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案（1）
“你是不是怕鬼啊？那早知道不带你来就是了。” 那几个小孩在废墟里并没找到什么宝贝，领头的看着那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笑了起来。他扒掉裤子把其他几个哥们踢走了，裤子耷拉着有些滑稽，一旁的小女孩刚要跑反手被按在地上。 小女孩干脆躺在地上，看那男的继续拖衣服，她伸出手说：“先给钱啊。” 女孩衣服还没脱外面就打了三响声枪，那男孩衣服没来得及穿枪顶到脑门上了，脏话还没吐出来就回了娘胎。 女孩是绷不住了，她边哭边脱衣服想要制止男人，男人点了点头将枪扔到了地上。刚庆幸死里逃生的女孩准备跑出去，男人反手将女孩按在了墙上。 女孩开始全身发抖边哭边说：“我不要你钱了，我不要你钱了……放我走好吗？放我走？” 男人点了点头将女孩又放开了，跑了没有一米女孩倒在了地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腿上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持续的往外渗血。 女孩用手往前爬着，男人一脚踩到了那条白腿啃了起来，抬起头笑着对女孩说：“刚刚那把是故意调声音大的哦，这把是无声的。而且，我为什么不能爽了之后再杀你呢？” 鑫磊躺在床上想着一睡睡一天，打开手机一看才九点。十多条未接电话是文神机打来的，他洗完脸看了看微信，想了想今天自己的安排。 他还是回了电话，起这么早反正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先听听是什么安排：“我不是请假了来着？我刚忙活十多天，一两点还得去接人，你打电话找我干嘛啊大哥？” 文神机盯着眼前的尸块和子弹摇了摇头：“不出事我找你干嘛？衙门发现了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你能干出来的。” 尸体是巡逻的老大爷发现的，他急着报给衙门就没仔细看，衙门来了后把这事定性成枪击案。刚想直接按照枪击案手续走，一进去还发现一男尸光着腚。刚想当成强奸案一看还有个女的，上半身子被铁水浇头，下班身子被枪打了个孔。衙门那几个哥们是懵了，结果仵作来了发现这铁水还有问题，没办法只能找他们这大学生过来。 鑫磊收拾完了后回到局里，局里人走的干干净净显得冷清，他提着箱子看了一眼公交车。 “下一班还要十分钟？”他撇了一眼门卫大爷的小摩托。 文神机看着那满地的尸块缓慢的挑出来两颗子弹，子弹混着脑浆和凝固的血块，还有一堆长长短短的布条。他掀开那一堆尸块，底下躺着一把手枪。 鑫磊也打开工具箱跟着一块搜寻，找着找着看到了一盒未开封的避孕套，他苦笑后扔给了文神机：“废弃鬼屋四男一女，不过看着情况是一男一女加上俩弟兄。” 文神机说：“看尸体大小应该也就高中，这个年纪难免会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鑫磊看着文神机手里的手枪接了过去，那是一把老式的枪，子弹已经全部打完了。这种枪声音很大选择这种荒郊野外确实合理，但这群小孩都死了啊……要么是杀人的小孩自杀，要么是杀了其他人的跑了，再是有其他外人谋划把他们杀了。 文神机把那一片轰碎的尸块找干净了，他指了指鬼屋里边：“排除集体自杀，你去那鬼屋里面看看去，哪有一具对你来说一级棒的，尸体。” 他走进一看地上立着一个男人头颅，那头是被割下来的，看成色应该是死后被割下来的。脑袋被轰的满地都是，一旁的尸体光着腚干干净净的，看肉质死了应该能有三四天，哦新鲜。 一旁的仵作把仪器扫描结果递给了鑫磊： “这个尸体致命伤是头部，凶手是有点变态的嘛，杀完了还要割下来。” 鑫磊点了点头认同了仵作的看法，仵作唤来几个伙计示意把尸体移走。他拿出银针扎在那具女尸上，银针拔出后现了色。 仵作将那银针拍照后递给了鑫磊：“仪器显示的致命伤是烫伤，用老手法检验的致命伤是，毒药吧？” 鑫磊摇了摇头：“死了三四天你扎上去变色……不靠谱，可能是后期凶手又回来了，故意又涂了额那个叫啥来着。” “你十多年白干了，你大学白念了，俩二傻子搁这银针试毒？尸体腐败后都会生成含有硫化氢的腐败气体，你怎么试结果都一样，致命伤就是头顶铁水烧伤。”文神机拍了拍鑫磊的脑袋示意他细致检验。 鑫磊戳了戳尸体说：“先带回局里撬开看看吧，尸体就这个样子，你找到家属了也没办法就这么……这么给他看吧，认领尸体都难。” 查验室里拉着窗帘打着一个灯，俩大学生和四个仵作围着验尸台，老邓头则拿着锯子在哪锯的火花四溅。老邓头切开后就吐了，五十多岁的眼睛和鼻子被双重打击，整个屋子里本身不通风就闷，鑫磊搀扶着老头走了出去。 邵大队长正巧坐在门外等鑫磊出来，他看了一眼吐了一身的老头有点想骂这兔崽子，他自己也不是不会用锯子还特意摆了人家一道。 安抚完老邓头他闻了闻身上的尸臭味，这种腐烂味道不像是铁水和肉骨头混合的味道，而像是被铁包裹许久的臭味。邵利华递给他一根烟，他摆了摆手又回到了查验室。 查验室俩大学生指的是鑫磊和徐燕涵，徐燕涵趁着鑫磊出去这一阵的功夫已经把头骨取了出来。鑫磊看了看尸体的情况有些无语，这半毁半存是他最讨厌的情况了，哪怕是碎成渣渣也比这种混合物好处理。那几块铁里面有些肉块，仔细取下来几块来看，这不像是被铁水直接浇头形成的。 