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223|壳卷【见卷忘弟】【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办公室里气氛不对，卷小心斟酌，试探问道：“你们在商量事情吗？要不我先回避。”
“没有，表哥刚好不忙，我们在闲聊。”
啃迅速把话题岔开。玩笑是小事，但若是玩笑话让卷听见，大概率会被他哥五马分尸，保险起见还是闭口不言比较好。他立马换上副总的架子，故意拍了拍卷的肩膀，“现在跟着李莉工作还习惯吗？要不要换换，我之前对接财务还是很有经验的。”
李莉是目前三位副总裁中唯一的女性，和壳的家族关系密切，算起来是壳的远亲。事实上，公司三位副总分管不同部门，原先外聘的Andy辞职后，总部就剩下了李莉和宋昕。
李莉血缘关系不近，在家族也无甚威望，因此只是协助壳的工作。宋昕的父亲与壳父是堂兄弟，早年壳父选举成为董事长后，就许诺让宋昕任公司要职。这种隐形雷区让壳一直很头痛，Andy一离职，壳立马从海外将啃接回，避免之前的平衡被打破。
好在宋昕不务正业，是贪财好色的性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吃公司的回扣，还有吃喝嫖赌。上次内部督查，查出的头号人物就是他，壳一忍再忍，为了维持局面，只得表面上先处理掉孙总监。
为了遏制侵吞公司财产，壳接回啃啃后，以此为由重新布局公司架构，财务部门也自然而然对接到李莉那边了。钱还是放在自己人手里最安心。
宋昕当然对此意见不小，壳也对他颇有微词，算是暂时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话题转变太快，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于是求助性地望向壳。
他当然不是期待壳帮他在李莉和啃两人之间做一个决定，而是期待壳说点什么解围。有趣的是，壳接收到求救信号后，一言不发地闭上眼，嘴角向下撇着摇了摇头，脸上明摆着俩字：“快跑”。
嘶……感觉不妙。
卷立马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哈哈哈哈哈我跟着李总就行，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啃似乎很遗憾，刚想说点什么，啃的秘书就跟了过来，忙不迭把刚点的奶茶递上。
啃只看了不到一秒的工夫，就面无表情地把奶茶递了回去。
“拿走，我要的是double棉花糖。”
“啃总，您点的是热的，那个外卖员一开始没找对位置，棉花糖都化了。”
秘书冷汗着解释，啃果然看向他，表情不耐烦，“这是我的问题吗？”
“……不是。”
“那就把double棉花糖的那份给我，交不到我手上就是你的问题。”
办公室冷飕飕的，啃的秘书慌不择路，带上门就跑了。
卷也陷入沉默。
还好刚才拒绝了和啃一起工作，不然太恐怖了。
印象里壳的脾气太好，以至于他忘了总裁们大多都是有些怪癖的，而且还挺凶。
而且，六月份喝热奶茶还double棉花糖……口味太阴间了。
壳看出了他的震撼，低声耳语道：“他一点点全糖。”
卷瞳孔地震。
所幸，啃对他比较友善，因此卷勉强还能微笑。
“要不你们先聊，哈哈，我下班再找他。”
卷脚底打滑，和秘书一模一样的姿势开溜。
啃目送着他离开，转头看向壳，“我们刚刚聊到哪儿来着。”
壳的回答不是公事，也并不对题，脸色还阴沉沉的，“你把他吓跑了，你自己怎么不出去。”
“……”啃抹泪，他表哥见色忘弟。
为了缓和气氛，啃再次岔开话题，“我怎么感觉他对宋昕的事情不太了解，我以为你不会防着他呢。”
“我没有防着他，你别乱说。”
壳瞪他一眼，目光落在前方大片空地上，语气反而迟疑了，“……我要是结婚的话，不需要那个人多聪明能干，或者在事业上能辅助我，只要有坚定选择我的勇气就够了。卷……他有点笨笨的，也不熟悉人情世故，但是不懂这些也好，我会保护他，他不需要懂这些。”
好饱，一大口狗粮。
喜欢笨笨的，这是什么偶像剧发言。
啃前脚刚走，一转身碰到卷蹲守在门口，吓了一跳，“咦，嫂子，你没走啊。”
