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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瓶仔邪仔大婚时①初破天光

2021-02-28 09:27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文by君别云辞兮

别问我为什么重新投稿,不做人这方面还是官方会

 携着暖意的阳光透过慵懒散下的纱橱,像只不得了的闹腾猫儿钻进吴邪怀里将他闹醒。张起灵的手松松搭在他腰间,呼吸均匀地喷薄在他耳边,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极轻巧柔软的羽毛掠过吴邪心尖,扫得他一痒便忍不住凑上去,在如凝脂般玉似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大红喜服散乱一旁,张起灵锁骨间斑驳以及自己肤间淡淡青紫无一不在宣告着昨晚的兵荒马乱。


 大红的囍于墙壁正中央大张旗鼓地闪烁着艳红透亮的金光,房内仍如昨日般喜房布景。


   吴邪轻伏在张起灵温热的怀里,毫无遮挡地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肌肤紧紧相贴,毫无缝隙地接纳来自哥胸膛的温度。


一切美好令人心安得不可思议。


  “醒了?”张起灵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慵懒,嗓音微哑磁性,撩人心扉。说着抚上吴邪背部,细细轻轻地摩挲着,闹得吴邪痒痒地微微扭动,半笑着求饶。


   张起灵见他可爱,挑起吴邪下巴在他唇上鼻尖亲了几下。


   吴邪往上蹭了蹭,伸手勾住闷油瓶的脖子,一双鹿眼盈了汪水似亮莹莹的,眼波流光打转在张起灵绝色容颜上,日光斜斜溢入纱橱轻拢着的昏暗,漾进吴邪一汪爱意里。


  “在想什么?”张起灵又靠得近了些,携着对吴邪独有的温柔,牢牢将人搂在怀里。


  “想你是更喜欢我这副二十几岁的模样,还是四十几岁的模样。”吴邪朝哥挑了挑眉,语气些许调侃。


  “都很喜欢。”轻轻在他眼上吻了又吻。


  “喜欢”一词从张起灵嘴里蹦出来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何况加了个“很”,饶是吴邪也不禁愣了愣,他不由轻声笑出来,“没想到会从小哥你这里听到喜欢二字。”


  “只对你说。”张起灵又于他眉间印下一吻。


  “没哄我?”


   张起灵认真地摇了摇头。


   闷油瓶总是这样,顶着最认真最无辜的神情,说着最撩人的话,做着最令人动心的事。其他人讲求细节,而他仿佛是细节本身。


   每每哥无意间撩得吴邪乱了心扉,他却仍淡淡透着理所应当的意味,一副正直模样。


   吴邪只好摁住心中乱撞的小鹿,对他的爱愈发深切起来。


  “我腰好酸。”吴邪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部,不由得朝哥娇嗔。


  张起灵忍不住勾起唇角,力道适中地为他揉捏腰部软肉,不怀好意地以自己撩人的嗓音贴在吴邪耳边,“我下次节制。”


  温热的气流钻进耳朵里,像是被猫尾巴来回扫荡一般,留下软而密的绒毛,痒得吴邪耸着肩娇笑,脸颊宛如扑了胭脂般浅红,“老不正经的,陪我再睡会。”


  闹着一把往上拉起被子,阻断束束天光,两人陷入黑暗狭小空间内,此刻竟是谁与谁的呼吸都分不清了,气息胡乱地混做一团,分也分不开。


  吴邪笑颜明媚,直往哥怀里钻,又要亲亲又要抱抱还要给他按摩腰部。张起灵只好一一遵从,恨不得给他宠进心窝窝里,永远藏着才好。


   吴邪将将于欲睡边缘,迷迷糊糊脑中回想起跟老张提结婚的时候来。


   其实,这场婚礼来得始料未及却又蓄谋已久。


   傍晚整片天空都暗成了墨色,乌压压的云被自山头翻跃而来,掩住雨村所有的光明,月亮和星子都被粗暴地驱赶着回到太宇,主宰便只剩下棉花似的堆叠成了山峦的乌云被,风呼啸着刮过,夹杂着闷热的潮湿卷起尘埃,院里草木抱成团聚在一块发抖。


