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宋亚轩】风起山城（九）
*黑道文学
*大佬×小傻子
*主祺轩/副鑫文，鑫逸
“你这样容易被你哥打死啊小伙子！”
“我抗揍！”
客厅里又剩下马嘉祺一个人瘫在沙发上，安静的过分。
“刘耀文！”
“干嘛！”
“陪我说话！”
“我要学习！”
行吧，小朋友受到激励要奋发图强努力学习，当哥哥的理当为他扫平道路，包括自己。
马嘉祺掏出手机打给张真源，电话嘟了两声后传来了一片噪音和张真源略带疲惫的问话：“干嘛？”
“你……在酒吧？” 马嘉祺有些懵，张真源不是好热闹的人，不应该在家里蹦迪。
“我在家！”
“那你……”
“宋亚轩扒拉钢琴玩呢，跟我混熟了，不拿我当外人。”
对不起，真的很好笑。马嘉祺了解宋亚轩的性格，不熟的时候就是内敛型的乖孩子，熟悉以后能把屋顶掀开。
“亚轩？马嘉祺找你……对，嘉祺哥哥。”张真源很懂马嘉祺的意思，他们都不是闲着没事互相打电话聊天的人，不过是想小朋友了。
马嘉祺很满意和张真源的默契，听着宋亚轩兴奋度加满的欢呼，他突然觉得窗外也没那么阴暗了。
宋亚轩下意识依赖马嘉祺，喋喋不休地跟他讲真源哥哥带他去买了糖，去吃了饭，还给他买了新衣服。
讲的全是语法错误，但马嘉祺爱听。时不时还插句嘴，问他服务员姐姐好不好看。他说好看，想给真源哥哥当女朋友。
一旁的张真源堵住他的嘴，解释是服务员给他们桌上放了瓶花，原来的那瓶被宋亚轩失手打破了。
“简爷，怎么说？你赔不赔？”张真源跟他开玩笑，变着法地诈马嘉祺的钱。
“缺钱了找敖三爷要去，别拿我当冤大头。”马嘉祺翻个白眼，张真源是宋亚轩姐夫，姐夫给小舅子花钱，天经地义，“是不是阿，轩儿？”
“对！”宋亚轩没听懂什么，只知道他的嘉琪哥哥永远是对的。
三个人断断续续扯到十点，大多数都是宋亚轩在胡言乱语，张真源和马嘉祺夸他真可爱。最后是张真源先熬不住，他是医生，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即使他自己做不到，也会让宋亚轩做到。
“亚轩听话去睡觉，哥哥明天带你去吃西餐好不好？”马嘉祺这样哄他。
“你还带他去吃西餐啊？”
“去，宋夏给不了的，我全都给他。”
马嘉祺挂了电话，盯着天花板逐渐扭曲成一个个漩涡，他陷进去，被搅乱成窗外的雪。
他当然要给宋亚轩最好的，他要宋亚轩永远快乐，即使宋亚轩再也长不大。
马嘉祺突然想去拍张照片，带着所有人，永永远远地抛弃十八岁。
手机铃声把马嘉祺从漩涡里抽离出来，是敖子逸的短信，喊他去十二夜开局，后面还跟着几个表情，是场大项目。
“刘耀文，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昂！”
“去干嘛？”
“你哥喊我去十二夜。”
敖子逸用的那几个表情是早早定下的暗码，马嘉祺本以为十年之内是见不到的了。
大家族就是有本事。
过红绿灯的时候，手机又叮了好几声，是段录音。
“我们缅方是很诚心来和三爷及丁少这边合作的，两位看看，高浓度的k粉，不信咱们现场验货？”
“白总亲自来山城。”丁程鑫讲，“诚心我们自然有目共睹，也没什么信不信的。”
“就是，再说白总的生意在缅北做的风生水起，不管黑道白道，谁不认识白总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敖子逸居然也有这么会奉承人的时候。
马嘉祺接着往下听。
“白总好像很懂我们这边的规矩，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之前，在中原走过粉，在山城……有个小生意，不值一提。”
录音的后半部分除了互相恭维，更多的是丁程鑫请白舸去夜店玩，说是让白舸也见识见识山城的美人。
敖子逸也帮腔，说自己马上安排。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险些闯了红灯。他知道白舸是谁了，算他马嘉祺幸运，还能活着等到这一天。
车子一路开到十二夜，马嘉祺喊来经理开包厢。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是马嘉祺专门留下做其他生意的，用来招待白舸最合适了。
喊了芙蓉帐的几个小姐候着，又启了几瓶人头马背上。马嘉祺暗自磋磨着掌心，等着丁程鑫他们带人过来。
十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涌进一大批人。马嘉祺起身相迎，对着敖子逸和丁程鑫中间的人伸手：“白总好，在下简亓。”
白舸觉得这名熟悉，人长得也熟悉，但拼命搜索了几十年记忆也没寻到答案。只能伸手过去：“鄙人白舸，幸识。”
几个人坐到沙发上，自然有一群小姐围上来。为首的叫清河，马嘉祺向白舸解释，取自元代诗人唐温如的诗：满船清梦压星河。
白舸不算国人，不懂这些东西。只单从表面意思来理解，他便笑得开心。说简总是个会做生意的，以后有机会可以合作。
马嘉祺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说手下有批枪支生意想和白总合作，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兴趣。
话捧到这份上，白舸自然笑呵呵地答应。甚至连灌三杯人头马，搂着清河的腰跟他们碰杯。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想做什么，白舸哪里这样好扳倒。他们不过是想让马嘉祺从长计议，一点一点啃食掉白舸的血肉骨头。
敖子逸也扯马嘉祺衣袖，让他不要太冲动。但马嘉祺不管，继续和白舸碰杯。
他等了很久了。
他的糖厂也等了很久了。
盘下十二夜的时候，马嘉祺在城郊看上一个废弃糖厂要出手。糖厂地方隐蔽，不远处就是基督教堂。他签合同之前还去了教堂做礼拜，神父慈爱，双手在胸前画十字，祝马嘉祺一切都好。
如今马嘉祺环视十二夜，一切都好。
酒局到凌晨才散，白舸被司机接走的时候已经站不稳，还需他的助手帮忙扶着。
剩下几个人想半天，决定做回坏人，打电话饶人清梦。
“喂，真源睡了吗？”
电话是丁程鑫打的，大家一致认为只有丁程鑫才不会被张真源骂一顿。
“没呢——宋亚轩你小心点！两万多啊两万！”张真源那边传来一阵惨叫，还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马嘉祺接过电话问他怎么了，张真源带着哭腔说宋亚轩不肯睡在家玩他的乐器。
最后是张真源带着宋亚轩来送他们几个回家，顺便在马嘉祺家里睡了一晚。
马嘉祺真觉得，自己的家就是个收容所。
“明天去拍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