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伞琴】来日方长（九十三）

不过，萧子庚见陆耀空急着找人给唐七月医治，也识趣地自己找个房间先行住下。这里虽然看起来没有自己住所华丽，但安全却是有保障的。更何况没有柴郁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纠缠，他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浑浑噩噩过了这许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到了现在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他总要给人一个交代。他怕死，更怕永远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所以当五天后唐七月伤势稳定后，他们来找自己询问事情，萧子庚显得非常平静。“你们来了。”“看样子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天的萧子庚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襟，看起来就好像是披麻戴孝似的，不过他的身份来历成迷，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往。或许，说不准还真是他亲人的忌日呢。“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背别人的黑锅。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你们口中的那位先生是谁？”陆耀空倒是开门见山，问出了最要紧的问题，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弄清他的身份，但我可以把了解到的告诉你们。第一，他应该是来自海外，年纪绝对不超过五十岁。第二，他对瞬影楼非常熟悉，连细枝末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绝对不是瞬影楼内部的人。第三，他现在的目标是两个，杨溯晞和方玄澈。最后一点，他在瞬影楼安插的眼线除了我和柴郁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人。因为我曾经去试着去拉拢过丁齐，不过他眼高于顶，不甘为人驱使，所以拉拢失败。而高如松是我想拉拢却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对象，在我被掳走后，柴郁可能发展他代替我的位置。”听了萧子庚这话，陆耀空和唐七月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思考萧子庚说的话真实性有多少。抛开萧子庚原来的身份来看，他说的话里很多都是符合实际的，至少跟他们看到的八九不离十。他们也曾怀疑过这个先生是瞬影楼内部的人，可是以他的年龄外形却没一个能对的上号的。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唐七月突然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这位先生搭上了关系的？”

“那大概是两年多前的事了，”萧子庚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水，似乎在思量着怎么说，毕竟他在瞬影楼干的事，没几件是不违反楼规的。“那时候柴郁隐隐有跟罗堂主分庭抗衡之势，尤其是柴郁提出想要调到副楼主刑海手下做事的请求。罗堂主自然不愿了，他不想自断一臂，可又不能让柴郁到刑海那里搬弄口舌，便将此事压了下来。两人势成水火，罗堂主为牵制柴郁便提拔了我成为他的副手。一方面各种刁难柴郁，逼得他最后不得不叛出瞬影楼，另一面便是大肆地敛财。你们在罗堂主密室中看到的财物，绝大部分都是我替他赚来的，而我只能分得微薄的利润。用他的话来说，若不是他赏识我，我现在仍是瞬影楼最籍籍无名的下属而已。好了，我继续说先生的事。有一次我替罗堂主张罗生意上的事，可没想到我竟然被对方摆了一道，不但赔了本钱不说，还连货物都搭了进去。当时我害怕极了，罗堂主只认钱不认人，我两手空空地回去恐怕连自己的命都难保。而这个时候，这位神秘的先生出现了，他不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还愿意与我缔结合约，成为我以后的经商伙伴。”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得不接受他的提议，哪怕我明白他另有企图。他常年带着面具，我也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敢过问他的身份。像先生那种人，是极为忌讳别人打探他的身份。一来二去，我们也算是有了几分交情，他便拉拢我为他办事。他许以重金，更是以瞬影楼楼主的身份来诱惑我，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可是他很快就制造出了一些事件来印证他自己的能力，并向我保证许以我的这些东西是他一定能办到的。我知道，就算不为了那些名利，光是我已经知道了他不少事情，不答应便只有灭口的下场，所以我只能被迫上了他的贼船。后来，他又拉拢了柴郁，我知道他肯定是给了他不少好处，否则以柴郁的性子，他是不会乖乖俯首听话的。这些年里，我也在暗中替先生扩张势力，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便会交由柴郁秘密处理掉。后来还是让罗堂主发现了，他找来我问话。我虽然是找了借口糊弄了过去，但是先生怕他会生事，便派柴郁将他给暗杀了，同时吩咐我不要泄露任何口风，把所有的事全推到罗堂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