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Ethos gets up
渣文笔
试图避免ooc，有较大概率失败
我加入罗德岛的时候，这艘舰船才刚被挖出来不久。说到为什么我会来到罗德岛，这件事也颇为曲折。
独眼巨人在萨米生活的历史至少有数百年。和我们的同行温迪戈一样，我们守护着人类文明的疆域不受非人生物的袭扰。独眼巨人还有萨卡兹中独一份的预言能力，我们凭此预见未来。
我的父母都是王庭的守卫，每次抗击北原邪魔他们都会随着军队一同出征。莱茵生命的探险家进行考察的时候，他们也曾负责过护卫工作。
我是独眼巨人中的异类。我没有预知能力，对预言也毫无兴趣。我的同龄人顺从预言指定的命运，我则反抗它——更准确地说，我根本不相信“命运”，因而也无所谓顺从和反抗。当然，我毕竟还是战士，要接受训练，但是相比战斗我可能更喜欢看书，然后畅想萨米以外的世界。久而久之，我逐渐厌烦了萨米的生活。
我成年以后，也像其他人一样跟随大军去讨伐那些千手百眼的怪物。我不想再多叙述当时见到的景象，因为邪魔已经成为了我噩梦的绝佳素材。
我年幼时曾好奇，独眼巨人是否世代定居在萨米。“不。至少在我们来到萨米之前，独眼巨人一直定居在卡兹戴尔。”父亲擦拭着他的盾，漫不经心地回答。
“卡兹戴尔？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看？”
“太早，太早啦！”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我走开。
后来长大一些我才知道，卡兹戴尔还在内战。“特雷西斯那边已经派使节过来向王庭施压了，意思是希望我们在内战中能帮助特雷西斯。”母亲开会回家的时候，在晚饭的时候提起了会议的内容。
“哈！那个特雷西斯真的是……”父亲哼了一声，“他要是想拉拢我们，至少得派点人过来帮我们打邪魔表示一下，结果就这？我们没去帮殿下和巴别塔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好了好了，你小声点，”母亲皱了皱眉，“你总是喜欢乱说，可别把孩子教坏了。”
“殿下是谁？”我忍不住问。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特蕾西娅”这个名字。
而我后来又听见这个名字已经是成年以后了。那时我刚从北方前线返回萨米。一个很轻但异常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一声叹息。我不知道这说明什么。第二天就有消息说，卡兹戴尔的内战已经结束，巴别塔失利，特蕾西娅身死。我回到家，看见父母神色凝重。
“殿下已死。”
“这……当真？”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惊动了他们。母亲问我：“那声叹息……你听到了吗？”
“妈，那究竟是什么？”
“蕴含着殿下法术的能量脉冲。”
我沉默良久。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我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我想去看看。”
“你当真要去？”父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冷静点，”母亲示意父亲坐下，然后又转过来看着我，“卡兹戴尔现在很危险——”
“局势不是稳定下来了吗？”
“不，因为——”母亲压低了声音，“特蕾西娅选定了魔王之位的继承人，那位继承人现在还活着。巴别塔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是一家名叫‘罗德岛’的制药公司，而那位继承人，就是这家公司的领导人。”
“制药公司……”
“殿下希望通过解决矿石病问题来为萨卡兹争取权益。很可惜，这个计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为什么？”
母亲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王庭召开内部会议，女妖之主已经派遣她最年轻的继承人进驻罗德岛，”父亲转移了话题，“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在萨米呆着也不开心，那出去闯闯也无妨。”
“嚯，孩子他爸这会儿怎么这么爽快啦？”母亲打趣道。
“诶，可别小瞧我，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跟你们说，我那时候啊——”
“行了行了，既然你确实想去看看，我会写封信给罗德岛的凯尔希勋爵，你就去罗德岛任职吧。”
“啊？我可没说要去医药公司打工啊！”
“那怎么办？”母亲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出门在外你还指望我给你打钱？”
就这样，我拖着自己的行李出发了。因为当时罗德岛在萨米还没有建立办事处，所以我只得一路跋涉前往罗德岛。我向东穿过乌萨斯的冻原，再南下前往卡兹戴尔。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少天，但是当我终于在卡兹戴尔的荒原上看见那艘陆行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一路辛苦劳顿没有白费。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什么东西指上了我的脑袋。
