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Bei Mo Qi Lin
田秋净,我记得是这个名字。虽然用替身见到过她,但我们的交流仅限于那一通电话。再次遇上她是碰巧的事,她在路上把我认出来了。
“是你?”
我想她拥有这样的反应很奇怪,因为以她的视角来看,我在长椅上昏倒后根本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了医院。正常情况下我本应给不了她任何回应,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哦……你是……”我做出惊讶的样子,起码让这原本不正常的相遇正常一点。
“你之前在长椅上晕倒了,我把你送到医院去的。”
“对,你叫田秋净,我想起来了,太谢谢你了。”
听到名字,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表情稍稍僵硬。“咦?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那天接到了一个电话吧。”我打开手机,点进通讯录,拨通了她的号码。
“哦……哦……”她跟那时惊讶的语气和状态一模一样。好久后她才开口:“真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话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段时间状态非常不好,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重新梳理一下生活。你怎么刚好也来这儿了,这小地方不好找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要不先去我那儿坐坐?”
路上她向我解释,她在逛森林公园的时候在林中空地见到了她朋友,在她朋友了解了她情况后,直接请她去他老家住一段时间,那地方人少清静。因为他父母皆已过世,老家的房子空着也没人用,整好她可以去那儿住。
“那你那个朋友住哪儿?”我顺手把门关好。
“他可怪了,他几乎就不在有人的地方出现。”
“有人的地方?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现在信号范围广,我其实根本就联系不上他。”
“奇怪的人,不过大概正是我要找的人。”
“你找他做什么?”
“这个嘛,首先你得知道几件事。你注意过齿轮吗?”
“齿轮啊,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时不时身边就一堆齿轮,什么的人还都看不见。它们能多到垃圾桶都盖不上盖子。现在好多了,也许隔几天能见到一个。”
“你可以试试把它们整体地呈现出来吗?让齿轮们能凑成一个比较具象的形象……”
田秋净不太清楚那种感觉,尝试了一会儿后一个由齿轮咬合堆叠而成的纪念碑一样的东西从桌子上升了起来。
“呃……诶!就是这个,我现在能感受到了。”
“这个纪念碑就是你精神力的体现,学界将之成为‘stand’,也就是替身。拥有替身的人也被称为替身使者。”
“这样啊……我先把它,嗯…‘收起来’?”
纪念碑渐渐虚化掉。
“现在的情况是,有位替身使者觉察到了一些异动,他预感某个或某些替身使者将造成一些比较严重的事。具体情况他也说不好,这些还都是模糊的感觉。”
“所有你现在的工作是,寻找一些可能出现状况的替身使者,确认他们的情况?”
“一部分是这样,一部分是我需要保证自己的稳定。理论上我用替身来完成监视也足矣,但长期这样做我指不定会进入什么状态。还有就是尽可能跟他们取得些联系,算是把这个预警系统扩大并精准化吧。”
“你还好吧?”
“现在没问题,人类还是足够有趣的……好吧我这么说好像本身就很有问题。”
“你可不要太勉强了,你们缺人手吗?”
“可以说缺也可以说不缺……人少是事实,不过好在现在问题也不算多。要是我忙不来了再通知你吧。”
“好……那个,你说过要见我那位朋友来着?”
“是,他应该叫……第五玄?”
“这个姓的人确实很少见。你要是在林子里待一会儿或许能见到他。”
我没想到在南方也见到了山雀,又也许我见过了但没有在意。无论如何,终于是见到了。
山头的雾不少,我本不想在天快黑的时候进入深山的,但看到山雀向山里飞去,我还是下定决心继续向前。决定这么做后好像反而没那么多顾虑了,我在见到第五玄后才惊喜的发现自己又一次忘了时间。
“找我?”
我环顾四周,他倚在我左后方的一颗树上。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我怀疑他已经观察我很久了。
“你住在山里?”
“不是住在山里,是自然即将拥有我。”
“拥有你?你在说什么?”
“你能见到我的人形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快要褪去这形体了。”
他向我走来,穿过了一颗杉树,跟穿过空气没什么区别。
“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替身导致的,原本能力是控制树林或森林里的东西,在我意识到我远比自然渺小后就越来越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我曾同时出现在所以的森林里,然后就基本不再迈出向有砖块和混凝土铺就的地面,草地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外我会有本能的不快。”
“也就是说,你在跟森林,或者说‘自然’,论为一体?”
“对,不久后你就见不到我的实体了,再然后我的意识将混进林间的微风……”
我伸手想抓住他,抓了个空。
“没什么好遗憾的,也许几百年后我还存在,甚至真成了自然的意志。又也许我就这样连遗体都没有地消失掉,一个人对于森林虽然不多,但也算些增补。”
结果这么决绝是我没想到的,原因这么简单也是我没想到的。考虑到自己也有类似但依然相差甚远的体验,我选择放弃争取他的机会。
“今晚会下雨,你知道吗?”
我记得天黑前的云层有下雨的趋势,但什么时候下雨我把握不准。
我正考虑回答他,就发现自己身处树林的边缘了。灯光突然出现在眼前,晃得眼睛生疼。
“一周内见不到我,就当我消失了,不用再找了。”
闪电划过天空,在撕开云层的一条口子后快速消失。
他的声音又是传自身后,只是这次回头我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见到黑漆漆的林中立着格外黑的东西,它有四条腿,身形像一头鹿,但头又感觉来自一只猛兽。我用出了watchman,那野兽有着狼似的四足和利齿,嘴边还带着髯和长须。它全身覆盖着墨色的鳞片,而它的尖爪更加锋利。它的尾尖和掌底散发着烟似的白雾,眼珠散溢出杀意,威风凛凛。
它大概也注意到了我的注视,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我惊讶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雷声从远方滚来,海潮一般。
它转过身去,消失在林中。
没多久就要下倾盆大雨了,我冲向第五玄曾经的房子,灯光还是那么刺眼。
我想我应该是见到了一位墨麒麟。
只是,问题在于我怎么跟田秋净解释这件事,我寄希望于她能理解替身有多么古怪。
Big Stone Crushes Chest
能力:齿轮化,区域内生物和物体可转化为齿轮驱动,可以强化齿轮磨损令之销毁
破坏力:无(转化本身没有破坏力,只是能转化成可磨损的形式)
速度:D
射程:A
精准度:D
持续性:A
成长性:E
He Bei Mo Qi Lin
能力:操纵自然及其造物?
破坏力:?
速度:?
射程:所有植被覆盖之地
精准度:?
持续性:?
成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