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娶你
不管好还是不好,安还是不安,张云雷和杨九郎的2018年就这样结束了。
从青岛返回北京,杨九郎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张云雷一起做复盘,张云雷把自己的复盘总结发给杨九郎,过了两个多小时,杨九郎才发过来两个字:不错。
不错,然后呢?就没了?
张云雷拿戒尺在手心上比了比,到底没能打下去。把戒尺往地上一扔,戒尺在地上弹了弹,安静地躺着不动了。
张云雷倒在床上发呆。
两天了。从青岛回来已经两天,杨九郎没有来找他,没和他一起复盘,看了他的复盘总结也没安排奖惩,甚至,他昨晚故意没有汇报饭量,杨九郎也没追问。
突然之间,他成了被狂风卷跑的风筝,无力地上下滚舞左右翻腾。可是,放风筝的人似乎忘记了他还在半空中,既没有拽紧线,也没有把他收回去,任由他随风飘摇。
九郎到底干什么去了?是生气了,还是躲了?
这一次青岛跨年演出,他没犯什么大错,除了九郎来拽他的衣袖,他出于本能的害怕冲九郎嚷嚷了一句“你别扒拉我”,九郎很不明显地做了个扇他的手势,然后,就是到了《八大吉祥》的最后,他不该随意支出去,学了周迅的一句台词,“你选福晋,叫我去干什么?”
这一句九郎接住了,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娶你”,然后迅速跳回到相声里,俩人一起甩了底包袱。
哦,还有忘词儿。相声演员台上忘词儿不稀奇,不过几个嘴巴、几下手心,就都过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说的《如懿传》里那句台词,他的心情,九郎懂了。
所以,九郎躲了。
在说过“我娶你”之后,躲了。
在手机上打字、删除、再打字、再删除……
两天没好好喝水,嘴唇起皮,用牙齿咬住撕一块下来,一滴血珠沁出,有点铁锈味儿。
含住下唇吸了吸,疼还是疼的,只是不出血了。
再过一会儿,连疼都不疼了。
工作群里,九郎的信息一会儿跳出来一堆,一会儿又一两个小时的沉默。
没有给他的私信。
张云雷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即将到来的生日专场,一个《论捧逗》,一个《汾河湾》,都是滚瓜烂熟的活,这次要怎么使,九郎到现在都没有安排。张云雷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九郎只回过来一句“听你的”。
掐灭手上的半支烟,张云雷去洗澡。
热水把脑子里纷繁芜杂的念头冲刷得七零八落,张云雷对着镜子笑,嘴角要弯到什么弧度,头要歪到什么角度,怎么样美而不媚,怎么样只飒爽帅气不显油腻做作,张云雷执着扇子和手帕一点又一点地调试。
状态渐佳,灵感不断迸现,张云雷给杨九郎发了一串信息,通知他这次在哪里会有哪些变动,杨九郎回过来几个表情,大拇指、OK、亲亲和抱抱。
没有字。
如懿背对张云雷:“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做到相看两厌。”
贾宝玉看着林黛玉:“你放心。”
如懿微笑:“凉薄之人,如何偕老?”
青蛇困惑:“姐姐都是这样对老实人的,老实人可喜欢了!”
法海轻蔑俯视:“蛇妖,我要你助我修行。”
如懿一刀划出:“如今臣妾,断发为祭。”
宝玉穿着大红斗篷,独自行走在茫茫雪地。
青蛇一剑要了许仙的命,又问法海情为何物?
情为何物?法海答不出。青蛇扭身翻入洪水波涛。
“斗到现在你都不敢看我,那你当然赢了。”
“我做和尚去。”
“不念了。”
张云雷猛地惊醒,手机嗡嗡作响——是九郎。
迫不及待点了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叫一声“翔子”,电话那头的杨九郎懊恼:“在睡觉?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醒了!”
张云雷和杨九郎都没有说话,他们能听到的唯有呼吸。一呼一吸,粗重短促。
不知过了多久,张云雷突然听到杨九郎那边有人说话,然后,通话断了。
很快,杨九郎发来一条微信:我妈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别接。
不过半分钟,又是一条:不管师父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过了十分钟,又一条:我爱你。
张云雷给杨九郎打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
老郭走出书房,冲楼下喊:“小辫儿,上来一趟!”
给老郭重沏了茶,张云雷低头站在书桌前。老郭盘玩着手里的镇尺:“坐!”
张云雷就坐下来,依旧低着头。
那对镇尺,张云雷认识,那是几年前九郎的父亲送给老郭的寿礼。
“你这几天就在我这儿,好好用功!”
说是让张云雷好好用功,老郭却也并没有教张云雷什么。
张云雷除了沏茶倒水,就是安静地听老郭或客气或热情或直接或迂回或软或硬地和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老郭也不允许张云雷出去接电话,除了上厕所、睡觉,张云雷都像小尾巴一样跟着老郭。张云雷的手机一响,老郭都要先看看是谁。
张云雷知道,师父是怕打电话过来的是九郎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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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今天我又更新了有没有很惊喜?明天周日,没有文。
周一尽量更一篇,但是还是不能保证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