是你缺乏这种地狱延伸到了现实中的部分的理解了，月人确实做事很绝，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地狱恶魔的本事，在这里有着大量的遗骸，还算足够完整，帕琪，你应该知道构造体是怎么产生的吧？”
“往预先准备好的形体里灌注魔法，并且用符文将其稳定……大小姐为什么突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帕秋莉问。
“所有的这些遗骸，都是理想的容器，而月人在这里留下的大量结晶体，就是最完美的能源，或许这些存在目前算是死了，但是我可以让他们重新活动起来，这些死去的妖怪，将会是最完美的战士。”
蕾米莉亚的声音逐渐变得扭曲，不知是因为情绪的影响还是已经非常深入所导致的知觉错误，帕秋莉眼里的大小姐正在逐渐失去人类的形态，反而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在地狱中依靠暴力生存的充满了尖角和鳞片的恶魔的形态。
“大小姐，你……”她强忍着从额头传来的剧痛，想要跟上主人的步伐。
“你看到了吗？下方涌动的岩浆里传来的死去的亡魂的气息，所谓的生死的境界，也就只是八云紫那老东西用来蛊惑人心，垄断权力的手段罢了……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大小姐！你冷静点！”
“自始至终，所有的妖怪，都只是她眼中的工具，她从来就不是为了妖怪而做事，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所认为的理想世界罢了，上一次我丢了尊严和威信，在我的同胞面前颜面无存，这一次，我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原本瘦小的人类之躯，在帕秋莉的眼中已经变得无比高大，蕾米莉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恶魔，她原来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着因为愤怒所产生的明亮的火光，宽大的膜翼配合上健壮的四肢以及利爪，颇有几分古龙的气息，甚至连圣经中的撒旦都会为之相形见绌，身边产生的强大风压已经彻底让帕秋莉没有办法能够面对这个强大的存在。
“你做的很好，帕琪，你先回去吧，我有一笔账，必须要和这些所谓的贤者算明白。”
这是帕秋莉最后听到的话，在那之后，她的意识就迅速地暗淡了下去，随后就如同没了电的机器一般，彻底晕倒在了地上。
正如同自己在梦中看到的一般，月亮已经碎裂了，并且从核心处分崩离析，大量从其中飞溅出来的碎片已经开始随着月亮本身一同下落，就连幻想乡也能够看到大量落入大气的流星，甚至还有一些已经砸到了地上，无论是妖怪之山，还是人类村落，都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妥妥的世界末日的景象。
在前往月都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当初和绀珠事件一般程度的情况，就算是要和地狱的女生赫卡提亚交手，也应该能多少在覆水难收之前让一切重回正轨，然而他们全错了，整个月都在一瞬间被突然塌缩的时空所吸入，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不少依然在即将崩溃的城市内进行救援的非人们，魂魄妖梦和芙兰朵露直接就当场消失在了事件视界中，而铃仙和魔理沙也因为受到感染而失控的月都防御系统遭受重伤，无法行动，前往月都的六人，如今只剩下了博丽灵梦和蕾米莉亚两个。
“八云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蕾米莉亚勉强依靠着灵梦支撑着，大声朝八云紫发出了质问，她根本无法相信妹妹竟然就这样随着月都一齐消失了，虽然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但心中因为被欺骗所产生的怨恨丝毫没有减弱。
“蕾咪你稍微控制点……太激动的话伤口会进一步撕裂的。”博丽灵梦尝试进行劝阻，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快给我解释啊！走之前的时候，你压根就没有说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你不是境界妖怪吗？这种程度的灾难竟然不能知道？”
“月人骄傲自满的程度，居然是连我都没有察觉到的疯狂……他们已经严重破坏了时空的完整性，在现实中撕开了一条无法愈合的裂缝，用不了多久，整个现实，无论是地球还是月亮，都会在一场轰轰烈烈的撞击中彻底毁灭，然后消失在虚空里。”
八云紫这故弄玄虚的态度，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竟然还是那一副阴阳怪气的状态彻底激怒了蕾米莉亚，她抄起了手中的冈格尼尔，纵使对方是强大的贤者也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当然，结果肯定是被八云紫的境界给束缚，失去了妹妹的自己，在贤者的面前依然一无是处，一时间怒火攻心，朝面前的地上咳出了一摊鲜血。
“紫，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博丽灵梦此时也彻底控制不住了，也对着自己原本的上司毫不留情的质问。
