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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请问师“英汉语,孰为好?”师说“何故有此问?”子说“有老师说英文好,只须识二十六字母。”师说“所以?”子说“比汉语好啊,每个字都要记。”师问“老师还说什么?”子说“英文其发达也,世界通用,更及高端专业词语,原词多是英文。近代,又以计算机汇编语言,独步天下。纵然其他语言也可汇编,以难易论,显然字母组合更好。”师说“嗯,倒是事实。”子遂问“汉字真不可汇编吗?”师说“也无不可。”子疑问之。师说“说到底字母也是一种笔画而已。”子思说“看来老师是对的。”师却说“是吗?”子问“难道有不对?”师笑而不语,子请问之。师说“谨记,汉字虽暂无汇编优势,却大有文化整肃之优势。概而言之,随科技推进,字母语言汇编优势终将衰减,故已非当前须着重关注之点;而在文化之概念,定义,立世法则,面相未来创造性整肃。”子问“其道也许吧,其理却何在?”师说“在百年来科技之发展,人类对世界认识递进,而文化概念却尚滞后,早已当破,以致许多词语古今意多少不符,而不得不从概念上多重赋予,或则无限增多词语。同时,随生活内容变迁,古调也多少再无存在意义;则,既无意义了,舍之可矣,当破合理。可是,天下文化数十百种,又多少能既革新又不变其根本呢,最好还形式不变,以稳固统一同时又便于传承,所谓文化一贯性?”子说“自然是汉字为最佳。”师说“所以?”子默默不语。师凝视之,问“那你想?”子说“想有何用,还不都要学。”师呵呵,又顿然肃穆,说“谨记,当先苦后甜。”子说“那不当然!”师轻哼,说“筷子都用不好,还当然。”子羞羞然,无语望师。师抚子脑勺,直下后背,轻拍说“学习文化,终为便用,此乃根本,不可或忘。譬如人手,只要灵活,便能驾驭千万种。试想,若不然,那要驾驭千万,岂不是要千万种手指头?”子说“巧辩,不一样。”师说“当然了,先苦后甜是过来语。所以,只能庆幸,可不能是后悔啊。再好比这筷子,用不好火锅都吃不过别人,可不是?”子腆笑应承,又问“人生先易后难,会怎样?”师叹息,说“就后命劳碌了!”子问“那文化体系之先易后难,又若何?”师说“善问。譬如英文,虽以字母组合,但字母本身却无意,背后也无实际指向,故其新词即是新字。换言之,它之文化虽万变而无其宗。其变化,虽也立足基础单词,却终究愈组合愈复杂,无限量增,且诸科隔绝,颇难通融,亦难浅出,还费记忆,只会越趋极端化;故一旦断代,再难传承,必若坠万劫不复。”子思说“而彼岂又自甘愿落后!知吾辈更当戮力进取也。”师说“所以?”子叹说“学!再难也要。”师却问“学什么,又学谁?”子说“何有此问。”师说“这可是关键,能决定最终成败呢。”子了然,但还是问“则譬如汇编语言,乃今时发展不可放弃者,吾辈当何去何从,岂不明然?”师反问“既是语言,说明什么?”子说“必立足其基础符号,故要有元语言,故知字母语言其优势。”师说“所以要学好英文?”子说“是。”师说“便慕华颜而厌胴体,若缘椟弃珠了。”子说“言外之意,为追求先进而学习先进,看似合理,却实谬误,何故,在先进之体现所在,在人及其实际利导掌控,而不在所谓先进本身,其先进者有其先进也,则吾欲为先进者何不当有我之先进,其客观既如此,吾辈真正当努力处必在自主建设,概而言之,定要有汉文汇编能力。只是……”师疑问之。子说“其难也,太多人以为不必要,或信念于从属西方,以为理所当然,故其势逆也,纵然强为,代价亦大,毁大于誉,则其义不足催迫,其利不堪引导,恐难成就。”