   鸡鸣犬吠全然静下去了,只听得猎猎风声。


   吴邪刚出浴,拢在宽松的睡衣里,闷热的气温让他有些难受,难耐地扯了扯领口的位置,锁骨及肩部光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吴邪站在客厅窗前,他看见远处于层层黑云中翻滚的闪电,“要下大雨了。”风激烈地掀拍窗户,吹进屋里直扑吴邪,带来一丝凉意,正解了他的燥热。


   “嗯。”张起灵低着头一丝不苟地为他泡茶。


        电视机里传来天气预报主持人悦耳的声音,“雨季雨水多发,福建多地将连续降雨,温差较大,请市民朋友在早晨和晚间多加衣服,外出记得带上雨具,避免去到山路地带,外出归家小心。”


   “这雨得下好几天,山路怕又要封了。”吴邪扔开擦拭湿发的毛巾,想着给还在北京的胖子打个电话,告诉他过段时间再回来,近期雨季太危险了。想着便转身,正欲去找手机,张起灵却已经递过来了。


   吴邪瞧着他,嘴角不由得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哥,你懂我。”


  张起灵盯着他半露的肩部眸色逐渐幽深下去,精致有型的锁骨,白皙透着淡淡粉色的肩部,以及往下躲在睡袍里的肌肤是如此令人难以自制的遐想起来。


  张起灵喉结滚动,艰难地移开目光迫使自己不去看吴邪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露出的部分,总之使得他有些心神荡漾,抬眼却对上吴邪笑靥明媚,只得闷闷“嗯”了一声,然后为吴邪理了理衣衫,扣上领口的扣子,彻彻底底掩住那好看的锁骨。


  吴邪愣了愣,低头看着被扣上的纽扣,不自觉撒娇道:“小哥,我热呀。”


  “雨夜凉。”张起灵眸子中跳动的火星随着纽扣的逐渐归位而黯淡下去。


  雨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点点迸进大敞的窗户,吴邪受了寒意不由得咳了几声,张起灵转身关上窗户,雨点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落到他手臂,随着风儿刮进来的扑到他的颈间处。


  吴邪手背贴上张起灵湿漉漉的颈部,为他擦去雨水,他体温有些高,冰凉的手背肌肤蹭过带去丝丝凉意,放下手机,拿过刚才扔开的毛巾为他拭净斑驳水痕。


  “我给胖子打个电话。”吴邪顺手将毛巾递给老张,倚在窗边目光落在瓢泼大雨上,拨出了电话。


   张起灵接过毛巾整齐叠好放置一旁,坐到沙发上,随意拿起吴邪常看的书本,凝神静静看了起来。


   吴邪打着电话无意瞥向低头认真看书的张起灵。他侧颜氤氲在暖黄灯光里,五官挺立有致,这角度更突显他骨相的优秀,整个人清冷地如同庙里走下普度众生的神明,顾自透着不可亲的气息,他是如古泉般剔透平缓的静谧,潺潺流进吴邪心间,灌满溢出,变成全身血液。


   电话一头,胖子数声“天真”方才将他神游的灵魂唤回,吴邪呆呆敷衍几声便掐断了通话,怀揣着不敢惊扰的怯意,坐到张起灵身边。


   张起灵见他过来,便端着桌上红茶,轻呷一口,确认温度适合后递给吴邪,“喝了早点休息。”


   “哦,好。”吴邪接过杯子,转了转,转向张起灵刚刚喝过的位置,就沿着他唇瓣贴过的地方又覆上自己的唇,他边喝边想——这算跟闷油瓶间接接吻了吧。


   张起灵捕捉到吴邪的小动作,睫毛眨眨牵动心脏。


   屋内笼了雨季湿热,吴邪仍觉热得慌,边喝茶边去解领口扣子,柔柔风钻过,解纽扣的手被另一只富有暖意的手轻轻握住。


   张起灵力道适中地轻轻为他扇着扇子,握着他的手远离了那两颗纽扣。


   那温热触感转瞬即逝,张起灵放开他的手,专心扇扇子。


   吴邪默默蜷起被老张握过的手指,努力记住他手部的触感,继续将嘴唇贴在刚刚张起灵喝过的位置,手指沿着水杯纹路摩挲许久,闷油瓶的目光一如既往地落在他身上。往常胖子在一旁嬉笑倒不觉有什么,今日只有他两人,到让吴邪觉着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对闷油瓶存了那么不止一星半点的喜欢,这丝丝缕缕的感情积攒了十几年,到底有压在心里有重吴邪也不知道了,大概像一座秋天的落叶那么重吧。