他指了指铁块说： “当初说是烧伤？从哪看出来的烧伤？” 仵作拿了一张照片递给他：“当时因为尸体上半身露出部位有烧伤痕迹，所以推测致命伤是因为铁水浇头带来的烧伤。” “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这头骨是完整的还有肉块黏在刚刚切割的铁块上，所以致命伤不一定是烧伤。” 鑫磊说：“有没有可能是杀了之后烧尸体形成二次破坏，然后铸造了这么一个铁东西套在头上。” 徐燕涵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尸体下半身为什么是完整的？难道说犯人还能拿打火机慢慢烤上身？对哦！可能是喷火器之类的灼烤上身，但那铁块的形状，很明显是铁水浇头后向下垂直流动，形成的样子…… “诶鑫磊，有没有第五具尸体？” 鑫磊摇了摇头：“四男一女啊，没看过。是有这种可能，你说的第五具尸体头部和这铁块融为一体了。” 是有可能被当成模具了，但是就算被当成模具，最后也要取下来吧？那看来又多了一起抛尸案呢。 “那按照咱们的判断和衙门等会的推论……这兄弟确实挺变态的。” 查验室有徐燕涵一个人就够了，鑫磊回家洗了个澡已经十二点了，他开着自己的小破车往火车站走。夏忆宁早就提前到了，她打开工具箱检查完东西就往外走。鑫磊的车刚好到接站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推门而入。 “你不困的话直接开去局里吧，邵老师说我可以去视察。”鑫磊听后有些疑惑但还是直接往局里开。 他倒是有不少疑问，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仔细想了想还是问一嘴比较好：“所以今天上午那个变态，还是个连环杀人狂？” 夏忆宁把副驾驶的那一大袋糖夺了过来，她点了点头说：“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出来，敢这么干的变态肯定是顶级的变态，可你没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第五具尸体吗？” “不是第五具尸体，是指纹和头发啊，现场可没发现除了尸体自身以外多余的东西。光头无指纹变态凶手，还是先奸后杀作案手法很稀奇，还有枪在手里。这放在全球都是有趣的存在，幸好媒体没拍到。” 鑫磊看到夏忆宁给的资料后并没有感觉炸裂，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哥们家里是干嘛的，钢铁熔炼厂吗？坩埚熔铁就已经是绷不住了，已经有四五具女尸是这样了，他哪来的这么多铁？团伙作案吗？那这团伙也够厉害啊，这么多铁买进去是怎么从账上作假拿出来的？ 夏忆宁笑了起来：“你真以为是连环杀人狂吗？还没并案上面没说就是没有，反正他也不会喜欢咱们俩的，他主要杀的是有背景的女孩。” “不良少女、坐台少女、公交车、养鸭子的，不过养鸭子那个我很羡慕诶，这个精神病就喜欢杀这一类，而且长得都很不错，先奸后杀为主。” 邵大队长看着小两口又回到局里有些疑惑，他本以为这俩能腻歪一会，结果跟哥们一样肩并肩回归到岗位。他打开夏忆宁递过来的文件袋看了起来，之前是看过相关内容但看过照片后……是真没想到真能并案。这操作手法和尸体状态别无二致，甚至子弹的状态都是一个流水线出来的。 邵大队长盯着这俩郎才女貌的精神病说：“我很好奇你北平的为什么要注意到这来，如果是你俩领证我觉得很合理。但你俩一个请假一个月一个请假一个周，现在又一个返工一个……嘶，好像属于借调之类的，我觉得很不合理。” 夏忆宁也没办法，她还是特意打印完了才来的，路上可还差点错过了火车。她知道这事虽然是比鑫磊早，但一具尸体可都没见过。 “我可没说她是因为领证这事回来的，我俩本来寻思都忙完了能出去玩一个周，结果出这么一码事……” 邵队长挑了挑眉：“哟鑫磊，玩一个周你请假一个月？我要不知道小夏同志只请假一个月，我这差点被你蒙混过关了。不过看样子两位年假都不用休了，也不用备孕了吧？那走吧，去查验室溜一圈？” 夏忆宁盯着刚刚送来的两张单子，鑫磊在一旁等的着急干脆也蹭了上去。那铁头套里确实检查出来人体组织了，而女人的身体里也测到了不少DNA。 鑫磊看着厚厚的检测报告摇了摇头，转头看见邵大队长坐在那一动不动：“诶！失踪的还没出来名单吗？不行就从区扩散到市，这几天应该有不少报案没找着的吧？” “哦哦哦，就找到俩小子的，尸体下体检测DNA有被枪崩了头那个袁崔浩的，还有一个要么是满地都是那个的，要么是凶手的。” 夏忆宁说：“不是凶手的，虽然手法是先奸后杀，但其余三个可没有这个复杂。大部分的先奸后杀是被弄爽了 而不是被注射了。所以凶手不仅是个秃头无指纹的大哥哥，还是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大哥哥。” 鑫磊指了指上面的没有检测到多余指纹说：“有施工时戴手套的可能性吗？之前不是就有个案例，秃顶男仇杀富婆包养小白脸，当时就是戴着手套然后直接割喉。 老邵你可以从手套是入手，也可能是胶水或者自己破坏了指纹但概率不大。” “当时查出来就是因为他戴手套的时候留了指纹，如果找到手套还好说，就怕这个人是个半永久手套。那我找人去找手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