卷被说的有些尴尬，虽然在内他们好像的确算是亲戚，但是在公司，壳和啃都是公司总裁，他还是公事公办地叫了声“啃总”，而且他能看出，啃对他的好脾气多半来自壳，不然他怕是也会像那个秘书一样被申斥。
“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要那么客气嘛。”
“毕竟是在公司。”
面对啃，卷也不好说他们吵架的事，只好先应下来。他说自己还有事和壳商量，啃就知道自己又多余了。
“那我回办公室了，不打扰你们。”
“好的啃总。”
卷目送啃消失在走廊尽头，手犹豫地抓了抓衣角，还是没进屋。恰好员工电梯来到这层，他顺便下去。
“卷主管又来找壳总啊。”
电梯里的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卷不好意思地点头。
宋昕。
卷从出了电梯就一直在思考这个人名：从前财务部的名义直属经理，卷只见过他一次，人又胖又丑还满口脏话的，卷简直不能想象他和壳有血缘关系。实际上，部门基本是幂姐和Andy对接，现在Andy离职，卷和李莉的交流更多。
除此之外，宋昕也是内部督查名单上的头号人物，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捞了不小的油水。壳的解释是，因为他实在不学无术，所以股份大多在他父亲宋自辛手中，他手头紧缺就会从公司捞一笔。集团律师团队的首席金律师认定，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他职务侵吞与挪用公款的数额可以判处五到十年有期徒刑。
他记得壳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快就到刑事层面了，以前那些案底便宜他了。”
宋昕的把柄在壳手上有不少，壳出于长辈的压力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几次都让宋昕躲过去了，不然只一项组织聚众淫乱就够他在牢里待十年八年的。
没记错的话，壳和飒飒盛大公开当晚，壳紧急前往警局，也是这位搞出来的幺蛾子。
啧，然后闲下来的飒飒就跑到他家里……这么一想真造孽啊，壳真得恨死宋昕了。
毕竟，当时壳真的很喜欢飒飒，可能现在也很喜欢。
卷在回家路上比较沉默，与跃跃欲试的壳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果不是缺少一位司机，壳从餐厅出来就想把某人在车上吃干抹净。
“别想啦，我今天要休息。”
卷瞪着眼又强调一遍，没见壳有丝毫收敛，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刺激到壳。
今年入春以来，壳生了场病，虽说烧的不高，但迟迟才好，康复后又总是咳嗽。卷学着网上的菜谱熬梨汤润肺止咳，但壳总是不爱喝，象征性喝一碗就完事了，后面他又要煮梨，壳竟然挑食起来，还吞吞吐吐地表示：“太甜了、梨太烂了。”
真挑。
反倒是今天餐厅里的小吊梨汤炖的不错，壳自己又盛了一碗，确实比他炖的要好吃很多，甜而不腻，梨煮熟的同时还保留了一点脆甜的风味。
为了让壳能多喝一点，卷去请教了，壳还打趣他说喜欢喝就常来，不用辛苦学。
卷没理他，在买菜软件上搜索主厨所说特定产地的梨，壳都在开车了，慢半拍反应过来，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亲他。
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壳意犹未尽地往前开。卷看着他嘴角上扬，明显透着愉悦的心情，除了脸红，也低下头笑了。
壳后知后觉，他何尝不是后知后觉自己对壳的感情。
爱他。
说不出口并不代表不存在。
可能这算是近几天来唯一最接近和好的标志，壳开车都急躁了，没得像个毛头小子。卷当然知道他开这么快是着急做什么，提前给他泼一盆冷水。
“别想啦，我今天要休息。”
“嗯嗯。”
看着壳笑意丝毫不减，卷不禁怀疑壳的精神状态。
“别装傻。”
“不做就不做，让后面好好休息休息。”
污言秽语宣之于口，卷气得给了壳一下，一瞬间想把刚买的梨子取消订单。
就不该心疼这个混蛋，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