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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俞】小朋友真的变成小朋友了?

2021-05-22 23:05 作者:鱼吃掉了猫_  | 我要投稿

兽族设定,犬族金毛朝×兔族垂耳俞·

 

·

 

清晨,已经有光慢慢渐渐地照亮寝室楼,和着微冷轻薄的晨雾撒入窗口,实在是舒服得让人不太想起床。

 

所以当疯狗激情的演讲再一次噩梦般打破宁静时,男寝也一如往常地开始躁动起来,各班人马皆以乱嚎大骂等招式口头反抗——一整栋楼苏醒了。

 

还真是吵得人根本睡不了回笼觉。贺朝忍着耳边无尽的嘈杂,还带着些懵地睁开眼时,先入眼的竟然是一对毛茸茸的搭在主人脑袋上的兔耳朵。

 

他在那一瞬间清醒了,猛地坐起身来盯着旁边的人,又开始怀疑自己没醒。

 

他家小朋友怎么变成小朋友了,他这是还在梦里还是还在梦里?

 

热源突然消失后,床上的兔小孩一缩,抱住散落在自己身旁的被子一角,似乎是利用强大的过滤功能屏蔽掉了源源不断传来的清晨励志鸡汤,又稳稳睡过去了。

 

贺朝喉间一咽。

 

是最近兽界新闻里频繁提到的一种流行病,这段时间正广泛传播到各地来着。前两天他们班学委也感染上了,听说是在家里起床后发现自己的形态不可控地恢复成了兽体形态。

 

为此学委还有点小抑郁,因为兽态实在是不方便学习,这病也没有查出究竟被感染后的形态持续时间是多久,有人一天就恢复了原样活蹦乱跳,也有人一整周才恢复。而学委请假在家已经三天了,大家都为他这无法学习的三天而感到稀奇和可怜。

 

这病兴起了快有一个月,主要感染者为青年到中年的兽族,目前还没有新闻播报出有死伤的情况,大抵是个安全病;但是也没有找到传播途径是什么,来源、病症、治疗方案、安全系数等都不是非常明确。

 

不过,目前已知其最大的病症就是感染者会在隔一段时间后——尤其是在新陈代谢旺盛的夜晚,因为大多数人都确认是在早晨一觉醒来后——变成了兽族幼体(幼年期的人形态小兽身形大抵相似)或兽体形态。

 

网上这段时间倒还是兴得起劲,因为幼体兽族对于控制兽形态十分之不熟练,藏不住兽耳和尾巴;又加之是身边的人变小,比陌生的可爱小孩带劲上好几十倍,再一看这似乎确实是个没有什么危害的流行病,于是拍视频分享快乐的人比比皆是。

 

啊,男朋友变成了小兔子。

 

虽然目前男寝的楼道里已经够吵了,但贺朝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放轻一切声音怕吵醒人,凑近了去看睡梦中的谢小兔子。

 

谢俞平时不怎么会把他那对长长的垂耳露出来,觉得娘,虽然贺朝只觉得可爱。

 

他没见过几次那兔耳朵,是偶尔突发奇想了在寝室里央着谢俞要看才有幸见到过。

 

耳朵颜色与偏棕的发色极为相近,垂耳立不起来,低头时还会顺着脸庞向前滑。这时候那耳朵就会自己摆动两下往后贴,而主人却还偏偏疑似毫不自知地仰头看他,有了耳朵加成后的小朋友比平时还要可爱。

 

没见到过尾巴。贺朝快乐臆想时生出这么个想法。

 

广播中的励志鸡汤已经结束了,门外陆续有男生们闲谈着出门的声音,不过不急,今天他可能得迟到一会儿。

 

贺朝右手肘撑在床上,左手伸去碰谢俞的长耳朵。很轻很轻地用手指头在那绒毛上刮了刮,睡梦中小孩儿的耳朵就有了反应,小幅度地上翘了翘,勾得贺朝玩心大起,顺手还戳了下小男孩嫩得出水的脸蛋。

 

软是真的软,叫人生怕一用力就给戳出红印来。

 

还没醒。不过男生皱了皱眉,在酣梦中将头埋进被子,不让碰了。

 

尾巴。贺朝心里生出了巨大的要看看小兔子尾巴的念头,于是轻手轻脚地上手扒拉一番要给小兔子翻身——

 

“别烦,你干什…”话出口时,谢俞蓦地醒了。

 

刚从梦中脱离出来的混沌的脑子在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清醒,小兔子一弹而起坐在床上,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确定一番,又看见了自己被过膝睡裤给遮完了的腿:……

 

谢俞的起床气都没处发,皱着眉还在努力认清现实。

 

