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好普通的标题)
这是学生时期最后一个假期,我看许多事物的眼光都变了。看到一家很喜欢吃的开了几十年的炸鸡店(比我年龄还大),我会想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吃多少次?
开封的美食小吃很多,或许是我从小在这长大,我一直觉得开封没有“拿的上台面的”华丽盛宴,但是有“15分钟美食圈”,或许也是因为城市比较小。
其实单纯追求“次数”,或许也能再吃不少次,但是我想起来我在外地打工的姐姐,年28回来我们吃了一次,年30人家就歇业了,一直到我姐初六走的时候人家还在歇业,做的好吃的店就是这么任性,催生出我在家乡干个小生意的想法,反正干啥都不容易嘛。跑题了,我是说或许以后再也没有那种“我今天想吃科技炸鸡”,然后就骑个自行车来回半小时(其中排队或需要10min)买着吃的轻松感了,小吃成为了标志我回到家乡的状态的工具。
炸鸡虽然重要,倒是身外之物。这个寒假我去看姥姥的频率比以往翻了三倍,因为我害怕工作以后就不能经常看望姥姥了。我姥姥是一个思想很先进的女人,甚至有时候批评我妈老封建(半开玩笑),她对待事情总是有一种蕴含智慧的乐观与豁达,她不太识字,却常常说出让我深思的话。她很节俭,是实打实的低欲望人群,生活中最大的“浪费”就是冬天一天开20h的电暖气,小土狗“豆包”在天冷时就趴在电暖气旁边,我姥姥后来也索性给它拿了个旧棉衣当垫子。我每次到她屋子里,都觉得很安心,就像“豆包”一样。
在自己的屋子里,我也常常看到以前的东西,同学送我的礼物,中二时期买的没啥用的书,还有之前的日记本、笔记本。这个寒假我整理了一部分东西,扔了很多。当然扔之前我会看看有没有记什么奇怪的东西。有一篇中学时的日记,里面写到还未禁燃禁放时期我站在路边看被楼房挡住一半的烟花,并回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包公湖边跟妈妈一起看。当时印象很深的画面,现在却全然忘了,我觉得自己似乎也隐约想起了湖边的烟花,当然或许只是大脑的一种安慰机制。
旅游的时候,或是看到生活中平凡但是美好的画面,我常常想这个画面或许我能记很久,不过谁知道呢?当下觉得印象深刻的东西,过了十年会大不一样,想到这里,我产生一种悲伤的情绪。
这种悲伤的情绪是我怀旧的延伸,不知道其他人怀旧起来是快乐更多还是悲伤更多。
总之我整理了很多东西,扔了不少,被我妈批评浪费,我有一套话语反击她:我不用了,你有没有用?有没有人要?一平房子还卖好几千呢,干嘛让垃圾占着。我现在想想这是比较功利主义的,以前的东西能够提供情绪,如果它们能够给人带来快乐,或许留着也好。
我仍然畏惧未来,畏惧脱离开封安逸的生活,当然我同样也畏惧没有音乐节和“现代化生活”的乏味,我对后者的畏惧大于前者,这促使我离开家乡,但贪婪的我永远不会停止怀旧的行为。
写到这里,似乎显得文风很悲观,受过良好应试教育的我一般不会止步于此。我想我能做的应该也有很多,逐渐开放的(裁员)环境让大家都能选择非大城市的生活,未来是多元的,希望以后能在不那么大的城市跟家人平安生活到老(最好离大城市近一些这样可以周末去听音乐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