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刀文] “我会在你身后永远保护着你。”
在这已经多久了?
不知道,明明自己还在过马路呢,忽然一睁眼就到了这房间内。

房间如同被火灼烧过破败不堪,但不知为何总有股熟悉的味道环绕你身边让你莫名烦躁。
还有非常强烈的监视感,就像有人近距离盯着你一样。
但你并没有害怕或者恐惧,相反,你居然感到莫名袭来的安心感。
身后的门怎样都打不开,面前的门如同玩戏法般把你带进另一个完全一致的房间内。
无论你走过多少房间,打开的门后边都是和第一间相同布置的房间。
也在这时,终于明白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不断来回后的你精疲力尽靠在门上慢慢滑倒在地。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啊,你也困在这里吗?”
突如其来的女声将你吓了一跳,你猛然朝出现声音的地方往去。
房间的正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一张满是灰尘锈迹斑斑的电椅,女声则是从被锁在电椅上的那个“女人”嘴里传出的。

她全身似乎是被人用不同的身体部件拼凑过一般,一部分皮肤呈现出令人胆寒的深灰色。
但你看她却没有任何的不顺眼。相反,你觉得她很熟悉,熟悉到你好像能看清她原本的样子。
她抬起头一脸好奇的盯着你,死水般的蓝绿色瞳孔好奇的在你身上扫来扫去。
“……” 你并没有说话。
“你变高了诶。” 艰难站起的她惊讶的说出这句话让你有些疑惑起来。
自己好像……不认识她吧。
“我当时还……” 见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去变回了原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想……你忘了我对吗?”
你点了点头。
她长叹一声将拷着的双手抬起指着自己:“我叫拉姆,还记得吗?”
你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但你的大脑死活不让你记起来让你很疑惑。
“我是你父亲带回来的会记人形RM&IA,记起来了吗。”
你忽然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个称呼太熟悉了,熟悉到你……
你想起来有一段时间一直听见这个称呼。
见你有记起来的迹象,拉姆长舒一气对你伸出纤细的手。
“这里对你来说也很熟悉不是吗?”
你终于想起来了,她是拉姆,是父亲带回来的人形,专门辅导你数学的。
这对父母常年不在家的你来说属实新鲜,因为当时很少有人会像拉姆一样照顾你。
在和她生活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把你变成了跟在拉姆身后的跟屁虫,但拉姆从来不同意你把她当成生命中经常缺席的那两位中的其中之一看。
但她后边好像发生了什么忽然离开了你,让你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愧疚了好一阵子直到你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为什么……拉姆姐要不声不响离开?)
似乎是过于好奇了,你并没有打算去问这是什么地方或者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而是选择去问出这个困扰你许久的问题。
听见你问这个问题,她无力的笑笑摇摇头拒绝回答。
“这得要你自己想起来才行。”
见此,你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开始询问起拉姆这是哪里。
“这是……类似安全屋一样的地方,也就是你大脑深处构建出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来保护你。” 她顿了顿,“简单来说:你出事了。”
你明显呆住了,良久才结结巴巴问起自己发生了什么。
“你被车撞了。大家都在努力救你,包括我。”
你忽然沉默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给这个消息抽走只能一动不动瘫在那。
“要不……你先冷静冷静,和我聊聊自己为什么会分神?”
见没有了任何办法,你深呼吸几下告诉了拉姆最近的事。
考试,分班,东西丢失,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天把你的精神压垮了。
就在你想着等下又会发生什么时,你眨眨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唔……你也许不应该这样子想,你要想想你能不能做到啥啥啥的……” 见拉姆和其他人说的一模一样,你苦笑两声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了后边的话。
“但我不会这么说,这些事确实很糟糕,可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孩子,我相信这些同一天发生的确很糟糕,我也相信这不是你的错,撑不下去也不怪你,但我相信经历这些事后的你会撑过去的。”
你当然知道拉姆说的是什么,你无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并会去试试。
此时你才注意到有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照亮了房间,断断续续的鸟叫伴随着风吹过树木的声音传入房间。
“什么?” 望着窗外发呆的拉姆听见你的问题似乎有些疑惑,带有怀疑的重复一遍,“我现在在哪里?”
房间内忽然陷入了死寂,你能听到的除了外边但声音歪只有自己越来越强的心跳声。
“我已经死了啊,记起来了吗。” 她看着你一脸悲伤。
你怀视着房间顿时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对啊,我已经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她看抱住了你出了你眼里的震惊轻声解释着。
“电路老化引起火灾,门堵住了我不得不把你丢出窗外……记起来了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姆忽然冲进房间抱起自己想要冲出去,但刚刚还大开着的门“砰”一声关上再也打不开。
拉姆不知道最后想到了什么办法把怀中的你丢出了窗外,你狠狠摔进草堆里并没有受什么很严重的伤,但最后的记忆就是面前掩埋住拉姆不断燃烧着的废墟。
拉姆那只皮肤烧焦露出电线和金属骨的手从废墟里探出,无力的耸拉着。
然后……自己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你忽然抽泣了起来将拉姆吓了一跳,她艰难的站起身轻轻擦去你脸颊上的泪水像大姐姐一样抱住了你。
“好了,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她轻拍着你的背和过去时的她一模一样。
这似乎扯到了什么记忆让你大哭起来。
拉姆轻闭双眼任由你抱着她把她身上的衣物当成纸巾使用。
但在听到你抽噎着说出想和你呆在这后她忽然发怒了。
她抓住你的肩发疯般不断晃着哀求着你别这么想。
“求你了……不要这么想……”
你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拉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想要呆在这里。
外面那个世界谁愿意待着就愿意待着吧,自己不干了。
只要自己和拉姆待在一起,那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吧。
就在你胡思乱想时,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趁你不注意,拉姆握住你的手轻轻将它放到了门把手上。
“你该走了。” 她带着哭腔低声说着。
“只要你不忘记我,那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你想开口说话,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如同被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身体也不受控制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又坐回了电椅上,一脸微笑的望着你。
“没事的,就和以前一样,我会在你的脑海里一直陪着你的。”
你嘴唇不断颤抖着,但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绝望的看着坐在房间里的拉姆。
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长给她的身体披上一层金纱。
“所以放心吧,好好的活下去。”
门关上了,窗外的阳光忽然消失让黑暗包裹住了房间。
“就算你……会再也记不起我来……” 黑暗中,拉姆喃喃自语。

门关上的瞬间,你的眼前被一片黑暗笼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团黑暗也慢慢散去让你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耳边渐渐冒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歇斯底里大喊。
“护士!他醒了!他醒了!”
从手术台上下来两天后,你醒了。
在父母口中,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校门时被一部轿车撞倒,后脑袋直直磕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但老天有眼让你在做完手术两天后醒了过来。
听着他们说着什么感谢医生感谢老天的话,你轻轻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思考着什么。
(是梦吗?) 你这么想着,嘴里却低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拉姆。
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和陌生,熟悉到你能直接说出他的名字,陌生到你没法记起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想这个人的信息想到了你头痛,你厌烦的“啧” 了一声趴在了床上不再去想他的事情。
或许,你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你还活着。
不是吗?
图侵联删