被子被掀开后小孩儿的身体完全显露出来,睡衣太大已经罩不住肩,滑下大半,松松垮垮;那“长裤”被他自己扒拉一阵把宽大的睡裤腿捞上了膝盖,露出白净的小腿。

 

这只兔子正郁闷地斜屈膝弓身坐着,耳朵炸炸地贴在后肩;虽然衣物太大给遮住了,但依稀能瞧到后腰偏下的位置有一小块隆起的兔尾巴形状……

 

 

咳。

 

贺朝喉咙间发出了一声不明的咳笑声,被谢俞一眼瞪过来,忙举手投降:“没笑,咳,我清嗓子。”

 

“清嗓子?你对六岁小孩把持不住了?”谢俞已经接受现实开始捣鼓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一边对打趣贺朝十分感兴趣似的嘲道,“你不行啊,哥哥。”

 

这还真不敢。

 

贺朝挑眉,伸手在挑衅他的男生脑袋上揉了一把:“是。小朋友,要不要哥哥帮你换衣服?”

 

因为流行病,学校已经通知过所有人带好各自备用的预防紧急情况用的衣物。贺朝说着就翻身下床。

 

谢俞:“不敢恭维你挑的衣服。”

 

贺朝翻衣柜的手顿住,拎出一件童装做伤心状:“小熊连体衣不好看吗?”

 

“睡衣留给你自己穿。拿我房间的,”谢俞无情地扔开贺朝那件疑似童装睡衣的玩意,“拿不拿?我自己去。”

 

结果小孩一下床就被落下来的裤腿给绊得一踉跄,接着就被贺朝乐呵呵地掐着双腋提回床上:“行行我不跟小孩计较,我去拿。”

 

说完就借着极好的身高优势躲开男孩裹在裤腿里狠狠踢向他的腿。

 

两人是趁着第二节下课到教室的。

 

学校里这两天感染的人数其实不少,单个年级上都有小50人,由于目前实在不明感染的原因是什么,学生们干脆以此为乐:有人乐于变小或兽化回家,有人害羞然后被好好闺蜜给抱出寝室,各种“拐卖”儿童乱象层出不穷。

 

班上看贺朝牵了个小兔子进门,不止女生,一些最好事儿的男生眼睛都给看直了——先不论他们有多不相信这是他们俞哥……等等,这是谢俞??!

 

许晴晴就坐在视角绝佳的二组二排,一拍桌子站起来:“朝哥你从哪儿拐的小孩儿??!”

 

刘存浩一脸梦幻:“这是谢俞?这是谢俞?”

 

万达壮着胆子上前去与面无表情有点像在瞪人的谢俞对视了一眼,又咽咽口水后退去,却听见了一声:“谢俞,你这样也帅,真的。”

 

是一脸实诚的罗文强。

 

好几个女生没抵抗住喜欢可爱小孩的天性,也凑过来:“谢俞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也确实。

 

谢俞现在大概只到贺朝大腿的高度,小男孩的模样,垂着长兔耳,被几人围着,看起来也没有很抗拒的样子。

 

这副乖乖的模样一下子把“西楼大佬”的名号弱化了百倍,滤镜直接铺了班上同学满眼,挺多人围观过来问东问西地凑热闹。

 

贺朝本来乐于让晴哥浩子一类打趣,靠在一张课桌边儿上看小兔子受到极大欢迎的模样。

 

小一分钟过去,人还没有散。

 

贺朝心里突然有点闷,手掌后撑着桌角,指尖叩了叩桌板。

 

啊,男朋友太受欢迎了。

 

本来感染后就小小一只的谢小兔子被两个人给挡住了,好像淹没在腿里…

 

贺朝愈发吃味,心里带着点儿小烦躁猛地撑了撑掌心站直起来,不小心弄歪了人家的桌子,顺手一捞摆正回原位。

 

班上前几天也是,一有人感染总免不了各种凑热闹的。谢俞想着反正也快上课了,铃一响人群自动退散,一时半会儿的吵吵闹闹也不是不可以忍。

 

接着就看到一看就是某位哥的手横插直入进在他眼里略显乌泱的人群,按在他的后脑勺。

 

“诶诶,要上课了,老谢我就先带走了啊。回座位回座位。”

 

那手轻轻带着他从让出来的一条道回座位去了。

 

下午体育课,谢俞确实是有正当理由可以待在教室里的,奈何班上有个人贩子集团,尤以贺朝这个贼匪头子为首连坑带拐地偷小孩,最后还是把自己一抗而起给骗到操场上去了。

 

