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巷战(2)

!KGB WARNING!
本小说包含以下要素:
》多梗缝合
》我超有挂
》过于低创
》世界观崩坏
》根据现实瞎编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请谨慎观看()
咳咳正文开始了。

墨色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和几点星光,如果是和平年代的话这番光景必将别有一番韵味。
月色下,城市中,纳迪莎正骑在法杖上,在近乎削过屋檐的高度向着位于康斯坦尼亚城西南的市政厅狂飙突进。身穿的白色修女服随着迎面而来的气流在她身后狂乱地飞舞着,身下法杖上镶嵌的那块淡蓝色魔石则伴随着几圈金色的光环投射出一道如探照灯般极亮而又炽热的光柱,沿着纳迪莎的视线搜索着沿路地面上的任何目标——若是有平民幸存者,那么她便随时可以在公共通讯频段上请求空闲的城防部队前来护送对方离开;而若是发现了渗透进来的人类叛军,那么不出三五秒迸射而出的光魔法就能趁对方被黄白色光柱照得头晕目眩之时将其当场击毙。
这搜猎战术是如此完美,以至于几乎没可能出差错……
……至少纳迪莎是这样认为的。
她没料到的是,这招对付之前被她火力全开的狂轰滥炸吓破了胆,斗志全无四散而逃的叛军队伍效果奇佳,但对于还没见识过她能耐的敌人来说,骑着投下强光的法杖在夜空中招摇过市就如同一颗划过天空的流星一般显眼。
“这里是勇者纳迪莎,歼灭两股敌军。尼尔森四号路上还有平民,请求小队支援。”纳迪莎直着身子骑在法杖上在公共频段做着例行的汇报,而后眯起眼睛望了望西南方向:“马上到市政厅了,嗯……已经几乎能看到市政厅顶的阁楼了。”
“好嘞,得尽快过去了。”纳迪莎关掉了通信器,俯下身子运起法力。法杖顶端的魔石随即亮起,带动骑在上面的纳迪莎骤然加速。
“冲冲冲——”
“咻——”
一支火矢几乎是同一瞬间向纳迪莎直刺而来,在她脸上划开一道口子——要不是她已经开始加速,这一箭怕是要将她从十余米高的空中直接击落。
“唔啊!怎么回事?”吃痛的纳迪莎吓了一跳,随后用力拉动法杖在空中兜了个圈子,气恼地一边略微拉高了些飞行高度一边用那仿佛探照灯般的光柱扫过周围一排排房顶,试图找到发动偷袭的敌人。
但还没等她用风魔法将刚刚从房顶上对她放了一箭的那个叛军扫下来,几发火球就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射来。第一发擦着左腿掠过将她身穿的袍子烧掉一个角,第二发则不偏不倚正中右肩。尽管叛军这根本不入流的魔法几乎没能打出什么伤害,但剧烈的热量和纳迪莎高速飞行时下意识的躲避动作还是让她一个不慎失去了平衡,伴随着高分贝尖叫向着远处的一排各式房屋直坠而去——
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噼里啪啦物件被折断和撞碎的声音。
“啊疼疼疼……”
纳迪莎在一堆被撞碎的木箱子、干草垛和各种其他杂物中勉强直起腰,手上还抓着自己的法杖——很显然这是一次体验相当糟糕的着陆。
“真是的,自动防御魔法怎么没起作用啊,”她一边收起撞击前几秒钟才匆忙放出用以缓和冲击的魔法阵,一边试图回想之前被毫无预警地偷袭的情况。
“……算了,还是先去市政厅吧。”几秒钟后,除了自己的术式写得有问题以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的纳迪莎甩甩脑袋,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周围被撞碎的一片细软物件中慢慢站起身子,抓起法杖揉着腰运起法力准备起飞。
“放下武器站那别动!”
一声大喝从街口传来。纳迪莎吓了一大跳,赶忙收了魔法双手握紧法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街口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大理石砌成的小修道院。一名穿着白色修士袍子,留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正站在修道院门前,一手持一把泛着银光的短剑,一手放出一个金色法阵警惕地盯着纳迪莎。在他身后是两名握着长弓的修女,金光构筑的魔法箭矢已经挂在拉满的弓弦上,若是来人有一丁点敌意之举便会迸射而出。
“再说一遍,放下武器,报上名来!”