“你们以为月都只是又一次和地狱发生了冲突，但是实际上，这次他们犯下的错误已经彻底危害到了所有人，一千万外界人类瞬间就在这次事件中死了，而且现在，地球和月球都危在旦夕，这已经不是你们在这里抱怨的时候了，知道吗？”
“八云紫，无论现在你要做什么，都别再让幻想乡里的其他人在被牵扯进去，你的罪行已经够深重了。”
八意永琳和蓬莱山辉夜的出现打断了八云紫，本身因为月都出事，两人早已经十分不安，现在更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危急情况，并不允许再有任何的拖沓。
“然而现在就算是你们也没法能够遏制如今的灾变了吧，境界崩坏的程度和速率已经完全不可逆了，就算是你们也不可能有办法的。”
“那你的主意呢？一个妖怪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八意永琳问。
“我有。”
还没等八云紫回答，博丽灵梦就抢先了一步，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出乎意料，虽然各自有着不同的原因。
“你？灵梦，虽然你在这里是所有人都愿意听话的巫女，但是对于这种情况，你完完全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辉夜说。
“或许你们并不明白，博丽灵梦真正的本事，当初在大结界产生，彻底把这里和外界隔离开的时候，我也才明白天人对我说的真正的潜力。”
灵梦的真正的本事？除了开创能让人和妖怪平起平坐的符卡规则，多次退治犯事的妖怪，却又能够处于合理的程度以外，她还有什么本事？蕾米莉亚无论如何思考都想不到，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八云紫松开了束缚她的境界。
“等等，紫，你不会是要那么做吧？幻想乡怎么办？一旦失去了她……”八意永琳也隐约察觉到了八云紫话中的含义。
“我不会有事的，幻想乡里的大家也一定不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可以把破损的境界修好，然后最后也一定会会来和大家在一起的。”
博丽灵梦跟着八云紫以及辉夜等人走上了通往湖边的路，红魔馆的人已经来了，看到蕾米莉亚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十六夜咲夜赶紧将其抱了起来。
“不，等等，灵梦！你不能……”
蕾米莉亚也似乎明白了灵梦这句话的意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她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刚刚失去了妹妹的自己，此时又要面对另一个付出了心的人的分别。
“请一直记住我，大小姐，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请务必不要把我忘记。”
灵梦说完之后，就和其他三人一同朝着天上碎裂的月亮上升而去，四个人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无论蕾米莉亚再如何呼喊，也已经永远无法再听到对方的声音。
‘灵梦，灵梦！！！你这个死脑筋的笨蛋……’
“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咲夜不安地看向已经无人的四周，随后也意识到了天空中月亮的异常，但她现在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在她怀里的蕾米莉亚，此时彻底的泣不成声。
“帕琪，醒醒，快醒醒啊。”
“嗯……？”
帕秋莉已经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有多久，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在芙兰朵露和她姐姐的床上，很显然，其他人哪怕是从表情上都能看出来急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晕了多久被送到这里来的。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她勉强坐了起来，但是依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如同过山车一般在不断摇晃。
“应该是被姐姐送过来的吧，我当时还在大厅里玩，然后就看到你不省人事的从姐姐的传送阵里出现了，我急忙叫咲夜把你送到这里，然后你就醒了。”
看起来二小姐并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同样是地狱的吸血鬼，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还是没法和她姐姐一样懂事。
“糟了……过去了多长时间？”帕秋莉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但是并没有这个力气。
“差不多几个小时吧，大小姐呢？她去了哪里？”小恶魔从旁边的柜子上拿来了热巧克力。
“嘶……大小姐大概已经被自己的复仇冲动给主导了，她现在恐怕会做出一些你压根想不到的事情，必须有人在她到火卫一之前能拦住她，不然恐怕问题就真的不可收拾。”帕秋莉接过了小恶魔递来的杯子，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