“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大约十分钟——其实具体是多长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之后，我被一名萨卡兹和一名斐迪亚押着去见了凯尔希勋爵。
“你母亲的来信我已收悉。鉴于罗德岛近期急需人手，我们对你的加入表示欢迎。如你所见，现在我们需要对你是否能胜任罗德岛干员的工作进行评估。”
负责评估教官的是一位佩洛，他们称她为杜宾。她拿着我的测评结果，说：“很好，在新干员的入职评测中，你的成绩也称得上优秀。不过你要记住，这意味着我对你会有更加严格的要求。恭喜你已经通过测试，现在到人力资源办公室去报到吧。”
我大约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人力资源办公室，毕竟罗德岛实在是太大了，我总是一不留神就会迷路。当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时，我看到了一位面熟的女妖。他也注意到了我，于是他率先开口道：“您好，我记得曾在王庭聚会的时候看见过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当是独眼巨人首领那位贴身侍卫的儿子。”
“是的。我看您也很眼熟，我猜您就是女妖之主经常带到聚会上来的那位继承人。”
他微笑，向我伸出手。“正是。不过现在我们都是罗德岛干员，以代号相称比较合适。我是Logos，您的代号是？”
“啊，不瞒您说，我才刚入职，还没有想好要取的代号。敢问您有什么建议？”
Logos沉吟半晌。
“就叫Ethos，如何？”
罗德岛有这样一群人，平时看着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打起来就能展现出恐怖的实力。这就是精英干员。先前把我押送到凯尔希面前的两位就是精英干员。
现在，其中一位正在训练室的一角和杜宾交谈。
“……他会是个好苗子。”
“天赋还可以，但是训练不够认真。”
“也许他只是觉得缺少挑战性。”
“我明白，Ace。但即使是简单的训练内容也应该尽力去完成，这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或许你该找他聊聊。”
“你觉得他会听吗？”
“很难说。不过我听说Logos是他的旧识，说不定可以给你出一些好主意。”
“Logos会关心这种事情吗？”
其实我必须要为自己辩护一下，我不是觉得训练内容简单，我只是单纯不理解为什么我来一家制药公司打工还得进行战斗训练——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罗德岛不是一家纯粹的“制药公司”。关于特蕾西娅的事大家都闪烁其辞，我也不好多问，以免被请上舰桥观赏自然风光。不仅一开始来的目的没有达到，还要继续像之前在军队里那样进行训练，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退出的想法。
那天晚上，首席执行官阿米娅找到了我。
“晚上好，Ethos。”
“晚上好，阿米娅小姐。”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米娅就好。”
“……嗯，我明白了。”
“Ethos，我听说过你在萨米参加讨伐邪魔作战的经历。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你之前过的生活是怎样的？和罗德岛比起来如何？”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我挠了挠头：“嗯……我之前住在萨米北部。那里还是保留着传统的生活方式，至少科技水平远不及罗德岛。除了这一点之外，我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大变化，每天还是要进行战斗训练。和感染者相处也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困扰。我只是一直不明白，罗德岛作为一家制药公司，真的有必要培养自己的武装力量吗？我之前接受训练，是出于和非人生物作战的需要；现在来到罗德岛还要继续接受战斗训练，又是为什么呢？罗德岛究竟为什么而战？”
“我能理解的！其实，有不少干员在加入的时候都表达过这样的疑问。罗德岛需要专长作战的干员，这是出于处理感染者事务的需要，这并不会改变罗德岛作为制药公司的定位。”
我仍不太信服。“我知道。但......罗德岛本身的军事力量也并不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更需要志同道合又有实力的战士啊，况且罗德岛奉行不介入政治的方针，不会和正规军发生冲突。杜宾教官已经和我说过情况了，她希望你训练的时候能更认真一点。她还说，Ace打算等你成为正式干员之后就让你加入他的队伍呢！”
虽然我还是对阿米娅的解释半信半疑，但年轻人得到认可的时候心里总是不免有些得意的。是时候认真起来了，可不能叫人看扁了啊。
心态上的变化会慢慢转变为行为上的改变。不久以后我就被批准成为了正式干员，这一方面意味着我可以出外勤任务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我的日常训练难度又提升了。出于队长Ace的赏识，我下定决心咬牙坚持。
我坐在场边休息，打算看会儿书。周围的空气升温了，我知道是分队的攻坚手Blaze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在看什么呀？”她凑过来。
“《乌合之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哎，拜托，实在是太热了，你能不能——”