师说“既知问题,问题已解。”子问“此又何道理?”师笑说“若然你不知答案,岂有可能明白问题?”子恍然,说“非逻辑递进,而智能悟性,此我道之文化也,固然,可字母语言汇编确实优势。”师问“何种优势?”子说“其逻辑也,易机械化。”师问“则可知,也正是其逻辑优势,其语言反易陷在逻辑线性中。”子问何意?师指字母,问“形象上,岂非如一条线?”子愣,说“这,亦可?!”师遂问“则机械化之目的又何在?”子说“当然在智能。”师大笑,说“机械却不正是不智能!”子思说“岂非人工智能之未来,恰恰在去机械化?”师说“谨记,逻辑优势永远只在发展初期突显,包括所谓体系思维,而当发展入瓶颈期,在更长久之岁月中,实用、灵变思维会更突显,越立体越丰富越好,二者利弊之相对,其交替如是之。故譬如汉字,字字可追溯,皆有实相之直指,而实相何在?在立体中啊。故学者既得之义,即得之实相悟;只要用心学了,即易悟,易通透,易打破,易灵活,是其优也。且汉字组合,其千变万化之灵活,也非字母组合可比,何故?总而言之,以二次组合为基本单位再组合,其深度优势绝大,而相对,若单次组合再组合只会更复杂,且易为形而上语法拘固。故中文之发展只能原中文化,而不可语法逻辑化;是低维化倒退。子转而问“则有人说,汉语既如此优秀,怎么中国还落后?”师凝视,说“这倒似,你这么聪明,怎么还没人家钱多?”子说“问题正在,人家钱何以会多呀?”师说“所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子说“我反正无言以对。”师说“恨我苦在,不可取。”子应承,又问“则,若把单词扭曲为字母态,不同样可自塌缩。”师说“虽可,但形而上而更形而上,又何如?”子思悟,说“不利于集群功能。”师称说正是。子问“既言语法,譬如西学常有一长句,以连词而更可接一长句,其意向推进,若蔓藤生花,而同时逻辑深度、广度具足,岂非语法虽固,亦有所长,更因其固,而便定义……”师说“此正是本末文化与中心文化之不同。”子问“本末之本,不一样是中心?”师说“本末是指透现象观,故各有其中心,中心则是归纳现象观,故唯一于中心。”子领悟,说“于物学,中心文化固然益于体系,但于人学,中心文化则太过狭隘了,本因人而异,却应用狭隘,故必偏执,必生不和矛盾,故不可取。”师称说然也。子问“则既言自塌缩,与简化又何关系?”师说“简化是二次符号化,故须要解读;越简化,越须要额外解读,故过于简化不可取。概而言之,简化有利有弊,在其意变性度,而自塌缩不同,是结意而合。”子问“则简化何来,何以古已有之?”师说“简化非文化性产物,是应用性产物,在其便利;虽便利,其应用者文化底蕴不变,故其文书写虽简化,而其文之文化未简化。”子问“岂非过于便利后,反有失文化性?也即,今日之吾辈学简体字先入为主,而其原始文化性被架空了?”师说“是有此问题,概之:无寄意符号,即便寄意,不能契合指向。故亦可认定,文化之断层始于文字之简化先入为主。”子问“则繁简当何如看?”师说“存繁适简,自由取用,可矣;换言之,既定,则既定之。”子问“吾有一疑虑久矣,白话文是否自由过了?”师称说“善问,概之有文化之语言,其感必美,其抑扬顿挫必流畅,符合生命自然;诗词散文者,概其经典也。故白话文之发展,理当谨遵之美感内核,所谓文化性,而不令过于自由泛化。”子思悟,说“换言之,白话文同样要抑扬顿挫?”师说“固然。”子说“则白话文不过是丰富化之,无特定规矩之,诗词散文长句了;其美感,其音律,其文化性一而贯之,却不可动摇,以免流俗败坏。再换而言之,中文之语法实则高度自由了,其自由非随意组合,而是自由于美感、文化性其中;是道之自由也,非形式自由。”