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36~41)事业君子叽X心善暗恋羡ABO,忘羡双洁,日久生情,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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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小郎想要什么,都请相信大郎君。’小安看魏婴缄默不言,再次说道。
‘魏公子,国公府世子夫人带武公子过来探望。’将军府管事敲了敲门。
魏婴收拾好,便请他们进来。
杨氏带着双眼通红的武小淼一进来,先关心了几句魏婴,紧接着便说武小淼是无心之失,不等魏婴说话,又轻推了推武小淼,暗示他道歉。
看得出武小淼并不是很甘愿,过了好一阵才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番做派把小安恶心了够呛,正要说话便被魏婴截住:‘世子夫人有心了,武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二郎君很快将我救了起来,只是受了些惊而已。’
武小淼脸色脸色更加难看,瞪着魏婴就要开口。杨氏却惊讶似的看了魏婴好几眼,笑道:‘阿婴果然明理,难怪我们的二郎君肯舍身相救。小淼不是坏人,他就是太好骗了,不知从哪听到些二郎君要娶别人的话,担心他的名誉受损。也不想想这怎么可能?二郎君的婚事可是要我们国公爷点头的,蓝国公府的大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魏婴笑意不变,被子下的手却狠狠攥拳,有意无意地扫了脸色转为微白的武小淼一眼,心下冷笑,看来嫁蓝湛的想法,也只是小朱氏和武小淼自个儿的打算了。
杨氏又佯装训武小淼:‘二郎君与阿婴毕竟一场主仆,关系亲近些也正常,你别乱想些有的没的,平白坏了二郎君的名声不说,若害了阿婴被梅当家误会,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一手挑拨离间听得魏婴气笑,杨氏以为自己是谁?竟跑到他面前充主子来了,还真当他是原来的书童不成?天底下也就蓝湛和兄长能让他老实‘听训’,‘是啊,武公子,世子夫人说得没错,千万别再被人当了枪使,你看二郎君都生气了。’没管武小淼被两人一言一语堵得话都说不出,魏婴看着杨氏:‘世子夫人,我有事想私下跟您说。’
杨氏微讶,小安已抬手请武小淼和下人们离开,出去后还守在门口。
武小淼趁下人守在门口,便偷偷溜到后窗下头,‘……您若不信,大可去查,若非我出身教坊司,也不会发觉那香能提前引发坤泽雨露期。’
杨氏声音发冷:‘老夫人那里,我自然会去查,但你告诉我此事,肯定也有目的吧?’
魏婴瞟到窗边的异状,只作不知:‘若不是小朱氏,二郎怎会狠心把我送走?她明知我爱慕二郎,却容我不得,我自然要报复!’
武小淼更是紧张得屏住呼吸:他们说是姨母的香?
‘听闻梅当家并未逼你做妾君,反在替你相看夫家?’杨氏出言试探。
‘那些人家,焉能与做了大理寺少卿的二郎相提并论?’魏婴满腹怨气。
杨氏立即信了,想一想她是如何嫁进蓝国公府当上世子夫人的?凭得就是自己高尚又精致的家世,那是政治家族看重的东西。
‘魏婴,奉劝你知足些。你自己都说,二郎君年纪轻轻已是大理寺少卿,他绝不可能娶一个教坊司出身、还做过奴婢的人为正室。’杨氏‘好心’说完就走了。
‘知足?你又焉知我做不到?我魏婴在意的,从来不是他的身份。’
魏婴的黯然失色全落入梅长苏和蓝湛眼里,他挡住蓝湛:‘世子夫人说得是事实。门户之别,天差地远。蓝二公子请离开吧!若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就别再给一些无望的期待!’
蓝湛没有硬闯,也没有在意梅长苏的态度冷淡,只认真承诺:‘请梅兄放心,湛方才所言,句句为真,我也不会再让魏婴伤心。’
杨氏带武小淼回到小朱氏那里,小朱氏拂了拂衣袖,‘解决了?’好像魏婴落水的事就如她衣摆上的微尘,不足挂齿。
杨氏生硬地点点头,‘您放心,没事了。’武小淼暗暗观察了她好几眼,心里仍记挂刚才听到的秘密,并未反驳什么。小朱氏也不在意杨氏的脸色,只拍拍武小淼的手,让他坐下来喝茶。
宴散后,众人回到蓝国公府。蓝湛直接去找了蓝国公,将安将军府上和最近武小淼常去静心院堵他的事一一说来,‘还请父亲转告夫人,别说武氏子,她选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娶!’
蓝国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你对长辈这是什么态度?那是你继母!你母亲……’
“就算她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我也不会容忍她像操控兄长的婚事那般操控我,兄长是因当年的事破罐子破摔,我却不同。父亲,您要愧疚也好、弥补也罢,别再拖我们兄弟下水。’
蓝湛冷漠离开后,蓝国公按着紧皱的眉头,在书房里坐了良久。直到小朱氏来请,他才整理好心情,一脸平静地回了轩竹院。用膳时,他只作没看到武小淼红肿的眼。小朱氏以为他是忙了一天累了,便三言两语将武小淼打发走,亲自上前替他揉捏肩膀,等蓝国公松开眉头,才有些伤心地将武小淼受委屈的事说出来,还旁敲侧击起蓝湛的婚事来。
蓝国公没有说话,小朱氏端得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好架势,摆着为蓝湛好的话来劝。蓝国公在她要说出武小淼的名字前,便睁开眼睛,‘老大娶了望族杨氏的嫡女,后院却至今无一人平安诞下子嗣。老二是大理寺少卿,年轻有为,你是想替他聘娶哪家名门闺秀?’