东楼西楼这俩大佬自分班以后,本身就是自带校园热贴预定效果的惊爆话题度人物,这一波贺朝欢快偷小孩的姿态立马被人拍下,再次引起一番讨论。

 

小半节课过去,谢俞真就没找到自己能参与的男生们聚众在玩的活动,同时拒绝了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生们的邀请,晃悠两圈坐到篮球场边上那树荫下歇着了。

 

贺朝跟人打球时余光里看见小朋友的视线是朝着这个方向的,不管是不是无所事事才看他们打球,反正他是打得很起劲——再进一颗球后又一看,却见树荫下窝着的小兔子换了个方向,尾巴朝着自己了。

 

于是擦擦汗下场找小孩玩去了。

 

谢俞看上去非常努力地在尝试收回那对耳朵,但无奈实在不好控制把握。从背面能看见那长耳朵尖正烦躁似的左右摆动,因为小孩坐在草坪上,能发现那耳朵确实长,撑直了或许会蹭到青草尖。

 

他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白T中裤,没贺朝屯的那几件那么个性,短尾巴在弓腰的动作下半露不露地显出轮廓和一点点从衣服下摆冒出来的绒毛。

 

贺朝蹑手蹑脚地靠近,蹲下,趁人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尾巴。

 

谢俞一炸,弹起身来,转身一看贺朝还笑得很傻逼地蹲在那儿用又贼兮兮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敏感的尾巴被碰后的羞恼猛地上头,于是他抬脚就踹——

 

被贺朝原地蹲着蹦了一下躲开,下意识伸手拽住了那细瘦的腿,弄得谢俞一个不稳往后栽去,贺朝反应极快地也向前扑,手臂长长地伸在草坪上,小孩脑袋摔在了手臂上。

 

“好疼,哎呀好疼啊,疼死了,小朋友快给呼一口。”贺朝浮夸道。

 

谢俞十分明了贺朝这是啥事儿没有的状态,抱臂躺在那手臂上冷冷地看着贺朝。

 

他还没开口说话呢,就见贺朝突然皱眉,声音一低:“脸上怎么弄的?”

 

脸上?谢俞一愣,要伸手去摸,被制止:“别碰。”

 

然后贺朝十分娴熟地把他给环腰抱了起来,毫不费力的模样。看那架势是朝着医务室去的。

 

谢俞想起来了:“器材室。球拍打了一下,没感觉。有伤口?”

 

贺朝没说话。

 

到的时候校医正在给一个摔着腿的擦药,见到贺朝抱了个小孩儿进来,哟了一声:“怎么了这是?”

 

贺朝跟他挺熟:“我同桌脸上划了个口子。我给他上药吧,你忙你的。”

 

校医应了声OK就没管了。

 

伤口在眉心靠下的位置,划出了约有一厘米的小口,是红色刚结的不稳固的血疤,被贺朝熟练地拿棉签沾去,涂上消毒水。

 

“有点痛,忍忍啊。”贺朝说。

 

其实说痛也不是很痛,一点点微麻的感觉,这种小口子谢俞一般不放在心上,今天倒是被当做小孩子哄了。

 

贺朝嫌弯腰不方便,涂了药后再次双手提着谢俞腋下举起来给放上床沿坐好,很顺手地顺了张柜子里的创可贴,半跪下来一条腿,找到了合适的高度,正撕开。

 

从早上开始贺朝大概尽挑的是怎么顺手怎么抱他,但被当个小孩儿的感觉太让谢俞觉得别扭得慌了,转移注意力似的看向不远处的镜子,跳下床走过去,看得清楚了些:“好丑。”

 

斜竖着贴在鼻梁上方,还遮了点眉毛。

 

贺朝站在他后面,就着镜子里的视角弯腰,手指抚过创口贴边缘,挨到眼角,又有些痒:“乖,晚上再撕,先贴几个小时。”

 

贴着的感觉实在是又痒又麻,有些不舒服,但谢俞还是乖乖贴着了。

 

不过半分钟过去,他发觉贺朝没有要撒手离开的打算,递了个疑问的表情给镜子里眼神看着自己的贺朝,却听见这人来了一句:“小朋友。”

 

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欠揍的预兆,引诱一般沉声道:“给哥哥摸一下你的尾巴?”

 

谢俞:呵。

 

他伸手拿过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校医务室里的疑似一整套手术刀的玩意中的一把。

 

寒光一闪。

 

“你选个死法?”

 

END.

 

【小剧场之辩白1】

 

校医:手术刀我的,绝对安全,只用来做个人实验。

 

【小剧场之辩白2】

 

贺朝:【英勇就义.jpg】

 

贺朝:小朋友不能随便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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