   屋外骤雨疏风,屋内安静得能听见两人均匀的呼吸声,雨点密密重重地拍打在房壁上,连成串似的顺着屋檐滑下滴答砸向地面。


   好像大自然在与属于自己的万物生灵浓情蜜意地窃窃私语般。


   来自吴邪心底的强烈欲望,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成为萌芽随着雨声逐渐生根成长,脆弱的嫩芽越来越粗壮,似要挤破吴邪心脏一般。


   这欲望一刻不停的催促吴邪向张起灵说出他藏在灵魂的爱意。


   可若是张起灵不接受他这种不合常理的情爱,该如何?


  心绪逐渐上涌浮躁烦闷,吴邪仰头一口灌入茶水,雷声猝不及防炸响于云层中,巨大的声响冷不丁吓了吴邪一跳,随即水呛进气管,吴邪急急忙忙咳了起来。


   张起灵皱皱眉头,接住他递过来的水杯,伸手拍拍他的背部为他顺气。


   “怕雷?”


    吴邪缓过气,剧烈咳嗽的原因眼圈泛上了红,一双灵动的眸带上水光,他眨着湿漉漉的眼,勾起唇角冲小哥笑,不知为何突然想跟哥装下软弱,反正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在哥面前都不堪一击,想着竟是眉梢都沾了委屈,偏偏又故作坚强,声音轻轻巧巧地,简直就是怕惨了的猫儿,“不怕……一点都,不怕……”,语气里分明是极致的脆弱。


   吴邪都被自己的演技震惊了。


   张起灵原本存的一丝疑惑此刻烟消云散,他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颤动扯得心脏也有些疼,叹了口气,双手蒙住吴邪双耳,掌心温度一下暖了吴邪双耳冰凉。他就这么捧着吴邪,将人往怀里带,怜惜地用下颚蹭蹭吴邪毛茸茸的发,声音温柔地似水泠泠,“从雷城回来后才开始的?”

    

     “嗯……”,宛若一只小奶狗,更贴了贴哥颈部肌肤,奶声奶气地含糊呜咽,“雷声响起,我总会想起满身都是你的血的样子。”


   又是一声惊雷滚滚,吴邪配合地搂上老张的腰。


   “别怕,没关系。”奔腾雷雨声里,张起灵的嗓音极富安全感,他一只臂弯护住吴邪的头,另一只亦搂紧吴邪的腰。


   顿了顿,张起灵下巴抵在吴邪发上,“我很好。”


   张起灵背负着世界上最痛苦的命运,甚至比死亡痛苦一千倍,而他不怒不哀,既不逃避也不痛苦,他就在那里告诉他保护的所有人——没关系。


   但他只对吴邪说——我很好。只有吴邪刨了一颗真心献给他,只有吴邪在乎他好不好,他想告诉吴邪——我很好,你在我身边,就很好。


   吴邪无言,只是搂在老张腰上的手又紧了三分,心里说不出的疼。


   伏在哥怀里,若有若无的属于张起灵的体香萦绕在鼻尖,吴邪忍不住更往他怀里钻,贪婪地汲取更多,听着他如鼓的心跳,比窗外雨声更悦耳更心动。


   吴邪太喜欢这个拥抱了,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般,张起灵的呼吸自头顶传来,均匀温热。


   十年之前,吴邪就想拥抱张起灵了。


   欲望将要冲破最后限制了,吴邪忍不住,忍不住,要说出那句,那句憋了十年的话。


   “去睡觉好不好?”张起灵掐着睡眠时间差不多了,拍拍躲在怀里的吴小狗,柔柔问道。


   “好。”吴邪依依不舍地放开哥,那股子冲动被突然抑制住,及时地刹了车。


    站起身,张起灵走在前面,手臂自然下垂,手指松松地垂着,吴邪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牵上去,正巧雷公作美送上雷声,张起灵便握紧他的手,牵着进了吴邪卧室。