“嘿，想不到你还想当哲学家。”
“纠正，这不是哲学，这是社会科学。还有，这本书基本没什么名气，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两个在研究什么呢？”我们同时抬头，看见Ace正朝我们走来。
“Ethos在读社科巨著，”Blaze做了个鬼脸，“我打算给他看看高等课程的教材，这样他就可以教我了。”
“行了，Blaze。你回头去找工程部的人请教吧，我找Ethos有事，”Ace拍了拍我，“独眼巨人王庭的卫队长娜塔莉娅来了。”
我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我花了整整一秒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看来躲是躲不过了，我只得起身跟着他前往凯尔希医生的办公室。
“到了。进去以后，Logos会负责帮你说几句好话，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加油吧。”
我咽了口唾沫，推门进去。
“……娜塔莉娅，令郎在罗德岛的表现毋庸置疑，您不必太过担心。看，他这就来了。”
Logos给我递了个眼神，示意一切正常，母亲大人并没有把我揍一顿之类的打算。事实上，她看见我之后只是问了日常生活怎样，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我长舒一口气。
“别多想，”凯尔希医生重新坐下，“你的母亲只是想亲眼确认一下你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好了，这关算是过了，”Logos也长舒一口气，“走吧。”
我跟着他一起去了食堂，然后我震惊地发现精英干员们已经挑了一桌坐下了，正好空出来两个位置。
“这么大阵仗？”
“怕什么，别忘了我当年还被迫在王庭聚会上表演跳舞呢。”
“确实，跳得真不错，你的那几个姐姐都比你差远了。”
“咳咳咳……总之别紧张，精英干员基本上都很和善。”
Misery总是阴沉着脸，Outcast每次见到我都要推荐她买的那种甜得发齁的小点心，Stormeye和Sharp一见面就要和我比试，Mechanist身上一股酒气，Rosmontis造成的破坏堪比移动城市碾过。Ace和Scout就不用说了，一个在训练场上一拳把我打上天，另一个刚见面就用武器指着我的脑袋。
这就是Logos口中所说的“和善”。
我跟着Logos坐下了。我的另一边是Outcast。庆幸的是她这次没有拿着恐怖的小点心。
“所以，”我凑到Logos耳边，“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Ethos，”Logos神情严肃，“你不会忘了上次王庭聚会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吧。”
“我做了什么？”
“我当年王庭聚会被迫跳舞可是多亏了你。”
大事不妙。
“所以，Logos先生到底做了什么啊？Ace他也不肯告诉我。”
“这很重要吗？”
“当然……呃，也不是很重要啦。”Blaze耸耸肩。她还在调试Mechanist给他的装备。
“哎，Ethos，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源石技艺是什么呢。”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源石技艺。”
“哇，所以你打架的时候不用法术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次任务的地点在叙拉古，我们需要接应一批感染者。如约赶到预定地点之后，却发现感染者们遭到了叙拉古黑帮的围堵，而另一批接应小队也被围困。我们被封锁网挡住了去路，无法支援。
“Ethos，能把它砸开吗？”Blaze问我。
“试过了，不行。”
“好吧……那就让我来试试。”
四周的空气开始沸腾，Blaze的链锯无情地撕开封锁网。黑帮成员很是惊愕：
“这家伙怎么做到的，竟然切开了最新材料的封锁网！”
“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那么从上往下一切——”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说真的，我们也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吧？别动我的同伴，让我们带着感染者同胞就这么走，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各退一步怎么样？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也不想对你们动手。”
黑帮成员用手中的弩回应了这句话。
“很遗憾，”我不由得叹息，“看起来我们不可能和平解决了。”
“是啊，”Blaze也升高了温度，“变成这样我是真的感觉挺遗憾的，这不是假话。”
Blaze使用了她最近一直在练习的那招沸腾爆裂，我则举盾掩护她的推进，黑帮成员四散溃逃，而后续的其他小队也已赶到现场。任务圆满完成了，只是多了两个伤员。一个是我，被弩箭射成了刺猬；一个是Blaze，差点把胳膊弄废。
“说真的，这里我得批评你们两个，你们的战术太激进了，”在返程的路上，Ace说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近期的任务你们就不要再参加了。”
确实，这几处箭伤还真得休养一段时间。