啊呀呀,果然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纳迪莎哭笑不得地想着。看着自己因为战事和刚刚那场紧急迫降而被扯得破烂不堪的修女袍子,她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法杖举起了手。
嗯,看来这多少得费一番口舌了。

与埃塞克里特帝国常见的其他城市布局不同的是,康斯坦尼亚城的行政中心并没有设在城市中央的领主宅邸,而是特立独行地在城市西南向单独布置了一座市政厅。这不仅方便了在市政厅工作的平民的日常进出,市政厅前的大广场也在闲暇时刻成了城镇居民的一处休闲场所。
但战争时期,位于错综复杂的居民区中央的一座市政厅显然要远比被次级城墙所保护的领主宅邸脆弱得多。
此时此刻,一股在城内穿插多次的叛军已经逼近了这座城市的核心。与先前炸毁了两处粮仓和水塔,在居民区烧杀抢掠之后便见好就收伺机撤离的大半同伙不同,这伙叛匪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根据魔族在出发前的承诺,只要拿下市政厅,便会根据斩获首级的数量额外论功行赏,赏金数额之高甚至够他们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用再上战场了。若是再乐观点,有哪支幸运的小队能抓获康斯坦丁勋爵,那么不论死活都能将赏金翻倍,没准还能在战后的新秩序中混得个一官半职。
在如此丰厚报酬的刺激下,这伙叛匪中的每一个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在望的笑容。就他们所遭遇的情况来看,目前的形势也确实容得他们如此乐观:趁着城内大部分守军都被水塔和粮仓的激战吸引注意力之时,这批装备精良的叛军几乎没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便向着市政厅一路突破,企图在帝国军增援赶到前以最快速度斩了康斯坦丁勋爵的首级。
市政厅的战况几近失控。匆忙拉起的防线没几分钟便被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叛匪冲了个七零八落,只余下康斯坦丁勋爵本人和一小部分城防部队依旧在依托建筑进行抵抗。
几百名叛匪将市政厅围了个水泄不通,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发动强攻,而是喊起了话,期望着里面的士兵不战而降,从而降低自己的伤亡——毕竟不能有钱没命花。
“康斯坦尼亚的弟兄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想你们的现状吧,过不了多久康斯坦尼亚就会和阿克兰一样变成魔族的地盘!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把康斯坦丁勋爵交出来,不然等我们打进市政厅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他们这样喊着。
叛军阵前方圆近百米的偌大建筑沉默了许久,而后一支暗箭代替话语作为守军的回应从三楼的窗口飞出,将带头喊话的那个叛匪当场射杀。
眼见谈判破裂,这伙叛军恼羞成怒,叫骂着摆出战斗队形向着正门推进:排头的或手持盾牌或顶着防御法阵,后面跟着一群拿着各式武器的士兵,中间还混着几名端着短弩试图将箭射进窗户里的叛匪,在队尾是十几个对魔法略懂一二的人——此时他们正吟唱着咒文,打算将面前阻挡他们的市政厅大门一击摧毁。
“预备——放!”