    吴邪被塞进被子里,张起灵转身欲走,吴邪便拽着他袖口,眨着双鹿般灵动俏皮的眼,亮晶晶地盯着张起灵,抿着唇,委委屈屈。


   雷声适时响起,张起灵索性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全然没进被里,这是夏季常用的夏凉被,灯光沿着棉丝钻进来,雷雨声被阻在外面,听起来朦胧不清晰。


   张起灵欺身压上来,吴邪禁锢于怀中,两手蒙住他的耳朵,两个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小哥,被子里好热。”吴邪闷得难受,被里空间狭窄,分不清谁与谁的呼吸,心跳此起彼伏,世界被缩小了,耳朵被他蒙住,传来张起灵血液流动的声音。


   张起灵水红的唇,细看如同果冻般嫩滑,想来应当十分软嫩可口,他一双眼眸好看到了极致,像是打碎了月亮,揉碎了星光,全都撒入他眼里。


   吴邪咽了咽口水,跟宇宙级别的帅哥,还是心上情郎,在这种情况下,他那张好看的唇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


   好想在他唇上轻轻咬一咬,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告诉他,我喜欢你。想着如果闷油瓶,他的人,他的心都是自己的。


   永远都是自己的便好了。


   饱和的雨水浇灌内心萌芽,使其得到了过分夸张的壮大,枝干逐渐清晰丰满壮实起来,叶芽钻出枝头,在一阵春雷中惊醒,它划破四周阴冷的黑暗,尽力伸展挤破乌云,天光透过缝隙降落人间。


   “小哥,结婚吗?”吴邪直直对上张起灵墨色的眸子,嗓音止不住颤抖起来,心跳失去控制与雨声混作一体。


  “和谁?”张起灵又俯下来了点。


   吴邪望着近在咫尺间的面庞,咽了口口水,抖着声线,“和……我。”


  “好。”张起灵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咫尺间,张起灵的鼻息像六月温热的风拂在脸上,他一双眸如水,睫羽如烟,爱意止不住从漆黑瞳框溢出,映着吴邪清落面庞,恍若看到长白莹莹雪落,入了西湖荡起涟漪,漾开星辰万点。


   吴邪是一条为他吸引的鱼,甩甩尾巴挣脱去往大海的流向,心甘情愿地坠入他千年积雪的山巅深湖,然后安静地待在水底。


   “你娶还是我嫁啊。”吴邪一时为美色失了神,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嫁,我娶。”不等他继续,张起灵开口,有藏不住的笑意。


    捂着双耳的手转而移到他腰上,索性贴上吴邪的唇,叼着他唇瓣认真品尝,往更深处探索着,温温柔柔吻了个够。


    十年之前,张起灵就想吻吴邪了。


    “小哥,被子里太热了。”吴邪仰着脖子,喘着粗气迎接张起灵这个甜甜的吻。


    张起灵将被子往下扯了扯,他们方才从被里露出头部,吴邪畅快地感受清凉的空气,他脸颊红扑扑的比解雨臣唱戏时抹的妆多了几分嫩红。


    小哥侧身躺下来,伸出臂弯,吴邪受宠若惊般不确定地躺了下去,倚在他怀中,一切来得太快就如同傍晚猝不及防的雨般,却又在自己心里徘徊想象许久,吴邪抱住张起灵紧实的腰,止不住地窃喜又不敢信。


   “小哥,我们真的跳过恋爱环节了吗?”吴邪听着雨声,手指摩挲着张起灵光洁的手臂。


  “不需要。”张起灵将吴邪搂得更紧。


  他们不是恋人胜于恋人,时光蹁跹,他们的情感早已不必以喜欢过渡,想来想去只有“爱”可以形容,却又比兄弟之爱更坚固更牢靠,比恋人之爱更炽烈更刻骨,比亲人之爱更浓郁更醇厚,相互羁绊,互相陪伴,终是携手共度。


    吴邪和张起灵都无比清楚。


   “小哥,七星鲁王宫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十多年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吴邪勾起唇角冲他笑,俏皮轻快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


   “嗯。”张起灵眸中带笑。


   吴邪看见高山积雪丝丝缕缕消融,听见雨声淅淅沥沥渐歇。


   那晚吴邪窝在张起灵怀里,说着十年前的就有的爱意,张起灵听到喜欢处便搂着人甜甜腻腻地亲一亲,竟是如此闹到夜半,宿雨未停,却融了几分情爱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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