“咳咳，”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次的任务多亏有Blaze才能完成，这话没有问题吧？要不是她切开了墙体，我根本没办法进去支援。”
“是啊，多亏有Blaze。”远处一名近卫干员附和。
Blaze把头低了下去，一言不发。
“也，也不是我厉害……”
后来，听说Blaze晋升成为了精英干员。
我其实一直很敬佩她，因为她作为一名感染者来到罗德岛，不仅仅为了接受治疗，还选择为其他感染者同胞战斗，为他们争取权益。而我来到罗德岛只是头脑发热的巧合，留下来只是因为Ace的认可，更别提远不及她的训练态度了。
我正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Ace进来看我。
“我们接下来要去切尔诺伯格执行任务，等我们任务完成以后，你的伤势差不多好了，你就归队。”
临光站在门口。“该走了，Ace。”
“任务顺利，队长。”我尽全力对着门口大喊。
Ace比了个“收到”的手势，然后走出了病房。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切城事件结束后，我总算是能够下床活动了。我已经听闻Ace和Scout牺牲的消息。罗德岛在短短的几个星期里损失了两名精英干员，而留给我的只剩迷惘。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总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阴差阳错之下，我步履蹒跚地迈进了罗德岛的工作间。Logos还在鼓捣他的学术论文。
“这是什么？”
“奎隆。青色怒火。”
Logos把他的稿件递给我。
“阿米娅的身上……果然有魔王的力量。”
“传闻是真的。罗德岛现在要开往哪里？”
“维多利亚的首都，伦蒂尼姆。”
“啧，这下罗德岛恐怕不得不介入政治了。”
“这不仅仅是政治。这是萨卡兹的问题。”
“哈！‘萨卡兹的问题，都不单纯是萨卡兹的问题’。”
“我很惊讶，我以为独眼巨人在萨米受到的礼遇让你难以理解其他萨卡兹的处境。”
“事实上，你说得对。”我自嘲了一句。
“——那倒未必。”Outcast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小甜饼，“你们要来一块吗？”
这次是Logos抢答了：“不必了，谢谢。”
“哦……真可惜。算了，我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Outcast在她的办公桌旁坐下，“Ethos，你为什么来到罗德岛？”
我耸耸肩：“这个问题说起来挺……我也说不好，反正当时就是听说特蕾西娅死了，我就感觉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到卡兹戴尔去。我很确定这个声音不是我自己内心的声音，但不知怎的，我就真的打算出发了，父母也没有过多阻拦，反正就……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不是为了什么很崇高的理想？”
“如果离开萨米去闯荡也算是崇高的理想的话，那的确是为了‘崇高的理想’。”
“好吧。你的意思是，你选择来到这里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
“是啊。”
“可是，出发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Ethos，我相信你不是唯一一个听到那个声音的人，可是你做出了行动。你迈出了这一步，这很重要。至于动机……有那么重要吗？”
这是当凯尔希医生来通知我的时候，我回忆起的一段对话。
“你信任他们，你也值得他们同等的信任。”
或许我一开始的动机不在于此，这里也没有千手百眼的怪物，没有荒原上永无止境的大雪。但是我时常思考，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聚在一起。我对罗德岛究竟能做些什么仍抱有疑问，但是我愿意与之同行。我不否认我想要得到认可，但我知道那不是我战斗的理由。
哪怕只能多救下一条生命，那我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我顺着楼梯走到舰桥下层，把手放在了楼梯左边的那扇门上。一阵晕眩袭来，但我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
长桌映着暖黄的灯光，虽然灯光下的身影我都熟悉，但是我感觉就像是和他们在此刻初次见面一般。
凯尔希医生站在中央。
“罗德岛前线作战小队，”她顿了顿，“……Ace分队所属，布防手Ethos。”
“在这个房间内所有人的见证下，我需要征询你的意见，询问你的选择。”
“干员Ethos，你愿意成为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吗？”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他是罗德岛的战术指挥官，被称为博士。
一个身材高大的萨卡兹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罗德岛精英干员，您可以称呼我为Ethos。博士，这是我的调用许可，预祝合作愉快。”
这篇文章是敝人4.29在NGA发布的短篇Ethos gets up的补档。第十章剧情发布后，萨卡兹十王廷中位于萨米的独眼巨人激发了我的灵感，于是就有了这个故事。
最后，希望诸位读者阅读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