一声令下,一道火柱喷出,重重砸在紧锁的大门上,将它砸出一道裂缝,而后是第二道,第三道。不出几秒,厚重的木头门板便被整个炸碎,还连带着炸塌了周遭的一片大理石墙体。叛军顿时士气大振,高呼着“拿下康斯坦丁的项上人头”便顶着守军稀稀拉拉偶尔射来的几支箭往前冲。
然而,还未等排头的几个叛军踏进市政厅的门框,一阵毫无预警的箭雨就把他们准确射倒在地。几个身穿盔甲的幸运儿大呼不妙,赶紧停下脚步从门户大开的市政厅正门前躲开,一路小跑躲在围墙后,缓缓探出头来在夜色下寻找着敌人的方位——
又一阵箭雨从意料不到的方位劈头盖脸袭来。
在付出了十几人的伤亡之后,这些被胜利期望冲昏了头脑的叛军终于意识到了来者何人:在叛军队伍的一侧,一队亲卫队已经借着夜色和建筑的掩护排好了进攻队列。他们个个手持重剑,腰间挂着羊皮箭筒,背上挂着一把手弩,身上的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为了帝国!杀!”埃尔文中校的沙哑声音从站在最前面的亲卫队员头盔下传出。随后他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手起剑落,两个敌人当场毙命。
“杀!”数十名亲卫队员齐声怒喝,向着几倍于己的叛军队伍发动了冲锋。两批人马顿时纠缠在一起,使得叛军后方几个负责远程掩护的因为顾忌友军伤亡而只能干瞪眼。
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战斗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安全了。正当这些排在最后的叛军打算收起弓箭或法阵,拔出刀剑冲锋上前之时,一道耀眼的银白色射流划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裂痕的同时也在叛军队伍正中生生破开一道缺口。
克雷特握着点亮离子刃的纳米钢刀纵身冲入敌群中,趁着身旁几个敌人被刚刚刀尖划出的射流打得头晕目眩之际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将所及之处回过神和没回过神的叛匪都无差别地尽数放倒。
“快快快!打他!快打他!”队尾的几十名叛匪大呼小叫着又扔掉刀剑拔出弓弩瞄向无人能挡的克雷特。可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攻击动作,其中的几人就伴随着几声沉闷的轰响被一击毙命——卡莫夫正端着他那长的吓人的半自动步枪站在一旁房顶上,对着广场上乱作一团的敌人进行精确的点杀。
这时候,偌大的市政厅广场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尽管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但由雇佣兵和地方武装构成的叛军面对地位仅次于禁军和帝国骑士团的亲卫队并没能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被这些先前埋伏在侧翼的帝国精锐从队伍正中劈了成两半——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反冲锋,整支叛军队伍都炸了锅,后半的数百敌人强行突破了孤身一人在阵中左右开弓的克雷特和卡莫夫精准但缺乏效率的拦阻射击呼啦啦往城区退却,前半的百余人则朝着市政厅大门蜂拥而入,期望着在形势彻底失控之前活捉康斯坦丁勋爵作为人质,从而给自己争取一些筹码。
这一招很险,但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些叛军赌对了。市政厅里的守卫部队不过数十人,还尽是城防部队而非皇太子直属的精锐亲卫队——先前他们根本没能坚持到和埃尔文中校一部会合就被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叛军冲得七零八落只能退守建筑内部等待支援。孤注一掷的叛军队伍很快便取得了建筑内的主动权并在内部拉起了一条简易的防线,开始逐屋与残余的防守部队展开贴身搏斗。
此时此刻,市政厅门外的战斗已经几近结束。约六成叛军都被赶回了城区,队伍最靠前的三成趁着亲卫队分身乏术之时成功冲入了市政厅,剩余的几十人则被堵在埃尔文中校一部和克雷特、卡莫夫二人之间,没几分钟便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不少人见势不妙只得举手投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好身手,不愧是勇者阁下。”看着十几米外的克雷特在近乎贴脸的距离上接连用佩刀弹开三四支弩箭而后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企图顽抗的最后五名叛匪,埃尔文钦佩地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们也不赖啊,”克雷特喘着气收了刀,“不愧是亲卫队。”
“过奖了,职责所在罢了。”
正当两人商业互吹之时,环顾四周见没了威胁的卡莫夫也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几人旁边。
“下一步就是要夺回市政厅,救出康斯坦丁勋爵了。”卡莫夫道。
“没错,”埃尔文顿了顿换上了一副更严肃的表情,“若能麻烦阁下那位医官朋友对伤员提供一些紧急救助,我们的行动应该能更顺利些。”
“纳迪莎?”克雷特脑海中浮现出几十分钟前那条被纳迪莎的狂轰滥炸生生犁了一遍的大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可能有些困难,纳迪莎她并不是医……”
然后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等等,纳迪莎不在这?”