小朱氏这才发现,蓝国公眼神冰冷,她掩下心慌,忙道:‘娶哪家女郎,还不得郎君作主?’
‘你且尽好本分,管好国公府的中馈,也把老大院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妾室好好清一清。二郎的婚事,过一阵再考虑,你不必插手了。’
小朱氏的心一下就凉了,国公爷这是怨她无能,还防起她来了!
她还想解释,蓝国公却不想再听,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睡。’
没留住人的小朱氏站在门口被夜风吹得浑身凉透。武小淼其实不曾走开,听到声响又跑回来,一脸羞怯期盼:‘姨母,我跟二郎君的亲事……’
小朱氏摇摇头,听到此事只能作罢,武小淼大失所望之余,哪肯放弃?倏地想到那个秘密,‘香!姨母您不是有那个引发雨露期的香吗?’
小朱氏大惊,忙将他拉进屋内,‘什么香?你从哪儿听来的?’
武小淼:‘反正我就是知道您有!姨母,给我用吧!我喜欢二郎君,求求您了!’
‘没有这种东西!’小朱氏如何能认,且用了那香,一旦被乾元标记,坤泽必会怀孕,怀的孩子却极易夭折,她哪里忍心给亲外甥用?‘小淼,你放心,姨母定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再好又怎能与蓝国公府的二公子相比!武小淼此刻终于体会到魏婴的不甘,他知道小朱氏真有那个香,却宁肯给魏婴用都不愿给自己,一气之下威胁道:‘您若不给,我便去找国公爷,告诉他当年是你……’
‘给我闭嘴!’小朱氏脸色变得十分吓人,狠狠揪住武小淼的手臂,‘姨母给你便是,但后果自负!’
武小淼沉浸在即将如愿的幻想里,哪里记得小朱氏冷酷的警告?拿到香后便安抚她:‘姨母放心,咱们是一家人,那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别后悔才是。’小朱氏懒得再看他那蠢样,直接挥手让他走人。
魏婴在将军府一落水,之前还愿意相看的乾元消失得无影无踪,梅长苏一把将几副画像扔进火盆:‘哪来的歪瓜裂枣,也敢肖想我家小郎!’
一旁的心腹忙抽出最好的一张:‘您看看这个。’梅长苏抬了一眼:‘咿?金瑶不是金相府那位举人庶子吗?’
‘就是那位,您还说过,他那人不简单。’
‘金相唯利是图,金夫人心胸狭窄又势强,只看金相府仅有他一个庶子,还是在外头长成的,便可管中窥豹。能在金相府拼出一条血路的人,简单才有鬼。’梅长苏弹弹那张画像,又摆了下手:‘嫁给这种人意味着一身麻烦,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魏婴端着点心走近笑问。
梅长苏一看到他就转了个身,摆明了不待见。心腹朝魏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魏婴放下点心,拿起金瑶的画像,故作惊讶,‘哎呀,这人长得如此好……好眼熟……’
梅长苏理也不理,手却拿了点心吃下。
魏婴却冥思苦想,这个人真的有些眼熟啊……再一看名字,‘金瑶?金瑶……原来是孟瑶啊!’
他抓着画像跑到梅长苏面前,指着金瑶的脸:‘他竟是金相的儿子?’
梅长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认得他?’
魏婴看梅长苏终于肯搭理自己了,忙不迭点头:‘对吖!他母亲孟教习曾去教坊司教过我们诗书,人很温和。’
梅长苏来了兴趣:‘哦?所以你才与金瑶认识?’
‘不认识。我并未与他说过话,不过远远见过一面。’但金瑶的眼睛和嘴巴跟孟诗长得极像。‘他干嘛送画像过来?’
‘或许是慧眼识英雄吧!我们魏公子可是勇猛无匹,能为爱奋不顾身的坤中英雄!’梅长苏毒舌道。
魏婴扔开画像,一把搂住梅长苏的肩膀就开始哭:‘哥我真的知错了!若是再犯,你就直接捆了阿羡远远送走,阿羡定然别无二话!’
