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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来生【二十五】

2018-11-22 18:28 作者:是高仿偶遇v呀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九春』

 

九春本是杭州人士,两年前因为跟着父亲听了一场书,被舌灿莲花的高师父惊艳到了,求了父亲许久,这才拜了师,跟着德云班一同到了金陵。

高师父一共有三个徒弟,大徒弟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二徒弟就是九龄。九春拜师的时候,正是烟花三月,西湖边的垂柳刚抽出嫩芽。九春记得清楚,那日他们在西湖的花船上,高师父一身灰色长褂,坐在上位。九春端着茶,恭敬的行礼敬茶,叫了师父。

高师父送了他一柄折扇,九春原名不叫这个,扇子上落款写的九春,高师父便赐名他九春二字,正好与师兄九龄同科。

今年的夏天,九春遇到了他的师弟,九郎。九郎原姓杨,在外做熟艺的,不带姓作艺,便只写九郎二字。九郎是九春见过的最勤快的人,和九郎给他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那天,班主带着两个娃娃来到师父的小屋前,在门前唤了几声,高师父在屋里写着书稿,九春和九龄都不让打扰。九春听了叫,忙去窗前看了一眼。

“师哥,是班主。”

“班主?班主来找师父,想来是有要事的。”九龄托腮想着。

九春又看了一眼书房里的师父,道,“要不,去回了班主。”

九龄拦下了九春,道,“别,咱俩先去问问,若是有急事,再去报师父不迟。”又转头看了看依然埋头写书稿的师父,礼了礼大褂,带着九春往外走。

两人站在门前与班主回着话,班主身后的两个娃娃,居然是来拜师的。九春看了看九龄,九龄也看了看他。最后,九龄还是进门回话了。九春盯着那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心中有点可惜。

怎么的就这样一个细皮嫩肉的娃娃,竟然舍得送来过苦日子。

九春家中本也是殷实人家,他又不是独子,故而父亲经不起缠,也就送他来学艺。说好听点,这叫靠嗓子吃饭。说难听点,就是出来卖的,即使是卖艺也算卖啊。

在九郎背出快要失传的《八扇屏》时,九春和九龄眼睛都看直了。他们自然是听师父说过这样的一本书,师父时常悲伤与此书的失传。如今又听见了,哪能不激动。且不说师父,九春自己也是激动的。

九郎的口条一向很好,背《八扇屏》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的。在之后的日子里,高师父曾经夸过他干净利落。这全本《八扇屏》自然也成了他和九龄的学习内容。九春不知道该感谢九郎,让他学得了这宝贝,还是应该责备九郎,让他的课业又重了。

日头才起的时候,九春才将将醒来,揉了揉眼睛,往院子中去。站在井边,提了一桶进水,刷牙漱口。冰凉的井水,让秋老虎的热从脑后散去。九春这才清醒了过来,一抬头,就见九郎已经收拾了早饭用的碗,又端了一盘往楼上去。

高师父给的作业,每日必须先背了课业,才能用早饭,一向辰时起的九春,往往都要巳时才能用饭。这九郎几乎每日都是这时就已经用过了,还要端一盘同样的早餐,上楼给那个小娃娃吃。

九春早已从九郎的口里得知,他并非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是个伴读罢了。自家公子喜欢曲艺,他也跟着喜欢。九春原来的可惜,突然就转化为了怜惜。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样让他心心念念,朝夕相伴,衣食巨细。

九春很少见那个少爷,只知道,那位少爷与班里的青衣名角儿很亲近。每次从远处见那娃娃的时候,那娃娃一身大褂,单薄的身子让他显得那样的弱不禁风,好似瓷娃娃一般,精致的一碰就碎。

在那娃娃失声痛哭的时候,九春知道了,他叫张云雷。在那娃娃发不出声音来的时候,九春看见了,杨九郎在角落里默默的抹着眼泪儿。在那娃娃不吃不喝自暴自弃的时候,九春明白了,杨九郎对那个娃娃的照顾,并不是出于主仆。