“不在,她没有和你们一起行动?”埃尔文略有些诧异。
“她接到你的通讯以后扔下一句“我先去支援”就飞走了,”想到这里,克雷特扶着额头无奈道:“这家伙一不盯着就容易出事……这怕不是迷路了吧?”
“好吧,我会派一部分人在周边展开搜索,但不能离开太远。”埃尔文顿了顿,大致清点了一遍人数后皱起了眉头:“但这样对市政厅发动攻击的人手很可能不够用了——除开伤员,还需要分出一部分兵力作为警备队守住正门。”
“我认为已经够了,中校,”卡莫夫发了话,“你的攻击组只需要在正面吸引注意力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我和卡莫夫可以从后门突入,”克雷特明白了卡莫夫的意思,“趁机打开一个突破口把勋爵和剩余的城防部队救出来。”
“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埃尔文点点头指了指左耳别着的通讯器,“有情况随时联系。”
“了解。”

此时大约是夜里10点30分。尽管奔波劳碌了一整天,克雷特和卡莫夫两人却是睡意全无——即使是身为勇者,身处战场中心时也不得不时刻绷紧自己的神经。
“中校阁下,我们到位了——可以发动攻击了。”借着月色的掩护,也得益于冲进市政厅内的叛匪并没有能力在建筑外布置岗哨,卡莫夫和克雷特几乎没花什么力气便绕到了市政厅的后门,给位于正门准备带领突击组发动强攻的埃尔文中校打出了信号。
“收到。祝好运,二位。埃尔文完毕。”
而后,一声就算不依靠通讯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前进!”传入了二人耳中。
“好了,该我们上场了。”说着,克雷特便走到了紧闭的后门前。
这是一扇三米多高,用铁板加固过的厚重木门,整个表面都被精细地抛了光还打了一层蜡。门的正中框架上嵌着一把刻着各式雕花的大锁——当然,钥匙早就在混乱中不知去向了。
克雷特仔细打量着这扇门。按规格来看,这扇后门应当是和被十几名叛军同时发力炸开的正门拥有近似的结构——也就是说如果克雷特想的话,这扇门实质上并不能拦住他分毫。但出于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以及尽量控制附带损失)的想法,他并没打算直接炸开门,而是运起法力,试图打开镶嵌在大门正中的锁。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站在身后警戒的卡莫夫只看得克雷特右手拿着出了鞘的佩刀,左手缠绕着一圈橙红色的光芒对准门锁发着功,而门锁本身只是透过上面雕刻的纹路周期性地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而没有丝毫动静。
“怎么样?能打开吗?”卡莫夫问道。
“这锁被上了一个四层的加密魔法——倒不能说太复杂,但是不靠被上了对应魔法的钥匙就想打开的话……确实是有点麻烦。”克雷特没回头,但是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真是的,需要纳迪莎的时候为什么老是找不着人啊?”
“唉,省省吧您嘞,”又过了一阵,看着焦头烂额毫无进展的克雷特,卡莫夫走上前说道。“你那法子不行,你换我来,我这个行。”
于是被这个四层法阵折磨惨了的克雷特扔下解了一小半的锁退到了一边,等着看卡莫夫有什么灵丹妙计。
“躲远点,动静会有点大。”说着,卡莫夫走到大门前,微微迈了一步调整了一下姿势。蓝白色电光开始在他身上缠绕,而后举起装填了一发特制弹药的步枪——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夜空。
烟雾缭绕,火花四溅。等到再能看清楚东西时,整块锁芯连同上面刻着的加密法阵已经被雷魔法辅助推进的18.4mm钨弹近距离轰击的巨大力量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原来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破洞。
卡莫夫轻轻吹走枪口飘散的青烟,一脚踢开厚重的大门,而后转向站在身后的克雷特。
“请吧?”
克雷特张着嘴看傻了。
“怎么了?”卡莫夫耸了耸肩,“大力出奇迹没见过?”
“不是,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快走吧,人康斯坦丁勋爵还等着我们呢。”没等克雷特说完,卡莫夫就拉着他进了市政厅。

物理法师恐怖如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