‘撒谎精,哥哥才不吃你这套。除非你发誓,若再以身犯险,蓝忘机便孤独终老。我就最后信你一回。’梅长苏被他搂着七歪八倒,仍毫不心软。
‘这么狠?要不改成二哥哥终身不娶吧?’魏婴不忍心道。
‘……’心腹默默退出去,一时间也分不清兄弟俩谁更狠。
‘阿羡,你真的非蓝湛不可?’说笑够了,梅长苏直接问。
魏婴小朋友一样乖乖坐在梅长苏对面,极认真道:‘嗯,哥哥,阿羡想试试。不成功便会放下,改名换姓离开京城。’只是他未必能找到另一个会不顾一切去爱的人了吧……蓝湛既是他的缘分,又像他的劫难,但他爱他,便会义无反顾。
‘哪怕做不了正君?或者你要与他人共侍一夫?这样,你都不在意吗?’梅长苏淡淡地问。
魏婴当即攥住衣服,斩钉截铁:‘不,要做,只做他的唯一!’要是仍留在静心院的书童魏婴,或许做妾都满足了,但他已是魏氏无羡,梅长苏的弟弟,他不能只顾自己欢喜,他更要做一个不让兄长失望的魏氏公子。
‘很好,这才是魏家人。兄长谋划多年,如今万事俱备。再过几日,靖王将借户部侍郎李嘉渎职一事,上折请求陛下重新调查当年的江南贪墨案。阿羡怕吗?’
魏婴握住梅长苏一直冷冰冰的手,这是当年为逃离追杀留下的后遗症,他目光坚定:‘阿羡不怕。’
‘我们家小郎长大了。今晚,陪哥哥去跟父亲母亲说说话吧!’梅长苏语气沧桑。
‘好。’魏婴听得眼角发酸,忙低头趴在梅长苏膝盖上:‘哥哥跟阿羡说一说,父亲母亲的事吧……’
金瑶得知梅府婉拒了自己,便去找了金夫人,提出想娶梅长苏新认的义弟为正君。金夫人让人一查,那梅长苏据说是安大将军的义弟,本身不过一江南粮商。而魏婴出身更是卑微,才刚刚脱离奴籍没多久,以前还是蓝国公府的下人。
‘阿瑶,你虽是庶出,不管以前如何,如今已是金相府的少爷,又考中了举人。这魏婴出身太差,不太合适。’金夫人看金瑶一直知情识趣,且唯金子轩是瞻,也愿意给几分面子。但真给他聘了这样出身的妻室,走出去别人只会说她这个嫡母容不下庶子。金子轩已踏入仕途,是金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眼看着前途无量,而她在金家地位亦稳妥,倒不必像以前那样严防死守了,再来金瑶混得好,对金相府和金子轩也是好事。
蓝国公府此时一片混乱。小朱氏收到消息直接气晕了过去。
世子蓝涣听着房里头武小淼撕心裂肺的哭声,跟蓝湛冷笑道:‘这回父亲是看上武氏的侧脸像母亲了吗?’
蓝湛漠然:‘是香的缘故。’难道魏婴当时雨露期突至,也是中了阴招?
‘他要是真不想睡,别人还能逼他动不成!’蓝曦臣冷笑不止。他早对这个父亲没有期待了,蓝国公身边如今没有任何妾室,但早年可不是这样,蓝曦臣至今记得那些坤泽甚至中庸,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生母的痕迹,他也曾听到不少人私下叹蓝国公是深情种,事实却着实令人作呕。母亲若不是病中得知丈夫与亲妹的女干情,身体又怎会急转直下,不过短短半月便病逝了?
蓝湛还在琢磨那香的事,立即唤来下人,‘取了那香末,查清楚来历。’又对蓝曦臣道:‘总不好让他在静心院哭闹不休。既然夫人气晕了,你我二人又不便进去,还是劳烦兄嫂过来劝导一下吧!’
蓝曦臣表情更黑:‘他自己造了孽就跑,反让儿子来收场!去,请世子夫人过来一趟。’
杨氏得了蓝曦臣的话,心中暗爽不已,外甥最后勾到姨夫身上,这也是她没想到的,好在自己没急着动手,要不就错过这场好戏了。‘只怪有些人眼高手低,自作自受!’她也敏锐,进去安抚悲痛欲绝的武小淼时,还让下人偷偷取了香炉里的香末带走。
江厌离很快收到了素锦的密信,上边写了蓝国公府的变故,武小淼已被禁足在小院里,整日哭哭啼啼。小朱氏气了一场,不知是嫌丢脸还是真的病了,正卧床不起。
‘没了婆母小朱氏的辖制,世子夫人岂不是比上一世更得意了?呵,休想!’江厌离烧了那封信,又想起金瑶欲求娶魏婴一事,那窝心火愈烧愈旺,让她不得安宁:‘魏婴就是我的克星,他泯然无声时,我能顺风顺水;他的消息一出现,我便处处受掣肘,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绝不能让他嫁进金相府!’
于是她叫来心腹婢女,‘替我传一封信给素锦,让她按我说的做,保她拿到蓝国公府的管家权!’
素锦打开信:‘引杨氏查小朱氏,此事关乎内宅生死,定能逼其对杨氏动手……这是!’看清接下来那几行字后她很是震惊,忙叫了自己的婢女进来。
听完吩咐的婢女有些忧虑:‘姨娘别怪奴婢多嘴,这位江姨娘究竟是从何处知道这么多私密之事?她真的可信吗?’
‘若非她的提醒与帮助,我哪有今日?现在咱们就如走钢丝,踮着脚尖也不得不向前。’素锦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她还有孩子,都说为母则刚,她又怎能后退?‘去吧!咱们想好好过日子,便不能让世子夫人太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