九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从桶中舀起冰凉的井水,洗净脸。从水中扬起头,他第一次听见了那个瓷娃娃的唱。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

他唱的是锁麟囊啊。九春站在院中,听着那一字一句,一腔一调。那是什么样的声音,清脆,悠扬。干净的让人不忍打扰,就像这样一直一直的听下去。九春拧干了盆中帕子,倒掉了盆中的水,往屋中去。

一个早上,除了练功,九春本没有做其他事儿。他手边是一本手抄的《八扇屏》,他看着《八扇屏》上的字,有些出神。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在画画?

九春笑出了声儿。

“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九春的思绪。“谁?”

“师哥,我是九郎。”

杨九郎的声音,并不是九春听过最好听的,但是很耐听。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奶声奶气的嗓音,有着一种魔力。

九春起身开了门,倚着门框,“九郎,找师哥是什么事儿?”

样九郎的眼睛在九春身上几乎没有停留,直接开口道,“师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九春一听,歪头,以门框为枕,道,“怎的想着来问我?不是该问师父去吗?”九春虽然心里有些开心,他打心眼里就是喜欢这个孩子。

“师哥,那个弹弦儿的九良……”杨九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九春一听便明白了,笑道,“九良本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善于言辞罢了。倒是前些日子对你家的那位少爷很是上心,怎么了?”

杨九郎听着,又犹豫了半日,才道,“正是这事呢,这几日,九良见了辫儿就躲,辫儿心里还在纳闷呢。”

闻言,九春也想起什么,“前几日同鹤堂闲聊时也曾听他说过,九良本就与他亲近,那几日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到嘴边的话,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着急的直敲脑袋。

杨九郎忙去拉他的手,“师哥,想不起来便罢。”

九春见他就要走,忙道,“想起来了,九良就是那日,半夜拉弦的那日开始,和鹤堂关系还不及你家公子。倒是这几日,你家公子恢复了,九良又好了。”

杨九郎听了,推敲了时间,心里似乎有了答案。谢过九春,立刻就往其他地方跑去。

“诶……”九春还来不及叫住九郎,他人已经消失在回廊尽头了。九春被这个问话弄得有些迷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九春回身进了屋。这《八扇屏》他才背了第一折啊。

 

话说这日,杨九郎趁着张云雷跟着青笙在练习的时间,偷偷的去招来了小西西。

“小西西,我有事想求你。”杨九郎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簪子。这簪子本来那日去市集之时,他顺手带回来的。想着自家小祖宗若是上台了,他就在台下拿这簪子往上仍。这不,有求于人,自当不能小气。

小西西看着那枚银簪,素银簪子虽然样式简单,却显得大气雍容。“先说,要我做什么?”嘴上虽这么说,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簪子。

杨九郎一见笑了这小丫头就是嘴硬这事儿啊算是成了一半了。“你先拿着,我又不会让你做哪些个伤天害理之事。”说着,便拉着小西西的手,将簪子放在了她手中。

小西西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九郎哥你说就是了,我定帮你办妥。”

杨九郎在小西西耳边耳语了几句,小西西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这才和小西西说完,才要回去,就见张云雷在楼里找他,忙迎了上去。

“祖宗啊,青笙师父这会子肯放你歇息了?”

张云雷是一路小跑来的,双颊上还隐隐泛着粉色,平息了一会儿,张云雷才开口,“九郎,师父说,可以让我上台了。”

杨九郎一听,激动的抱着他直转圈。“太好了,爷要成角儿了。”

张云雷在他怀里,也是高兴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两人就这么在楼里转了几圈,杨九郎才放开他。“走,咱们去吃好吃的,庆祝一番。”

张云雷用力的点了点头,两人拉着手,就往市集跑去。

这也是张云雷和杨九郎另一段经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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