师说“所以可叹,今日之人在文化多无规无矩,其组字成词,尤其网络作文,其妄造意象,甚至无法无天。”子问何解?师说“难呐。”子问何故?师说“你我虽知问题,但可知,你我也在这无规无矩,乃至无法无天中成长的啊。更何况一说问题,人多厌烦,意气挑我个错来,则岂非,我辈指出问题反更证明了不该指出问题?!”子说“请知汉字法则?”师反问“何谓法则,或叫规矩?”子斜视桌上茶杯,说“若此一杯茶,上清下浊,层次分明,又实为一体,所谓有内在连贯,可谓法则。”师说“故语言之规矩,就是事实之分明,事实之逻辑,就是语言组合之逻辑。”子思悟,问“若非,学文就是在学天地人事物,而逻辑就是上下前后内外,其依次或同时?”师问“则天地人事物,有其有形之逻辑,所谓语法,公式吗?”子说“自有,但不在有形见。”师说“故勉强可说,汉字之语法在意象,以意象合乎逻辑,见其作文,所谓语言组合合乎。”子问“又一疑虑,不知倒装句,合乎语法吗?”师问譬如,子说“譬如被催吃饭时,回:一分钟顶多了。”师说“说得快不代表是一句。”子思悟,说“岂非是两句,而后句是前句意思之增补,试图强调,或补充,或协调……换言之,前句直指具体事实,而后句增补意思,有其妥协与争取之实用性。故虽似不合语法,而合适用性;看似一句,实非一句,而又说于一句,因为急。推之,语法者不过工具则,而适用性是根本。推之汉语,既可标点分隔,严密语法化,亦可语气分隔,以意为语法化;古人只分语,而不丰富标点符号,原来如此,并非必要之举。但,倘若歧义呢?”师说“善问,歧义而反转,本于德,而非文化本身问题。”子问“但若能限制不德,不更好吗?”师说“若语言能限制不德,则其人本身更易不德;何去何从?”子领悟,说“反之,不重视本身德性,而倚靠语法严密,是本末倒置,绝非常态可取;恰如协议,即便使用语法最严谨文字,不能避免舞弊。”师称说正是。子问“但传承呢?”师说“善问,这确是问题,故传承不可断代。归根到底,语法不论形式法,还是意悟法,都是意准之前提。故不断句分明,对传承是有影响;尽管中文不断句,左右解释都有其意义。”子问“则汉语到底何语法,请一言以蔽之。”师说“惟实语法。”子问“何谓惟实语法?”师说“因时境人事物之实地,其本来须要而故之,是所谓惟实语法。换言之,汉语是高度客观语。譬如语气字,何以各不同,在其背后指向之人情不同也,故字不同,应用不同;随应用,语法自在。又如自然,突然,显然,巍然,等等,其然正其如是,代表虽有描述而不尽为描述,却到底如何呢,然于其所描述者。正如显然,其显何如?如其然也。故知我中华文化是符号与实相结合最精巧者,当然,世界各文化都有其实相语指,尤其印度佛教更是充分否定符号本身,但终究,过犹不及。简而言之,是否可高度惟实,是中外语言逻辑之根本不同;诚然,优劣点亦各自明显。”子追问譬如,师突然发怒,一脚踢向子之凳子,子一惊,悚然站起走开些,却见师笑眯眯走过来,竟妩媚地问“没事吧,我的乖乖肉哦!”子又一阵酥麻,鸡皮疙瘩起,师却又阴着眼睛,又高傲又鄙视的说“怎的,还不乐意啊?”子忽有所悟,叹口气,问“什么意思?”师神色如常,澹然问“有逻辑吗?”子莫名,说“啊?”师问“自彼时及当下,有逻辑吗?”子没好气说“这……随你呗。本质则,存在着而已。”师伸手即欲敲打,子歪头躲开,叫说“所以语法,其实本就不对?”师回身入座,说“所以?”子浅坐,说“中文之灵活性,实是高度客观,所谓契合事实;反之字母语言,受限语法,故大变必倚靠语法转折。而事实,根本不存在转折;当下有可无,无可有。惟实语法,原来如此。天下如是,人如是,人之语言如是,中国文化,道一而贯之,不似体系,一于‘体系’。”