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86）：深渊密信

远处的人不由得给艾尔海森捏了把汗，这道激光打在身上就算不死也得烧出个大洞，但艾尔海森何许人也，沾满水的老皮盾吸收了不少热量，尽管被烧得嗤嗤作响，但总算给他留出了反应时间，紧接着他抬手就是一枪，击中了破坏者的动力电池。 砰！伴随着一阵火光，动力电池立刻爆开，紧接着激光破坏者的所有武器立刻哑火，它也在一阵失控的滑动之后，栽倒在泥水中。“这个东西的弱点就是身上的雷达和电池，之前已经让你们看过图纸，希望你们记住了！”艾尔海森闪到一棵大树旁，边向四周张望，边大声说道。 虽然几百上千人分布在森林当中，不会都听到艾尔海森说话，但听到上级军官的喊话，以及队友的窃窃私语，总该多少明白些什么，认真看图的或者记性好的暗自庆幸，没认真看的或者记性不好的不由得慌张起来…… 远处的森林里又传来一阵异常的脚步声，士兵们纷纷举枪持盾，紧张兮兮地瞄准四面八方，而在下一秒，密林中便窜出一群灵巧快速的机器，几个士兵反应不及，被狠狠撞翻在地，接着周围枪口便喷吐火舌，虽然大部分都打空了，但还是有几发子弹打在它们的燃料罐上，爆出一大团火球，引发了一阵殉爆，其他的则远远遁去，被撞倒的士兵赶紧拼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穿过火焰，才逃了一条命，但也被烧得浑身焦黑。 医疗兵扶着他们往后面靠拢，另有人冲上前去，捡了些机器残片回来。“是‘昂步者’！”他的直属上级看完这些残片后，给出了结论。 消息被一级级地报到了艾尔海森那里，艾尔海森则在沉默片刻，确认没有怪响后，才一挥手：“继续前进。” 随着军队慢慢前进，人居的地方越来越多，树木也越来越少，但很多院落被前一段时间的战斗打得稀巴烂，甚至还有些人在收拾着亲人的遗体，气氛惨淡之极。 艾尔海森不失时机地作出部署：“2500人（另外2500人已经由原教令军司令统率前往另一个土邦）分为两班，一班在外围守候，另一班就地休息，可以进入土司大院，但不可扰民，违者军法处置。副将，过来跟我点人。” 阿帽总算可以把硕大的制造台放下，边走边说：“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 “都是一些基础的军事知识，只能充个门面。”艾尔海森表情毫无变化，阿帽无言以对，心里想着：“这人这么能装吗？” “那些是什么人啊？”路边的屋子里有人对着大街指指点点，过了好一会，才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这个制服是教令军！教令军来了！” 饶是艾尔海森的沉稳，听到这些话，心里都一沉：“在土司治下，各邦平民已经不认识教令军是什么样了吗？” 阿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嘲讽：“须弥各邦的人们连中央军队都不认识了，丢不丢人啊你们？在至冬，没人不认识愚人众的好吧！” 艾尔海森：“你好像很以愚人众身份为荣。” 阿帽差点被艾尔海森怼蒙了，但毕竟嘴臭多年，很快就把话接上了：“不管荣不荣，属地平民不认识正规军，就是一种耻辱对吧？” “即便互不相扰，也总比恶名昭彰要强。”艾尔海森再次反击，阿帽这次真的无言以对：“行行行，你厉害！喂，你们（指指一群士兵），出列！” …… 随便转了一圈，艾尔海森和阿帽总算把人点齐，看着他们去到外围防御，剩下的人则松了口气，有的人拿出干粮和清水，有的人拿钱跟居民买东西吃，还有的人就地拿出帐篷睡袋准备睡觉，氛围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艾尔海森又转了一会，才和阿帽走进土司府院——果哈邦的土司先是看见一群教令军乌泱泱地挤进他家院子，心里已经大大不爽，又看见艾尔海森和阿帽“趾高气扬”地走进他家院子，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出门怒斥：“干什么的！” 艾尔海森拿出纳西妲给他的贤者证书：“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借着土司府灯光，土司看清了证书，“啊……没想到是大贤者驾到，对不起对不起！”土司连连道歉，又转向阿帽：“这位是？” “阿帽先生，我的副将。”艾尔海森又问道：“你手上有果哈邦的城防图吗？” “有有有，这就给您拿。”