既了然,又问“则既言中文之非机械性优势绝大,可实现机械非机械性也难啊?”师说“愈难不正愈要攻克!”子叹气不语,师说“则吾辈之外,这天下尚有何国民,其母语若此得天独厚!”子明然,说“虽是难关,更是优势和责任。”师称善,又说“此关不破,人类或也就这样了。”子本不在意,一愣,惊问何意?师说“人类未来,你不是有所期望吗!”子说“是,譬如可控微型核变,分子机床。但……呃,好吧,与中文有何关系?”师问“中文是何语法?”子说“惟实语法。”师问“则何谓惟实?”子迟疑,说“这,不得而知;概之,人类能发现多少,算多少吧,故古之文字万有加。”师追问“无上限,说明什么?”子恍然,说“人力所不能,不代表人工智能不能。”师说“所以?”子颖然说“人工智能必须自主学习,且必须无限性自主学习,也即掌握惟实语法;如此,才能代替人类在无限中追寻偶然。则譬如所谓可控微型核变,只要不违背理论,一定可实现,以某种方式、材质、结构而已。可控核变在握,则分子机床指日可待,这,才是人类真正之随心所欲。但普通话之四声,恐又不足了。”师说“所以?”子说“复古虽不可取,但更大限度拓展文字分辨率,却是汉系人工智慧发展之必要。”师缄默。子遂转而问“尚有一疑虑,我中华文化之根本优势到底在何?”师说“事实指向,故世界文化虽众,惟我能长远。”子说“请知譬如。”师说“何必譬如,人类文明至今乃融合并存所致,未来一如之,此趋势为既定事实;同步,人类文明之产物在意识形态上融合,所谓打破形象,变化不拘,而内涵一如,也是既定事实,未来一如之。故如何在融合及变化中,始终维持自我一贯性,非有其文字事实指向不可。”子领悟,说“譬如以动物形象拟人,即是典型形式不拘,心见一如。”师认可,子问“则近有所谓脑残文……”师说“个性而已。”子问“且,何又多是些冷僻字呢?”师说“个性特立,歧途了;自由欲偏执所致,或包含报复性叛逆。”子问“则谐奇、标异等,是中华文化吗?”师说“善问,也无不可;惟当谨记,勿无自知,方得务正。”子了然,遂不疑虑,俄而又叹息,说“其道论也,或以为是,惟时下,还是好好学习吧。”师问“上进乃固然之理,何故叹息?”子却又笑,说“我固想到英文难学,却忽而念起外人学汉文更难啊,而稍宽慰。”师轻哼,说“不以为耻,岂以为荣!”子问何意?师说“天下岂真有难学之语言!”子恍然,说“惟真用心,便真不难,此理固然。却又何故不用心呢?其动力不足也,正说明吾国吾民乃其心中不重视者。则既言动机,师唱扬中学又是何心?或则,只因吾辈在中华,便须自我尊崇吗!”师说“善问,虽今日物学为大,人学必将后来居上;惟中文最适用。”子问“何故?”师说“无何故,人道必正而已。”子问“如此无明动机,岂得人学好?”师说“用好即学好。”子问“正是,若已然厚彼薄此,又凭何更用心从你这个?”师说“用而已。”子追问“推之,不得利,用不好,无成就使人仰慕,又谁爱学?”师说“用而已。”子无奈,遂问“也罢,毕竟依然是母语环境,则如何用好?”师更说“用而已。”子不耐,质问何意?师说“身随心动是自然之道。”子追问何意?师反问“会弹琴吗?”子说“笨手笨脚。”师问“为何?”子说“我亦曾思悟之,自觉我之注意力,时而在谱,时而在手,一会左手一会右,总而言之,不熟。”师说“是吗?”子说“不是?”师问“那你的注意力却应该在哪?”子思说“既不当在谱,亦不当在手,则在琴弦?不,当在声音。”师说“所以在耳?”子悟,说“在乐。心乐之间,无论是我姿我手我耳,还是那弦那谱那音,都不过为我所用,所谓心意之工具而已,则既心乐宜一,心乐之间一切又岂不当合其一,是知之所谓自然之道者,原来如此。”师问“则之自然,又如何求得?”子了然,遂放松,而更勤习,此时之投入,真得浑然无我了。而师,虽一直自顾,这才放心来。
子请问师“落后者,为何创新很难?”师反问“可知,创新是为何?”子说“自是为更先进,更效用,更有竞争力。”师问“前提呢?”子问何意?师说“既求竞争,便有取代之意。”子请师教诲。师说“无他,不得其格局,不得其创新而已。”子问何意?师说“既谈创新,必有其事务,既有其事务,必有其人事问题及处境。不在其问题,谈焉创新,不立足其处境,创新无益。”子问“则创新为何一定要想象力呢?”师哧笑,说“若不究之根本,不敢正视问题,而苛求想象力,顶不过是求奇取巧,妄图捷径而已。”子问“则何谓创新?”师说“一言以蔽之,真实解决问题。”子问“则如何能真实解决问题,或更好之?”师说“亦有其前提。”子问之。师说“简而言之,只有问题是问题了,才得真实解决。”子颖悟,说“故知,尤在敢于面对。”师说当然。子问“那为何又倡导想象力呢?害我以为真能解决问题。”师说“谨记,务真切实,你之想法自有意义。”子追说“可是。”师凝视,问“何来可是?”子又无语。师复问“则你为何会以为呢?”子遂思悟之,良久恍然,说“在我想要,且心从情顺,故而轻易以为;却假了,心不真在事中。则其动机既在自我满足,何能真实解决问题!”师称说“正是!当知真假,皆自甄取我心,万勿因于别等!”子说“故当谨记,惟得务实,得真有利。”师称说如是。子问“常闻动机,往往一而贯之,似久久潜伏,竟不知其本质何如?”师说“善问,所谓动机,动之所向选择而已。”子思悟,说“所以是生命智慧功能之应激机制其一,因认定类同,故可重复性,因看似重复性,故言动机一而贯之,因一而贯之,故看似动机潜伏,恒久于心底,而实则动机只在当下,不动未生,动则既定。”师称赞,又说“故之习惯其利其弊,当善自觉之。”子应承,又问“吾困惑之久矣,若我之想法真有意义,却不被认可呢?”师说“证明之。”子问“若,不让我证明呢?”师说“力争。”子问“还是不让呢?”师说“那就他的问题了。”子问“可推之,若天下之问题不得解决,或至大患,我亦难保啊。”师说“反正不是你的问题。”子愁容,厌厌然说“什么呀。”忽而警觉,转问“则凡事追究根本,又何意义?”师说“固本正心。”子问何意,又追说“又一疑虑久矣,总结问题,了解问题,真的有用吗?”师说“善问,有其用。”子思说“有其用?”师说“若基础不固,再总结问题亦徒劳!”子领悟,说“做好最基本,才有策略技术之真正施展空间,原来如此;能力空间非外在创造,而是自身条件满足后,自然拓展而来。则固本之关键又何在?”师说“亦正而已。”子问“何谓正?”师说“亦心不可不正,所求不可不自主而已。”子问“则若不正,会如何?”师说“自必多患。”子说“换言之,吾辈虽或能追随先进,或即便已经领先,与世界最先进者,与世界正勤苦扎实追赶我者,同处于技艺、文化等伯仲水平或瓶颈期,不过早晚,而彼却实在底蕴深厚,或能够更好扎实积累,终将使吾辈总易在被动中,则岂非吾辈之真正兴盛与维持也何其难达?则究力于真正有用处,大无畏而切实之,是何其重要,理所当然了!此理虽明,而实则中外差距既定,毕竟又当如何?”师说“问题既明,何又赘问,说明你不想啊。”子惊觉,说“明知故问,正是不想走与心正者同道。可是……”师说“谨记,底蕴深厚,技艺领先,皆不足以为然,所当深刻以为然处,在人材养成。”子说“人才。”师以手写,说“人材。”子领悟,又问“则又何可谓人材,当先体现什么?”师说“善问,其当先者,亦不过善勿而已。”子说“善悟。”师说“善勿。尔后,才能自然得深究,应用自然得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