土司赶紧转回房间，拿着城防图跑出来，阿帽看了一眼就骂了起来：“这么烂的图，有没有你家厕纸一半的精致？” 艾尔海森：“话粗理不粗。” 土司被骂得一头是汗，艾尔海森瞪了他一眼：“你就在家里等着吧，我和阿帽先生去勘察地形，你们几个（对教令军士兵），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接下来，艾尔海森、阿帽和几个士兵就绕果哈邦的主要聚居区转了一圈——由于须弥地形的特殊性，土邦的边界比实际人居范围要大不少，走出大聚居区，基本都是森林，夹杂着个别村落，想要肃清聚居区的机械兽相对容易，但是要将一个邦所有的机械兽全部干掉，就难得多了。 艾尔海森很有耐心地扫过一片丛林，甚至打听了附近的两个村庄，直到月亮偏西，才走回土司大院，和士兵们一起绘图；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新城防图总算画好了，士兵们倒头就睡，艾尔海森却借着土司府的灯光，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阿帽做梦都没见过这种指挥官，当时就吐槽起来：“你还挺有雅兴，这种条件下也能看得进去啊！” 艾尔海森：“只是每天固定的知识吸收而已。” “他们还要换班不是吗？” “你就能做。”艾尔海森看都没看阿帽一眼，阿帽白了艾尔海森一下，就出门喊士兵们换班，一段时间后，他也回到土司大院，躺倒在地——作为人偶，原则上他并不需要睡觉，但他还是会在每天的某个时段闭目冥思或者说“待机”，按照他的一贯说法，这是“对残酷世界的一种逃避”，就这样维持了几百年。 艾尔海森则安静地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然后把书往包里一放，也支起帐篷，靠着背包睡着了——“这家伙睡眠质量真高。”阿帽看着艾尔海森的帐篷，摇头叹气。 天蒙蒙亮时，璃月港附近。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空按住一个深渊法师，手中火球燃烧，深渊法师差点尿了：“不，不知道，别杀我！” “因为你运气比较好。”空把一封信放到深渊法师手里：“回到深渊后，把这封信交给你们公主，她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如果三天内我收不到回信，你就不要出现在提瓦特任何一国，否则我把你脑袋拧下来！知道了吗？” 深渊法师点头如鸡啄米，接过信便飞也似地逃往最近一个遗迹，空则凝视着深渊法师的背影，口中念道：“老妹，别让哥哥我失望啊。” 一段时间后，深渊。 荧坐在公主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剪着指甲，这时一个深渊咏者拿着一封信来到她面前：“公主殿下，您的血亲送给您一封信。” “亏他还能想起我来！”荧面色高冷，但急切伸出去的手却出卖了她的想法；接着她直接把信封撕开，但信纸上的内容却让她一头雾水：“伊卡洛斯，这什么东西？” 荧脑子里的伊卡洛斯备份回答道：“这是伊卡洛斯内部加密算法加密过的内容，解密结果是：‘你这杂鱼，哥哥我已经做到四级矩阵研究站了，信息矩阵正在量产，你除了给深渊法师加点盔甲还能干什么？真是杂鱼妹妹啊！第二段：如果你能看懂这段文字，可以用伊卡洛斯定位到至冬超级计算机白垩，然后输入第三段的密钥，就可以启用伊卡洛斯的后门，然后找个一定可以见到我的深渊法师寄出你的回信，不敢回信的一定是杂鱼吧？’就是这样。” 荧听得是火冒三丈：“好啊，他也配嘲笑我？”一气之下也拿出一封信纸，写道：“哼，你这杂鱼哥哥，才做到4级就来跟我吹，妹妹我呢，已经可以量产引力矩阵了，还顺着裂缝打了不少太阳帆和节点，复国大业指日可待！杂鱼！” 写完之后伊卡洛斯给她重排了一下笔记，变成加密字迹，荧则按照第三段的密钥，启用了白垩内部的后门，提出问题：“哪个深渊法师一定可以找到旅行者？” 伊卡洛斯提醒荧：“白垩定不准降临者，只能我先获取到空的准确位置，你再让白垩预测，哪个深渊法师可以到达空的位置。” 荧只好通过后门抹掉了原来的问题，然后伊卡洛斯备份通过空身上的伊卡洛斯，获取了空的当前位置发给荧，荧又把位置发送给白垩：“哪个深渊法师可以安全地到达璃月平海大圣府？” 稍后，白垩发回一个深渊法师的资料和位置，荧立刻说道：“就它了！（接通深渊法师）XXX，你给我回来，我有封信要你送到璃月平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